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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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明月姐姐知道,二奶奶早上就發作過曲嬤嬤,把她整的可夠嗆呢,就是叫來了曲嬤嬤也不管用了。現在二奶奶已經給咱們二房換了新規矩,咱們往後都得跟着奶奶的規矩來。”
“咱們二奶奶身份大着呢,還有個親姐姐是宮裏的娘娘,就是咱們二爺都惹不起,我勸明月姐姐還是消消停停的好。”
說完,棉花說完后也不管明月氣的發青的臉,轉身就走了。快走出大門時,轉身啐了一口,飛快地跑了。
呸,明月一個奴才秧子真抖起來了,這下二奶奶進了門,看她以後還能逞什麼威風。
“她這是什麼意思?”
明月被棉花的話氣得臉都青了,自從她受二爺寵愛,就沒人再給她不自在了,眼下被棉花一通排揎,她震驚的望着春華。
聽說二奶奶頭一個就發作了曲嬤嬤,春華心中忽的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想想二爺承諾過明月,很快就要給她提姨娘,春華便又放了心。
“姑娘,咱們還是先等等看看二奶奶那裏什麼態度吧?實在太不賢惠,咱們直接找二爺去,不信二爺還能讓您受委屈。”
春華一邊安慰着明月,一邊暗罵棉花跑得快,這下滿地的飯菜還都要她來收拾。畢竟明月眼下只是個通房丫頭,身邊只有她一個伺候的人。
“哼,剛進門就這麼不賢惠,還是侯府出身呢……”
明月吃了一肚子氣,又在屋裏摔摔打打的發泄起來。
因為把飯菜都打翻了,過了午後明月和春華都餓了。
以前明月吃不了的飯菜,就都給了春華,她的嘴也養叼了,早就不自己去下人那邊的伙房提飯了。
而她們主僕一直等到下午過後,才有小丫頭來給她們傳話,二奶奶終於要見她們了。
剛進了正房的院子,明月就和春華交換了個眼神,她們都發現院子裏伺候的丫頭和婆子明顯都不一樣的狀態了,像是被好好整肅過一番。
門前有一個穿紅綾襖青緞掐牙背心的丫鬟,看起來五官清秀,面容端肅,將她們幾人迎進了東方門。
正房屋宇精美,鋪陳華麗,竟是和原先相比變了兩樣。
屋內炕上橫設一張紅木的炕桌,桌上擺着幾盤精緻的點心,靠東壁面西設着大紅簇新的錦緞靠背引枕.陳芸正坐在西邊下首。
她的兩邊各站着一個嬤嬤,容和把幾人帶進來,就悄悄的站在了下首,和容與分別而立。
明月進屋后,就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陳芸,一眼之下就覺得心驚肉跳起來。
二奶奶竟然比想像中美很多,哪怕她再自恃美貌,也不敢說容貌上能壓得過她。打扮的又明麗,周身盈滿貴氣,彷彿被陳芸頭上的珠寶光芒所攝,明月只看了一眼,就禁不住低下頭去。
“奴是明月(浮嫣),見過二奶奶。”
她們進屋后,就對着陳芸跪下磕頭。
“起來吧……”
陳芸看着眼前謝奕的兩個通房,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深深的為他的品味嘆息。
明月身材略單薄,雖然五官精緻秀麗,面如桃瓣,看起來清新麗質,但是雙目盈然,像是隨時能滴淚一樣,正是最標準的小白蓮長相,而且眉宇間就透出一股小家子氣。
另一個浮嫣,削肩細腰,長挑身材,也是面容秀美,姿態羞中帶怯,頭低到脖子根,又是怯弱的太過了。
“你們倆現在也就是通房丫頭,敬茶也就不用了,今兒來給我磕個頭,也就算是過了明路的。”
就連謝奕,陳芸都不擱在眼裏,更不用說這倆丫頭了,所以陳芸直接開口道。
聽了她的話,明月的眼神一暗,手指甲扣緊了掌心裏,浮嫣也頓時眼淚楚楚的樣子。
大秦的規矩,只有正式點的姨娘才能有資格擺酒,和給正妻敬茶,但是規矩是規矩,一般要是正妻給面子,通房也是可以敬茶的,表示自己還有幾分體面。
特別是明月自恃比二奶奶早伺候謝二爺,只是虧在出身上,又有謝二爺的寵愛,怎麼也該被重視的,竟然還被二奶奶這麼打臉。
你等着,二爺答應就在上半年,就能讓我提姨娘,到時候這碗茶,我看你喝不喝。
明月在心裏發狠般的想着。
“第一次見面,總要給點見面禮的,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揮了揮手,陳芸讓周嬤嬤把備好的兩個金鐲子給明月和浮嫣一人一個。
待她二人又謝過了賞,陳芸才微微一笑,輕柔的繼續開口。
“雖然你們也是伺候人伺候慣了的,但是該提醒兩句我還是要說的,畢竟你們也是要長久伺候我的。無規矩不成方圓,我這個人呢,最討厭沒規矩的人了,奴才要有個奴才的樣子,是不是?”
“守規矩呢,我自然不是苛刻的主母,保證你們今後衣食無憂,順遂安康。但若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呢,誰讓我不高興了,我就讓她一輩子都不高興。”
陳芸大大方方的說著,坦坦蕩蕩的表明態度。
明月的手指已經把掌心掐出了血,她恨極了陳芸,她竟然,敢稱呼她為奴才。
她二奶奶又算什麼東西呢,敢這樣看不起她。
而在明月身後老實縮着的春華也抖了一下身子,這二奶奶,也太霸道了吧。
“以後呢,你們的日常生活就歸鄭嬤嬤管着了,吃穿起居按照份例來,行動和出入不能自專,晚一點時間我會讓鄭嬤嬤專門過去教導一下你們。”
說完后,仔細欣賞了一下明月和浮嫣眼淚汪汪的小臉,一個是氣的,一個是嚇的,陳芸的心情竟慢慢好轉起來。
想了想也沒什麼需要交代的了,陳芸這才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等明月和浮嫣走後,容與才啐了一口,“什麼東西,又沒有怎麼著她們,這種作態給誰看。”
“可不是,不就要她們守規矩嘛,跟欺負了她們一樣。”
容和也跟着看不上這倆人。
“人家是很有想法來着,讓她守規矩可不就是覺得在欺負她。”
陳芸其實很理解明月她們的想法,人活一世,誰都想過得風光富貴,只有水才往低處流嘛。只是,想踩着她上位,也要看她樂不樂意啊。
“春水和春池那裏,也叫人過去透個意思。若是想好好過日子,我就為她們找個好人家,再陪送一副嫁妝。若是還想繼續在謝二身邊伺候,就給我放聰明點。若是私下裏敢和謝二有點身體瓜葛,我保證讓她們後悔死。”
想了想,陳芸又吩咐容和道。
當然了,她知道這個事的根源,不在於女人,更在於謝二這個渣男管不住下半身上。
所以,除了二房這些鶯鶯燕燕,後面她還要專門對付謝二。
到了晚上擺飯時,出去了大半天的謝奕才帶着身邊伺候的柳宴回來。
因為是新婚,不能去往常和朋友相聚如意樓,也不能伴着美人兒痛飲一杯,但是在茶樓和朋友消磨了半天,謝奕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了。
就像朋友勸說的那樣,嫡妻總是架子拿的大的,尤其是陳氏出身還不錯,依仗又多,若是不順心,就少往她屋裏去就行了,何必生氣呢。
陳氏不和他心意,他就把她遠遠供着,就和大哥對大嫂那樣。
至於他自己,總歸在家裏還有明月這個貼心人兒,有美妾相伴,紅袖添香,他過得更順意。
謝奕的臉色不錯,而看到他進屋的陳芸,卻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盞。
謝奕身邊的這個小廝,竟然和周定光找的六分像,同樣五官深邃,眉飛入鬢,只是沒有周定光那樣如朗星般的眼睛,蒼翠如山海般清越的氣質。
“這是……”
陳芸的失態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後就若無其事的回過神來,問道。
“是我身邊的小廝柳宴。”
謝奕沒發現異樣,只是隨口介紹了一句,就讓柳宴出去了。
他一向是有點顏控的,身邊伺候的人第一條要求就是長得好。但是比起柳宴是長得挺好,謝奕對自己更有自信,身邊的小廝怎麼會遮住自己風采呢。
“哦。”
陳芸不再說什麼,比起謝奕的那種面如敷粉,唇若施脂,風流俊美,陳芸還是覺得柳宴的長相更順眼好看。
有點可惜的望了望柳宴離開的背影,她覺得謝奕若是長得那樣,她對他的耐心也會大一點。
平靜的吃完飯,謝奕和陳芸回房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今天可是見了我的那兩個通房?”
“恩,見了。”
鋪開賬冊,陳芸一邊看着二房的進賬和資產,一邊漫不經心的應道。
“那就好。明月伺候我一直很用心,果然如我之前所言那樣,性子又乖巧柔順,溫婉可人吧?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多照顧些明月。”
在謝奕心裏,嫡妻除了管家,就是要賢惠大度,替自己照顧好小妾,以後的孩子,像大嫂一樣的那種,所以直接沒在心裏拐彎,想什麼就說了。
而陳芸這邊,只想說一個字,呸。
素白纖長的十指無意識的在劍柄的稜角上來回滑動着,陳芸一雙翦水秋瞳眸子深幽。
從昨晚上她和姐姐玩鬧,無意間拉扯着姐姐的衣服,竟瞥見姐姐陳蓉隱藏在脖頸間的淡淡紅印。
那痕迹的位置和形狀,讓陳芸一晚上沒睡好,始終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安預感。
陳芸並非不解人事的少女,她原是現代社會一名的律師,三十歲時因為一場交通事故而過世,再投胎就是到了大秦朝。
就算死前是單身狗,但是男友也是換過好幾任的,陳芸能看出來姐姐身上的痕迹必然是男歡女愛留下來的吻痕。
換在一般已婚婦人身上來說,這本是尋常得見的,更是夫妻和睦的證明,她作為妹妹的,只有替姐姐高興的道理。
然而關鍵在於,姐姐陳蓉可是當今的惠寧太后啊。
若真的是陳芸想的那樣,那麼她不小心窺見的,就是一樁涉及宮闈醜聞的大秘密了。
兩年前先帝在京郊的別宮避暑時意外身死,陳芸的外甥三皇子年僅六歲,作為先帝僅存的兩個皇子中年紀最大的,在四個輔政大臣的扶持下登基。
本來新帝年少,朝堂上就黨派爭端不斷,若是太后和人有私被發現了,絕對是夠引起朝野動蕩,甚至皇位更迭也有可能。
倒不是陳芸真的如衛道士一樣,覺得姐姐不該不守婦道,畢竟陳蓉才二十四歲,還依然年輕貌美,硬讓她荒廢年華去守寡,實在太不人道。
甚至按照陳芸前世的眼光看,姐姐正是處在女人最美好的年紀,前世有很多姑娘二十四歲才走出大學校門,人生都沒有開始呢。
以前陳蓉自從意外進宮后,就為了陳家為了三皇子在先皇的後宮中不得不汲汲營營,好不容易把乾德帝盼死,母憑子貴做了太后才能夠輕鬆一些,就此在深宮寂寂終老總是可憐的。
只是陳芸最是了解姐姐,陳蓉是多驕傲的人啊,一般情況下不會屑於做這種私下委身,名不正言不順的事。能讓她這樣離經叛道,以致不容於世,必然是心裏喜歡那人。
縱然陳蓉素來要強,又不缺心計,但再堅強的女人也渴望被疼愛,這情來的越晚,越像老房子起火,輕易失守,動搖根基。
與其這樣,陳芸還寧願是姐姐私養男寵,紓解身心,那樣總是好解決的。比起男寵,深宮中最毀人的,也最不應該發生的,便是一個女人陷入愛情了。
特別是現在朝中局勢不太平,陳蓉的娘家應平侯府雖然花團錦簇,但是根基並不穩固,之前是靠了侯夫人蔣氏的父親,她們的外公老康威將軍,才從即將敗落的空架子侯府立起來。
現在又是靠了正位天下的新帝三皇子,才有了這蒸蒸日上的盡頭。
只是三皇子才八歲,剛登基沒有兩年,短時間不能親政,後宮還有先皇的皇后惠賢太后立在那裏,素來與陳蓉不對付。
前朝大臣黨爭不斷,還有世家,宗室這些派系利益糾葛纏繞,表面的平靜下都是激流暗涌。
先皇活着的皇子中,另有一個如太妃生的四皇子平王,也備受有心人的關注。
如太妃這人雖然是平民採選的宮婢出身,因着美貌被先帝看中,但是腦子靈活,挺有心計,剛一受寵就給自己在宮外找了一個與自己同姓的世家孟家做靠山,對外宣稱是孟家旁支的嫡女。
後來不僅成功生了兒子,在爭鬥激烈的後宮站穩了腳跟,被封為婕妤,還讓兒子健康長大了,沖這份心機就不能小視。
當年若不是三皇子年紀居長,陳蓉既是貴妃,又是侯門嫡女,比如太妃一個出身經不起考究的婕妤身份貴重,而如太妃串聯的幾個世家在選擇新帝的博弈中也占不了多大分量,不然這江山還真的可能讓她給四皇子巴拉上。
所以陳芸最怕的,就是姐姐因為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陷入漩渦了。
萬一良人如狼,將來東窗事發,或者避孕做的不好被爆出有了身孕,那後果就不堪設想,牽連甚廣了。
越想越深后,陳芸心頭一陣陣的涼意湧起。
最終嘆了口氣,陳芸將手裏的玉劍放下,做足了心理準備,要和姐姐談談。
作這個決定不太容易,就算感情極好,作為妹妹的捅破姐姐偷情,最是尷尬沒有了,還要找借口掩飾自己怎麼知道那淤痕代表的意義,想想就覺得這口張不開。
只是再尷尬,這事出了,就不能當沒看到,反而應該早作打算。
她一向理智冷靜,在前世是專打離婚案的律師,見多了恩愛夫妻反目成仇,出軌包情婦爭家產這樣的戲碼,深信女人比起別人,首先一定要更愛自己。
縱然陳蓉不是毫無戰鬥力的小白兔,也怕她架不住男人花言巧語的柔情攻勢。
又嘆了口氣,陳芸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才不到十六歲,但是要操的心卻不少。
她只是想來後宮陪伴姐姐,順便好好度過這最後一段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
再沒想到,來宮裏住些日子,竟然又發現了這麼重大的不安因素。
“二娘,東西已經都歸攏好了。”
珠簾掀起,陳芸身邊的養娘周嬤嬤進來回話。
應平侯府的老夫人,也就是陳芸的親娘,早就催過幾次了,讓陳芸快點回家備嫁,加上老夫人也想閨女了。
但是因着姐姐縱容,陳芸自己也不想終日呆在綉樓綉嫁妝,一直到夫家快要來請期了,陳芸才依依不捨的回家。
“這就要走了?”
陳芸頗為不舍。
時間果然是飛逝的,轉眼到了要離宮的時候了,可見真的離成親之日不遠了。
她心裏一點也沒興奮之情,反而因為逼近的婚期還有接踵而來的各種麻煩,更添了几絲莫名的不喜。
陳芸對於自己那個風流瀟洒名滿京都的未來夫君謝奕,還真的沒啥盼頭。從前世到現在,她喜歡的,都是清淡自律的男人,對風流就意味着濫情的男人一點好感沒有。
“您在宮裏已經住了近三個月了,按理說訂了婚期的姑娘都要呆在家裏不能隨意出去。若不是娘娘和老太太寵着,您這會兒理應在府中的綉樓里綉嫁妝呢。”
“以後您出嫁了,三節五壽的時候依然可以進宮看望娘娘的,二娘也不用不捨得。”
周嬤嬤溫言勸道。
她是老夫人蔣氏的陪嫁大丫頭,因為生陳芸的時候年紀大了沒有太多的精力照顧,就把自己的貼心人周嬤嬤給了陳芸。
周嬤嬤平日最是重視規矩,對於陳芸的一應瑣事全部儘力儘力,把她屋裏的一應人員瑣事都安排的妥妥噹噹。只是想法一向老派,在宮裏的這幾個月,隔三差五的就要勸陳芸回去備嫁。
要不是陳蓉已經讓尚衣局的人準備了三套嫁衣,各項要陪嫁的綉品全都有宮裏的綉娘準備的再完美沒有了,她更是要心焦了。
“唉,娘娘回來了嗎?我去見她。”
陳芸決定該說的,還是要再和姐姐好生說說話的。
“娘娘已經回來了,等着您過去呢。”
身邊的大丫鬟容玉早就使人問過了,沉聲應答道。
待陳芸到了承安殿時,陳蓉果然站在榻邊的雕花窗欞前等着。
陳芸在宮裏住了這麼久,差不多宮裏的什麼情況都有所了解。聽說一大早陳蓉就去了惠賢太后那裏,就知道她又開始作妖了。
待宮女端上茶點乾果后,陳芸拉着姐姐在羅漢塌上相對而坐。
陳蓉讓宮人都撤下,只留了姐妹倆說話。
“慧賢太后那裏可是消停了?”
陳芸端着白玉茶盞,素手撩撥着茶碗蓋子,開口問道。
縱然陳蓉如今做了太后,在宮裏也不能事事舒心,先帝的皇后惠賢太后還是挺有存在感的。
兩宮太后,本就是有點特殊,慧賢太后不是新帝的親娘,實際上就矮了一截,而新帝的親娘又不是髮妻,作為曾經的貴妃,說到底陳蓉也是妾,這樣兩頭都大,再加上一個想上位的如太妃,就免不了相互之間暗地裏激流涌動。
慧賢太后盧氏和陳蓉兩個是老仇人了,先帝在時,就看不上盧家,更加看不上盧氏,把盧氏當空架子擱在椒房殿,一年半載的都不會過去看一眼,對盧家也是連消帶打,面子裏子一起丟。
而盧氏這人,在閨中時就心氣高,越是被冷落,越是要求後宮妃嬪尊重她。偏偏誰都不吃她這一套,稍稍受寵些的都不把她擱眼裏。
所以對盧氏來說,所有寵妃都是她仇人,其中受寵時間最久的陳蓉,還生了兒子,更是被盧氏記為眼中釘。而她越是這樣,陳蓉越是對她不屑一顧。
去年先帝剛喪時,慧賢太后盧氏不僅仗着自己是先帝髮妻的身份搶着掌管了一大半宮務,還隔三差五的給陳蓉使個絆子,被孟氏和四皇子抱上了大腿,與以前看不上眼的孟氏交往日益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