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鈺瑜慘死
君雨晟都幾乎要忘記曾經有這麼的女人出現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去約見自己。
他這回兒還真的是疏忽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她的手上,也會擁有着國公府的信紙。
其實她有國公府的信紙,這又是什麼值得稀奇旳事兒呢?
她跟杜鈺瑾,可是名義上的姐妹。
雖然說在血緣上是沒有一點點的關係,可是那回兒,杜鈺瑾也是喊着她二姐姐的。
他之前把她的孩子給打了后,不是已經把人給扔到妓寨去么?
他原來以為,她一定會過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只她居然好好兒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其實這真讓他感到十分驚訝的。
“你……你……”
女子看到君雨晟好像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又是笑了笑。
雖然她是知道、這君雨晟若是看到自己會,會是有多麼的驚訝。
可是她作夢都沒有想到、君雨晟看到自己的時候、居然是說不出一句話兒來。
瞧着他現在連舌頭都打了結的模樣,她的心裏還很是解氣的。
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要走到君雨晟的跟前。
君雨晟低着頭,看着她的嫵媚的身體。
他都覺着筧的身體都要起一些變化了。
這,這沒可能的,自己明明不是厭惡這個女人的么,他怎麼可以這樣的不爭氣。居然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動了情了。
女子走到君雨晟的跟前,輕笑了一聲,然後用小指頭,輕輕的在他的胸膛上划著。
她這是在玩火!
“怎麼了、殿下是不是忘記了瑜兒了……”杜鈺瑜低聲笑問。
她慢慢的靠着君雨晟,甚至都可以說是已經要靠在他的身體了。
君雨晟只是皺着眉頭,並看着杜鈺瑜。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兒了,這一年沒見着了,自己原以為自己是噁心遃個女人的,只是,自己這回兒看到彵,居然還是有了那些齷齪的想法?
不可能的!
一年前,她還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只不過如今,她居然是長得這麼的妖嬈,這就是一隻小妖精一樣。
“是沒想到我還活着吧,還是沒想到,我居然是變成今天這個模樣了?”
“可是,瑜兒今日會變成這樣,也都是皇子殿下弄出來的,不是么?”
杜鈺瑜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而她的腦海里,居然是想起了一年前,自己是經歷了一件有多噁心的事兒。
她想,她這是永遠都無法忘記那日的傷痛了。
如果不是君雨晟用了那樣的方法對付自己,自己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想起當初,君雨晟把她的孩子給打掉了,然後更把她扔到煙花柳巷之地那兒,任得她被千人騎萬人枕。
那兩個進了屋后,她是有掙扎過,反抗過的。
然而,他們後來居然給自己用藥了,而她在迷藥的控制下,就只能任人擺弄。
她覺着羞恥,甚至都覺着自己活不下去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還要復仇,她是不能夠就這麼死去的。
於是,她忍辱偷生,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復仇。
她知道,她現已經經是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她無論要做什麼事,也都只能靠着她自己。
她自強起來,甚至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如今,她是景都里風雨樓的名妓。
君雨晟都有一年時間呆在自家的皇子府里,自然是不知道這回事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君雨晟結結巴巴的問着。
他還真的不敢相信,當初那個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今日會變成這個模樣。
杜鈺瑜低笑了一聲,她看着君雨晟的眼神,居然也不是以往的那重,仰慕和痴迷了,這回兒倒是添了幾份……憎恨和不屑。
君雨晟看到杜鈺瑜這個眼神,也是一愣。
她是在恨自己么?她就這麼憎恨自己?
“什麼意思?難道這不是殿下想要看到的東西么,殿下把瑜兒給扔到那些地方去、不就是想要看到瑜兒變成這個模樣嗎!”杜鈺瑜笑着說。
她已經因為受了太多次的凌辱,大夫已經說了,她這以後要懷上孩子,已經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兒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了,這成為了自己唯一能夠做到的東西。
她要讓自己的死,給他留下了永不磨滅的陰影,讓他永遠都活在這樣的陰影下,那她的心,就會覺着無比的痛快了。
“你……你這想要做什麼了……”君雨晟道。
這事都已經過去了一年了,這杜鈺瑜如今來了,到底又是有什麼目的,這又是為了什麼?
杜鈺瑜只是嗔了君雨晟一眼,這眼神居然是帶着濃濃的嬌媚。
她那望着君雨晟的眼神,居然也是這樣的無法讓人拒絕的。
她決定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這個負心人的眼前,好讓他看到自己做過了什麼歹事,也讓他知道,就因為他,才會把自己給弄成現在這個模樣來。
君雨晟都要被嚇倒了。
當他看着杜鈺瑜的時候,就會憶起那時兩人翻雲覆雨的日子,也想起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勾人……
君雨晟都覺着自己病了,沒得救了。
這到底又是什麼回事,自己明明都覺着這個女人臟,甚至都知道,自己是不能碰她。
可是自己的大手,居然也是這樣的不自已去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她的細腰,仍是這樣的幼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也是十分迷人。
君雨晟都覺着有點迷亂了,他低頭,就是堵住了杜鈺瑜的小嘴,想要吸啜着她小嘴。
而杜鈺瑜的小手,也是像靈蛇一樣,慢慢的往下滑……
她在技寨里可是學了不少討好男人的技巧,她知道。這就是大派用場的時候了……
君雨晟有點迷亂,他一手就將杜鈺瑜給橫抱起來,然後就大步大步的帶着她走到床榻那邊。
都說男人永遠都會記得自己碰的第一個女人的,這話果然是不錯。
她真的比以前,更美更迷人了。
君雨晟就好像上了癮一樣,霸佔着她,又在她的身上不同的部位都留下了痕迹……
意亂情迷下,他失控了,他現在就像一頭牛一樣,橫衝直撞。想要把眼前的這女子蹂躝一番。
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碰過女人了……
……
君雨晟扒在杜鈺瑜的身上,任意的,放肆的擺弄着她。
只是,就在最後的一刻,他居然發現,那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居然沒有反應,而她的身體,居然也是慢慢的。慢慢的冰冷起來。
他就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
君雨晟猛然一醒,就是看見眼前的女人睜着大眼看着自己,血絲也是從她的嘴角,慢慢的流下來。
君雨晟心知不妙,便是拿了手,想要去探探杜鈺瑜的鼻子。
她……她居然已經是斷了氣兒了……
“哇……死人啦……”君雨晟道。
他的心裏也是無比的震驚。
他剛剛並沒有做過什麼的事兒,怎麼就……就會這樣死掉了?
君雨晟還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杜鈺瑜死了,而她在死前,最後一個接觸的,又是自己。
如此,自己不就是有着很大的嫌疑嗎?
不,不行的。
他原來已經是景都的笑話了,如若這回兒還爆出了有個女子和自己幹了那回事後居然是死掉了,那他就是要蒙上殺人的罪名了。
如此,他這一生就真的完了!
他翻身下床,然後用極速把自己的衣袍給穿上了,又系好了衣帶。
他打算若無其事的離開這廂房,也打算當作今兒沒有見過杜鈺瑜的一樣。
只是,當他推開了門,就是見到店小二了。
而他正好又見到有個女子毫無反應的。而且又是果身的躺在床上,便是大吃一驚。
“啊啊啊啊啊,殺人啦,死人啦……”店小二大喊着。
君雨晟一驚,原來還想要逃脫的,只是在自己要跑下去的時候,卻已經有幾個人要追上來了。
“站住,你別動……”
君雨晟心裏一驚,只是連連的退了好幾步。
“等,等等,本……我可什麼都沒做呢……”君雨晟說。
他是真的沒有做過什麼事兒,這杜鈺瑜又怎麼可能突然就死去了?
不過那幾人又怎麼可能會聽君雨晟的話了?
他們早便認定了君雨晟做過了什麼事兒了。
“你甭想狡辯了,有什麼事兒,就去衙門再說吧!”那掌柜又道。
這回兒可是在他們的店裏出了人命,這若是讓他們的當家知道了,那自己和這些店小二,也一定會糟殃的。
君雨晟一聽到了要衙門,就更是不願意了。
他不能去哪兒的!
“去去去,去什麼了,我可是五皇子,你看,這是我的玉牌!”君雨晟從自己的腰間掏了一塊玉牌去證實自己的身份。
然而這一切似乎是沒有太多的用途。
那個掌柜只是冷笑一聲。
“皇子又如何?天子犯法本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這個臭名遠播的皇子了?”掌柜道。
這回都還沒有等君雨晟給反應過來,就已經是將人給押走了。
……
皇后在宮裏得悉這事,也是馬上趕到衙門去。
這個孩子這一年還真的讓自己不省心的。
她不是說了、先讓他好好兒的待在皇子府里,沒有什麼必要就不要出去么?
怎麼他就不聽自己的話兒了。
這回好了,還搞出了這樣的岔子來,這可讓她怎麼保住他了?
她進了衙門,便已經看到幾個人把君雨晟給押住了,他的雙手被扣得死死的。
“晟兒,來跟母后說說,這是什麼回事了?”
就算她知道這回兒君雨晟是做得不對了,可是她一直都是個護短的,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受到這等的對待了?
那坐在上首的沈知州順着聲音一看,就看到一個身穿鳳袍的女子站在外頭,而她的身邊還跟着好幾個婢女。
縱然沈知州沒有見過皇後娘娘,可是他都為官這麼多年了,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鳳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穿着鳳袍的到底是誰了。
他原來就要從上首的位子給讓出來了,只是皇后卻是揚揚手,示意沈知州不必這麼做。
接着便有幾個侍女抬了一張軟椅,並放到邊上去。
“沈大人吧,你繼續吧,本宮在這裏聽着就行了。”皇后又道。
沈知州這回可真真壓力大了。
他對天家的事兒不怎麼了解,可是總也知道,這君雨晟是皇后的親兒子,如此,這皇一定會很疼愛君雨晟的呀。
這麼說,這要讓自己怎麼審問下去了?
“母后。晟兒真的是冤枉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約了晟兒到了廂房去來,然後……然後就無緣無故的死了,晟兒真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君雨晟又道。
興許是因為這裏還有沈知州,以及好幾名店小二在的關係,君雨晟還真的不敢在這裏說自己可是曾經和杜鈺瑜做了什麼羞人的行為了。
他這回已經是有夠丟膾了,若是這事兒再是傳了出去,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皇后看了看君雨晟,就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他又再看了看那躺着的。沒有了氣息的杜鈺瑜,就見到他衣不蔽體的。
看到這兩個都是這個狀況,而且又是在廂房裏面。
難道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么?
如若自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那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沈知州聽了君雨晟的話,又是嘆了口氣。
君雨晟自來從來到了后,就一直跟自己說著這樣的話了,然而卻是沒有解釋這是什麼一回事兒了。
他有點疑惑的看着皇后,似乎就怕自己這回兒每做一個決定,都會把皇后給得罪了一樣。
可是皇后卻是淡定得很,她眉目清冷的捧着茶盞,又輕抿了一口。
她這回好像是真真沒有把這個當作是一回事兒的一樣。
“沈大人,你繼續吧,這回兒若是要用刑還是怎麼的,都和本宮無關。”
用刑?
他怎麼敢了?
“咳咳……這回兒,還是等忤作來了驗屍,再去說是什麼一回事兒吧。”沈知州道。
雖然說杜鈺瑜和君雨晟獨處后才是死去的,不過,這事兒還是得查清楚才好。
到底那是皇子,如果就因為自己的一時武斷而出了點么螝子,那到時自己就是有十顆人頭也是保不住呀!
“嗯……”皇后又道。
而這過了沒多久,這忤作就是來了,而沈知州也是沒再拖延了,就只讓忤作帶着杜鈺瑜的屍體馬上帶了下去,讓他去驗屍了。
未幾,忤作便是回來了,他雙手作揖,然後望着沈知州。
“沈大人,小人已經檢驗過了,這杜……杜姑娘是中毒而死的,是中了一雙叫碧落黃泉的毒,這是服藥后一個時辰發作的。”
一個時辰……君雨晟聽見了這個關鍵的字眼后。便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兒了。
這杜鈺瑜原來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態的和自己見面的。
她原來就已經策劃好了,就是讓這二人獨處后,讓自己中了毒死了,接着就可以嫁禍於他了。
如若這不是有忤作,也許他真的要蒙上那殺人的罪名呀!
“喔,忤作這麼說,就是說她是個死前的一個時辰前才服的葯吧,對么……”皇后又淡然的道。
忤作點點頭,算是應下了皇后的話。
“那麼殿下是什麼時候進的廂房,你們幾個應當是知道的。那個時間,你覺着他能夠下毒么?”皇后又問。
幾個店小二以及掌柜其實在見了皇后后,都已經開慫了。
這回兒忤作還出面說了杜鈺瑜的死因,這便是代表了自己是真的冤枉了君雨晟了。
掌柜又是無奈的搖搖頭。
他原來還以為只要把人送官去治理了,這便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可這回還真的不同了,這君雨晟是被冤枉的,若是這皇后追究起來,他們這茶樓還能保得住么?
這回自己還真的被當家給罵慘了。
皇后看了掌柜這表情複雜,似乎也是想到了掌柜心裏想的是什麼一樣。
“罷了,其實你也是按本子辦事而已。本宮又怎麼可能怪責你了,不過下一回可真的要查清楚了好一點、他到底是皇子殿下,又怎麼可能和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有什麼糾葛,有什麼可能會無故殺了一個青樓女子呢……”
掌柜這可真的冤了。
讓他去查?
他又不是誰,他也是沒有必要查這些的。
不過這回兒皇后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也是不得不應下皇后的話。
“好了,既然這事兒都已經解決了,那便散了把,這個女的……應該都不會有人去幫她的了,待回兒你們再讓人把她給揉到亂葬岡去就好了。”
杜鈺瑜都已經剩下一個人了,又怎麼可能有人會幫她辦後事了。
就隨便的扔出去就好了。
沈知州連連應下了皇后的要求,而皇后也是滿意的帶着君雨晟要離開了。
……
彼時,杜鈺瑜就剛剛和麗太妃見了面,並準備回到國公府去了。
對於管清歡和管皓軒的事,麗太妃自然是答應的,而且還說好了,會給管清歡挑一個好日子,然後還要應下管清歡,讓她做,麗太妃的義女,並給她準備嫁妝,誓要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的。
這可是杜鈺瑜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了。
“太好了,那麼表哥就不必相親了。”杜鈺瑜笑着說。
這回兒麗太妃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管季堯還有不答應的道理么?
君奕灝看到杜鈺瑜這個滿足的笑容,也是笑了笑。
只要看到她開心了,自己就好像注滿了動力一樣,也讓他的世界注滿了色彩。
只要看着她好好兒的,自己便是心滿意足了。
“那你就可以安心的準備出嫁了、是吧……”
這回兒君雨裕已經成親了,而管皓軒和管清歡也是要成親了,李清兒和張慕好像也是成了。這麼說,杜鈺瑾似乎是沒有什麼要擔心的。
杜鈺瑾擰過頭來,並看着君奕灝,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知道啦……”杜鈺瑾又說。
其實她真的沒有什麼要去準備的,這些事都有嬤嬤都給自己操辦好了,這麼說,自己根本也是沒有必要去操心了。
他們這一直的走着,便是回到了國公府了。
而杜鈺瑜甫回去,便是收到了一封信了。
杜鈺瑾看了看信,這是國公府的信紙,而這筆跡,是杜鈺瑜的字。
杜鈺瑾這時才想起來,自己以前好像是送過杜鈺瑜幾張國公府的信的。
她翻開信,就看見杜鈺瑜的字了。
“夭夭妹妹:不知道我是不是還能這麼喚你了?你看到這寺信后,也許,我都已經被扔到亂葬岡去了,這不為什麼,我是為了復仇的。我原來都以為他是值得依靠的人,可是當他要把我的孩子給打掉后,我就已經清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了。”
“妹妹,二姐姐知道自己做錯了,姐姐是個庶出的,姐姐知道,若是要改變自己這命,就得去爭。”
“姐姐這一直以來不擇手段,也是為了自己而已,姐姐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做了很多錯事,姐姐也是不奢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如今,姐姐也只是來給你告別而已。”
“那個人,我就是死了,都不會讓他好過,我一定會讓他受到永不磨滅的傷痛,就算找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最後,杜鈺瑾就看見這下款是寫着“姐姐,鈺瑜絕筆。”
杜鈺瑾雖然只是看着信。可是大抵都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兒了。
她收起了信,然後拿着信去找了管季堯。
她才是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兒。
杜鈺瑜先是服了毒,然後就去和君雨晟見面了,接着杜鈺瑜就在他的眼前死去了,而且這死狀也是很慘。
這回兒,這杜鈺瑜似乎是被帶到亂葬岡去了。
“怎麼了?要去么?”君奕灝問道。
這到底是在杜鈺瑾長大的一個姐姐,也許,杜鈺瑾還是想要見她一面的。
“不,不必了,我和她的交情。並沒到這個地步。”
杜鈺瑜是個可惡的,特別是她上輩子,殺了她的兒子,甚至害她被打進牢裏,落得一個慘死的一場。
不過,可的人,就必有可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