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009
這一晚,傅川第三次喊疼讓池西西上藥的時候,她猶豫着沒動。
“這個藥膏一直塗也不好吧。”
“能有什麼不好。”
池西西從陪護床上下來,踩着一次性拖鞋坐到傅川的床邊。
確實腫的更厲害了。
池西西勾了一點點藥膏,薄薄地塗在他的小臂上,嘴巴對着傷處吹了吹。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嗯。”傅川舔了舔嘴巴,“葯塗多了可能真不好,光吹吹也行。”
“……”
池西西沒辦法,像哄膝蓋摔破的小孩一般替他吹了又吹。
她垂着頭,頭頂有絨絨的碎發,身上有股特殊的清甜,傅川努力地吸氣,怎麼都覺得不夠。
要是傷在脖子上就好了。
也不好,要這麼吹他的脖子,他肯定更煎熬。
“好了么?”
“還差點。”
池西西一抬頭,驚覺傅川的臉就在咫尺間,耳根一熱,站起了身,冷着臉說:“沒好你就自己吹吹吧,我得睡覺了,都十二點多了。”
“我渴。”
“……”
池西西忍着氣去給他倒了杯水。
滿滿一玻璃杯,傅川一仰頭就喝光了。
半個小時內,這已經是第二次要水了。
想起醫生說骨裂有可能伴隨發燒,池西西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原來不是裝的啊,池西西的負罪感又加深了。
找來護士,看着傅川吃過葯,池西西把醫生開的降溫貼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傅川卻嫌降溫貼有酒精味,沒等池西西貼牢,就一把撕了下來。
撕的時候觸到池西西的手,他說:“你的手挺涼的,是不是冷啊?放我額頭上我替你暖暖。”
“不用了,我不是凍的。”
是累的困的餓的。
凌晨一點了,連驚帶嚇,她傍晚吃的那點火鍋早消化掉了,被傅川折騰了一整晚,池西西脾氣再好也有點不耐煩了。
“那你睡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