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chapter84
靜靜等一等飛奔章節就會回來~碼字不易寶寶們請購買正版,比心~車子自從進到村子裏面後面就跟上一批圍觀的人,聽到這些威風的人要找程安平,村裏面搶着給他們帶路,直到車子停到程建武家門口,車子外面已經跟上很多人。
程建武婆娘本來也是湊熱鬧,直到這車停在自家門口,她心一抖,只見車窗打開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這家就是收留程安平的叔叔程建武家?”
程家婆娘又驚又怕,心想不會是那該死的破爛貨爹媽臨死前惹上什麼麻煩,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不會是找他們算賬了吧?
這邊已經有人指着程嫂子說話了:“那就是程建武的媳婦,”說著就起鬨的朝程建武媳婦高聲喊道:“程建武婆娘,這些貴人找你家呢!咋還愣住不動了啊!”
這些看笑話的王八蛋!程嫂子心中大罵,腿腳卻軟着朝車子跟前走去,小心翼翼的堆笑出聲道:“這位軍爺,我們都是老實人家,從來不做什麼壞事……”
她的話剛剛說完,人群中就有人鬨笑着出聲,“你打罵兄弟家獨子算不算犯法啊!”
程嫂子一陣大怒,掐着腰就罵道:“哪個該死的婊孫子誣陷老娘,有本事出來到老娘的跟前說!”
聽到外面的罵咧,衛書海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着程家嫂子,“你是程家人,把村長喊來,還有程安平都帶過來,我們有事找程建武,他人現在可在家?”
果然是程安平那剋星惹得禍!等貴人走了,她非得打死那個臭小子!程嫂子心裏罵罵咧咧,臉上卻堆笑的應承道:“哎,貴人您到家裏坐,我這就去找人,找人!”
說完就抖着腰上的肉快速的朝裏面外面跑去,圍在外面的人有的已經自發的去找村長,畢竟村裡裏面來了大官人,可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嘞!
這會開車的警衛已經下車,衛書海從車子上面走下來,人群自然的分散到兩邊,給他讓出一條路,衛書海伸頭朝車後面的人說道:“懷恩你好了也一起進來。”
說著就朝程建武家的土房子走去,人群小聲的討論着,有的還趁其不備小心的摸了一把車子的後面,嘴巴裏面驚嘆的嘀咕着,真是威武的大傢伙!城裏人就是不一樣!
飛鳳村比較小,沒有一會村裏面來了大貴人的事情就被傳遍了整個村裏面,村長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這會也顫顫巍巍的往程建武家走去。
看到外面停放的兩輛黑漆漆的車子,村長也知道這次來的人身份不凡,於是也越加小心地往屋子裏面走去,還沒等到他朝人作揖,衛書海就已經上前扶住村長,有禮的開口說道:老丈人,這次請你來是有事請你在一旁坐鎮,實不相瞞,我們這次是為程安平這個孩子而來的。
趁着程建武夫妻還沒有回來的時候,衛書海把自家老爺子和程安平爺爺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地強調這次是奉老爺子的命令過來,想要把恩人的遺孤,接過來撫養。
這話說得巧妙,既點明了這次的來意,又顯示了對村長的尊敬,又讓村長在一旁,坐鎮處理這件事,也是為了防止程建武夫妻趁機打秋風,弄得不好收場。
聽到了對方的來意,村長尋思對方的身份肯定是北市的大戶人家,和他們這些老百姓來對比就是雲泥之別,得罪不起。
況且對方還是一片好意,想到程安平這個孩子往日三叔公還在的時候,對這孩子還算照顧,如今三叔公死了,到了他叔叔這邊完全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嬸子又刻薄,還不如跟着這大戶人家去了,沒準還能過上好日子,畢竟這孩子的爺爺和對方還是有交情的不如去博個前程。
想到這,村長呵呵一笑,也樂得去做成這樁事,博個善緣。
這邊村長和衛書海暗中已經達成的協議,兩人不急不緩地聊着飛鳳村的情況,沒一會,程建武就帶着他的婆娘回來了。
看到停在自家門口兩輛黑漆漆的轎車,程建武腿腳一哆嗦,臉色都嚇白了,瞪了一眼自家準備瞎嚷嚷的婆娘,警告的說道:“一會你給我閉嘴,別瞎說!”
程家嫂子雖然為人潑辣,但終究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遇到這個情況,也慫了,害怕了,張了張嘴,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家丈夫後面。
看到他們來了,村長指着程建武說道:“這就是程建武,旁邊的是他婆娘。”說著大聲的朝程建武喊道:“怎麼愣着還不進來,沒看到貴人等着嗎?”
“來了,來了,”程建武一邊應着,一邊快速的朝屋子裏面走去,看到穿着軍裝端坐在屋子裏面的衛書海,他的腿腳就是一哆嗦,差點跌在地上,我的老天爺呀,這真的是個軍爺!
哆嗦着聲音說道,“這,這軍爺請問您,難道我家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們一家都是老實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村長打斷,“你這渾人說的是什麼話?找個地方坐着?貴人這次來是為了你那可憐的侄子程安平!”說著三言兩語就把這次來的目的給說清了。
程建武沒有說話,倒是他旁邊的婆娘眼睛咕嚕咕嚕的轉着,用手杵着自己的丈夫,看着他半天沒有反應,心裏一急,直接出聲喊道:“我大侄子在我家裏可是和親生兒子一樣,你這樣帶走我可是不舍,這可沒有平白無故帶走人家孩子,就是買個孩子你也得花個三瓜兩棗……
”
這話說完,蹲在外面看戲的群眾瞬間鬨笑起來,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這程家婆娘是怎麼刻薄自己的侄子的。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把自己的侄子估價準備賣錢呢。聽這話,估摸着還準備賣個好價錢!
村長橫了程家婆娘一起,但是這婆娘鐵了心是要錢,假裝沒有看到村長的眼色。村長暗罵一聲,這該死的婆娘只認得錢!
對於程家婆娘要錢的行為,衛書海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程建武你也是個男人,我說的話你有什麼疑問,有什麼要求現在,你們可以說出來。”
這邊還在說話,坐在車子裏面的衛懷恩朝警衛招了招手,低聲在警衛耳邊說道:“你到他們家門口站着,適當的給予一些壓力,免得一些人打着不該打的主意。”
警衛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道:“那懷恩少爺您呢?”
衛懷恩揚了揚眉毛,輕笑的開口,“我就在這裏隨便走走,等爸說差不多了,我再過去,你過去吧,按照我說的話做。”
這會兒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圍觀的人漸漸減少,衛懷恩看了一眼伸到頭頂上的太陽,眯這眼,盯着盯了一會,然後咔嚓一聲打開車門,慢悠悠地走在還沒有化凍的土層上。
他將近1米8的身高,穿着一件駝色的大衣,襯托出好身材,身姿挺拔欣長,尤其是那一雙腿格外的長,脖子上面隨意的搭了一個淡色的格子圍巾,就這麼輕輕的一站,瞬間點亮了這個暗色的小村莊。
而另一邊程安平正在井邊洗菜,結果莫名其妙被村裡孩子拖回來,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著。
他才弄明白大概是家裏來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就在看到他家門口的時候,周圍嘰嘰喳喳的人瞬間安靜了,程安平疑惑的抬起眼睛看着兩邊噤聲的人,這是怎麼了?
順着旁邊人的眼神,程安平便看到站在雪地上的少年,像是天邊飄落的白雲,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他怔怔的看着跟前的少年,這個時候對方正好轉頭,眼神落在他們的身上,點頭笑了一下,轉而又飄開。
就是這麼一個不輕不淡的眼神,程安平瞬間覺得一陣羞愧,默默地低下頭。看着自己袖口露出了棉絮,更加的難以自容,彷彿自己站在這裏,就髒了少年的眼睛。
他悄悄地動了動胳膊胳膊,企圖遮擋住破落的袖口,似乎這樣便有了繼續往前走的動力。
越走越近,離開前面的少年越近,程安平感覺到自己心臟砰砰砰的直跳,直到路過他跟前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彷彿已經跳到嘴巴里,可是對方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程安平偷偷的壓了壓自己的胸口,彷彿這樣就能擋住自己難以言喻的情緒。
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雪地上的少年,程安平想,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乾淨最好看的人。暗自欣喜他早上把地上的淤泥清掃乾淨,才沒有臟到少年的鞋。
他剛走到門口,程嫂子眼尖的便看到了他,大聲的喊道,安平,你趕緊過來,到叔叔嬸嬸跟前過來!
程安平剛站到門口,就被程建武媳婦一把拉到自己的跟前,迫不及待的說道,“安平啊,你可是要去過好日子了,跟前的這位貴人是你爺爺認識的人,他要帶你到京城過好日子了,以後可不能忘了嬸嬸啊!”
什麼??程安平猛地抬起頭,怔怔的看着跟前的人,坐在他對面的衛書海朝他招了招手,可以溫着聲音說道:“孩子你過來,到我的跟前來。”
程安平沒有動,倒是站在她後面的程家嫂嫂急了,在他的背後一推,殷勤的說道:“安平,貴人在喊你,還不過去!”
一個猝不及防,程安平絆倒一下,直接栽倒在衛書海的懷裏,衛書海接過程安平,眼神嚴肅地看了一眼程家嫂子,不怒而威。
程安平如搗蒜一般的點頭,顯然很信服對方的話。
看到這般實誠的程安平,趙兆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一年多的相處,他其實很喜歡這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尤其聽到程安平說他會的東西都是小的時候跟着村裏面老人學的,趙兆就一陣心軟,再加上程安平在這方面的悟性的確很不錯,所以私下就忍不住的多教一些東西。
這邊程安平看着不說話的趙兆,還以為自己哪裏做的不好,連忙的喊道:“先生是不是有事吩咐我?”
回過神的趙兆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在外面蓮花缸前等待的喬伊,朝他笑着說道:“沒事,和喬伊早點回家。”
程安平點着頭和趙兆說了一聲再見就朝外面喬伊的方向走去,“喬伊喬伊你是第一好厲害!我就知道你會獲獎!”
看到喬伊,程安平忍不住的再次讚美,雖然之前先生已經說過了,但是他還是要親口的說一遍才行!喬伊一如既往的繃著漂亮的臉蛋,對比程安平喜氣洋洋的傻樣,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程安平獲得第一名呢。
自己獲獎喬伊都是沒有多高興的神色,不高興的看着程安平說道:“有什麼高興的,我覺得國畫組的那群人就是眼瞎,你的畫明明比那個什麼景好多了!”像是嫌棄語氣不夠一樣,喬伊直接下結論:“真是狗屁評委!”
程安平趕緊的拽住喬伊的胳膊,“那人叫藍景,我覺得他畫的很不錯,老師也說對方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你不要生氣,第二名也很好啊!”
這話要是別人來說,喬伊或許還覺得假,但是出自程安平的口中那就是真的覺得第二名很不錯了,氣得喬伊白了他一眼,“你記得那傢伙的名字做什麼,藍景這名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程安平雖然覺得這樣說不認識的人不太好,但是喬伊是他最好的朋友,只好跟在喬伊的後面附和,心裏想着以後再努力一點,得到第一名喬伊就不會這樣生氣了。
兩人在門口告別,程安平看着喬伊的車子離開才推着自行車朝家的方向走去,本來準備直接回家的,但是半路程安平想到自己黃色的顏料要沒了,車子一拐彎就準備到西邊的藝校邊老街上去買一點帶回去。
這會正是晚上六點鐘,夏天的這個點天色還是大亮着,程安平差不多十幾分鐘就買好了自己所需要的顏料,東西放到自行車的簍子裏面,推着自行車就準備離開巷子。
這邊的巷子原本是藝校和其他幾個技校的小吃街,因為學生放假了擺攤子的人就少了起來,路面比較窄,怕撞到人程安平就推着自行車走出巷子,恰好看到擺攤賣東西的老奶奶,攤子上面顏色豐富的絲線吸引了程安平的眼光。
他想到自己已經快要耗盡的絲線,摸着口袋裏面還剩的十來塊錢,程安平把車子停到一邊,蹲下挑揀着絲線。
老奶奶不停的朝他介紹細線可是上好的絲線,都是她兒子從蘇州那邊帶回來的,程安平一邊應答着一邊付錢。
花了五塊錢買了一大包的絲線,掂量着分量估計能用上一年朝上,這下程安平算是滿足的推着自行車準備騎上去離開這裏,沒想到剛走到遊戲廳的門口那裏就出事了。
他感覺的一陣撞擊,自己連同車子就被翻到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背後的人直接拖到巷子裏面,程安平感覺對方的力道像是把自己掐死一樣。
就在他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後面的人終於放開他了,還沒等他看清就被角落裏面出來的人直接踢倒肚子上面,程安平抱着肚子被踢在地上。
旁邊的人終於說話了,“王哥這小子也不太禁打了吧,要不哥幾個在給幾下,看他蹲在那買啥線的樣子就噁心,哪有男子漢的樣子啊!”說著又踢了程安平一腳。
這人說完旁邊有有兩個男生附和的聲音,程安平捂着肚子蜷縮在地上,大概是被踢狠了,他的臉煞白。趁着對方說話的時間,程安平咬着牙忍着疼痛朝對方小心的看去,果然看到四雙鞋子。
在他們說話期間程安平作為出氣筒就被踢了幾下,其中一個男生還搜了一下程安平的衣服,從裏面翻出五塊多錢就再也沒有找到一毛錢了,氣得對方直接罵著程安平窮鬼!
這麼一會程安平身上已經被踢了很多下,除了第一下猝不及防被踢到肚子之外,程安平都護住關鍵位置,除了偶爾悶哼一聲,基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這樣乖順的樣子倒是惹得幾人沒趣。
終於被三個男生稱為王哥的人走到程安平的跟前,他用腳踩了踩程安平的胳膊,終於出聲了:“這人怎麼可能有錢,你們知道嗎,他就是鄉下的土包子整天卻想着討好別人,這些錢也是人家賞的,我還以為有多少,這麼點還沒有我家狗的骨頭貴……”
“那是,王哥你們家的狗也比這小子命值錢啊!”
“就是這麼說,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噁心,怪不得王哥你要揍他!”
……………………
聽到這些人的話,程安平抿着嘴巴,順着對方的褲子抬頭看着對方,正好對方也在看着他,陰翳着臉直接衝著程安平說道:“怎麼,看出小爺我是誰了?”
程安平一陣默然,沒想到這樣反而激怒對方,“平時不是天天去討好別人嗎,怎麼,我也很有錢你要不要換我討好討好,就你這樣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東西,充其量你就是他們的玩物,那賤人居然敢把你和我比,你配嗎?”
對方說了一大段像是還不解氣一樣,再次的踢打程安平,三個狗腿男生在旁邊圍着叫好。
程安平只好盡量的往牆角蜷縮着身體,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雖然記住了對方的長相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大概是打累了,對方終於停手,喘着氣居高臨下的說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跟他們在一起,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撂下這句話,對方帶着小弟終於滿意的走出巷子,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裏面,程安平才慢慢的爬起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巷子前面扶起自己踢翻的自行車,外面路過的人看到他的樣子像是怕惹麻煩一樣,避而遠之。
絲線散落一地,顏料也被踩爛流淌在地上,一片紅像是泣落的鮮血一樣惹人眼。程安平拍着身上的灰,艱難的把東西再次的放到籃子裏面,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像是耗盡元氣一樣,嘴唇都泛白了。
倒是之前賣絲線的老奶奶看到他,眯着眼睛咋呼的喊道:“小孩你這是怎麼摔倒啦?你家人呢要不要給你喊人?”
程安平搖了搖頭,強撐着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推着車子墊着腳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回走,心裏卻想着回去怎麼說,要是說自己摔到溝裏面不知道爺爺好梅姨能不能信,摸着自己的臉頰,幸好當時擋住了,至少疼的地方都是身上,衣服可以擋住。
想到對方警告的話,程安平就一陣苦笑,他根本不認識那些人,那個被喊着王哥的人他也不認識,那人說的話他不懂。
程安平咬了咬發白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不懂。
幾個小時過後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亮起來,程安平眼睛帶着血絲的坐起來,傻傻的看着窗戶外面,直接第一縷太陽照射到他的窗戶上,他才眨了眨眼睛,僵硬的從床上起來。
程安平用涼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心中給自己打氣,想了一晚上他得出結論肯定是自己這次沒有考好,大哥有點不開心了,他以後要更加努力才行!
想到這,程安平終於有了點精神,大眼睛裏面添了一絲光彩,穿上涼鞋就小聲的往樓下走去。
現在才五點多一點的時間,梅姨才剛剛的起床,程安平朝她打了聲招呼,率先的進廚房拿出做魚片粥的材料,花了一會的功夫就把魚片粥燉上,回頭朝梅姨小聲的說道:“梅姨,鍋上煲着魚片粥,等大哥起床你讓他喝一點,裏面我加了檸檬絲,可以緩解疲勞……不說了我一會就去學校!”
梅姨哎了一聲,手快的給程安平裝了幾個包子放在口袋裏面遞給他:“這是昨晚包的剛蒸好,已經熱過了,你一會上學路上吃!”
程安平接過包子背着書包拿着畫板就朝院子裏面走去,跑了兩步像是想到什麼,程安平直接把東西放到院子石桌上面,轉身就朝屋子後面走去。
後院的牆上攀爬了許多薔薇,這會還帶着清晨的水汽,程安平熟練的從掛在牆上的籃子裏面拿出剪刀。
黃色的薔薇花、紅色的、粉色的花朵爭相開放在牆頭,程安平小心剪了三支黃色的薔薇拿着,想了想覺得單薄了,又添了兩支粉色湊在一起。
拿着花朵程安平小心的走到院子裏面,看了一眼周圍沒人,快速的把木梯子架到牆上,嗖嗖嗖的爬上去。
小心的伸頭湊近窗戶看了看,但是裏面拉起一層薄紗窗帘,不太能看清裏面。就在程安平鬆了口氣,心中卻難掩失望的時候,薄紗窗帘突然飄了一下,空隙間程安平就看到裏面的大致情景。
他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這會薄紗窗帘已經恢復原狀,再次遮擋程安平的視線。但他腦海裏面剛才看到的情景還殘留着,大哥他居然什麼都沒穿就睡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感冒……
感覺的自己的大腦不受控制,程安平趕緊晃了晃腦袋,輕輕的把花放在衛懷恩的陽台,像是看到什麼羞恥的東西,耳朵通紅的從梯子上迅速的滑下來。
抱着自己的畫板程安平回頭看了一眼的衛懷恩的窗戶,心裏一陣高興,心想大哥看到的話應該不會那麼生氣了。
騎着自行車,程安平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一邊塞着包子,一面快速的朝學校騎去,他得告訴喬伊他的畫已經完成了,終於在截止日期之前!
衛家這邊,太陽正式的上到半空中的時候,衛懷恩終於被進入到房間裏面的陽光照射醒。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半響掀開薄絲被起身,關掉空調。
穿上短褲后才走到窗戶邊上拉開薄紗窗帘,陽光一下子傾瀉進來,微風陣陣還帶着一絲花香,瞬間他眼睛就鎖在窗戶邊的花朵上。
因為太陽的照射,花朵上面的水汽已經被蒸發,大概是採摘的比較早,這會已經有點蔫蔫的,不過顏色倒是格外的灼人眼睛。
黃配粉,衛懷恩伸手把花拿起來看着,這顏色搭配不用想就知道出自哪個人手中,他低頭聞了一下,突然有點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收到類似奇怪的東西?
捏着嬌弱的花瓣,衛懷恩有點不明白對方的腦袋是怎麼長得,憑什麼認為這東西就能討好他?況且還這麼糟糕的樣子。
衛懷恩皺着眉思索,彷彿是在解一道遠遠超出題綱的難題。
此時衛懷恩已經冷靜下來,醒來的他腦袋無比清醒,他想了想對方也沒有什麼錯,最大的不對就是他自己的越線了,看戲的人可沒有親自下去主演的說法。
想到這衛懷恩心中一陣不快,就不知道這種不快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是其他。他盯着手中的花朵,有些無聊的想到對方根本也不知道這兩種顏色的花代表什麼,一切目的都只是出於討好罷了。
要是不收下的話,想到這衛懷恩腦海裏面就浮現對方表情蔫耷耷的表情。
他手指一頓,嘴巴慢慢的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