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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你了,訂閱百分之50以下的小壞蛋

“我沒有說謊,我平常是不吃那個,但只要是你夾給我的,不管是什麼菜我都喜歡吃!”興許是生怕沈孟誤解自己滿口謊言,他忙開口解釋。

話說完,他又覺得有幾分羞恥,面上被羞躁之意充斥,臉頰漲得通紅。

沈孟的語氣溫和幾分:“你能真這麼覺得,我很高興,但是有點你應該知道,我給你夾菜,也是希望你吃得高興一點。”

“你給我夾菜,不管是吃什麼我都覺得很高興。”

梁珏望着沈孟,眼中滿滿都是情意。沈孟被他這種過於炙熱的眼神看得不大自在,稍微側過臉來,不直面地對上他的眼睛。興許是因為一開始嫁進來的時候得到了好的對待,對方比她記憶中里要活潑許多,也更加敢於熱烈地表露他自己的感情。

有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她這麼做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畢竟那個是她前世的記憶,除了她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不是除了和梁珏相關的人有變化外,其他的事情走向和她的記憶別無二致,她甚至都要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冗長的夢境。但看着梁珏和記憶里完全不同的神采飛揚的樣子,她又覺得,還是這樣的梁珏看着讓人更舒心些。

就好像現在這樣,雖然熱情得稍微有點過頭,但是並不讓人討厭。她稍稍放柔了聲音:“雖然是這麼說,但吃到好吃的,總比吃到不好吃的東西開心。你現在不舒服不想講也行,到時候給我列份單子,至少也讓我知道你的喜好。”

她從來不是什麼專權霸道的人,梁珏要是不樂意,她也不會強求他非要順着自己的口味來。

沒有受到嚴厲的責怪,又被這麼貼心地關懷了一頓,梁珏心裏舒坦極了,十分溫順地應了句好。

在沈孟面前,他也不好做什麼太顯得自己狠毒的事,反正也閑着沒有事情干,當下便擬好了一張單子遞給沈孟。

他洋洋洒洒地寫了許多,除了介紹自己的喜好,還儘力用華美的措辭來表現自己美好的一面。可能是因為沉浸在感情的甜蜜里,等寫完,他才發現自己的行文風格和往日有很大不同。

遠不如平時簡練不說,還一改樸實的風格,話語遣詞造句之華麗,簡直是到了十分誇張的地步。

好在沈孟倒沒有嫌棄他用詞的誇張矯情,只大致地看了一遍,還誇獎他的字:“你的字寫的很不錯。”

她記憶里,梁珏多用的是簪花小楷,秀氣是秀氣,但遠不如眼前這副字大氣。思及上輩子,梁珏用心練這在貴公子間流行的簪花小楷,但最初行筆的時候,還能從筆鋒窺見寫字的人的瀟洒俊逸,漸漸到了後來,梁珏就失卻了這份靈氣。

她原本想着,就是因為梁珏是男子,所以才不過如此,卻不曾像,梁珏會變成後來那樣,只是因為想要做她的完美正君,所以一點點地把他自己磨光了所有稜角。可等他成功地把他自己變成了一顆完美圓滑的鵝卵石,她反而更加沒有對這樣的梁珏心動了。

梁珏的神色看起來頗為有些不好意思:“小時候我是綁着沙包練字,娘說這樣練出來的字才有力,我瞧過你的字,比起我寫的要好很多。”

他這說的是真心實意,在嫁進來之前,他就瞧見過沈孟的書法了,嫁進來之後,他瞧沈孟的字比先前還精進了幾分。而且先前他雖然對自己的這一手字頗為自得,但總歸還是擔心對方不會喜歡這種過於剛硬的字體,

女子總是喜歡男兒家溫柔似水的,但他再怎麼柔情,也不能夠掩蓋住骨子裏的剛硬和固執。

沈孟道:“我說的是真心實意的話,你這字真的挺好的,就按照這種方向來。不需要改變什麼,我很喜歡。”

她的字是要比沈孟要更好一些,但她練字的時間也要比沈孟長些,若是梁珏認真地練上那麼長的時間,可能成果不一定會比她的差。

梁珏嘴角彎彎:“你喜歡就好。”

妻夫兩個在暖和的屋內互訴着情意,王叔越在冷風中被吹得渾身凌亂。冷風吹醒了她的腦子,也讓她反應過來自己先前到底幹了些什麼蠢事。

她覺得后怕,乾脆再吹了一個時辰讓自己清醒清醒,但她的身體很顯然不能夠吃得消這種折騰,回去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發起了高燒,還被夢魘給鎮住了。

明明病痛纏身,但堅決不肯在府上再留下來,而是一大清早就坐了馬車回府,當然她有正規的理由:“府上常為她看病的大夫更懂她的身體,也更讓她放心些。更何況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病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得徹底,她也不好常在梁府叨擾。”

原本梁家留她就是因為有讓她做梁珏妻主的打算,如今梁珏已經嫁人,對象並不是王叔越,梁府的人也就只是客氣了兩句,很輕易地就放她離開了。

從明面上來看,她這副樣子,確實看起來和幕後黑手沒有什麼干係,而且梁珏調查了一番,線索也沒有牽扯王叔越,饒是如此,他還是在嫌疑人名單上添上了對方的名字,還不忘勸誡自己,下回不管是王叔越或者別人,這種事情他是絕不能輕信和自作主張。

畢竟這次沈孟是相信他了,也願意聽他解釋,但是次數多了,她遲早會對自己失望,而梁珏根本就不能夠承受這一種失望和疏離。

請求了母父和長姐的配合,梁珏在府上調查了一天,當然他沒有大張旗鼓,不然打草驚蛇了也不是好事。

等着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沈孟問他:“明兒個我們必須回去了,這些事情你都查清楚了沒有?”

梁珏點頭又搖頭:“我今兒個我還沒有把具體的事情說太多,總之明兒我們一起回去。”

一大清早的,沈孟就拉扯着梁珏上了馬車,等到馬車漸漸地離開了梁府,沈孟下嚴肅地問梁珏:“今兒個是最後一天,你都調查清楚了嗎?”

梁珏微微頷首。

沈孟追問:“那那天的人,究竟是誰?”

墨蘭也稱梁珏為梁公子,不過不是因為覺得薛寧喜歡他,只是因為梁珏是沈孟的夫郎,他沒有必要提醒薛寧梁珏已經嫁沈孟為夫了。

薛寧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嘲諷的表情掛在這張出塵的面孔卻絲毫不顯得突兀:“這消息確定真實嗎?”

墨蘭畢恭畢敬地回答:“前些日子沈府招了幾個下仆,墨菊和墨竹進了沈家的院子,一個伺候沈李氏,一個做了沈侍郎的賬房。”

沈孟雖然沒有分出來住,不過她的東苑的賬卻是和沈家分開的,畢竟她得到的財產里有一大半都是繼承自親爹的嫁妝,不好和後來的沈李氏攪和在一起讓對方管的。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沈家本來就不算特別治家森嚴,沈孟也未曾分家出去單過,不需要刻意打聽,往沈李氏的院子裏安插兩個機靈人,就能夠把沈孟院子的事情了解個七七八八的。

“她倒是還和以前一樣什麼人都敢信。”薛寧掌心微微出了冷汗,怕手滑,下意識握緊了手裏的玉墜,聲音又沉下來幾分:“我要詳細的內容。”

墨蘭便從袖口掏出一疊信件來,雙手遞給薛寧:“我查的那些東西,還有你想了解的具體的內容不大便於敘述,主子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主子您慢慢看吧。”

薛寧沒接那信,而是小心的把玉佩放在手邊的桌子上,又拿了柔軟的錦帕把上面沾上的冷汗擦拭乾凈,這才把信件接過來,細細地瀏覽了一遍信紙上的內容。

看到越後面,他面上的表情就更是陰鷙,好在這張面孔年輕又貌美,不顯得猙獰可怕,反而多了一種陰鬱的美。

墨蘭倒是習慣了他這幅樣子,實際上他最怕的反而是薛寧笑,因為對方笑得越開心,就意味着有人要越倒霉。

等薛寧看完了信,他伸手把信紙接過來,又自然地用被橘油熏過的濕帕子給後者擦了擦手,這才溫聲細語的開口:“梁公子的心思在誰身上,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這流言當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妨礙。”

他頓了頓:“這流言本來就是針對您的,這麼傳下去對您也沒好處,要是讓沈大人真的當了真,就更不好了。”

“都是些跳樑小丑罷了,流言的事情就交由你去處理吧。”

薛寧的手指下意識地扣着椅子的把手,又說:“先前下人問我,要不要再送拜帖請梁珏來府上,我拒絕了。”

墨蘭輕輕地“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認真聽着對方的話。

薛寧一掃面上的陰霾,兩回晃悠這兩條腿,這種孩子氣的動作讓他添了兩分純真:“就算我去請了,對方也會稱病不來。”

墨蘭附和說:“按常理來說,確實如此,不過您可以多請幾次,他總會過來的。”

薛寧搖頭:“犯不着,我又不是真喜歡他。這樣吧,你下個拜帖,我直接去府上拜訪,若是梁珏不接,給沈李氏就是。”

他身為男子,總不好去拜訪女人,但沈李氏和沈香這種總是沒問題的,對方一心想要和他攀上關係,自然不可能拒絕他伸出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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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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