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17.第十七章

剩下的美好午休時光在抄寫斯萊特林守則中度過。

我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去上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那蛇嘶嘶了兩聲提醒我“不要忘記密語,也不要忘記密語三個月內不可更改”。

“誒呀好可愛。”

不用說,神出鬼沒的福利同學你好,福利同學再見。

菲尼亞斯湊近些打量:“它叫甚麽名字,你自己做的?”

“火柴蛇。”我惡意的聳肩,聽着它嘶嘶的抗議,“變形課。”

“啊,是那個呀。”他眨眨眼睛,“你變形術很不錯哦。”

我點點頭,要是很糟我也就白活這兩輩子了。

“火柴蛇?是甚麽新品種。”另一個出門準備上課的新生湊過頭來。

菲尼亞斯笑眯眯的指着我的門:“就是那個呀。不過要我說,這應該是羽蛇。”

“這是羽蛇?”那個新生張大了眼睛,恨不能趴到我的門上,“就是傳說中斯萊特林血統的羽蛇?!”

這個傳說我就沒聽過。英德床頭故事有差距,兒童睡前閱讀需謹慎。

“是的呀,你看它有翅膀噠。”

“噢噢噢——利亞尼克,快來看,這裏有羽蛇啊!”

“真的?喔喔喔!契拉姆你看它的翅膀!”

“哇!你看它遊動得多麽靈活!”

“還有還有,你看它的鱗片!”

艱難的擠出人群,看看不知道怎麽就湧來的這一小撮男孩——好吧,我會替你們點到的同學。

點到之說不是無稽之談,我至今還記得這位沒在原著中出過場的“前奇洛”DA教授。

算起來他是拉文克勞早好幾屆的學長,充分的發揚了拉文克勞“心中有書眼中無人”的精髓。偶爾課堂點名只要有人吱聲兒就行,作業總份數夠了就好。上課時引經據典天馬行空,論文評分與回復經常比作業尺寸還長,至於課堂實踐...換個話題吧。

漫不經心走到公共休息室,弗林特正在狂舞羽毛筆,見我過來只點點頭:“該死還差一點,還有時間你先坐。”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縮身藥劑里雛菊根是要切成大小完全相等的塊,不是條。”

“哦哦!還有呢?”

“...第五行,用補血劑效果會更好,但注意用藥的時間差。”

“好的。然後?”

“...第九行,這算是有組織的比賽,不能使用福靈劑。”

“啊當然,我可是魁地奇隊長!還有麽?”

其他的太複雜,一句話說不清楚。我直接拿過羽毛筆在一邊的草稿紙上寫了六七行給他:“這些只是基本原理,我列出了參考書目。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裏——應該有。”

弗林特狂笑着收好,然後把我嗖一聲舉起來:“活的圖書館就在身邊,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O.W.Ls魔葯考試啦!”

真痛恨這一年級新生的破身體!以後早上再多跑半小時,每天多吃一塊牛排!

“弗林特學長,我該去上課了。”

他舉着我就往外沖:“沒問題圖書館!”

好吧,比“萬事通”好一些。

弗林特一路舉着我衝到黑魔防教室的走廊口,我剋制着被殘忍圍觀的難耐:“謝謝你學長,我到了。”

“叫我馬庫斯就行。”他把我放下來,“這課你上一次就懂。要有不懂的——”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揮揮手看他走遠,或許就是這樣。雖然出身斯萊特林,但沒有加入食死徒,戰後也未被清算。日子雖然不能跟之前比,但活得比大多數斯萊特林還輕鬆。

“還要爸爸抱的小寶寶——”

“還要爸爸哄的小寶寶——”

“哦爸爸我好害怕——哦寶寶不要哭!”

我深吸口氣轉過頭去:“看來韋斯萊先生們對於無葯痊癒還算喜歡,打算再來一次。”

紅毛合唱:“果然是你!”

我聳聳肩:“證據?”

“除了你別人沒嫌疑——肯定是乘我們不注意偷偷下藥!”

我眯起眼睛來笑,走往前走邊刻意壓低聲音:“但那多有趣。”

兩隻紅毛的眼睛立刻亮起來,我繼續低聲引誘:“斯萊特林對敵人只有狠狠打擊,但對朋友樂於分享。”

我就只是說說而已。

“噢噢——弗雷德(喬治)!”

“一條斯萊特林的小毒蛇向我們發出了邀請!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他們上來一左一右摟住我肩膀,“說真的,那個到底是怎麽做的?聖誕節時候回去一定可以逗得媽媽哈哈大笑!”

“我叫它超級濃縮復方湯劑。”我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看似全空的小瓶晃晃,“用魔法陣做壓縮處理成濃縮氣態,打開塞子接觸空氣的最初能看到一點淺藍色。這時立刻用魔力包裹住,再投射到某人身上即可。”

“然後就會長大縮小跟着不斷變成其他人的模樣——”

“——三十秒之內化身百變梅林!”

“具體變多久和變身前是否會長大縮小與個人魔力穩定程度以及魔力水平有關。醒來后也不會查出任何異樣或後遺症。”我聳聳肩將藥瓶放回去,“唯一問題是,短時間內反覆體驗復方湯劑的效果有點難捱。”

“就是那個煮太久的包心菜!——就是瞬間劇痛好像胃要燒穿了!”

“最後恐怖的融化成另一個人!”他們隔着我抱在一起,假裝瑟瑟發抖。

“好了韋斯萊先生們,選擇時間。”

“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偉大的惡作劇事業!”他們齊齊歡呼,然後睜大眼睛看着我,“看在偉大情誼的份兒上,也許我們的斯萊特林朋友願意先給我們一些友誼的禮物?”

“你們也說了我是個斯萊特林。”我故意挑挑眉。

“就算你是個斯萊特林——你也是個會惡作劇的斯萊特林!”他們一左一右架住我往教室走,“我們是勇敢的格蘭芬多,不懼怕任何邪惡!”

我笑着從袖子裏摸出一張羊皮紙晃晃:“一些不完全的點子。考慮一節課,同意就簽正式約。”

他們一人握住一角,同時伸手與我擊掌:“成交!”

這堂課時間充裕。邊聽邊完成論文,空間袋內有現成的契約,最好還有時間能多寫幾遍斯萊特林守則。

與一幫格蘭芬多一起熬完漫無邊際的黑魔防以及神奇生物保護兩門課,霍格沃茨今日課程時間結束。

插空吐槽一個很多人吐過的問題,為甚麽那麽多的課斯萊特林都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

相親相愛說,相愛相殺說,生死宿命說。其實我比較贊成主線劇情說。

不能和老實好忽悠的小獾們一起上課真是寂寞。

我自然的坐到長桌盡頭用餐。剛給牛排澆上汁,一隻灰撲撲的貓頭鷹停在面前。

帶來的紙條上寫着:壞血草。S.S

我餵給貓頭鷹一點熏肉,它蹭一蹭我的手才吃下去飛走。

這一定不是教授親生的。

菲尼亞斯坐到我對面:“碎杏仁雪糕看起來不錯。”

我直接拿了杯新的給他:“這份我吃過。”

他大咬一口再直接吃牛排雜燴:“D.A上你說的那個甚麽拉夫斯又是K3的到底是甚麽?”

看他那樣吃只覺得胃裏翻湧,我放下叉子:“拉爾夫·提帕斯卡·K·3·亞比斯。”

“對,就是這個!”有個臉圓圓的小男生過來坐在菲尼亞斯右邊,“我打賭那是本書!是一大套中的某一冊!”

“我想是個地名。也許是烏干達,厄瓜多爾一類奇怪的地方。”再來個小男生盤子裏堆滿雞腿,他坐到菲尼亞斯左邊。也許是我目光太直接,他低頭看看,“你要麽?我拿了很多。”

少年,你也知道自己拿了很多!

“說說唄,到底是甚麽?”三個人六隻眼睛一起看着我。

我注意到他倆貌似是最早過來趴在我門上看火柴蛇的新生:“那是個印度巫師。”

“印度?”

“他們的命名很有特色。”我把刀也放下,順手點水在桌面上畫,“歐洲人一般名前姓后,東方人相反。但印度人把父親的名字放在前,後面才是自己的名字。有些甚至連祖父的名字也帶着,即祖父名·父親名·自己名。”我寫幾個例子然後補充道,“有些還會用地名,但那太長,因此會用縮寫。至於數字這位巫師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說K和3他父親的名字裏有,從他爺爺那裏繼承。他爺爺也不知道,源自上一代繼承。”

雞腿男生瞪大了眼睛:“他兒子肯定還要繼承下去吧?”

“恩,就是那樣。”

六隻眼睛互相看看:“真可怕。”

“但這就是一個家族的傳承。”不知道甚麽時候有個小姑娘也坐了過來,她有一頭毛茸茸的紅棕色捲髮,“不是甚麽可怕的事情。”

“這不存在對錯,只是不同。”我點頭,“就像我們也會把父親或者祖父的名字作為中間名使用。”

“這麽看來其實也不是毫無相似處。”那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沖我笑笑,“真抱歉,芙拉爾·賽爾溫。”

賽爾溫妹子,你長大后是去了趟韓國麽。

我放下餐巾欠欠身:“拉陽,拉陽·德·迪厄多內。”

“對,我叫利亞尼克·羅西耶,那個酷愛雞腿的是契拉姆·羅爾。”

“能不能別加上雞腿!”

“你先放下來再說。”

“不過那人怎麽了?”雞腿男,不,羅爾追問道。

“教授當時是在闡述今天所學兩個咒語的來源。西方的魔法體系基本上是以拉丁語為基礎發展而來,故此也所用拉丁發音。但受各自母語影響,發音常有偏差。所以他提醒我們要特別注意發音準確,同時他認為非拉丁語系的其它語系在學習魔法上更艱難,甚至沒有。”

“喔——”

喂,你們不要一臉“原來今天學的是這個啊”的表情看着我好麽。

“我不太贊同這個,所以舉了三個例子。”我舉起手指,“天.朝的修仙,日本神道教,以及印度。只是當地人也確實不把這個叫‘魔法’。”

“原來那真的是個人名啊。”

“迪厄多內,你又在充當圖書館了麽?”

“首席!”“弗林特首席!”

“行了。”弗林特沖我眨眼,“那個多謝,否則下午我恐怕要被院長追加禁閉了。”又沖其他幾個新生擠眼,“怎麽樣,我這個魁地奇隊長當得夠格吧?我保護的新生聰明又健康!明年都來加入魁地奇隊啊!”

我在眾人的笑聲中慢慢彎起嘴角,弗林特,雖然我不確定是誰讓你這麽做,但是謝了。

“又在和你的圖書館說甚麽呢?”

我欠欠身:“特拉弗斯學姐。”

弗林特揮揮手:“迪厄多內簡直像個拉文克勞一樣,我下午去了趟圖書館。他說的全都在,連頁碼和行數都沒錯。”

瑪莎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迪厄多內真是用功,開學第一天就去過圖書館了?”

我挑挑眉:“在家看過一些。”

弗林特哈哈大笑:“他還用去麽?他就是活的圖書館。”

事實上大部分畢業了的拉文克勞都能做到。只是他們一心遨遊在知識的天空不願停下。

“活的圖書館?或者斯萊特林里的拉文克勞?啊,今年的新生真值得期待。”瑪莎的金髮隨着她的說笑微微顫動。

“不敢當。”我和眾人一樣在笑,“我還在學習如何當一個斯萊特林。院長說的話我牢記在心,斯萊特林的追求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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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鬍子[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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