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番外之終於等到你9
雲卿自然不知道陸肖肖說了什麼話,更不知道這話陸肖肖不但說了,還被王雪婧給聽見了!
陸肖肖等自己緩過氣來,這才正了身體準備離開。
但是剛剛那一下她摔得太重太慘,這會兒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陸肖肖走不動,正巧看到有婢女經過,抬手招來婢女過來,將她扶着回自己的院子。
陸肖肖幾乎都靠在那婢女的身上,走路一瘸一拐的,看着就好像受了什麼摧殘似的。
王雪婧站在角落裏,咬着唇,蹙着眉看着陸肖肖。
她本來是想來和雲卿說兩句話的。
因為這幾天,她晚上有時候會做夢,會回憶起一些過往的片段,而且還和雲卿有關,她想來問問自己回憶起來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僅僅只是她所猜測的!
沒想到剛剛到這裏,就看到陸肖肖一副……那種樣子出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陸肖肖提雲卿的化名,還聽到她說那麼曖昧的話,還一副那種樣子……
王雪婧頓時覺得。他們在雲卿的院子裏肯定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沒想到雲卿竟然這麼隨便的就和陸肖肖在一起了,心裏又酸又澀,她不明白為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心情變化,王雪婧恨恨的一皺眉,不想再受雲卿的影響,改變主意,不再去找雲卿,轉身離開。
雲卿自然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將自己給埋了,還在屋裏苦惱着要怎麼才能讓王雪婧恢復記憶,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如今他真是每天都在受煎熬,看到王雪婧和陸乘風親近,他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時間轉眼就過了幾天。
東苑,風雲院院中的涼亭里。
王雪婧趴在涼亭里的石桌上,雙手手掌托着腮部,怔怔的出神。
陸乘風的傷口已經結痂,雖然不能夠有大幅度的動作,但是已經能緩緩走動不受限制了。
“忘初,忘初……”陸乘風已經一天沒看到她的人影兒了,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便緩緩走出房門,目光四下掃了一圈,落在了涼亭里。
王雪婧腦子裏全是昨天陸肖肖離開時彆扭的模樣,正獨自出神,根本就沒有聽到陸乘風叫她,也沒有注意到他正朝自己走來。
王雪婧本以為,自己既然會將雲卿給忘掉,忘得一乾二淨,那麼當初她就算喜歡他,肯定感情也不深,要不然怎麼能輕易就忘了呢?
可是她沒有想到,雲卿只是出現在她的生活里而已,只是經常來找陸乘風而已,她只是每天多見了他幾次面而已,她就已經成了習慣。
似乎每天不見到他不習慣,似乎,又有一種喜歡在心裏鼓盪。
尤其這些天,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夢,會夢見和雲卿曾經在一起的日子,畫面雖然不多,也不完整,只有短短的幾個,但是卻叫王雪婧感覺無比的熟悉和歡喜。
她想,她過去應該是愛他的,所以即便忘記了他,也依舊還是能夠想起那種喜歡的感覺。
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雲卿會和一個初次見面的陸肖肖那樣迅猛的發生關係。
雲卿既然和陸肖肖一起了,那麼她想不想起過去,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忘初,忘初……”耳邊連着傳來幾聲叫喚。
“啊?”王雪婧猛然回過神來,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陸乘風。
“公子,你怎麼出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全呢,怎麼不在屋裏休息?”忘初一看到陸乘風坐在她的對面,頓時皺着眉說。
感受得到她發自內心的關切,陸乘風嘴角逸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眉眼溫和的說:“我的傷大夫都說已經不礙事了。過兩天傷口上的痂褪掉之後就又能生龍活虎了。”
“少來,大夫說了,這幾天才要注意呢,傷口在結痂,要是崩開了,就不容易好了,你可別亂來啊,就這幾天了,忍忍也就過去了,要不然又要多受幾天的罪。”王雪婧瞪了他一眼。
陸乘風也不和她爭執,低聲道:“好好好,忘初說的都對,我也沒有想折騰,就是屋裏呆久了悶,出來走走,就在這裏坐會兒,好吧。”
王雪婧聽他這麼說,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重新坐下來。
“方才想什麼想得那麼認真,我喊你好幾句了,你都沒聽見。”陸乘風拉着王雪婧低低的問。
王雪婧微微變了變臉色,皺着眉沉默不語。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在想雲卿吧。
所以略微搖頭,王雪婧低聲道:“沒想什麼。”
陸乘風無比認真的看着她,低聲道:“忘初,其實你知道么,你不適合說謊。”
“啊?”王雪婧抬頭看着他,有些不安。
“你的性子太直接,眼睛也太乾淨了,你一說謊,我就知道了。你剛剛肯定是在想什麼事情,才會那麼出神,到底是什麼事情,你不能告訴我知道嗎?嗯?”陸乘風抓着王雪婧的手,溫柔的問。
王雪婧抬頭看着他,唇瓣動了動,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陸乘風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她自然是要報答的。
曾經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處,家裏還有什麼人,所以她才會跟着陸乘風來離國。
而如今,她雖然對家人的記憶還是模糊,但是卻有一個雲卿真真切切的告訴她,她的家在啟國。在京城,她的家人在家裏等着她回去。
陸乘風對她的情義她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她不想也不能接受。
她是啟國將軍的女兒,他是離國富甲天下的陸氏繼承人,陸氏這些年不知道為離國貢獻了多少軍資糧餉,而她的父親也不知道在沙場上殺了多少離國兒郎,他們註定是敵對兩國的敵對身份,她不能嫁他,他也不能娶她。
既然早就已經知道結局,為什麼還要有個錯誤的開始,讓兩人日後痛苦呢?
若說最初她一無所知的時候對陸乘風還有些動心。還曾經想過日後陪伴在他左右,那麼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她就已經斷了那份念頭了。
她如今所想,只是報答陸乘風的救命之恩,然後離開離國,回到啟國。
所以對於陸乘風的關切,她有些無言以對。
“忘初,我當初將你從啟國帶到離國來,就是打定主意要照顧你一輩子的,你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只管和我說就是。這樣悶在心裏,會悶壞的。”陸乘風憐惜的說著,抓着王雪婧的手略微用力。
王雪婧咬着唇,低低道:“我沒事,我只是,只是嘗試着在想關於我過去的事情,所以有些出神。”
王雪婧略微斂着眉眼,掩蓋住眼中的各種情緒,變得被精明的陸乘風看出破綻來。
而陸乘風聞言,卻沒有多想,眼中神色閃爍。微微嘆息一聲,低聲道:“可否想起什麼來了?”
王雪婧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偶爾會想起一兩個畫面,但是太斷斷續續的,我也記不起什麼來,想得多了,就走神了。”
“難怪你這幾天總是走神,叫你都沒有反應,怕是都在想這些吧。”陸乘風說著,低低道:“忘初。你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是么?”
陸乘風深邃的眸子看着王雪婧,眼中有些緊張,忐忑和害怕失去的恐懼。
王雪婧看着,竟有些不忍心說出事實真相來。
勉強笑了笑,王雪婧低聲道:“倒也不是,只是覺得,沒有過去的感覺,怪怪的。”
陸乘風雙手將王雪婧的手攏在掌心,王雪婧想要掙扎,但是又怕傷到他,又怕他覺得突兀,便忍了下來。
“忘初,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你沒有,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如今我母親大仇未報,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不穩,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我這個繼承人的身份和位置,這個時候,我脫不開身。”
“但是我答應你,等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帶你回啟國去找你的親人,向你的爹娘明媒正娶的求娶你,你說好不好?”陸乘風一臉誠懇的說。
王雪婧目瞪口呆,“我,我……”
她該怎麼回答?說好?還是不好?
可是,她不想說好,但是又怕說不好會傷害到他,她該怎麼辦?
王雪婧一臉的懵。
陸乘風看着她獃獃的模樣,修長的大手鬆開她的手,雙手捧着她的臉,低低道:“怎麼不說話?難道忘初不喜歡我嗎?”
王雪婧的嘴唇動了動,低低道:“不是,我只是……”
感覺自己這話似乎有些承認了喜歡他,王雪婧趕忙轉口說:“只是,我畢竟是啟國人,你是離國人,咱們兩個人的國家對立,若是我家是什麼權貴之家,家中長輩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咱們註定是不可能的……”
王雪婧的話沒有說完,被陸乘風伸手擋住了唇。
王雪婧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要我們想在一起,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個商人,不是什麼高官重臣,若是你爹娘不同意你嫁給我之後來離國住。那我就隨你去啟國便是,左右陸家在啟國也有根基,將重心移過去便是。”陸乘風溫柔的說。
王雪婧被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竟然願意和她去啟國,他……
王雪婧震驚得回不過神來。
傻傻的看着他,緊跟着,心就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之前她所設想的阻礙就都不是阻礙,不是問題了。只要他跟着她在啟國定居,到時候她說服爹娘讓他們在一起……
王雪婧想着,不由得動了心。
不管曾經的她是不是對雲卿一往情深。至少現在的她,在看到雲卿和陸肖肖不清不楚之後,心裏便升起了抵觸的情緒,她不想要和別的女人爭一個男人。
“可是……可是你家人會不同意的吧。”王雪婧低低道。
提起家人,陸乘風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光芒,帶着冷厲。
王雪婧有些驚駭,她從不曾見識過他的戾氣。
她所見到的陸乘風,都是溫柔平和的,從來沒有半點的狠辣和不擇手段,但是剛剛陸乘風的眼神,卻給了她一種陌生的感覺。
見她有些被嚇到。陸乘風趕忙收斂了神色,低聲道:“放心,多則兩年,少則一年,我肯定能將家裏這攤爛攤子給收拾好,到時候陸家由我做主,他們同不同意都沒有作用。只是,這需要時間,你願意等我嗎?”
面對陸乘風深情款款又小心翼翼的問話,王雪婧幾乎升不起拒絕的心思,狠了狠心。王雪婧逼着自己點頭。
陸乘風看到她點頭,頓時大喜,情難自禁朝着她靠近。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近乎虔誠的朝她靠近,膜拜。
看着他越來越靠近的臉,王雪婧閉上眼睛,忍着心裏的酸澀和想要推開他的衝動,斷了自己的退路,等待着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陸兄的好事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到清越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王雪婧猛然睜開眼睛。越過陸乘風的肩膀,看到斜倚在涼亭口柱子上的雲卿。
他看似笑着在說話,眼中卻是一片冰冷,讓王雪婧頓時一呆,下意識的推開了陸乘風。
陸乘風也沒想到王雲會在這個時候來,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和可惜,順勢放開了王雪婧。
沒關係,不着急,既然如今忘初已經接受了他的心意,來日方長,他總能叫她徹底屬於她的。
王雪婧看着雲卿眼中的冷意。莫名有種被夫君捉姦的夫人的感覺,有些心虛的看了雲卿一眼,悄悄別開目光。
旋即她又覺得自己這種感覺真是莫名其妙,雲卿如今和陸肖肖好着呢,她可是聽說了,這幾天陸肖肖跑西苑跑得可勤快了。
憑什麼他能和陸肖肖在一起,她就不能和陸乘風在一起了?
想到這裏,王雪婧抬眼快速的瞪了雲卿一眼,看向陸乘風時多了些柔和,低聲道:“我去端茶水過來。”
“去吧。”陸乘風嗓音溫柔。
王雪婧越過雲卿的身子,快速離開了涼亭。
她走了之後。陸乘風才轉過身子看向雲卿,淡笑道:“王兄站着做什麼,過來坐啊。”
“我在想我來得有些不是時候,是不是應該回西苑去,讓陸兄繼續。”雲卿忍着想要撕了陸乘風的心思,淡笑着開口。
他剛剛還真就是故意開口的。
他剛進院子,就看到兩人姿態親密,像是在親吻,一身火氣上涌,他險些沒有忍住,直接衝上來將陸乘風給殺了。
可是他該死的不能。
不說陸乘風對他有救命之恩。就說陸乘風對王雪婧的好,對她的照顧,王雪婧對他的感激,若是他真的對陸乘風下手,王雪婧就會第一個不放過他。
到時候,她怕是再也不會理他了。
所以明明理智和情感已經分裂,情緒也到了爆炸的邊緣,但是他依舊忍住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管他們是剛剛開始親吻還是已經親吻了很久,開口打斷他們,讓他們分開,讓他眼不見為凈,讓他心裏好受些。
“王兄若真有那心思,方才又為何開口打斷我?此番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嗎?”陸乘風毫不猶豫的戳穿了雲卿的話。
就如他所說,雲卿要是真的存了不打擾他的心思,那麼遠遠的看到這一幕,是絕對不會開口打斷的,而是悄悄離開。
而雲卿表現得雲淡風輕,表情平靜,也讓陸乘風無法懷疑雲卿是因為和忘初有久,因為嫉妒而打斷,那麼思來想去,也就剩下一種可能,他找自己有事。
雲卿收斂思緒上前坐在陸乘風的對面,淡淡道:“我過幾日可能會離開,家人已經傳了消息過來,說是過幾日就會來接我,想着承蒙你照顧我這麼久,提前來和你說一聲。”
陸乘風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這就要走了?不多留些日子嗎?咱們興趣相投,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聊得來朋友,你突然走了,我倒是不習慣了。”
“沒什麼好不習慣的,緣分這東西很奇妙,既然能叫我們相遇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遲早會再見面的。”雲卿淡淡道。
“這話倒也是,只是王兄當真不告訴我你家的住址么?那樣日後若是我有什麼事情要找你幫忙,也好來尋你才是。”陸乘風笑着說。
“陸兄說笑了,陸家家大業大,怎麼會要我幫襯呢?”雲卿淡淡的拒絕。
王雪婧端了茶水上來,就聽到兩人雲裏霧裏的說著話。
雲卿沒呆多久就回了西苑,他實在是不想繼續呆下去了。
他怕再呆下去,他會忍不住殺意殺心。想要將陸乘風給一刀兩斷的碎了。
雲卿走了之後,王雪婧扶着陸乘風進屋歇息。
狀似好奇的問:“王公子來做什麼?就為了和你說些雲裏霧裏的話?”
“你這丫頭……”陸乘風一聽她的話,不由得笑了笑,道:“他是來告別的。”
“告別?”王雪婧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些。
“怎麼了?你這麼激動?”陸乘風有些疑惑。
“不是,我就是有些驚訝。我一直以為他打算在陸府混吃混喝混到你把他趕走呢,沒想到他還會自己主動離開啊。”王雪婧乾笑一聲,趕忙補救。
心裏卻因為陸乘風的話而翻了天,心亂如麻。
“傻丫頭,你還真以為這個王公子是個簡單的人物啊,他住在陸府,或許是想躲開些紛爭和旋渦。卻不代表他是個無能又沒有身份的人。”陸乘風緩緩道。
“王雲氣度談吐均是不凡,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暫住在陸府,遲早是要離開的。我本想和他結交一番,若能成為至交,探聽清楚他的底細,日後有什麼事情,也好多條路子。”
“但是他太謹慎了,我幾番試探都無果,而如今他要離開了,只希望他能記着我們對他的救命之恩。到時候會有所回報吧。”陸乘風淡淡的說。
“哦,那我倒是沒有看出來。”王雪婧哦了一聲。
王雪婧此刻心亂如麻,有些慌亂。
一想到雲卿要離開了,她的心裏竟有些捨不得。
定了定心神,仔細想了想陸乘風剛剛說的話,心裏不由得心驚不已。
她倒是沒有想到陸乘風看人這麼准。
雲卿確實是個不簡單的。
雲卿是啟國的將軍,在邊境征戰多年,為啟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如今膽敢隻身一人在帝國蟄伏,就為了殺一個叛徒,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
陸乘風竟然能從雲卿的談吐和言談舉止之中發現他的不凡。不得不說陸乘風的眼光犀利而毒辣。
但是他有一點沒有想到的是,雲卿的不凡和權勢都在啟國,在離國等於一無所有,陸乘風想探雲卿的底,希望有事時能找雲卿幫忙,卻是打錯了主意。
知道雲卿這幾天就會離開之後,王雪婧有些魂不守舍,怕在陸乘風的面前說多錯多,索性就借口不舒服,早早的回了房間休息。
是夜,王雪婧的房間早早的熄了燈。
她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腦子裏全都是雲卿要離開的事情。
“啊啊啊……”王雪婧拉了被子將自己的臉都給蓋住,悶在被子裏低低的尖叫。
他要走就走啊,她在這裏着急個什麼勁兒?是不是傻啊?王雪婧悶悶的想着。
但是想到雲卿離開之後她就見不到他了,她又不由得有些難過。
難道她還喜歡他?王雪婧被她心裏湧上來的這個念頭給嚇到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喜歡他,所以在看到他和陸肖肖不清不楚的時候,她才會生氣,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想無時無刻都能見到他,因為喜歡他……
可是不對啊,她都已經答應了要和陸乘風在一起了,她怎麼還能夠喜歡雲卿呢?
還是說,那種喜歡只是過往殘留下來的自然反應?
王雪婧想來想去,被腦子裏的兩種念頭撕扯得快要分裂了。
就在這時,她的被子被掀開,她嚇了一跳,劈手就是一掌拍出。
來人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手給擒住,一雙眼睛在黑夜裏閃爍着流光,低低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