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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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邊有一群草泥馬,踐踏不問自取者的荒冢與小偷強盜的墳。不記筆記算甚麽,我聽說他們集體罷課!沒看見他們根本不出現在麻瓜研究課上麽!

別傻了,斯萊特林有人會選麻瓜研究麽?!

聽我在拉文克勞的堂姐說,他們在占卜、古代魔文還有天文課上也不搶分了,有時候還好像很困似得一上課就趴下睡著了。

不知道他們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課是不是也這樣?

好像是哦。不單不搶分,你沒發現他們有些人最近出入大廳的時候都好像在飄?

昨天連格蘭芬多那個誰罵他們全都是該死的食死徒該去阿茲卡班都沒人理他誒?

就是啊,要是以前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我聽說他們在六號溫室後面的空地打過了!

我看不是,肯定是海格的南瓜地那邊。空曠又沒人。

斯萊特林才不會去哪裏,他們又不愛吃南瓜。

不是愛不愛吃南瓜的問題啦!

怎麽不是,你看他們平時剩下最多的就是南瓜汁。

南瓜和南瓜汁是兩種食物好麽?!

怎麽是兩種,明明就是一種。

你怎麽這麽奇怪啊,明明是兩種。來,我告訴你,這個南瓜汁啊,它是——

就說小獾們是很有愛的群體嘛,上輩子就知道他們八卦了。這輩子,也還是那麽八卦。

我坐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把手邊的南瓜汁遞過去讓口若懸河的男孩潤潤嗓。

塞德里克抽着嘴角:“迪厄多內先生,不要嚇唬我的同學和學長們。”

“迪厄多內?好耳熟。”

“誒呀,就是那個斯萊特林的一年級級長啊。”

“對對,就是那個聽說被他們院長用黑魔法打得快死了的人哦。”

“院長?不是啊,我聽說是校長打的。”

“是哦,我也這麽聽說的。不過說是校長不滿意他背後叫他老蜜蜂才這麽做的。”

“老蜜蜂?誒,好像也很合適嘛。不過我聽說是校長喜歡他們院長想要強迫來着誒嘿嘿,但是快要得逞的時候被他撞見了!於是慘案就發生了。”

“哇,真是嚇死人——”

我和一群小獾一起鼓掌:“嚇死人!”

塞德里克無奈的推推我:“你到底怎麽回事。”

“賽德,我突然發現你們獾院好可愛哦~~~”

塞德里克扶着額頭:“我是不介意你這麽叫我,但能不能不要學他們。”

“好吧,塞德里克。”我咳嗽一聲,“我只是想來了解一下學校最新的信息。”

塞德里克抽抽嘴角:“所以就來我這裏?”

“比去拉文克勞那裏好。”我端着葡萄汁喝一口又放下,“那些死鳥拉着我從集體中毒以及中毒原因魔力衰減魔核破損靈魂震蕩一直猜到了三大不可饒恕咒,就想知道斯萊特林怎麽了。還是你們好,多麽富有生活氣息。”

塞德里克無奈:“你真的受傷了拉陽?”

我大方伸出手,他右手輕輕托着,左手想碰又不敢的樣子。

“沒關係,看着嚇人,其實不疼。”

“到底是...”他猛地頓住,“會好麽?”

我肯定的點頭:“會。”

就看我甚麽時候樂意醫好它。

“去過醫療翼了?”他滿懷希望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壓低聲音:“這種傷口,怎麽能去。”

他擔憂的看着我:“真的是——?”

我再搖搖頭苦笑道:“塞德里克,不要問了。”

“你要是不介意,筆記甚麽的我這裏也可以借你的。不,我幫你抄吧。”

我拍拍他肩膀,老好塞德,你還是和上輩子一樣樂於助人:“傷在左手沒關係。”

他還想說甚麽,我推推面前的午餐盤:“吃東西不太方便,也不能總用勺子。拜託啦。”

塞德里克沖我點頭,體貼的切成均勻的小塊。若不是我強烈抗議,他還要用叉子喂我。

拜託,兩個男人這麽在全校公共食堂里餵食我就不要做人了。

正聽着小獾們的奇思妙想下飯,有隻又老又丑看它飛就擔心下一秒會死掉的貓頭鷹飛到我這裏。

即使如此骨骼清奇,它也保持着貓頭鷹的尊嚴拒絕歪歪倒倒,小幅度顫抖着仍將左腿筆直的伸到我面前。

我也順理成章的再次接受了全校的注目禮。

在一眾議論“他怎麽跑到赫奇帕奇那裏去了”“他好像和赫奇帕奇關係不錯”“小毒蛇要對赫奇帕奇下手了麽”“那隻貓頭鷹好奇怪是不是黑巫師聯絡專用”的議論聲中,我取下了信。

感謝梅林的鬍子,至少它不是封吼叫信。

親愛的萊爾:事情我已聽說。今天下午是霍格莫德時間學校人不多,四點時你去教父辦公室。放心吧,我選了家裏最老的一隻貓頭鷹穆奇,不會暴露的。你永遠的小龍

我面色凝重的將信放進懷裏。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穆奇,然後從空間袋裏掏出一個據鉑金小混蛋說是他家貓頭鷹專用的糧餵過去。

本來它對滿桌的食物看都不看,只靜靜的讓我撫摸。聞到這一小顆糧,它歪頭看了我一眼就湊過來主動蹭蹭我的手吃掉。我忍不住再掏出兩顆來,它又吃了一顆,見我沒有回信的打算就堅持不肯吃第三顆。

我從書包里掏出張羊皮紙來匆匆寫下“知道”捲起來綁好,它才吃了。又親昵的依偎了我一小會兒才展翅飛走。

我嘆口氣,也不知道在感慨甚麽。

塞德里克很緊張的看着我:“壞消息?”

我再嘆口氣:“不知道。”

塞德里克和我握手:“不管別人怎麽說你,我總是相信自己的朋友。”

我微笑着看他:“我知道啊,你也是我的朋友塞德。”

“你該多笑笑的拉陽。”他指指周圍的小獾問他們,“你們覺得迪厄多內是壞人麽?”

“唔...沒有哪個斯萊特林會坐到我們的長桌來啦,應該是好人吧。”

吃飯而已,在哪兒不是一樣。

“他在魔咒課上教過我們好多一年級念咒的發音和手勢,絕對是好人。”

這事兒倒真有。

“呀...他還幫助他的院長反抗校長的誒嘿嘿,應該是好人吧。”

呃,這個就...好吧,獾院的孩子永遠抓不住重點上輩子我就習慣了。

我拍拍塞德里克的肩膀:“沒關係,我知道自己是誰就行。”說完揮手離開了赫奇帕奇的長桌。

回到斯萊特林長桌的最末剛坐下,就被弗林特趕到前面一個位置:“又搶我的位置,等你至少五年級再說吧小子啊哈哈哈!”

看到你還是這麽傻乎乎的我就放心了。

“出去轉了一圈感覺如何?”

我看了一下發現某人不在長桌仍舊壓低聲音道:“和預計差不多。你這邊?”

弗林特的面色凝重起來:“範圍縮小到只有幾個人,但是其中有幾個我實在...”

我怪同情看着他,隨即又嘆口氣:“我不贊成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也不贊成寧可錯殺不要放過。”

弗林特嘆口氣卻又勒住我脖子:“那個甚麽訓練計劃是不是你搞出來的鬼?”

我假裝掙扎拍拍他手:“你這樣別人會以為斯萊特林內訌呢。”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好吧我配合。”我翻個白眼,好像真的要被勒死了。

賽爾溫他們在一邊又怕又不清楚情況不敢上前,弗林特惡狠狠瞪着他們卻小聲對我說:“除了魁地奇隊的,其他五年級和七年級差點兒沒累死。”

“不練不知道,一練嚇一跳對吧?”我嘿的笑了一聲忙的假裝咳嗽。

“說是為了五年級和七年級考試需要衝刺,還簽了保密條約,這絕對是你的花招。”

“院長大人英明神武,多的是你想不到的招兒。”

“我確實沒想到兩次都有嫌疑的人里有她。”弗林特神色一黯,“我們也算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我實在想不明白為甚麽她會選擇那一邊。”

上輩子不是生死時刻我也沒想到,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大兄弟。還好你不是愛上她,不幸中萬幸。

“你說會不會是她喜歡了個格蘭芬多所以才——嗷嗷嗷嗷!”

原來是菲尼亞斯一口咬在弗林特手腕上,絲絲血順着他嘴唇淌下來,他還含含糊糊的說:“遼時里哦遼時里!”

弗林特疼得鬆開我連連揮手,又不敢太大力就怕摔着這小孩兒。

我趕快拉住菲尼亞斯:“我沒事的菲尼亞斯,快鬆口!”

你這小破孩兒不會上輩子就是襲擊首席最後退學的吧!

菲尼亞斯一鬆口,歪着頭看我:“真的沒事?”

我掏出手帕擦他的嘴:“真沒事,馬庫斯和我開玩笑呢。”

羅西耶懷疑的看看他又看看我:“可你一直在翻白眼!”

賽爾溫也緊緊握着魔杖:“而且他還一直小聲在你耳邊威脅你!”

羅爾插着腰緊隨其後:“你都咳嗽了他還不放手!”

布爾斯特羅德就差沒掉眼淚:“弗林特學長到底拉陽怎麽你了你要下毒手?”

艾格尼絲狠狠盯着他:“既然首席敢沒有理由當眾行兇,那我們也不怕!”

“就是就是!”眾一年級小蛇齊齊聲援,就連其他年級的也有些用不贊同的眼光看着弗林特。

弗林特捂着受傷的手控訴的看着我。

演技太好怪我嘍。

我拿杯水給菲尼亞斯漱口:“馬庫斯因為被我第二百一十七次拒絕很生氣,一定要我給出原因。”

菲尼亞斯的水直接噴了出來,賽爾溫怒吼道:“弗林特學長就因為拉陽不喜歡你拒絕你你就要殺他?!”

一陣寂靜之後,我能看到教師席有人蠢蠢欲動,有幾個甚至已經快速隱蔽的向我們這裏殺來。

我輕輕咳嗽一聲:“那個,賽爾溫,我是說,我認為一年級就加入魁地奇隊訓練是不合規矩的,哪怕不上場只是訓練也是不合適的。”我猛地轉過頭去,“您說對吧,麥格教授?”

提着魔杖看手勢多半是個昏迷咒的麥格教授動作一頓:“呃,我想是的。”

“對嘛,最守規矩的麥格教授怎麽可能知法犯法,明知霍格沃茨的校規乃是四巨頭建校時期百般商議千般斟酌萬般慎重才制定下來的,絕對·絕對沒有打破的道理。管他是甚麽天才鬼才怪才奇才也不行,對吧,麥格教授!”

“恩,是的!”這次麥格教授聽清楚了,回答得也比較清楚洪亮。

我笑眯眯看着弗林特道:“所以弗林特隊長抱歉了,請下個學期再接受我的申請書吧!”

弗林特一臉沉痛的點下頭,轉身捂住受傷的心跑了。

能看到其他三院的魁地奇隊長都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特別是格蘭芬多的紅毛查理,我毫不懷疑那表情快要飆淚了:“這才是一個隊長的樣子啊。果然魁地奇是高於一切的!不管哪個學院都一樣!伍德,你要向他學習啊,好的苗子一定不能放過!耐心的等待對方成長也是好隊長該有的氣魄!”

他旁邊一個面容清秀的四年級生連連點頭。

看戲看的差不多了我也就離開大廳。在圖書館和有求必應室消磨到差不多時候,才邁着沉重的腳步溜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前。

我招來奧爾菲斯,讓它把一封精美密封的信和一個空間袋送到了翻倒巷某家著名的店裏。

沒過多久奧爾菲斯帶回了空間袋。之前裏麵價格不菲的金加隆顯然令店主很滿意,他附贈一個據說有神秘祝福的燭台會讓一封回信,熱情又不令人厭惡的諂媚言辭告訴我他那裏還有很多值得一觀的小物件。

暫時沒興趣到他店裏淘金,我把空間袋打開,一個同樣的柜子出現在了工作枱上。

隨手把咖啡杯放進了一個裏面,合上櫃門啟動。深吸口氣打開另一個,看着裏面還冒着熱氣的蘇帕摩,中二少年忍不住握拳大笑一聲。

將這兩個大傢伙漂浮到一邊,我把從有求必應屋裏帶出來的其他東西也放到工作枱上。

戴好龍皮手套我認真檢查了一下,沒有太大價值的就直接銷毀了。

我從剩下的裏面挑出了幾樣。

一條勉強能看出嵌着翡翠的項鏈上有個咒詛的黑魔法,對巴伐利亞的黑巫師而言太容易解決了。搞定之後這條項鏈呈現了完美的十八世紀裝飾風格,我只需要用白金和同色系的翡翠補全缺漏處即可。

一條精美裝飾的懷錶。當我打開時裏面立刻冒出一陣黑氣,一個丑得嚇死人的女人在裏面癲狂的大笑。還好工作室有隔音咒,否則真不確定會發生甚麽。我利落的給了這個物件一個封鎖咒,跟着把它扔進凈化陣。很快那個女人扭曲着面容發出尖叫和奇怪的咒罵,或者是詛咒。但迪厄多內家的凈化陣不是說說而已。不到一個小時上面附着的咒詛已經清理乾淨了。

再對它進行反覆檢測確定無礙后,我回憶着平時馬爾福先生喜歡的華麗式樣開始加工。在懷錶的內部我做了一個精巧的夾層,可以容納一到三滴的魔葯。同時在內壁上我刻下了一個保護陣,大部分的惡咒都能抵擋。當然三大不可饒恕咒里的奪魂咒也能大幅度削弱,另外兩個就算了。

至於澍茨先生,我嘆口氣做了一個可以隨身攜帶任意變化大小的相框。不需要多精美華貴的裝飾,澍茨先生的所有審美都花在找個漂亮媳婦兒上了。

包裝好這三件禮物后我才發覺最好搞定的還是我的先生斯內普教授,只是根據記憶默寫了一本外祖父家看過的來自十六世紀的魔葯手抄本。

其他教授我根據他們的喜好送上了不同的謝意。至於同學,蛇院的禮物精緻一些,小飾品物件類加上簡單的魔法陣,清涼降溫,保暖發熱,令人頭腦清醒,使人心情愉快等不一而同。獾院的同學送的大多是有意思的各地美食,鷹院的也很容易,各種奇葩書足矣。我沒有給獅院的人送禮,關係好一些的只有雙胞胎,但來自蛇院的禮物不見得能很好的在聖誕節發揮作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幾雙羊毛襪和一大罐蜂蜜放在一起讓奧爾菲斯單獨跑一趟。搞定所有之後,我伸個懶腰捏了扭脖子才發覺自己在工作間待了近十天。

脫下工作袍回到我在樓上的客房,把自己泡進熱水裏,這感覺真像活了過來。

不過某個鉑金小壞蛋去哪兒了?我似乎只看到他的龍寶寶。

擦着頭髮出來,我看到壞脾氣的小少爺正坐在我的床上,一臉不善的盯着我。

“你好啊小龍。”我先跟他打招呼。

“你還認識我啊!”他氣呼呼的別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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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鬍子[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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