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死纏爛打

黑虎最快樂，因為他們繳獲了戰馬超過兩萬匹，在黑虎眼裏此戰繳獲的價值不下於五十萬兩銀子的貴金屬遠遠比不上這些膘肥體壯的戰馬。

由於突圍的清軍逃命要緊，太多馱着糧食和物資的備用戰馬被截下了，逃出去的建奴應該已經不是一人雙馬。

驚魂未定的清軍剛剛跑出去七八十里，後面喊殺聲再起，那是祖寬、李定國、曹變蛟帶着一萬餘蒙古輕騎兵尾隨掩殺而來。

其實建奴此時還有人馬三萬五千，如果回頭一戰只不過面對一萬五千韃子和三千餘“戰神”騎兵，清軍、北伐聯軍的兵力對比是二比一，以清軍的戰鬥力打個勝仗完全不成問題。

畢竟這些年韃子跟建奴對決都是大敗虧輸，心理有了陰影，如果雙倍兵力的建奴騎兵回頭沖陣，估計韃子們立刻會發揮馬術特長，拋下“戰神”騎兵逃之夭夭。

三千餘“戰神”騎兵將要面對十倍於己方的建奴騎兵，跟敵人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野戰，運氣不好全軍覆沒都大有可能。

然而一支沒有文化、沒有理想的軍隊只能打順風仗，在逃竄的清軍根本不去分析後面來了多少追兵，他們只管竭力逃竄。

尾隨掩殺的祖寬他們撿了大便宜，疲憊的建奴馬力受到了影響，逃跑速度完全趕不上韃子追兵的速度，很快被纏上了一部分，緊接着“戰神”騎兵上來了，太多掉隊的建奴淹沒在紅色人流里。

祖寬、李定國、曹變蛟帶領的這支偏師也獲得了不亞於黑虎主力的戰果，斬獲、俘獲都不少。

接下來逃竄的建奴人人悲憤莫名，因為再次襲擊他們的人馬更加狠辣，那是德格類、巴扎亥、巴扎噶率領的正藍旗三千人馬，黑馬臨時指揮的生女真人馬兩千餘、喀喇沁韃子八千騎，另外還有“戰神”騎兵三個千總。

同室操戈尤其殘酷，德格類、巴扎亥等人不僅僅是為了在“戰神”面前撈表現，他們確實憎恨紅歹是，也順帶着恨上了豪格和兩黃旗子弟。

正藍旗得到了一部分纏繞鋼甲裝備後防護力直線上升，他們的戰鬥技能和其他七旗在伯仲之間，此時裝備好了、士氣高了打敗逃的七旗絕對一個頂倆。

生女真索倫人反正不懂好賴，現在有了盔甲和利器戰鬥力不同凡響，他們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日子簡單快樂，出來殺人砍腦袋換賞賜一個個樂此不疲。

這些野蠻人發出狼一樣的嚎叫，追上建奴后亂砍亂剁，狂飆的鮮血染紅了戰甲，滿臉血污的索倫人狀如鬼魅，連喀喇沁韃子瞧着都心有餘悸。

這一次截殺跟上兩次完全不同，出現了窮追不捨的正藍旗和索倫人，咬牙切齒的巴扎亥、巴扎噶一心一意要替父報仇，德格類想起留在“新京”家小的悲慘遭遇也是熱血狂飆。

仇恨已經塞滿胸膛的正藍旗倖存者把復仇的火焰燃燒到了七旗甲兵身上，他們跟歷史上投降滿清進攻大明時的漢奸軍隊如出一轍，甚至更加殘忍、惡毒。

歷史上江陰八十一日、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血債都記給了滿清。其實參與大屠殺的漢奸軍隊數量何止是建奴的三倍。

今天歷史轉身，輪到滿清八旗同室操戈，所有的“戰神”軍人都樂見其成，都在竭力給正藍旗創造屠殺其他七旗的機會。

傻傻的生女真索倫人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只知道敵人跑他們就應該全力追殺，保全實力減少損失他們沒想也一時半會兒不會想。

建奴實在想不到他們一直去抓來充實兵源的生女真如今一個個如同下山猛虎，個人技能一個個完爆大清馬、步甲，跟大清軍巴牙喇對砍都不含糊。

這些生女真還認死理，不僅僅死纏難打如跗骨之蛆般無法擺脫，被困住的建奴想投降都無法交流，因為生女真詞彙更少大多數不太懂人話。

豪格的隊伍猶如喪家之犬，不斷奔逃不斷減員，建奴將領一個個欲哭無淚。

很明顯建奴逃竄的方向是喀喇沁大草原，在自己的主場打仗，投降“戰神”的喀喇沁韃子不敢懈怠，人人都打起精神緊追慢趕。

建奴被咬住不放不斷有人馬被截下，這些人運氣不好，因為索倫人不知道抓活的，他們只知道一個金錢鼠尾的腦袋可以換十石精米。

正藍旗是為了報仇而來當然以殺戮為目的，他們有意不要俘虜。喀喇沁人見到前主子變成了過街老鼠當然以高漲的情緒參與痛打打落水狗。

他們極度殘忍，根本不留活口，其實喀喇沁人也是為了自己的以後考慮。

山不轉水轉，這一次如果不儘可能大量殺戮建奴，萬一過個幾年建奴緩過勁，他們不敢報復“戰神”完全可以找喀喇沁人的晦氣，為了永絕後患，喀喇沁人殺氣騰騰。

“戰神”督戰隊來了三千餘騎，主將黑馬，副將黑熊、艾能奇、劉文秀幾個有意不往前湊，讓正藍旗、索倫人和喀喇沁人大量斬殺建奴，免得投降的建奴太多難以安置。

北伐聯軍如同參加接力賽，追兵一撥接着一撥，如滔滔江水無窮無盡，而建奴的人馬是有限的，今天丟幾千明天少幾百，如此下去怎生了得？

追殺三十幾天，建奴人馬越來越少也越跑越遠。他們的給養和備用戰馬損失殆盡，如今面臨生存危機。

豪格、濟爾哈朗等等都認為走得越遠越安全，沒有給養也得一路往北，路上捕魚、狩獵發揮他們野外生存的潛能，只要發現蒙古部落就動手搶劫改善伙食。

窮途末路的建奴當然窮凶極惡，他們連草原法則都不講究了，基本上把小部落屠戮一空，女人他們帶不走，全部在發泄獸慾后直接斬殺。

尾隨追擊的喀喇沁韃子見到族中女人被蹂躪后殘殺的慘景一個個咬牙切齒，見到金錢鼠尾就有砍下來的衝動，有幾次差一點跟已經投誠的正藍旗拔刀相向。

還好艾能奇、劉文秀機警，果斷出動本部騎兵隔斷了劍拔弩張的兩彪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