第210章 夏笙被獻祭
昏暗的燈光下，周圍滲人的笑聲此起彼伏。
門主那雙深陷在眼窩裏的小眼睛發出得意的光芒，滿是貪戀與垂涎的打量着我，另我異常的噁心。
“放開我！你們想要幹什麼！”我怒斥，得到了對方了更加肆意的笑聲。
“夫人？夜夫人？哈哈哈哈！”那門主笑着，彷彿看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我心中一驚。
夜宸的名頭也是相當好用，但如今這門主知道了我是夜夫人還敢這麼囂張，恐怕與我走失的夜宸與星博曉也凶多吉少。
“你想幹什麼？”我問。
“夜夫人你看不出你在祭壇之上嗎？”門主問，他的周圍圍着一群與他年紀相仿的老頭子，此刻在祭壇的外圍圍成一圈，形成了一道壓制禁制。
“你們想要獻祭我？”
“夜夫人聰明！”
“混蛋！”我怒斥，“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該知道我一旦出事，你們所有人都要陪葬！”
“這就不勞夜夫人掛懷了。只要夜夫人您死了。夜君他們倆就永遠也進不來這裏了。”門主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
我臉色大變：“這是什麼祭壇？獻祭幹什麼的？”
“這是先祖留下的祭壇，只要有足夠強大的法力注入，南海六十年現世一次的屏障就可以隨我自由掌控。即使是星家那把能劃破虛空的廢鐵也沒有辦法！”
門主越說越激動，彷彿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派出了一大堆精英弟子前往星博曉搶奪他手上的那柄“廢鐵”！
“那我可就要讓你失望了。我的法力可不高。”我冷笑道。
“夜夫人多慮了，你是靈血魂魄這一點就夠了。”門主笑的奸詐。
他要是不說這個，我都快忘記自己這體質了！
“而且，夫人肚子裏還有個鬼胎。鬼胎孕育不易，如今一同獻祭，一定能威力大增！哈哈哈哈哈！”
“你敢！”我急了，“不許動我們家寶寶！”
“夜夫人自身難保，就不要這般裝腔作勢了。放心，看在你為我南海派‘鞠躬盡瘁’的份上，我會讓你們母女的屍骨埋在一處的。”他笑的愈發的狂妄，眼看就要動手，我忙喊停。
“等一下！”
大概是覺得我逃不出去，門主倒是示意一旁已經要啟動獻祭大陣的長老們停下了動作。
“夜夫人有什麼遺言就說吧。”
遺言你個仙人板板！
“我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抓到我的？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問。
門主又是一笑，一臉虛偽的惋惜着：“這還真怪不得老夫。夫人你們要是沒去那水下的祭壇，你也就不會在這裏了。”
“什麼意思？”
“那門口的陣法只是幌子，我知道以夜君的能力完全難不倒他。但那裏可不止那麼一個陣法。”
我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的幻象：“還有幻陣？”
門主自鳴得意的搖着頭：“不不不，不完全是幻陣。那裏是一個傳送陣。夜君一開始解陣，傳送陣就會啟動，將你們分別轉移到別的地方。”
那居然是個圈套！
門主繼續虛偽的道：“夫人，你瞧，我都跟你們說過不要再去那水下祭壇了。你們偏偏不聽。這就怪不得老夫了。”
我剜了他一眼，又問：“那夜宸他們被傳送到哪裏去了？”
“夜君與星家那小子都是陰靈，自然是傳送去一個陰靈們喜歡的地方。你放心，他們就算出來，也得好長一段時間，救不了你。”最後四個字，他着重強調着。
我試着動了動無名指，姻緣線上仍舊是沒有一丁點的回復。
我的法力本就沒剩下多少，如今更是被周圍的禁制全部壓制住。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繼續拖着這群死老頭，好給夜宸爭取時間過來。
“那我剛剛看到的幻象是怎麼回事？”我又問。
“那是傳送陣運轉之時產生的幻象。夫人你若是沒有發現那是幻象就好了。”老頭子一臉虛偽的惋惜。
“為什麼？”
“那樣幻象就不會解除。夫人就不會察覺到自己要死了。”他越說嘴角的笑意越是濃。
我冷笑：“你這是想要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么？”
門主咯咯笑着點頭，活像一隻偷着燈油的耗子！
“夜宸他們那裏也是同樣的幻象？”我又問。
老頭子頷首。
一旁一個大鬍子長老終於忍不住了，煩躁的出聲道：“門主，跟她啰嗦那麼多幹什麼！早些獻祭了早些了事！我們窩在南海已經太久了！”
“就是！”
“門主，動手吧！”
“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
催促聲不絕於耳，那門主沖他們點點頭，又沖我虛偽的笑着：“夜夫人，就辛苦你獻身了。”
“獻身你個仙人板板！快放了我！不然我自爆元神都不會便宜你們！”
“夫人可要考慮到你肚子裏的孩子。”門主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狠毒辣，“你若是自爆元神了，你的孩子一樣活不了！”
我惱怒：“被你們獻祭了孩子還有活路？”
“但她至少可以和水潭裏的那些鮫人留下一道殘念。”門主獰笑。
我神情一頓。
我自爆元神的話，孩子的確什麼都不會剩下。相比之下，能留下道殘念似乎比什麼都沒有要強一些。
呸！
瞎想什麼呢！
那樣的殘念都是因為心有不甘，死不瞑目的！我怎麼能讓寶寶被那樣的殘念折磨下去！
正要反駁，那門主已經走下了祭壇，轉過身來對我道：“不過夫人要是堅持自爆元神就爆吧。反正在這祭壇之上，無論你是怎麼死的，你與那鬼胎的法力都會流入祭壇之內。”
他說得愜意，隱隱還有等着我自己動手的意味。
我不能被他的激將法所刺激！我要活着！不要最後一顆都不能放棄希望！
我壓下識海中那已經凝聚起來的自爆圓球，使勁想辦法想要掙脫掉手上的繩索。
這是鎖魂藤，直接從祭壇之中生長出來的。在我拖着門主說話之時，它已經吸收了我的不少陰氣。
“門主，開始吧。”又一個老頭子催促道，“免得夜長夢多。”
他們還是忌憚着夜宸與星博曉實力的。
門主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盤腿坐下。他們的身下亮起一道陣法，頓時，我感覺那壓制在我身上的禁制威力更是大了幾分。
當年南海派的祖師能夠設下那六十年一次的法陣，還這麼多年不被人發現，就證明他在陣法的造詣上足夠傲視天下。
如今。這壓制着我法力的陣法也是他留下的。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不知道自己當年沒有法力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對了！
恢復璐瑤的法力之前，我不一直都是沒有法力的么！
解剖刀還在儲物戒指里呢！
這群老頭都閉眼在默念咒語啟動陣法，我趁機將解剖刀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艱難的割着手上的鎖魂藤。
因為看不見，那刀刃幾次都將我自己的手割破了。
我忍着痛不敢言語，就怕被他們發現了。
哲飛幫我將解剖刀都開過光，道家的東西對鎖魂藤有克製作用。很快就將那一根手指粗細的枯藤隔斷了。
一隻手恢復了自由，我心中大喜！立刻又快速割斷了另一隻手上的鎖魂藤！
雙手都恢復了自由，我又悄悄的蹲下身去割腳上的鎖魂藤。
“她要逃跑！”忽然一聲怒喝，不知道是哪個死老頭叫了出來，一時間，所有的老頭都睜開眼來。
有老頭想要起身，卻被門主一聲喝下：“坐下！啟動陣法！快！”
他們抬手將自己的法力注入祭壇之中。原本緩緩吸收我法力的祭壇忽然狂暴起來，發出詭異的血紅色光芒。
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我的身上，讓我動彈不得。全身的法力與生命力正在快速的流逝，寶寶也在我的肚子裏痙攣起來。
我原本白皙的手臂慢慢變得枯黃乾燥，五黑的長發也變成了白色。
這是生命力大量流逝的徵兆！
孩子的動靜慢慢小了下去，我飛離拿出一瓶補氣丹全部吞下，補充了一些法力后。掙脫掉那腳上的鎖魂藤就想要離開。
然而，人才到祭壇邊，卻彷彿撞上了彈簧一般又被撞了回去。
周圍湧現出極光一般的光芒，老頭子們見狀紛紛喜形於色：“出來了！屏障出來了！”
那淡綠色的極光不是很穩定，時隱時現。
門主大喊一聲：“快！將她與那孩子的法力全部抽出來！”
他們加大了法力的輸出，一時之間，我剛補充的法力全部被抽干。生命力再次開始流失。
我覺得我這回是真的快要死了……
驟然，眼前一個老頭子忽然腦袋飛血的倒了下去。
這陣法是一體的，他倒下陣法便出現了缺口。我感覺那股壓制稍稍少了些，就見夜宸沖了進來！
夜宸！
“笙笙！”他焦急的衝過來，揮劍便毀掉了那陣法。
我的身子隨着那祭壇的崩塌摔落，夜宸忙上前接住了我：“笙笙！沒事了！”
我大喜過望，可是一伸手看見自己的那依舊如老嫗般的手，又沒自信的收了回去。
現在的我一定很醜。
夜宸一把抓過我垂下去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別怕！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瘋狂的將自己的法力讀給我，原本在小腹里奄奄一息的孩子終於慢慢恢復過來，稍稍在我肚子裏舒展了下手腳。
可我因為生命力流逝太多，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一旁再次傳來了老頭子們的慘叫聲，是星博曉在善後。那群老頭子法力也不低，之前被夜宸與星博曉偷襲幹掉了幾個，如今剩下幾個紛紛丟下我，轉而與星博曉打在一處，還有幾個想要偷襲夜宸。
夜宸揮劍打退了那想要偷襲他的老頭，吻了下我，給我又餵了一瓶補氣丹。
祭壇坍塌，露出了白骨之上原本被隱藏起來的陣法。夜宸望着那些繁複而又惡毒的陣法眉頭緊皺，隨即將我放回原處后開始佈陣。
“夜宸……”
“笙笙別怕！我一定會讓你恢復！”他語氣鄭重，手上更是不停歇。一個以我為陣眼的陣法很快就被他畫完，在他啟動按陣法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之前流逝的那些生命力正源源不斷的從祭壇之中流回來。
夜宸面露喜色，星博曉忽地高喊一聲夜君，竟是又有老頭子想要偷襲夜宸！
有了提示，夜宸險險的躲開了那老頭子的長劍。眼看那柄劍就要落在陣法之上。夜宸不顧自己的傷勢又忙彎腰徒手握住了那劍刃。
老頭見狀想直接消耗夜宸的法力，他還沒來得及笑，就被夜宸一腳踢飛出去。
星博曉那裏的情況不容樂觀，還有不少老頭子虎視眈眈的想要破壞掉恢復我生命力的陣法。
夜宸揮劍，因為我受傷的憤怒讓他下手毫不留情，離得最近的幾個老頭全部都被他收拾掉了。剩下幾個老頭子見狀不妙，紛紛逃走。
夜宸邁了一步想要追。顧慮着我的傷勢，又退回到了原處。
“我去追！”星博曉與老頭們有着滅門之恨，不顧夜宸的阻攔便沖了出去。
我學婊的頭髮逐步變成五黑，如樹皮般乾枯的手臂也慢慢恢復了年輕時的模樣。
那祭壇之上的光芒逐漸消失，代表着我的生命力總算是全部都回來了。
夜宸歡喜的上前抱起我，將我緊緊的擁在懷中：“沒事了！笙笙，你好了！真是擔心死我了！”
“嗯……”我也抱緊了他。貪戀着他懷抱中的安心。
夜宸又拿出一些丹藥給我穩固修為，我問起了他們的經歷。
“我與星博曉被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回到水下祭壇的時候才重遇。”提起這個，夜宸的臉色不大好，“我沒想到那門口的陣法居然只是幌子！笙笙，是我的疏忽害了你。”
“不怪你的。他們想要害我，覬覦我和孩子的法力。早晚都會想到別的辦法的。”我蹭了蹭夜宸，“好在孩子沒事。”
夜宸的手覆在小腹之上，眼中也是閃着慶幸的光芒：“是啊，這小丫頭真棒！和我的笙笙一樣棒！”
他吻着我，我又將剛剛門主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夜宸。
夜宸的臉一瞬間變得狠厲起來：“笙笙你放心！敢害你和孩子，南海派所有人都要死！”
“這裏頭會有無辜的人嗎？”我問。
夜宸冷笑：“笙笙，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飢餓遊戲嗎？”
我點點頭。夜宸道：“我剛剛被傳送到的地方，就是那些先前死去的南海派弟子的殘念聚集地。你猜的沒錯，他們都是被門派中人所殺。而且，都是他們最敬重的師長所殺。”
夜宸的嘴角扯過諷刺的冷笑。
我的心異常的寒：“為了更好的侵佔資源才殺的他們嗎？”
夜宸的臉更冷：“他們更殘忍。殺那些弟子是為了維持屏障能夠每隔六十年打開。他們老祖坐化后，門中無人能夠達到飛升的境界。因而原本可以隨心所欲打開的通道，在老祖死後便只能六十年出現一次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因為沒有強大的法力注入。屏障連六十年一次都很難做到。為了能夠與外界接觸，他們便想到了獻祭的法子。”
後面的話夜宸沒說，但我都猜到了。
因為長期封閉在這裏，沒有外人，那些身居高位的老頭子自己又不願意獻身，就把主意打在了門下弟子的身上。、
因為獻祭對法力有要求，所以獻祭的弟子法力通常不會太低。這樣的精英弟子通常都是門派中的中流砥柱。他們肯定捨不得。
因此獻祭之時，肯定是精英弟子與普通弟子相混合獻祭的。這樣就導致門派中大量弟子的失蹤。
老頭子們肯定編好了一大通的謊話來誆騙剩餘的弟子，但是隨着門中弟子的人數越來越少，能夠拿來獻祭的弟子也越來越少，他們終於急了。
“每隔六十年屏障打開，他們就會出去抓一大批人回來。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士，他們都不在乎。只要抓回來。”夜宸接着又道，“若是修士，修為高的與不願意歸順的，直接獻祭。若是修為低且願意歸順，就跟養豬一樣養着，等時機成熟后再殺掉獻祭！抓回來的普通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有天賦又願意歸順的，就養起來。其餘的，一併殺了。雖然普通的人沒什麼法力，但對於他們來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我聽得手腳發涼：“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還不止一個！”
“是啊，簡直喪心病狂！”夜宸很少為了別人的事而有情緒上的波動，也會也是被氣得不行。
“如今，活下來的都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人，對同門中人多有提防。我們來的第一天，他們就不約而同的打成了共識要拿我們獻祭的！先前沒動手，一來是顧慮着我們的身份，擔心冥界追過來。二來是沒有合適的時機，他們沒有把握能夠制住我們！倒是沒想到還是讓他們鑽了空子！”
看來這南海之地是沒有無辜之人了。
這些罪行，他們一個個死八萬遍都不夠！
我吃完丹藥又休息了好長時間，身體總算是恢復過來了。然而星博曉還是沒有回來。
“他不會出事了吧？”我有些擔憂。
夜宸也一樣，扶着我起來：“我們去看看。”他緊緊牽住了我的手，“這回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鬆開你的手。”
“我也是！”
這也是一個地下洞穴，不仔細找還真發現不了。
我們順着星博曉留下的氣息找過去，一路上到處都是搏鬥過的痕迹，足以見得到星博曉對這群滅門仇人的恨意。
我們一路跟着蹤跡來到了門主的洞府，裏頭也是一片狼藉。一看就是大戰過一場。
半坍圮的牆壁之上露出半間密室的空間，夜宸用法力探測過確定沒問題后，帶着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裏頭是一道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間煉丹房。老頭子們的屍體胡亂的倒在一邊，模樣異常的慘。
每一具屍體上面都有着無比猙獰的傷口，身首異處都算是輕的。幾具屍體腸子被挖出來，還有的腦袋被人踩爛。只留下一攤血沫與灰黃色的腦漿。
星博曉跪在丹爐旁邊背對着我們。
夜宸掃過地上那些明顯被虐待過的屍體，見我臉色如常，才走上前：“星博曉？”
星博曉一動不動，沒有迴音。
“他們都死了。你報仇了。”我出聲道。
“可我爹娘回不來了。”星博曉的聲音異常的蒼老。
我也想起了我爹，走上前道：“逝者已逝，你還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下去！你爹娘肯定不希望你出事的。”
“他們希望我活着，我卻還是死了。”
“可你成了一個很厲害的鬼修！現在陰陽兩界。提起你星老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星博曉沒有言語，低頭看着被自己捧在懷裏的一個小紫金葫蘆。
他雙眼通紅，臉頰上還殘留着血淚的痕迹。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如視珍寶般捧着那東西，正想要再勸勸他，忽然聽見他道：“這是我爹娘。”
我一愣。
“他們將星家六十多口殺害之後，將他們的魂魄提取出來。一部分送去獻祭。剩餘的，全部都抓來煉丹……”星博曉越說越氣，牙齒再次發出摩擦的聲音。
“我死後等了六十年，努力苦修，殺掉了當年那群去我家的人。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總算是來到這裏，殺掉了所有仇人！可是。我爹娘回不來了……”
我嘆了口氣，道：“我爹你死了……璐家當年一百二十多口，也就我一個人還活着……我懂你的心情，但人總得往前看是不是？你報仇了，我卻連真正的仇人是誰都不敢確定……”
說著我一頓，想起了夜宸，不敢再想下去了。
星博曉與我同病相憐，發現我比他更慘后，倒是慢慢恢復了些，還寬慰了我一句：“總會能找到的。我等了幾千年，如今不也找到了？”
“嗯……”我點點頭，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璐家的事，“走吧，拿了月曜石咱們就毀了這個害人的地方！”
星博曉起身，瞧着我身後，忽然臉色一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