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到底是誰被推倒？！
020到底是誰被推倒？！
拜託了調查陸銘的事，衛展也就沒什麼記掛的了，整個人很輕鬆。好不容易蟹肉煲端上來，陸尊一看到全是肉，整個人都興奮了，有點迫不及待。
在衛展的強迫下，他現在已經會用筷子和勺子。這會兒看到香噴噴的肉，太興奮以致都顧不得拿筷子，伸手就去抓雞腿。
衛展連忙叫了起來：“你慢點！燙！”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陸尊燙得一收手，五指全是汪汪的油。他把手縮回來，看到懷裏還抱着小黃雞，又怕弄髒了小黃雞，就那麼舉着手，可憐巴巴地看着衛展，委屈極了。
衛展抽來紙巾替他擦手紙，哭笑不得：“記好了，以後不管吃什麼，都不要這麼急，拿筷子才能開始吃。”
衛展還沒擦完，陸尊又突然坐不住，虎視眈眈地看着對面的肖裴爵。肖裴爵正在啃一塊螃蟹，一臉無辜：“看我幹嘛，我憑本事自己吃的！”
衛展完全是出於本能的護短：“你幹嘛要懟他啊，他也是餓了。”
肖裴爵噗嗤樂了：“真的真的，我求你趕緊把他推倒了，都這麼維護了還擰巴個什麼勁。”
這可能就是“未婚”和“已婚”的區別，也可以是“未葷”和“已葷”。肖裴爵提起“推倒”那是自然又有底氣，而衛展光聽着就能紅了耳根子。他幫陸尊剝螃蟹，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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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還不到十點，夜貓子肖裴爵不捨得回去，試圖說服衛展一起去ktv再嗨一嗨。
換作往常，衛展無所謂，肖裴爵讓他陪他就奉陪到底。可是現在帶着陸尊，而陸尊對新環境又特別敏感，衛展猶豫了，有點犯難地看着肖裴爵，說道：“你還有人約么，沒人就乾脆去我那邊，我們在家裏k也行。”
“……”肖裴爵嗯哼，“這個點還能約誰啊，去你家就算了。你們倆……哎喲喂，我都沒眼看。”
衛展也嗯哼了：“那我們先走啦。”
衛展領着陸尊進了電梯，肖裴爵一個人坐自動扶梯，一層一層往下走。他有點百無聊賴，雙手搭在扶欄上，彎腰撅着屁股把下巴擱在手背上，想着可以去哪裏嗨。
他想去酒吧，突然想起凌渡只出差兩天，萬一遇見了呢。正糾結着，屁股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操！”肖裴爵爆粗口，扭頭就要揍人，卻在看到那人的臉時瞬間慫成了小媳婦。
凌渡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得特斯文敗類：“你剛才出神……在想誰？”
“想誰都……”肖裴爵默默躲開凌渡伸過來的手，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那句“想誰都跟你沒關係”，特沒氣節地說道：“沒想什麼，就是糾結是打車回去還是坐地鐵回去。”
凌渡：“哦，我送你。”
肖裴爵在衛展面前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到了凌渡面前瞬間被碾壓成小白兔。他完全沒考慮到上了車之後，車往哪裏開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他笑得特燦爛：“謝謝老闆！老闆你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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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尊一路上都抱着小黃雞，愛不釋手的樣子。回到家，衛展想讓他放下來去脫衣服洗澡，陸尊頭一次沒乖乖聽話，有點不樂意，把小黃雞抱得死死的。
衛展：“……”
衛展也不強迫，自己先去洗。洗完了出來，看到陸尊已經縮在沙發上睡著了，懷裏還緊緊抱着小黃雞公仔。
衛展哭笑不得。他聽肖裴爵講了陸尊在研究所遭到的待遇，也挺心疼的，現在也就捨不得把陸尊弄醒了去洗澡什麼的。他去大房間把陸尊的毛毯拿過來，想了想，又把一條新的毛毯也翻了出來，給陸尊蓋上。
客廳里沒有空調，衛展怕陸尊受涼，仔細檢查了窗戶，把窗帘拉得嚴嚴實實。一切都弄好之後，他坐到單人沙發上看書查資料，忽然想起在海底撈的時候，看到的陸尊的那個笑容。
他把書合上，托腮看着不遠處睡得正酣的陸尊，一臉的花痴。
衛展其實沒怎麼和陸尊睡在一起過，也一直不知道陸尊的睡姿如何。此刻的陸尊，睡在三人沙發上。因為個子很高的緣故，他的雙腿完全蜷縮着，背部也拱了起來，小黃雞塞在胸前，兩隻手緊緊摟着，也不嫌不舒服硌得慌。
衛展沒想到睡覺的陸尊是這副模樣，不自覺笑了起來。四下里無人的時候，正是悶騷和傲嬌暴露內心的時候。衛展的視線毫不掩飾地掃遍陸尊的全身，最後停留在陸尊的頸窩處。
因為睡姿的關係，他的上衣完全皺了起來，頸窩一圈坦露，漂亮的鎖骨一覽無餘。衛展簡直要流口水，想起自己內心深處的豪言壯志：把陸尊推倒吧！
然後他就感覺小腹以下和鼻子一起熱了起來。
衛展：“……”
還是沒辦法幹壞事……衛展摸了摸鼻子，幸好沒流鼻血。他乾脆放飛自我，拿着書當幌子，默默走到陸尊旁邊蹲下。衛展將有些冰涼的手放進衣服捂了一會兒，捂熱了拿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去摸陸尊的鎖骨。
視線所見之處，他一直覺得鎖骨是最性感的。而且發現自己腎激素一飆高就流鼻血的毛病之後，迷戀鎖骨這事顯然無比安全又容易。
他的手指觸碰到陸尊的鎖骨，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衛展一邊吐槽自己好像變態啊一邊又摸了一遍陸尊的鎖骨。
大約是癢，陸尊動了一下，差點就壓住衛展的手指，衛展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發現陸尊沒睜眼，他一臉的劫後餘生。
真是……幹不了壞事……衛展悻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拿着書正準備離開，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握住。
衛展：“……”
被抓包了，他都不好意思回頭看，埋頭去撿碰掉的書。陸尊用力，一下子就把他帶上了沙發。
衛展的後背貼着陸尊的胸膛，感覺到陸尊又湊到他的脖子邊呼吸，忍不住笑了：“你離我遠點。”
衛展習慣了陸尊的肢體接觸，已經不緊張了。他被陸尊這麼抱着，只是覺得呼吸有點不暢，伸手推了一把，陸尊並不為所動。
貓戀家，狗戀人。衛展沒辦法，只好哄着：“你鬆開我，我就在那邊沙發上坐着。嗯，陪你。”
陸尊鬆了一下手，衛展剛站起來，他又伸手把衛展拽了回去。他將衛展塞到身下，拿毯子裹着，然後整個人抱住，最後不忘拿上小黃雞，彷彿小黃雞和衛展就是他最喜歡的兩樣東西。
衛展：“……”
衛展掙扎了一下，沒成功，也就放棄掙扎了。周身都被陸尊的體溫和氣息包裹着，衛展摸着陸尊的腦袋，感覺下腹越來越漲。
他忍不住臉紅，“陸尊你鬆開我啊，我不想對不起你……”
陸尊緊抓着小黃雞不鬆手，衛展感覺越來越難受，海綿體已經在發脹了。他不自覺地扭動着腰部，努力讓自己平靜放空，忽然感覺有一隻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邊。
“……陸尊！”衛展感覺腦海里的血管都要炸了，慌得口不擇言起來，“你不要衝動！”
陸尊的手用了一點力，衛展立馬感覺自己要死了。“嗚嗚。”眼淚崩出來了，衛展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欲/火焚身，怕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他把腦袋扭到了一邊，深深地埋進沙發的縫隙里。
陸尊的手還在動着，衛展感覺腦子裏一切都隨着陸尊的動作而灰飛煙滅，只剩一片熊熊的烈火。電光火石的剎那，他忽然對這一幕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曾經見過……
自己怎麼可能曾經跟陸尊有過？可是熟悉的感覺一直久久縈繞在衛展的心裏，直到釋放的那一刻，他心裏面生出一種複雜的滿足感。衛展不可抑制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嘆息，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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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衛展默默捂住臉，糾結了。昨天那算是做了還是沒做呢？要不要老老實實地寫進觀察報告裏？
嗚嗚，衛展想撞牆。
陸尊卻什麼事都沒有，面無表情卻眼睛亮亮地盯着衛展看，懷裏還抱着小黃雞。
衛展嫌棄：“你到底是多喜歡小黃雞啊。”
衛展糾結了半天，沒想好要不要老實地寫觀察報告，乾脆起身去洗澡，洗完出門到小區樓下買早點。
他拎着油條豆漿和兩碗開陽餛飩回來，吃早飯的時候，陸尊依舊抱着那隻小黃雞。
衛展有點憂鬱，怎麼感覺昨晚的事就他一個人在糾結啊。他嫉妒地看着陸尊懷裏的那隻小黃雞，忍不住奪了過來，一臉正義：“吃飯的時候專心吃飯。”
陸尊委屈了，眼巴巴地瞅着小黃雞，又不敢忤逆衛展的意思，眼睛瞬間就變得濕漉漉起來。
衛展：“……”嗯哼，賣萌可恥。
剛吃完放下筷子，陸尊就把手伸向了小黃雞。衛展收拾完垃圾，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現金和支付寶里的餘額。他想給陸尊買個手機。
衛展記得陸尊剛來的時候，隨身的背包里有張黑卡。不過研究所那邊有報賬流程，他就沒敢動黑卡，一直都是花自己的錢。他現在身上的錢還是上次小老頭兒轉賬過來的，還剩兩千。
“花錢如流水啊。”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三千出頭，除了手機還要給陸尊買點厚衣服什麼的。
陸尊一臉純真地看着糾結算賬的衛展，衛展傲嬌了：“哼，就當為昨晚的服務買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