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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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邊有一群草泥馬,踐踏不問自取者的荒冢與小偷強盜的墳。57失學、轉學或者遊學

澍茨親爹,鉑金盧爹,蛇王師父,三堂會審的架勢小生怕怕。

“咳,所以...”我看了看面前茶几上的杯具,哦不,信封,“我必須選一個?”

“除非小迪厄多內先生覺得只有一年級的成績足夠——即便它們是全滿分。”斯內普教授的黑袍子今天也氣魄十足。

“我建議拉陽你去布斯巴頓。”盧爹憂心忡忡的看着我,“畢竟法國是墨爾溫家的根基所在。而且布斯巴頓要平和許多。”

澍茨先生只是看着我:“自己選。”

我盯着那兩個信封:“還有一個不是麽?”

“我想小迪厄多內先生沒有忘記最初不選它的理由。”澍茨先生抿了抿嘴唇。

“是的父親。”我拿起那封信來,“但總逃避也不是辦法。守則三十二條:不在困難面前退縮。”

斯內普教授的嘴角微彎:“顯然小迪厄多內先生沒有辜負那三百遍。”

前後不止三百遍了先生!

“不,德姆斯特朗的風格不適合拉陽。”盧爹據理力爭,“他的身體不適合那樣高強度的教學。”

“迪厄多內家不需要軟弱的繼承人。”澍茨先生平板的說出這句話。

斯內普教授環起手臂來:“環境惡劣又怎樣?適應環境——”

“——改變環境。”我默默的接了上去。

盧爹一把將我抱在懷裏:“總之我不同意!”

斯內普教授挑挑眉:“每當你和我要給德拉科加大學習任務時,馬爾福夫人總會這麽說。”

我和澍茨先生一起看着大鉑金閃亮的頭髮。

他哼了一聲甩甩頭髮:“因為我們會嚴格的對待小龍,所以才需要他母親溫和一些;現在是你們兩個在嚴格的對待拉爾,我當然要溫和一些。”

...所以我該叫你教母是麽,盧媽?

大概我的眼光太詭異,盧爹咳嗽一聲鬆開一點:“他去得那麽遠,西弗你要怎麽繼續教學?”

“壁爐,周末;雙面鏡,課餘。”澍茨先生看着他。

“德姆斯特朗很冷!”

“保溫咒,壁爐,厚衣服,我記得小迪厄多內先生的寢室弄得不錯。”斯內普教授也看着他。

“還有食物一點兒都不美味可口——”

這個就算了盧爹。事實上兩輩子我也習慣了,真的。

“總之我就是不同意!”盧爹抱住我只差嚶嚶嚶的哭了,“小龍一直盼着和你開開心心一起在霍格沃茨上學呢!茜茜為了存放你們一起穿着斯萊特林校袍的照片還專門訂製了十本相冊和一個等人高的相框!”

不盧爹,求你們全家人設不崩!

我淡定的握住他的手腕:“沒關係的教父。我可以。”

斯內普教授哼了一聲:“老蜜蜂只是讓他暫時轉學,並沒說一直不能回來。”

“轉學不就是徹底離開麽哼!拉陽現在可是級長,我相信五年級的時候他肯定是首席,七年級絕對是學生會主席!你們剝奪了一個馬爾福家的首席和主席!”

不,我還是姓迪厄多內的好麽盧爹。

“或者,遊學。”澍茨先生的表情有點兒綳不住了。

“交換學生?”斯內普教授皺着眉頭考慮,“多久?最少也要一年。”

“不,三年級一定要回來。”盧爹氣哼哼的說,“我的小龍明年就要入學了。如果拉爾不在,他哭的時候你們去哄!”

斯內普教授的臉上寫着“哭就喂他魔葯”,而澍茨先生臉上寫着“哭就關訓練室小黑屋”。

最後爭吵半天的結果是,我以交換生的名義去遊學大半個學期,明年九月回來接着念三年級。理由都是現成的:據說今年年底到次年二月在瑞典有個關於魔法陣的業內峰會,鑒於迪厄多內家的響亮名聲,收到了邀請函。

澍茨先生和馬爾福先生聯名給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寫信,當然還有老蜜蜂的推薦信——鬼知道是怎麽搞到的。

馬爾福先生得意洋洋的邊寫邊說:“單憑拉爾發表的論文和他傑出的師父與教父,任何一個學校都不可能把這麽優秀的學生拒之門外!”

“我該榮幸我的名字排在你前面麽盧修斯?”

“我該榮幸我連名字都沒出現麽盧修斯?”

“哼,馬爾福家一切都是最好的!”

...我真的還姓迪·厄·多·內呢盧爹!

很快在十一月的最後一天我收到了德姆斯特朗的借讀證明。

於是中二青年走上了借讀生的道路。

我在船上坐了好幾天,於十二月初的周末踏上了德姆斯特朗的土地。

一出船就看到漫天的大雪紛揚而下,整個校園籠罩在冰雪之中。跟着來接我的校園看守踩着沒過腳背的積雪走向半白的城堡,山羊鬍子的卡卡洛夫校長已經在校門口等着我了。

這個待遇是不是級別高了點兒。

我沖他欠身:“卡卡洛夫校長,您好。”

他微笑着拍我肩膀:“你終於來了迪厄多內先生。快進來吧。”說著他熱情的拉起我的手帶我進入校門,“校園有門禁,進出需要教授和以上級別給出的證明。”他指了指大門內外兩側的金屬盒子,“放進去即可。”

我看了兩眼:“哦,空間確認,很實用的鍊金術。”

放在麻瓜界就是刷卡機嘛。

他爽朗的大笑:“啊,我都忘了你是迪厄多內家的巫師了。好吧,就算看穿了也不可以幫助你的小朋友們偽造出門條呦!”

才不幹那破事兒。

我跟着他走過寬敞的校園。雖然沒有霍格沃茨那麽大,但也不算小。主體的教學樓有四層,左側靠近林區是宿舍樓。樓前有一個大湖,目前已經快全部結冰凍住,遠處巍峨的山脈森然鬱郁。校園裏多是高大的雲杉水杉和松柏,偶爾還能看見蘚類植物。

呼吸不太舒暢,緯度太高,氧氣含量降低,也許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我調整着呼吸和步伐跟在他身側落後半步,不特別親近諂媚也不疏離推拒的位置。

他向我介紹完校園又笑:“可惜迪厄多內同學你只讀一學年,我們有很多有趣的課程。”

微笑着示意我很有興趣,卡卡洛夫摸着他的山羊鬍子:“我們的學科設置大部分和霍格沃茨相同,當然,我們的D.A叫黑魔法及防禦。”見我會心一笑他也很高興,“此外魔文鍊金術都有開設,理論上是對四年級以上才開放。”

我挑挑眉:“理論上。”

“對,我們的理念是每一個學生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進度。”他指了指面前的教學樓,“四層,並不是四個年級,而是四個等級。每月初會有等級考試,按照你的能力分入四個等級的班級。所以可能在你班上的同學,是來自不同年級的。”

我點點頭,這可挺有趣。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參加考試,那麽沒有這個學科的學分或者自動降級以及一直留在初級班。”他笑着指了指一樓,“如果直到七年級你都考不進哪怕一個高級版或研修班——”他指着三四樓,“德姆斯特朗無法推薦你去參加O.W.Ls或者N.E.W.Ts。”

這就是為甚麽每年德姆斯特朗會有一定比例的學生無法畢業的原因吧。

其實這挺好的,比霍格沃茨那種大鍋燉有意思。

我笑了笑:“非常受益。只是我現在才來,進入的班級...”

“我已經通知了各位教授,你願意的話他們會給你單獨進行分班測驗的。”

雖然有點兒麻煩人的嫌疑,但我也只能接受這個好意了。

“至於宿舍,我知道你在霍格沃茨的斯萊特林學院是住單人間。”他有點兒為難的看着我,“但中途入學只得和位三年級的同學同住。如果你確實有需要也許聖誕節回來后再安排?”

“沒關係的卡卡洛夫校長,我是插班生,一切聽您安排。”我淺笑着擺手。

他摸着鬍子呵呵的笑:“聽到你這樣說真是太好了迪厄多內先生。”

是不是所有校長都喜歡摸鬍子?哦布斯巴頓的肯定不會。他們的校長是女滴。

剛轉到宿舍區,我就看到東北角的天空上有不畏風雪嚴寒翱翔天際的魁地奇球員。

大概是我看的時間有點兒久,卡卡洛夫也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們學校的魁地奇有校隊,每年參加歐洲杯的比賽,成績都還不錯。不過迪厄多內你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參加甄選。對,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公開的甄選。”

德姆斯特朗在魁地奇上的成績怎麽可能只是“還不錯”,您太謙虛了卡卡洛夫校長。

我漫不經心的點頭,好不容易才躲開弗林特那個熱血飛翔隊,想我再加一個?沒門兒!

一個騎着掃把的男孩兒從高空俯衝下來落在我們面前,他利落的翻身下了掃把沖我們頷首:“校長你找我?”

“啊是的威克多爾,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新同學今天到了。”卡卡洛夫推推我。

我上前一步伸出手打量這個高我一頭的男生:“你好,我是拉陽,拉陽·德·迪厄多內,之前在霍格沃茨就讀斯萊特林學院二年級。”

他和我握手:“威克多爾,威克多爾·克魯姆,三年級。”

神馬?!克魯姆同學,你究竟是怎麽在四年後把自己吃成一頭熊的!

因為魁地奇麽?!

因為冷麽?!

因為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黑暗料理超過了日不落麽?!

他轉頭看着卡卡洛夫:“校長,我還是先帶新同學去宿舍吧,你看他臉都凍僵了。”

卡卡洛夫擔心的看看我:“好的,快去吧威克多爾。”

這個上輩子在霍格沃茨差不多要到五年級麥格教授才教,道具和變形目標雖然不同,轉換材質與生物屬性卻是相同。

在我回憶施咒要點和手勢時,學霸小別爾夫什卡同學已經成功。他看了我一眼收拾書包走了,留下他那隻花栗鼠沖我吱吱叫。

莫名其妙。

我聳聳肩輕鬆完成。

伊萬諾維奇教授讓我重來,黑刺李木魔杖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老實的再做一遍。

伊萬諾維奇教授皺着眉頭把那隻老鼠放在掌心觀察,他的眼睛都快貼着花栗鼠的毛了:“迪厄多內同學。”

“您請說。”我恭敬的站起身來。

“你變的這隻太像格狸。”他轉頭看着我,神情非常認真,“也許你可以參考一下瓦紐沙的。”

“...教授,我以為花栗鼠就是格狸,它還被叫做狙狸貓、花鼠子等,是灰松鼠的近親。”

看樣子學霸是他愛徒?目前為止只有他稱呼學霸的名字。

“不,迪厄多內同學。”他嚴肅的把兩隻花栗鼠一起舉到我眼前,“為甚麽會有俗稱?俗稱就是某個地區特有的稱呼。我是要你變一隻花栗鼠,而不是某個地方特有的花栗鼠。”

馬丹,那不都是花栗鼠麽!

您這意思是老鼠和耗子是兩種動物而西紅柿和番茄是兩種植物麽?!

我誠懇的欠身:“當然教授,我很受益。”取回其中一隻具有某種我看不出任何地方特色的花栗鼠還原為木頭盒子,再把它變成一隻我仍然看不出和之前有甚麽不同的花栗鼠,“現在您覺得如何?”

“嗯,很好。”他欣慰的拍拍我肩膀,一臉“孺子可教”的滿足神情走開了。

我也滿足的開始收拾書包。

“你要走了麽拉陽?”莫洛斯正和他變出的松鼠搶羊皮紙。

“有事?”

“走之前把你的模板留下。”伊里奇已經把那隻可憐的花栗鼠揪過去了。他自己那只有個木頭肚子正在尖叫。

祝好運。

出來就見最先離場的學霸同學環着手臂斜靠着牆壁,一臉不耐煩的抿着嘴。

我惦記着圖書館快步從他面前走過。

“喂,新來的。”他往前一邁正好擋住路。

我抬抬眼:“怎麽。”

他揚揚下巴俯視我:“格鬥室,敢麽?”

克魯姆同學曾經熱心的和我普及過,德姆斯特朗特色之一:格鬥室。

原稱練習室。內部有完善的空間拓展咒與保護咒,用於學生自主練習或多人對練。牆上有按鈕可在發生任何意外時通知值班教授,不過至今沒人用過——真出事了也沒那個力氣去按鈴。後來這裏逐漸成為同學間私下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好去處,故此更名“格鬥室”。

所以,學霸同學這是——

I’m不服,seeyou不爽,放學don’tgo,let’s操場的意思?

就憑你俯視我的身高差,這架必須約!

學霸同學帶路到教學樓三樓左側,一扇黑檀木門上有密密麻麻近百個號碼牌。一多半亮着紅燈使用中,他選了27號回頭看我:“可以?”

我揚揚下巴:“說規矩先。”

“鑒於你黑魔法只是初級班——”他斜着眼睛一副“看我多善良為你考慮”的欠揍樣,“就不用任何中級班及以上的黑魔法好了。”

我瞟他一眼:“還有甚麽。”

“認輸才算輸,認輸才結束。”他頓了頓,“見證人要麽?”

挺好,有人送上門來給朕揍。真沒見過這麽熱情友善的歪果仁。

“又不是決鬥,切磋而已。”我嗤笑一聲,“鑒於你和我不幸同處魔葯高級班,治療師就不用麻煩別人了。”

他冷笑着點點門牌設置口令為“羅蘭之歌”。

原來第一節課就恨上我了啊少年。

聳聳肩把書包收進空間袋,黑刺李木魔杖在手心裏躍躍欲試,龍心弦激動得不停顫抖。

這倆好戰分子,朕這樣熱愛和平的好人怎麽收的你倆敗類。

魔杖點着門牌說出口令就傳送到一間空房,學霸將書包扔到牆角,掏出魔杖轉身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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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鬍子[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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