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子打的就是騎兵隊
“現在我只數三個數，如果到時候你不做出任何錶示，我將視你為繼續負隅頑抗。”宋元明一聲暴喝響起，岸介信四周的中國士兵們紛紛將手中的槍口指向他的腦袋。
“一！”宋元明攥成拳頭的右手伸出了第一根指頭。
“等一下，容我······再想一想。”（日語）岸介信還抱着一絲僥倖。
“想你媽個頭！”宋元明一記猛拳砸在岸介信的臉上，岸介信的身體在空中飛舞了兩圈，墜在青石板地面上：“啊——”一聲響徹雲霄的痛呼響起。
“投降不投降？”宋元明蹲下身子，冷聲問道。岸介信吐出嘴裏的一口鮮血和兩顆被打下來的黃牙，沒有說話。
“二！這是你的最後機會。”（日語）宋元明搖了搖頭，一腳踩在岸介信胸口上。虎王他們的槍也直接抵在了岸介信的腦門上。我嘞個去的啊，不就是投個降嘛，至於這麼麻煩嗎？跟這個小鬼子磨嘰這麼久。宋元明啊宋元明，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對於自己的“寬宏大量”，他深感不齒。
“三——”這一聲，如同催魂奪命的鈴聲。被踩在自己腳下的岸介信大喊起來：“不要！我投降！”他的中文實在是太生硬了，難聽的像貓叫春。宋元明一記勾拳打在他的小腹：“閉上你的臭嘴，別侮辱了中國話。”
“真是想不到，這個小鬼子就這麼投降了，這可是我們支隊抓到的第一個日本俘虜。”看到宋元明凌厲狠辣的手段，林軒在暗自咂舌的時候也不免出聲讚歎道，“認識一下，我是林軒，八路軍梧桐支隊隊長，這是我們的政委，安晴。”林軒很是自來熟的自我介紹道。
“鬼子也是爹娘生的，也吃五穀雜糧，也會生老病死，一樣都是人，在死亡面前怎麼會不怕。”宋元明看着被壓走的岸介信笑道，“我叫宋元明，教導總隊狙擊大隊教官。那位是謝雲漢中校，中央軍八十二團團長。”
“你們是國民黨？”林軒開始還不錯的臉色和語氣瞬間變得冷硬。
“哎哎哎，幹什麼？”看到四周變得虎視眈眈的梧桐支隊士兵，宋元明連忙出聲制止道，“剛打完鬼子，現在就想窩裏反是不是？”
“你們是國民黨！”林軒怒道，他曾經最敬愛的首長就是死在西北馬家軍手裏的，他對國民黨不可能有好感。
“你記住了，八路軍的番號是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如果真這麼分你們隸屬軍政部管，也是國民黨。”見林軒對自己這幫人有這麼大的怒氣，謝雲漢也沒什麼好話。
“現在是外敵入侵的時刻，我們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槍口一致對外，民族私仇暫時先放下。”宋元明和安晴異口同聲地說道。安慶說完感覺不好意思了，看了宋元明一眼，發現宋元明也在打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過臉去，夜色中，她的臉卻是紅了起來。這個人，別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在民族大義上還是很明事理的。也不是很討厭嘛，她心裏這麼想道。
“安晴——”林軒見安晴也是這個態度，心中一急，“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上級怪罪下來，我負責。”安晴很是大義凜然地沖宋元明和謝雲漢等人招了招手，率先走出祠堂。
第二天，凌晨五點，啟明星退去光輝，東方的天空泛出魚肚白，天要亮了。中國人向來習慣早起，此時此刻的梧桐鎮已經初見一些熱鬧的跡象了。按理說，每天早晨應該喜氣洋洋的迎接新新一天的生活，但是身處亂世，苛捐雜稅、兵匪之禍、外強欺侮······都讓這些善良的民眾的笑神經僵硬了。
“狗娃，你機靈，去祠堂看看那幫天殺的鬼子有沒有喝醉酒跌到祠堂的大井裏淹死的。”
“好嘞，娘。”
民眾只能用這些惡毒的話語向欺侮他們的人施以最最狠毒的詛咒。叫狗娃的孩子一溜煙的跑過大街小巷，悄悄爬到祠堂外的一棵大槐樹上向祠堂里觀望。但眼前的一幕讓他不敢相信，使勁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狗娃爬下樹，飛快地奔過每一條大街小巷，興奮的大喊：“死光了，祠堂里的鬼子們死光了。”
“真的？祠堂里的鬼子死光了？”
“走，鄉親們，我們去看看這幫雜碎死的是什麼鬼樣子。”
“狗娃，快，帶我們去看看。”
············
梧桐鎮北兩公里的一片樹叢中，一隊壯年漢子們跟在一男一女身後緩緩行進着。
“老謝，我為我昨天的言論向你們道歉，你們是抗日的好漢，這一點，我林軒佩服。”
“那算個什麼事，兄弟我早忘了。”
“不行，你要是這麼敷衍就是不拿我林軒當兄弟。”
“好好好，我接受你的道歉還不行嗎？真是服了你們了。對了，老林，你說戰鬥結束請我們喝酒的。”
“沒問題，支隊駐地里我們可是搶了不少鬼子的清酒，你就可勁喝吧。”
“真沒想到，你這個大男人做起思想工作，竟然比我們女人還厲害。”走在宋元明身邊的安晴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誰說思想工作就是你們女人的專利了，我們男人也可以做得很好的。”宋元明哈哈笑道，“在戰爭中，女人也是很有用的。”
“你——你瞎說什麼。”安晴臉上一片緋紅。宋元明嘆了口氣，自古以來的男尊女卑的思想讓女子在戰爭中只能充當色誘的角色，也難怪她想歪了。輕咳了兩聲，宋元明正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女子在戰爭中也可以勝任男人的工作。我在德國和美國留學的時候，見過很多女特種兵、女狙擊手，不輸男兵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給我講講給我講講。”安晴漂亮的雙眸中閃出精光，纏着宋元明講那些遊學的故事。靠！遇見個故事迷！宋元明滿頭黑線，但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好充當一回說書先生了。
“頭兒，你聽，是什麼聲音？”臨近中午，宋元明講的口乾舌燥，拿起水壺狠狠地灌了幾大口。這時，啟楠突然出聲道。
“好像是馬蹄聲，我們這邊沒有養馬的啊！”林軒突然大叫起來，“鬼子，是鬼子的騎兵隊！”
“騎兵隊？好啊。”宋元明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峻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安晴急忙來到宋元明身邊問道。
“不幹什麼。”宋元明轉身下達命令，“虎王、兔子，帶上兄弟們，成散兵線分開，打散鬼子的騎兵隊，注意隱蔽，鬼子槍法和刀法不賴，咱們可不觸那個霉頭。”
“你瘋了，鬼子的騎兵隊有多厲害你知道嗎？”
“老子打的就是騎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