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56.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沙月從人堆里搶救出阿諾。這小子這次帶了口罩,終於保護住了自己的清白。阿諾有氣無力道:“我現在感覺很暈,搞不清方向。”

沙月牽着它的手,兩個人朝着停車場走去。

韓毅從發佈會出來,大步追上她們。

韓毅說:“我說小惡魔,你今兒故意帶着這個小混蛋來拆我台是吧?”

阿諾仰望着個子高高的他,說:“我的名字叫阿諾,不是小混蛋,你這樣沒禮貌,怪不得moon不要你。”

“誒,你……”韓毅指着它的小臉,半天沒言語出來,他防着程銳,防着程國慶,防着沙月,萬萬沒想還有阿諾這小子。韓毅放下手說:“算了,我不跟機械人一般計較。”

“哼,我也不跟你這種人類一般計較。”阿諾抱着臂膀說。

韓毅說:“你們就是來搗亂,拆台的。”

“邀請函可是你給的,說我拆你台,還不如說你們的技術不夠先進,你的那些機械人,女的妖艷,男的猥瑣,像個空氣娃娃,適合在成人用品商店販賣,小孩兒倒是正常,身高與智商成正比,5歲,挺好。”沙月諷刺起人來,句句毒。

“沙、月。”韓毅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伸手掐她粉嫩嫩臉頰,“幫着易程來對付我,你現在真行啊。”

“別說的你我好像交情很深似的,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沙月的臉頰被他掐白了,伸手去抓他的頭髮,他們小時候就是這樣打架的。

阿諾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懵了。

韓毅咬牙切齒道:“別忘了,我也曾是你的未婚夫。”

“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未婚夫是程銳,你算哪根蔥。”

沙月用儘力氣推開他,阿諾看準時間上前電了韓毅一下。

韓毅“啊”了一聲,跌倒在地,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防禦功能。

阿諾護着沙月,警告道:“不許你對moon動手動腳的。”

沙月站在韓毅面前,居高臨下,眼神睥睨,看到有記者陸續從會場出來,故意提高嗓門說:“韓毅你這是幹嘛呀,我跟你早就解除婚約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就算你跪到天亮,我也不可能跟一個曾經蹦着高要跟我解除婚約的男人複合,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交往很好的男朋友了。”沙月揚手,亮出祖母綠戒指,笑容甜美,“好馬不吃回頭草。”說罷轉身走開,留給眾人一個極為瀟洒的背影。

韓毅怒目而視,“鬼才要跟你複合。”

記者們聞聲湊過來,鏡頭對準韓毅猛拍照。“韓總,您這是在祈求沙小姐原諒,想要跟她複合嗎?”

韓毅呵斥:“滾蛋。”

英特拉格斯賽道第二次練習賽結束,程銳回到酒店休息。人在巴西,記掛家裏。父親還在醫院,國家對高科技產業22億投資正在緊鑼密鼓的審核中,又有韓盛虎視眈眈。全新智能機械人發佈會他看了,也從其他新聞上看到韓毅給沙月下跪的照片,能猜到是沙月使的壞。

比誰壞,誰黑,韓毅不是小惡魔的對手。對此,程銳一點不擔心,會擔心的是小惡魔太辛苦,怕她身體吃不消。

因為時差的問題,程銳在晚上給沙月打了電話。

沙月剛從醫院出來,接聽他的電話,“銳哥,今天戰況如何?”

程銳說:“還可以,你呢,下班沒?”

透過電波傳來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沙月眼眸半眯,想他的嘴唇,想跟他親嘴的感覺。坐上車,她說:“剛去醫院看了下你爸,恢復的不錯,過幾天可以出院,但還需要靜養,不宜過度操勞。公司呢,也都挺好的,你安心在那邊比賽,不用惦記。”

“那麼你呢?有沒有想我。”這話說的有幾分誘惑的意味。

沙月說:“我想親你了。”

“色。”

“被你傳染的。”

“我一點沒想親你。”程銳在她生氣前補充道:“只想睡你。”

沙月默不作聲,舌尖舔了舔嘴唇。

程銳說:“正賽那天,別來了,看到你我會分心。”他不想她為了他做空中飛人,勞累奔波。

沙月說:“你說的。”

“我說的。”程銳有補充,“那天說你要敢把易程玩壞,我就把你玩壞是玩笑話,別有壓力,你想怎麼玩都行,玩壞了,我補救。”

沙月嗓音軟軟的,“你怎麼那麼好呢!”

“因為我是……小惡魔的阿銳。”

……

排位賽程銳發揮正常,毫無懸念進入前五名,隊友喬伊成績不俗,取得第七位,莫魯索全隊上下情緒高漲,對明天的比賽充滿信心。大老闆維克多本來有意想請兩位車手吃飯,范寧委婉勸說他正賽的前一天還是讓兩位車手充分休息,養足精神,對抗明天的比賽。

范寧有私心,她知道今天是程銳的農曆生日,她想單獨為他慶生。酒店房間,鏡子前,她選了條高貴又性感的抹胸裙,特意化了妝,紅唇反覆塗抹唇膏,看上去水潤又艷麗。

范寧帶着準備好的禮物與生日蛋糕,踩着愉快的步伐出門,進入電梯,按了程銳所在的那個樓層,她的心情美美的。

“叮嚀——”

門鈴聲響,程銳過去開門,他只穿了一身睡袍,領口微微敞開,胸膛若隱若現,看起來性感無比。

門一打開,就響起范寧愉悅的聲音,“生日快樂。”她說著將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子舉起來。

程銳記得今天是自己生日,老媽還有一干朋友打電話祝福過,唯獨沒收到沙月的祝福。他看她盛裝打扮,顯然有備而來,表說:“今天不是我生日。”

“今天是你的農曆生日,我記得清清楚楚。”范寧說。

程銳說:“抱歉,我從不過農曆生日。”

化過妝的精緻小臉透着失望,范寧還舉着禮物,看他根本沒有打算收下的意思,垂下手臂說:“埃里克,可以談談嗎?”

程銳盯着她看了半天,說:“等我下。”說罷進屋關門。

瞧着那冷冰冰的門板,范寧心裏難受,咬了咬下唇,在他出來時又換上笑容。

程銳換了件圓領T恤衫與牛仔褲,兩人來到酒店負一層咖啡廳。浮城的環境極其優雅,咖啡的香濃搭配舒緩的音樂,讓人心情放鬆。

服務生請兩位點單。

“藍山,謝謝。”范寧對服務生說完,看向程銳:“你喝什麼?”

程銳說:“不用。”他根本沒打算說幾句話。

服務生走開,程銳說:“你想談什麼?”

范寧手肘放在桌面上,雙手交叉,說:“埃里克,我發現你這次回來變了很多,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其實對你……這麼說吧,我其實很喜歡你,已經很久了,我知道你跟沙小姐在交往,這並不影響什麼,很多人都是經歷了幾場戀愛,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伴侶。我覺得我們興趣愛好相同,有共同語言,如果你肯試着跟我在一起,我個人認為肯定要比你跟沙小姐在一起愉快的多,你瞧,她連你生日都沒能飛過來看你,我覺得她並不愛你。”

那天,沙月在走廊的警告,程銳聽的真切,知道她在電梯裏。在他的印象中,范寧是那種精明能幹,辦事周全,分寸拿捏到位的女人,她可能會掙扎一陣,但想開之後就會放手。顯然,他低估了一個女人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那種決心。她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變得非常不理智。

程銳說:“聽人說從二十層高樓跳下去會很爽,你打算試試嗎?”

范寧愣住了,意外他會如此毒舌,他把跟她在一起比作什麼?跳樓尋死?

程銳又說:“這種無趣又傻瓜的冒險行為我根本不會去試。知道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逾越了同事與朋友的範圍,給我造成了困擾,忘記你剛才說的話,我們還可以做同事。”從座椅上站起來,程銳居高臨下,“正式通知你,最後兩場比賽結束,我會退出F1,僅剩這麼幾天,還是給彼此留點好印象吧。”

程銳說罷離開卡座。

范寧眼淚快要掉下來來,她咬緊牙關,手握成拳,回頭叫住了他,“如果你對我沒意思,那個手鐲怎麼解釋?”

程銳腳步未停,丟出一句,“隨便拍的,扔了吧。”

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何必留下念想。

范寧眼眶范泛紅,自認堅強獨立的人在愛情面前也露出了軟弱無能的一面。明明已經做好了心裏建設,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為何還要如此難過,被人當面拒絕的滋味真不好受。

服務生端着咖啡過來,“小姐,您的咖啡。”

范寧拿起杯子,不管杯中的液體是否熱燙,舉起來喝了一大口,不是她點的藍山,是又苦又澀的黑咖啡,苦得想讓人流淚,燙得舌尖又痛又麻,彷彿這樣才能讓人忘卻心口上的痛處。

她起身,準備買單。

服務生卻說:“這杯咖啡是我們大小姐請您喝的,慢走,本店不再歡迎你的光臨。”

大小姐?沙月嗎?

她用一杯黑咖啡告訴她與她爭男人的後果嗎?

范寧哭笑不得,憋屈極了。

程銳回到房間,剛將房門關上,手機提示音響起。他站在門口,點開微博私信,一張酥胸全露的照片闖進眼帘,豐滿的左胸部上寫着他的名字——Eric·cheng。

小惡魔在胸上紋了他的名字!

上次她還知道遮掩,這隻就這麼硬生生地亮在他眼前。

程銳胸口一緊,感覺呼吸不太順暢,眼球辣的生疼。

大晚上的發這種照片撩騷,就是沒在身邊,不然肯定就地□□了,天王老子阻攔都不好使。

沙月在線,發來語音消息:“親愛的,生日快樂。”

她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勾走了他的魂。

程銳說:“又賣騷,要臉嗎?”

沙月說:“不要,有胸就行。”她又問:“好看嗎?”

“叮嚀——”身後門鈴聲又響了起來,程銳開門,看到來人,眉毛揚了揚。

庫克說:“嗨,晚上好,你這裏可真難找。”他還是以往的風格,張揚的棕色頭髮,衣裳花里胡哨,看上去十分輕佻。

這傢伙打擾到了他跟小惡魔談情說愛,要敢說祝他生日快樂,他都能把他的牙齒掰下來。程銳眉頭皺皺,滿臉不高興,“有事?”

庫克探頭往門裏望:“沙小姐沒來。”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不然揍得你爬不起來。”程銳舉起拳頭嚇唬他。

幾次交手,庫克知道他的厲害,條件反射身體向後躲,抬手遮住頭,說:“嗨,別激動,我沒惡意,我來只是想告訴沙小姐一聲,叫她小心范寧這個女人。”

“什麼意思?”程銳放下手,皺眉問道。

“范寧喜歡你知道嗎,女人的妒忌心非常可怕,也許是我多心了,但是小心點總是好的。”庫克聳聳肩,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多謝你的好心提醒。”程銳關門。

“啪”的一聲,門板超響。庫克嚇了一跳,懊惱道:“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要不是為了moon,鬼才願意跟你講話,傻瓜,白痴,神經病。”

程銳重新點開私信回復沙月:“眼睛快要辣瞎了。”

沙月說:“說實話。”

手機湊到唇邊,程銳被這張照片撩的不成樣子,長吁一口氣,說:“想舔屏。反覆的。”

寂靜夜晚低沉沙啞的聲線格外撩人,沙月感覺自己快被他撩撥到融化了。

“叮嚀——”該死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程銳火氣上來,想罵人,皺着眉頭氣呼呼打開房門吼:“你有完沒完?”看清來人,愣住了。

“我說,什麼情況?”

沙月依着門框,美眸半眯,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拿着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她穿着一件波點白襯衫與白色魚尾裙,美人魚般阿諾多姿的裙擺,將骨子裏的纖細柔媚盡顯。她的捲髮變成了直發,隨意披散着,漂亮的臉蛋略施脂粉,紅唇是時下流行的果汁唇,顏色粉紅,水潤通亮,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

胸腔位置應為她的出現一陣悸動,又酸,又甜,更多是喜悅。程銳笑了,發至心底的笑容,用愉悅的嗓音說:“沙小姐又來開麵館?”

沙月說:“視察酒店經營不行嗎?”

“查什麼?這裏可沒偷情的。”

“不進去看看怎麼知道,萬一你屋裏私藏了別的女人呢?”

“那就進去看看。”程銳說著彎腰,抱住她的大腿進屋。

沙月摟着他的脖子,一路都在笑。他將她放在床上,站在床邊看着她說:“我都說了屋裏沒人。”

沙月四周看了看,說:“是沒人。”她站起來,小小的個子剛剛及他肩膀,她將禮物盒交到他手裏,說:“生日快樂。”

程銳接過禮物盒子,眼睛盯着她看,手卻解開了盒子上的紅色緞帶,盒子丟在床上。“今晚,我可沒打算讓你走出這個房間。”程銳推了她一下,執起她的手,長長的緞帶綁在她的手腕上,系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敢來,還怕你不成。”沙月眼神挑釁。

程銳盯着她,墨色濃重的眼燃燒着熱情的火焰,灼燙她的皮膚。沙月說:“不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嗎?”

“當然要看。”程銳去解她襯衫的紐扣。

沙月扣住了他的手,表情玩味兒。

程銳抽回手,後退一步,單手脫T恤,分分鐘的事兒,幹得漂亮。緊實性感的胸肌非常迷人,他打算用男□□惑她。

程銳盯着她的眼睛,慢條斯理解開皮帶,脫了牛仔褲,甩在一邊。

胸肌、腹肌、人魚線……

哦,老天!她受不了這個的。沙月眼眸半眯,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她朝他勾勾手指,程銳走過來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上。

沙月靠近,輕輕撫摸他的腰,親他,吻他……

她的手輕撫着他逆天的大長腿,叫他:“阿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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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惡魔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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