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合計劃

金百合計劃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臨近尾聲的最後幾個月裏,山下奉文(Yama**a

Tomoyuki)將軍在菲律賓呂宋島的崇山峻岭中進行着最後的抵抗。與此同時,數名地位顯赫的日本皇室成員在附近的山洞裏指揮隱藏大量搶劫來的金磚和其

他寶藏,以便來日他用。這些寶藏是亞洲12個國家歷經數千年積累的財富。

在此之前,隨同日軍行動的專家組有計劃、有系統地洗劫了這些國家的國庫、銀行、工廠、私宅、當鋪、藝術館以及普通的老百姓。同時,日本的黑幫也洗劫

了這些國家的黑社會及其所擁有的錢財。這方面,日本做得比納粹德國要徹底得多,日本軍隊如同一個巨大的吸塵器,橫掃了東亞和東南亞。大部分贓物經朝鮮由陸

路運抵日本,但由於美國潛艇在1943年完全封鎖了海路,因此由海路運輸的其餘贓物只能到達菲律賓。藏匿這些財富對日本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日本在軍事上輸

掉這場戰爭的話,有了這些財富,日本在經濟上則沒有輸。在日本皇室成員的監督下,日本在菲律賓建造了175個“皇家藏寶金庫”。1945年6月初,當美國

坦克離巴姆邦(Bambang)不到20英里時,在一個離地面220英尺的名為“8號隧道”並堆滿金塊的地下建築里,為建造這175個皇家藏寶金庫的

175名總工程師的告別宴會正在進行。入夜,他們喝了很多日本米酒,高唱愛國歌曲,並一遍又一遍地高呼“萬歲”。午夜時分,山下將軍和其他的皇室成員悄悄

地溜了出去,與此同時,在通向外界的通道里,預先準備好的炸藥被引爆,工程師們都被活埋,而他們建造的寶庫則成了永遠的秘密。在日本皇室成員乘潛艇逃往東

京的3個月後,山下將軍向美**隊投降。

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活埋事件直到最近才為人們所知,那些被掩埋的寶藏在此之前也被人們認為是想像中的“山下黃金傳奇”。但是,一位目睹這一活埋事件

的見證人帶我們去了8號隧道,並描述了他的個人親歷。二戰期間,年輕的菲律賓人本DangerCode;維爾莫雷斯(Ben

Valmores)是負責封存菲律賓境內所有皇家藏寶金庫的皇室成員的貼身男僕。這名皇室成員受過良好教育,而且有點感情用事,在炸藥被引爆之前的最後一

刻,他讓本DangerCode;維爾莫雷斯從8號隧道出來,使本撿回一條命。當我們採訪他時,本已是一位七十五六歲的老人了,身體欠佳。在此後數個月

里,他向我們講述了他在1943~1945年陪伴這位皇室成員的所見所聞及個人經歷。

日本在亞洲掠奪戰利品的運輸和隱藏等工作由裕仁天皇的最有魅力和教養的弟弟秩父宮雍仁(Chichibu)負責監督執行,其機構代號是天皇所作詩歌

中一首詩的題目———金百合,其他皇室成員負責日本佔領區的金百合機構的其他分支機構。最近,我們從日本消息來源得知本的戰時主人是竹田宮恆德

(Takeda

Tsuneyoshi),他是裕仁天皇的表兄,明治天皇的外孫。1998年,我們用眾多皇室成員20世紀30年代的照片測試了本。我們把所有皇室成員的姓

名隱去,而本卻能立刻辨認出竹田宮、裕仁天皇的兩個弟弟秩父宮和三笠宮崇仁(Mikasa)以及南京大屠殺期間日本軍隊的指揮官朝香宮(Asaka)。本

說他侍候過他們,在他們編製財寶目錄和封存財寶時,他為他們倒茶端水、送飯、遞香煙。本是一個種水稻的農民,從未離開過菲律賓,因此他迅速而又正確地辨認

出這些皇室成員是很有說服力的。當看到竹田宮的照片時,本神情凝重,並開始低吟日本民歌《櫻花盛開》,他說竹田宮常在他面前唱這首歌。

1945年10月,美國情報人員發現了日本在菲律賓的一些藏寶金庫的地點,並秘密地取回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黃金、白金及零散的寶石。

中央情報局駐馬尼拉的站長、中央情報局前副主任雷DangerCode;克萊因(Ray

Cline)參與了掩蓋花旗銀行、蔡斯(Chase)銀行和紐約其他銀行仍然保存的日本掠奪贓物的行動。

在向杜魯門及華盛頓的其他官員包括麥克洛伊、洛維特和史汀生彙報后,蘭斯代爾上尉與羅伯特DangerCode;B.

安德森一起於1945年11月返回到東京。然後麥克阿瑟與蘭斯代爾和安德森一起秘密飛到馬尼拉,視察了桑蒂已經打開的金庫。他們漫步在“一排排被堆成2米

高的金磚里”。僅從這些金庫就可以看出,在數年裏,日本從整個亞洲掠奪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財富。日本不僅沒有因為戰爭而破產,而是在整體上變得更加富有。

根據雷DangerCode;克萊因和其他人的說法,由桑蒂和蘭斯代爾在1945~1947年間所發現的金塊被謹慎地存放在42個國家的172個賬

戶上。這樣做是有很重要的理由的。如果大量藏寶被發現的消息公佈於眾,成千上萬的人會來認領,其中不乏許多騙子。在所有權方面,政府也會陷入困境。杜魯門

還被告之,如果公眾知道存在着如此眾多的“黑”黃金,將會引起每盎司35美元的價格體系崩潰。持這一觀點的人認為,如此眾多的國家把他們的貨幣同美元掛

鉤,而美元則同黃金掛鈎,這樣全世界的貨幣都會貶值,引起金融災難。但只要對這一消息保密,價格就可以保持在每盎司35美元的價位上,美元也能保持堅挺,

以黃金為後盾的國際貨幣就能保持穩定。同時,這些“黑”黃金將起到儲備金的作用,支持每個國家的主要銀行,從而鞏固這些國家的政府地位。作為一種安全措

施,存放在這些銀行里的金塊受到嚴密的監控,並制定了嚴格的規定限制使用這些黃金(這一程序被稱為“專款專用”)。這使得華盛頓能夠經常向這些政府、中央

銀行和其他的主要銀行施壓。簡言之,只要這些國家及其領導人與美國合作,在冷戰中保持與美國結盟,這些沉睡的黃金就可以作為政治賄賂金用來保護當事人。

文件顯示,在1945年至1947年間,大量黃金和白金被存到了世界最大的銀行里,包括瑞士聯合銀行和瑞士銀行,這些銀行成了黑鷹信託基金的主要機

構。瑞士銀行在信託基金方面起到了關鍵作用,因為戰時瑞士是中立國,瑞士銀行沒有遭到掠奪、破壞及損失。瑞士銀行的高級官員簽署的文件表明,由這筆資產所

擔保的大筆貸款提供給了英國政府、埃及政府、中國國民黨政權及其他掙扎着醫治戰爭創傷、恢復經濟的政府。

問題是在“國家安全”的外衣下,產生了濫用權力的情況。在後面的章節里,我們將看到許多這方面的例子。這些地下資金被用來行賄,被用在意大利、希

臘、日本和其他地方的賄選;利潤豐厚的信託基金為大人物效勞;黃金的持有證被作為誘餌而投放。在那些聰明人手中,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在幾十年的時間裏,世

界一些最大的銀行以它們的金庫里這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黑錢為籌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幾乎到了上癮的程度。

所有這些寶藏來自何處?到目前為止,日本對亞洲的掠奪被官方輕描淡寫地稱為是多喝了幾杯的士兵的一些隨意的小偷小摸的行為和一些暴力行為。這是一派

胡言。搶劫作為戰爭的組成部分並不是什麼新鮮事。1860年,英法遠征軍來到中國華北,喝醉了酒後,變得瘋狂起來,搶劫了北京郊外華麗的圓明園,砸爛了他

們拿不走的所有東西,然後一把火燒毀了除一座亭閣和一間房屋外的整個宮殿。由於不相信他們搶到的黃金是真的,這些未受過教育的士兵把其中的大部分給扔掉

了。聯軍的司令是額爾金(Elgin)爵士,其父曾將雅典帕台農神廟裏的雕塑運走。1900年,為了解救被義和團圍困的使館區,西方軍隊再次進入北京,開

始了酒後的狂暴行動,搶劫、搗毀紫禁城裏的財寶。但這與日本在1895年至1945年間的所作所為有着本質的區別。

日本在1895年至1945年的所作所為的本質不同在於其不是酒後的搶劫和破壞。日本人的搶劫是理性和故意的行為,特別注意搶劫有價值的書籍和手

稿,而一般的小偷和普通的士兵是不會對它們感興趣的。日本人還特別注意搶劫亞洲的黑社會———三合會、秘宗會、黑老大,特別是從事繁榮的鴉片貿易的幫會。

對於個人,日本人用敲詐的手段恐嚇有錢人。從中國和朝鮮搶奪最有價值的藝術品和文物。到目前為止,僅有少部分的被搶藝術品和文物物歸其主。一些主要的文

物,包括一些金鑄的佛像,最近在菲律賓黑社會的隱藏地被人看見,它們是由馬科斯的親信運去的。但這些藝術品和文物中的絕大部分仍然藏在日本私人的保險箱

里,或是在東京皇家收藏品中。

華盛頓向外界傳遞的官方信息是日本戰時的精英———皇族、財閥、黑老大和“好”官們,努力結束了戰爭,此時,他們已貧困潦倒,他們也是一小撮

“壞”的軍國主義分子的受害者。讀者們將會看到,事實並非如此。我們被告知,在戰爭結束時,日本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幾乎養活不了自己。實際上,在戰爭結束

時,日本的統治者比以前要富有得多,戰爭對他們工業體系的破壞相當小。大部分可看見的破壞是數百萬普通平民的火柴盒般的房屋,在他們最高統治者看來,他們

所遭受的苦難是無關緊要的。令人吃驚的是,沒有幾家工廠和官邸被摧毀,甚至沒有受到嚴重的破壞。

由於急於想把日本變成一個“反^共堡壘”,華盛頓寬恕了日本戰時的領導人、天皇及皇族和金融界的首腦們,免除了他們對

12個亞洲國家的破壞和使之貧窮的責任。只有為數不多的日本戰時領導人被處決。美國在戰後佔領結束時,所有被起訴的日本戰犯都被釋放,包括那些從20世紀

30年代至40年代控制着東亞最大販毒網絡的黑幫和教父。華盛頓不遺餘力地使那些發動戰爭的人重新得到日本政府的權力,其性質等於在戰後使納粹黨重新在柏

林上台。但這在日本卻沒有遭到什麼反對,因為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政治迫害的運動所扼殺,這種政治迫害甚過美國麥卡錫時代的政治迫害。日本極右勢力在戰時搶

劫的贓物和日本財閥在戰時從亞洲國家所榨取的利潤的資助下得以復活。

從盟軍佔領日本一開始,麥克阿瑟將軍、杜魯門總統、約翰DangerCode;福斯特DangerCode;杜勒斯以及其他一小部分官員,完全知道

日本在戰爭期間搶劫的贓物和日本上層人物所擁有大量財富的情況,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1955年出版的一份由麥克阿瑟司令部起草的有關佔領的報告承認:

“佔領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收集和保護大量儲藏的金、銀、寶石、外國郵票、雕花瓷盤以及在日本為非法的各種貨幣。儘管這些財富的大部分由日本官員收集起來,

並由美**隊看護,但據了解,這些財產中沒有申報的現金是存在的。”

美國情報機構發現的另一大筆財富是由黑社會教父兒玉譽義夫(Kodama

Yoshio)得到的價值13億美元的贓物。他作為日本海軍少將參與了在中國和東南亞的金百合行動,並專門負責搶劫亞洲黑社會。另外,他還負責日本在整個

亞洲戰時的毒品交易。戰後,兒玉為了從巢鴨監獄出來,避免受到犯有戰爭罪的起訴,他給美國中央情報局1億美元,這筆錢被存入M基金。兒玉還個人出錢創建了

兩個政黨,後來合併為日本執政的自民黨,至今,華盛頓仍全力支持該黨。

我們從美國一些法律行為的蛛絲馬跡中可以證實美國得到了金百合行動的贓物,如檢驗桑蒂遺囑的真偽、核對他交稅的情況以及他存在美國、瑞士、香港及其

他地方的錢的法律證據。這些材料提供了確鑿的證據,表明全世界充斥着秘密賬戶,這些賬戶上的錢是來自金百合計劃的贓物。正如我們將看到的那樣,桑蒂死後,

他的一些大的賬戶上的錢被匆忙地轉到了名為退休少將蘭斯代爾的名下。一個簡單的事實就是,這些擁有價值數十億美元黃金的銀行賬戶在沒有明顯理由的情況下易

手,這就提出了銀行究竟起到什麼作用這樣一個有趣的問題。

許多著名的名字與這個離奇的故事有緊密的聯繫。長期擔任花旗銀行主席和行政總裁的約翰DangerCode;里德(John

Reed)是與桑蒂的黑錢流動有牽連的關鍵人物,他的名字在與此案有關的訴訟中常被提到。在這些訴訟案中發揮作用的律師中,有一位是三藩市的著名律師梅爾

文DangerCode;貝利(Melvin

Belli),他在寫給拉斯維加斯《太陽報》編輯的信中說:“現在我確信世界上許多重要銀行的確為桑蒂存過錢。”貝利在訴訟中寫到:“被告花旗銀行主席和

行政總裁約翰DangerCode;里德在花旗銀行為桑蒂所擁有的金塊的兌現過程中發揮了主要的作用,里德及花旗銀行有系統地出售了而且仍在出售着上述

金塊,並將銷售收入挪用。”

在美國進行的其他訴訟確信無疑地證明金百合行動所搶劫的財物的確隱藏在菲律賓。在旅遊勝地碧瑤(位於菲律賓呂宋島西部———譯者)附近,一位名叫羅

赫略DangerCode;羅哈斯(Rogelio

Roxas)的菲律賓鎖匠發現了隱藏在一隧道里重達1噸的金佛像和數以千計的小金磚。一聽到羅哈斯的發現后,馬科斯總統派打手沒收了金佛像。羅哈斯後來被

捕,並受到拷打和謀殺。1996年,美國聯邦法院判決他的家屬從馬科斯的財產中獲得220億美元的賠償。該案在審理過程中提供了許多有關日本搶劫亞洲財物

的證人、文件和照片證據。

實際上,今天日本的一些私營財團的資產來自於對朝鮮和中國的搶劫。日本的金融家和企業的頭目垂涎這些財富,於是他們大力支持日本軍隊,企盼着控制中國豐富

的礦產資源、工業基地以及巨大的消費市場。提到搶劫,人們會聯想到銀行、博物館、豪宅以及被忽視的黑錢。日本流氓惡棍在朝鮮和滿洲獲得了敲詐勒索的實踐經

驗,他們把銀行、博物館、豪宅留給憲兵處理,把注意力放在劫奪中國藏而不見的財富,特別是來自於販毒、酒、**、賭博、走私和其他的非法行為所得的暴利

上。為了進展順利,他們先暫時和中國的黑社會建立合夥關係,中國黑社會的這些人對欺詐自己的同胞沒有任何悔意,正是這些流氓惡棍,造成中國20世紀

30~40年代大量地下財富前所未有的流失。

1937年,裕仁和他的顧問們建立了“金百合組織”,這一機構成立的一個原因是為了這些財富的走向———確保其只流入天皇的金庫中。它是一個皇室組

織,包括金融、會計、簿記、船運專家及各種寶物專家。該機構由皇族成員監督,通過操縱黑社會來實行。黑社會像擠奶似的榨取着中國的財富,金百合計劃就是榨

取那層奶油。

日本對南京進攻開始之前,裕仁天皇將其叔父朝香宮鳩彥派到中國,以接替生病的松井石根將軍指揮作戰。在任何貴族中,都有一些人接受狹隘的教育,是極

端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分子。日本也不例外,朝香宮鳩彥之流把自己當做半神半人,對中國人、朝鮮人和其他亞洲人十分蔑視。他由於酗酒成性,更是偏執。在南京

城外一接受指揮權,他就給他的助手發佈命令說,現在是“給他們中國兄弟一次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教訓”的時候了。

在隨後的南京暴行中,日本軍隊屠殺了80萬毫無防禦能力的軍民。2萬至8萬名各個年齡段的婦女被數次強姦,包括兒童、少女和老太,許多被開膛剖肚。

男人、婦女和兒童遭受如此野蠻的暴行令世界感到震驚。數以千計的中國男子被用繩子拴在一起,然後被機關槍打死,或被澆上汽油,點火燒死。另外一些被用作人

靶進行刺殺訓練,或供軍官進行砍頭練習。所有這些好像是在進行歡樂的體育比賽,看誰能砍的人頭最多。數星期過去了,這些暴行仍在繼續,南京的大街小巷屍體

堆得高高的。不像以往,大規模的暴行通常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進行的,這次,許多西方人士目睹了這些暴行,他們中有外交官、醫生和傳教士,其中一些還設法

偷偷將照片帶出去作為證據。

金百合計劃正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實施。1937年,日本軍隊蜂擁中國沿海,之後向南京挺進,參與的部隊是如此的眾多,陣線是如此的寬廣,日本的統治者

擔心因為各指揮官爭奪戰利品,在錢財方面失控。陸軍和海軍軍官一直有順便撈取大量戰利品的事,更不用說士兵們小規模的搶劫了。同時,大批的日本黑社會分子

來到這新近佔領的地區,為非作歹。日中黑社會頭領的聯手使得局勢更加複雜。為了控制整個局勢,日本最高統帥部開始了金百合行動,由天皇的弟弟秩父宮負責。

該行動的時間所以被外界知道,是因為日本最高統帥部———大本營自身是在1937年11月在東京的皇宮中成立的,也就在南京大屠殺即將開始的時候。成立大

本營的目的是要讓天皇和他的高級顧問控制戰爭的進程,避免重複在滿洲發生的事情———關東軍變得獨立、蠻幹。

在南京,金百合行動的第一批執行者是憲兵隊。被調遣來的憲兵特別行動小隊四處搜查,扣壓所有中國政府的財產,炸開銀行的庫房、搶劫富家及中產階級的

商人和其他人士的黃金、寶石、珠寶、藝術品和貨幣。1000多年來,南京一直是一個富裕的城市,許多有錢有地位的中國人在南京城裏有別墅,在近郊有其他不

動產。南京也不是第一次被其征服者洗劫,但這次卻是最仔細和系統地進行的。據說,在這一階段,秘密憲兵至少收集了6000噸黃金。對這個問題的歷史研究顯

示,官方報道的掠奪數量往往只是實際數目的一個零頭。另外還有無數中國人喜歡儲存的小金塊、白金、鑽石、紅寶石、藍寶石、藝術品和古董也遭搶劫。這些都來

自私人家庭和農村的墳墓。日本人做得如此徹底,甚至把屍體鑲的金牙也敲下來。

憲兵小分隊忙於洗劫房屋———搬走傢具、鏡子、地毯,裝箱,通過鐵路運往日本。金百合別動隊———日本特務機構的精英則把注意力集中於銀行老闆、行

業協會首領、

連鎖當鋪老闆及幫派頭目,所有這些人的身份事先都早已弄得一清二楚。“三合會”頭目和黑社會的老大特別被盯住。他們中有人逃出城后,親屬被拘留作為人質。

這樣,日本人遠遠超過了19世紀英法聯軍士兵酒後在北京圓明園的狂暴行為。

金百合行動出於貪慾也出於需要。1937年,日本黃金儲備因為戰爭開支已減少一半。因此,日本皇室成員親自為搶劫物編製詳細目錄,隨後將這些物品裝

上鐵路貨車和卡車,由參與金百合行動的軍隊貼封守護,運往上海。沿途的日本軍官對冒犯皇室的事情都會三思而後行。

秩父宮被選來監督該計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像天皇裕仁,作為太子,他接受的教育比較狹窄而且受到嚴格控制。秩父宮的教育是世界式的,並多次到國外

旅行,他在牛津大學學習過,在瑞士的阿爾卑斯山度過假,還擔負過外交任務,與希特拉共進過午餐。在裕仁天皇的3個弟弟中,他明顯具有幽默感,參加非正統的

娛樂活動———同他的妻子在皇宮樓上的過道里溜旱冰。當我們第一次從日本資料中得知是秩父宮負責金百合計劃時,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這個人的獨立精神似

乎不適合擔任這一極端殘忍的任務。然而,國家的財政危如壘卵,日本王朝正是賴此生存。由於秩父宮接受的教育範圍廣泛,又有國外的經歷,成為皇室直系成員中

的最佳人選。他思路比較開闊,抓住了他的顧問提議的形形色色的戰爭掠奪。

為了監督掠奪物最後的登記造冊及運回日本前的貼封,必須由皇族成員來完成,這已費了秩父宮九牛二虎之力。這些戰利品從上海直接船運日本,或由火車、

汽車運往滿洲處理,稀有金屬進行分等,其他的首飾被融化后,重新澆鑄為統一尺寸的金錠,然後再運回日本。

在這個階段,有數名皇族成員參與了金百合行動———在戰爭中使日本致富,而又不是那麼刺激、那麼危險的戰鬥任務。除了朝香宮外,我們知道秩父宮和竹

田宮當時也在南京,因為兩人後來都悄悄地告訴他們的朋友,他們目睹南京的暴行后,都做了惡夢。

一些資料堅持認為裕仁天皇最小的弟弟三笠宮也在南京,但這無法確認。他後來被人發現出現在菲律賓的金百合藏寶地點。

日本在掠奪中極為重視具體細節,其中一個重要的例證是,當時有一支經過精心挑選的,對珍貴書籍和文稿有專門知識的搜集文物的特別行動組織。其中一些

是日蓮宗的和尚,他們的任務是在圖書館、博物館、私人藏書或寺院的佛經里挑選這類書,然後把這些珍寶運到東京。在掠奪前,他們已在中國四處遊歷,與私人收

藏者交朋友,編製了最珍貴書籍和文稿的目錄。

1938年春,南京大屠殺之後,1000多名這樣的專家來到南京,開始從珍貴的藏書和文稿中挑選。儘管南京相當一部分已成為廢墟,但儲藏這些書籍的

建築則處在嚴密的安全保護下。日本的皇家圖書館有優先挑選的權力,最珍貴的物品被挑出供天皇親自過目。每一件東西都被仔細地編號、打包,然後放入防水的箱

子裏。他們還編製並複製了多本詳細的目錄,以確保在運往日本的途中不會丟失任何東西。大約2300名中國勞工為物品打包,400名日本士兵監督他們的工

作,用了300多輛卡車把這些箱子運往上海,然後裝船。

這些書中的一部分被用來建立位於東京的東亞研究所、東方文化研究所、東亞經濟研究所、東亞地方病研究所、大東亞圖書館及其他的機構。

戰後,中國學者要求歸還這些文化財富。美國了解這一情況,美國曾進行調查,確認日本有17處地方存放這些戰時搶來的書籍,其中有日本皇宮、皇室內宮

(ImperialHousehold

Ministry)、靖國神社、東京科學博物館、東京美術學院、早稻田大學、東京帝國大學和慶應大學。美國佔領當局的結論是日本有300萬冊從中國各地圖

書館搶來的珍貴圖書和手稿。今天的學者們稱日本的圖書館是亞洲最好的,因為日本僅歸還了其搶來的圖書中的一小部分,大約16萬冊,不足6%。

當金百合行動隊在全力以赴地搶劫中國最好的藝術品和文物的時候,一些日本大亨也在干,如住友公司的總裁住友(Kichizaemon),專門收掠中

國古代青銅器。他的收藏開始於1900年八國聯軍攻打北京之時,之後繼續到日本佔領東北和華北時期,但是他的收藏品中絕大部分是在1937~1945年

“中國事變”的8年中得到的,其質量之高,完全可以同埃弗里DangerCode;布倫戴奇(Avery

Brundage)的媲美,其藏品是世界上最好的。關於他是怎樣把這些藏品弄到手的,完全可以寫出一本有趣的小說來。

在南京大屠殺之前的6個月,土肥原將軍調來了一個人負責搶劫中國的黑社會,他就是兒玉譽義夫,日本黑手黨中的頂尖人物。他的基地通常在東京,現在他

遷到中國,成了土肥原與杜月笙及青幫的主要聯絡人。在戰爭結束前,他成為了金百合行動中與其他國家黑社會進行談判的高手,這些國家是印度支那、暹羅、馬來

西亞、緬甸、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其手段有將對方的腳放在火上烤,或者在必要的時候槍斃了他們。

兒玉相貌平平,矮小結實,膚色發黃。他一副職業打手的面孔,滿臉橫肉,嘴唇很厚,臉部和頭上有傷疤。由於練習空手道的矛指進攻,他的手指粗短關節

大。他有一雙鐵爪,能夠擠碎喉嚨。他是日本一個失敗商人的兒子,9歲就被送到其在朝鮮的姑媽家,他在那裏的一家鋼鐵廠工作,12歲時逃回日本,被一個黑手

黨人“收養”,分派他去毆打**勞工運動組織者。到1931年,兒玉成為“黑龍會”老闆頭山滿最喜歡的下手,由於與企圖謀殺日本內閣大臣事件有牽連,他

被判刑入獄。在獄中,兒玉寫了一本回憶錄,該書成了極端民族主義者的必讀手冊。一年後,他被釋放,頭山滿將他派往滿洲,幫土肥原將軍和石原將軍搞陰謀,忙

於建立一個傀儡滿洲國。幾個月後回到東京,不久,他又由於組織一隊刺客設炸彈暗殺天皇的顧問而入獄。這次,他在監獄裏一直蹲到1937年。

土肥原在1937年4月把兒玉從監獄中弄出來,條件是讓他把精力轉到搶劫中國黑社會。土肥原認為中國最有錢的人是黑^道上的,這些人積攢黃金已數十

年。他的新主意是兒玉應該洗劫中國地下經濟。把兒玉從一個流氓轉變成一個超級愛國者的想法是由“黑龍會”的頭山滿向土肥原提出的。頭山滿自己作為一名愛國

者的地位是1924年作為一名賓客出席天皇裕仁的婚禮時得到確認的。兒玉被派到外務省研究有關中國黑社會首領的秘密情報資料,直到1937年11月。同

月,日本新的戰時大本營成立后,兒玉成為統帥部的第一批現地參謀人員,去上海和南京處理所謂的“流失”問題,使過多的財富流入到了皇軍軍官的口袋中。正如

他在戰後回憶錄中所寫的,他發現“在所有日本佔領下的城市裏……奢侈享樂的軍官把秘密資金花在美酒、女人和縱樂上”,他們隨意毀壞珍貴的物品。“在日本占

領區……所有的寺廟和神殿,我發現菩薩的頭被打碎或割掉。”這種對文化戰利品的破壞必須停止。如果士兵,大多數是沒有受過教育的農村孩子,愚蠢到連菩薩要

整座地偷都不懂,他們必須被槍斃。當他手下的黑手黨尉官執行這一命令的時候,兒玉正在日本皇軍的保護下,實行對酒和其他商品的壟斷,這樣,這些商品的銷售

利潤就不會再流入中國的黑社會而會轉到日本人手裏。後來,兒玉成了秩父宮的部下,直接為皇室工作。

北京猿人有關的一些化石戰後在東京被發現。福利醫生過去總是對科金斯說:“我可以對一堆《聖經》發誓,這些化石和其他的財寶一起被放在皇宮的地下室

里。”

到1942年

5月,在馬尼拉的15個碼頭上,日本搶劫而來的財物已經堆積如山,這裏也是整個東南亞的最後轉運站。戰爭無論以何種談判結果來結束,日本仍希望保住菲律賓

和印度尼西亞。但是這一希望在1個月後,即1942年6月,完全破滅,這也是珍珠港事件的6個月和新加坡淪陷的3個月後的事。當時日本在中途島戰役中失

利,而且再也沒有重新佔據上風。秩父宮和他的兄弟高松宮、三笠宮已經意識到,日本最終將輸掉這場戰爭,如果他們在軍事上失敗,那麼,他們一定不能在經濟上

輸掉。東南亞搶劫來的財富必須走海路運回日本,到1944年,日本才控制了從東南亞經中國到日本的陸路交通線。於馬尼拉成為這些贓物的集結地,這些珍寶在

此分類、登記,然後裝上貨船,或者是裝上需要開回日本進行修理的軍艦運回日本。由於這時美國潛艇裝備的魚雷有缺陷,不是打偏就是在碰到船舷后彈走,因此日

本有可能完成這一任務,而不至於中途遭到損失。

美國潛艇裝置的技術缺陷實際上直到1943年才得到改觀。為了保護這些珍貴貨物免遭盟國飛機和軍艦的攻擊,開始時,裕仁調撥給秩父宮4艘1萬噸位的

高速客船,將它們重新油漆為白色,還有一個巨大的“綠十字”,表明它們是救護船(日本拒絕使用國際紅十字標記)。為了掩蓋真實身份,船的外形被改裝,船的

上部結構是假的,並多安了一些煙囪。為了進一步混淆視覺,每隻船還有一個正式的日本救護船的名字。這些假冒的救護船在新加坡或巴達維亞(印尼首都和最大商

港雅加達的舊名———譯者)

裝上貨,再帶上數百名重要的乘客:日本的外交官、高級軍官和其家人。他們以為乘坐救護船更加安全,因為它們受到國際法的保護免受攻擊。

外國船隻被俘獲后,合適的也被編入這一隊伍。一個例子是荷蘭客輪“奧普頓DangerCode;諾特號”(Opten

Noort),它是以汽船時代一著名開拓者的名字命名的。該船於1942年2月在爪哇附近的水面被日本截獲,之後就開始了其非同尋常的經歷。這艘船多次在

菲律賓和日本之間運送這些財物。戰爭快要結束時,它滿載金塊后被沉入舞鶴海軍基地附近的水域,直到1990年,日本人才將它打撈上來。我們從一名參與此事

的人那裏得到打撈這艘船隻的彩色照片,這些照片揭示的是政府高級官員和大日本公司在太平洋戰爭結束半個世紀后,繼續參與金百合行動並從戰爭掠奪物中獲利。

得知這一消息后,“奧普頓DangerCode;諾特號”趕忙從泗水修船場駛往戰鬥發生地救援倖存者,遭兩艘日本驅逐艦攔截。日本海軍登上船,破壞

了船上的無線電設備,並禁止該船援救倖存者,要求停在原地。二天中午,托辛加船長決定逃往澳大利亞,於是沿着爪哇島海岸高速行駛。3小時后,他們被一架日

本飛機攔截。該飛機投了炸彈,命令船掉頭。該船被迫駛往馬辰,在那,有970名盟國戰俘登船,其中有800名“埃克塞特號”上的倖存者,許多人裸露着身

體。隨後,該船在日本衛兵的監視下駛向望加錫,在那裏,它充當戰俘醫院,停泊了8個月。一次,一位醫療工作人員S.J.威曼斯(S.J.

Wiemans)試圖阻止一名日本衛兵污染已消過毒的醫療器具時,那個衛兵當著全體船上的人毆打他。1942年10月16日,“奧普頓

DangerCode;諾特號”駛往橫濱,掛的是日本國旗。1942年12月

5日,到達橫濱后,托辛加船長要求與國際紅十字會的代表接觸,但遭到拒絕。全體船員和醫務人員———29名男子和15名護士被關在離廣島75公里的三次市

戰俘營里,這座戰俘營原是一所美國教會學校。他們(作為國際紅十字會成員)所受到的待遇比戰俘要好些。

與此同時,在橫濱,“奧普頓DangerCode;諾特號”被改裝,油漆成白色,增加了一個煙囪,還有一個巨大的

“綠十字”,更名為“天野丸號”。3個月後,即1943年,它又被更名,冒名為“日川丸號”。真正的“日川丸

”是一艘噸位為1.1萬噸的快速客輪,1929年建造,並正式註冊為醫療船。真正的“日川丸號”停泊在橫濱,被作為旅館和旅遊景點。冒名的“日川丸號”也

就是“奧普頓

DangerCode;諾特號”被駛往新加坡載運武器和重要人物的家庭成員。之後的戰爭歲月中,它行駛於新加坡和馬尼拉之間,運送金百合行動的財寶。

1944年10月7日,荷蘭潛艇“劍魚號”看到它在爪哇海航行,但潛艇的船長讓它過去,把它當做了一艘日本醫療船。同年11月1日,該船的名字又被改為

“天野丸號”。

就在戰爭結束前的幾個星期,它滿載財寶,又來到橫濱。這次沒卸貨,而是被帶到位於日本西海岸的舞鶴海軍基地,在那裏又裝上了更多的黃金和白金,還有大量的

鑽石和紅寶石。據日本資料估計,這批貨價值為3兆日元。在日本宣佈投降前兩天,在夜裏,該船被帶進舞鶴灣,日本船長和船員被槍殺,通海閥被打開,該船沉沒

海底。日本政府給荷蘭政府的通知中稱“奧普頓DangerCode;諾特號”在戰爭期間觸雷沉沒。

金百合計劃搞來的、由這些冒名的醫療船運回的財寶,其下落是一個複雜的謎,直到今天還是秘密。這個謎的一些線索散落在環太平洋地區,要把這些線索拼

湊在一起,需要極大的耐心。下面是我們所拼湊的一些線索:一旦這些貨物運到日本,戰略物資如礬土、鎢等被送到軍工廠,或藏到軍事地堡,幾年後,這些戰略物

資再被取出。

通過陸路或是海上從中國運到日本的金塊和白金塊,或者存放在私人的保險箱裏,或者放在日本一座山的隧道和地堡里。這些地下掩體造得非常堅固,可以抵

御轟炸和地震。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只有很少一部分財寶被直接存入日本的各個銀行,日本統治層並不打算與低層共同分享這些財富。傳統上,日本一直是由相互對立

的番主所統治,他們不願意與人分享他們的財富或將其用以提高普通民眾的生活水平。即使在明治維新后,日本實現了工業化,這一點也沒有改變。因為在那個時期

建立起來的許多大工業財閥,都與明治統治集團里的某位重要人物的集團有密切關係。出現在日本國內的任何財富都會被相互競爭的集團所佔有。正是由於這個原

因,金百合計劃才得以出台,以保證大批的財富進入到天皇家族———日本最有權勢的集團。

這些地堡中最大的一個是在松代(Matsushiro),位於長野附近的山區,即1988年冬季奧運會的地點。松代地堡是由加厚的混凝土建造的地下

隧道網,長度為10公里,形狀如蜂窩,地下建築面積達6萬多平方英尺。一開始是準備遭到他國入侵時,讓皇族成員、貴族和所有政府機構來使用的。據日本資料

得知,這些地堡的一部分隧道被用來儲藏黃金和白金塊,用以戰後重建經濟。10000名朝鮮強制勞工建造了這個地堡,其中大多數人就此失蹤,據說,他們是在

一些分隧道被封起來的時候被活埋在裏面,這並非偶發事件。例如,戰後盟國的調

查人員了解到387名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和荷蘭的戰俘也遭到了相同的命運。他們是在本州西北沿海附近的一個叫做佐渡(Sado)的島上,這個美麗但荒涼

的小島在過去歷史上就用作被廢皇室、貴族、詩人、僧侶和罪犯的流放地。那裏有一個金礦,由三菱公司擁有和開採,三菱對待勞工的殘忍是臭名昭著的。

這些盟國戰俘在島上相川(Aikawa)鎮附近的礦井裏勞動,一般情況下,50個人在井上工作,將礦石從帶輪子的礦車上放到送料斗里。但是在

1945年8月2日的早上,在日本投降前,所有的戰俘被趕到礦井最深的地方,離地面約400英尺,在那裏,他們被命令挖鑿一個含金層面,而警衛悄悄地撤到

地面,並按命令將所有的礦車推到豎井裏。在此之前的一個夜晚,日本的爆破專家已將炸藥安放在200~300英尺的礦井中。8月2

日9時10分,當所有的盟國戰俘和勞工都在井下時,炸毀礦井的命令下達。津田義郎(Tsuda

Yoshiro)中尉,勞工營的副指揮,向戰爭犯罪調查人員描述了當時的情況:“我在100碼之外看着,親眼看到從礦井的入口處{15}噴出煙和灰塵。在

煙、灰散盡后,所有的警衛都去拆除那狹窄的鐵軌,然後把一部分鐵軌扔進入口處。到上午10時30分……所有鐵軌的痕迹都被清除。然後,爆破小隊進入礦井,

在入口處安放更多的炸藥。當我回到戰俘營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炸,我回頭一看,岩石和泥土雪崩般地將礦井的入口完全覆蓋。”津田沒有提到在礦井被炸

之前看見財寶被放進礦井裏,但提到把所有鐵軌的痕迹完全清除,並將入口覆蓋會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呢?如果三菱公司沒有什麼要掩蓋的,這387名盟國戰俘本來

是可以像其他戰俘一樣被遣返回國的。

當然,鑽石和其他寶石仍可以用軍用飛機運出菲律賓,可是用飛機來運送黃金和白金要受到重量的限制,這對秩父宮及其助手來說是個新的挑戰。解決方案是

顯而易見的,因為黃金是一種奇怪的商品,它並不一定要易手,一旦你擁有了黃金,你可以把它放在任何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上幾十年甚至幾個世紀,只要無人知

曉。金百合行動可以將黃金和白金藏在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很深的金庫里,它們不會像紙幣那樣霉變,可以在那裏沉睡數十年,就像在松代地堡中一樣安全。即使日

本被入侵佔領,這些藏金地點仍然是秘密,將來風頭過了以後,再重新開啟。這就是秩父宮的助手們,包括當時日本最佳金融智囊———那四大天神所提出的論點。

據40年代十分保守的估計,幾年的戰爭,使日本獲取的"戰利品"達數百億美元(以當時的美元計),若以今天的比價換算,超過千億美元,僅黃金一項,就有

6000多噸!另有鑽石、翡翠、玉器、佛像等奇珍異寶古董首飾不計其數。

黃金成為親日派美國人的私財,其中最大的賬戶是以麥克阿瑟的兒子阿瑟?麥克阿瑟的名義在蘇黎士的瑞士信貸銀行開設的。其他資料顯示胡佛在瑞士信貸銀

行的私人賬戶上有7.5噸黃金。回顧一下美國政要在戰後和日本的勾結活動就可以弄清楚這些黃金從何而來。

日本投降后,盟國除了懲治戰犯外還對其進行了一些戰後改造,例如廢除財閥、解散大企業、進行幣制改革、制訂新憲法,以及讓日本做出戰爭賠償等等。但

是該過程受到美國駐日軍事總督麥克阿瑟及其手下的阻撓,阻撓者還有前駐日大使約瑟夫?格魯和前總統胡佛。

格魯於1932年被任命為駐日大使,1943年通過日美外交人員交換回到美國,1945年曾任代理國務卿。他出身於波士頓的上層社會,妻子是海軍准

將馬修?佩里的曾孫女,母親則來自著名的卡博特家族。格魯家族與亞洲有長久的淵源,在19世紀時曾以銀行家的身份參與對華鴉片貿易。格魯在戰時就開始阻撓

日本的民主化進程,他曾與日本駐瑞士大使進行秘密會談,承諾美國不會起訴裕仁天皇,並讓他保住皇位。該承諾完全違背了羅斯福和杜魯門政府要求日本無條件投

降和懲戒戰犯的主張。

由於珍珠港事件、巴丹半島死亡行軍和虐待戰俘給美國人留下的痛苦記憶,胡佛和格魯為日本天皇和政府洗罪的計劃不得不嚴格保密。1945年底,美國國

會宣佈裕仁天皇為戰爭罪犯,並準備對其進行審判。但在起訴開始之前,一些日方證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在東京的監獄中病死或自殺。美國戰俘在回國途中還被迫下字

據,嚴禁他們談論在日本戰俘營受到的虐待。在麥克阿瑟的干預下,某些高級戰犯竟免於被起訴。例如英國決定對一位日本海軍官員撤訴,他曾命令用機槍射殺

600名沉船落水的英國水兵。麥克阿瑟還下令戰犯法庭的審判中不準涉及細菌武器和731部隊問題。

儘管麥克阿瑟收到了盟國將天皇送上法庭的明確指示,但他仍不願審判天皇,甚至安排天皇到民間巡視,力圖將其打扮成接近人民的和平君主。在麥克阿瑟列

出的戰犯名單中,最後只有300人被起訴,28人被判有罪,僅僅7人被處決。所有被處決的軍官都是出身長州的陸軍將領,這是對日本皇室的回報。以長州人為

主的陸軍和以薩摩人為主的海軍之間結怨已久,由於裕仁皇后良子的母親是薩摩藩藩主島津的女兒,身為長州派首領的陸軍元老山縣有朋元帥曾對裕仁的婚事橫加反

對,從而與天皇結下私怨。

胡佛在總統任內對外交並不關心,但在卸任之後卻突然對外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並以私人身份遊歷世界。1938年胡佛會見了希特拉,想使美國與德國結

成同盟,共同對抗蘇聯。在戰後訪問遠東期間,胡佛與日本皇室建立了友誼。他希望日本與美國結盟,成為太平洋地區的反^共前哨、以及共和黨在亞洲的基地。如果

他能通過自己的影響讓天皇免於戰爭審判,那麼也可以使日本政府免於受審,從而使日本的戰後復蘇和重建工作儘快開始,以便讓他的華爾街朋友從中受益。從胡佛

和麥克阿瑟持有的黃金可以看出,為裕仁天皇洗脫罪名的努力確實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從1945年開始,華盛頓堅持稱日本從未掠奪過任何東西,而且在戰爭結束時日本已是一文不名,完全破產。這樣,美國開始了對許多歷史事實的歪曲,並

使它們成為秘密。由於對金百合組織聚斂到的后被華盛頓得到的這筆財富一事必須保密,因此日本和美國民眾都被欺騙了。1951年的和平條約被這些欺騙所扭

曲,成千上萬被迫為日本公司從事奴隸般勞動的戰俘和勞工因此並沒有得到任何賠償。為了使日本免於戰爭賠款,約翰DangerCode;福斯特

DangerCode;杜勒斯(JohnFosterDulles)私下會晤三名日本人,制定出和平條約的條款。其中一人就是宮澤喜一

(Miyazawa

Kiichi),他是後來的日本首相,並多次擔任日本的藏相。根據和平條約的第14條:“本條約談判國認為日本應對其戰爭期間對盟國所造成的破壞和痛苦賠

付戰爭賠款。然而,這些國家也承認目前日本的資源尚不足(以進行這樣的賠款)。”為了強化日本破產的印象,第14條稱:“同盟國放棄由日本戰爭行為所造成

的國家賠款的要求以及同盟國的國民由日本戰爭行為所造成的賠款的要求。”通過簽署這個條約,同盟國諸國等於承認日本戰時掠奪的財富全部蒸發掉了,而且所有

日本戰爭行為的受害者只能自認倒霉。作為對同意該條約的回報,華盛頓將桑蒂所發現的“黑金”秘密地運到這些國家用來加強這些國家的中央銀行。

日軍從東南亞地區掠奪的黃金一共有多少已經成為一個不解之迷。不過我們可以從菲律賓總統馬科斯及其代理人出售的黃金數量中看到一些端倪。他們隨時都

在倫敦、香港、悉尼等地的黃金市場上秘密出售大批金,有時一次賣出的金錠數量就高達10多噸,比已知的菲律賓所有的黃金儲備還多。每隔一段時間,世界上規

模最大的倫敦黃金交易所就會出現一次稱為“馬科斯黑鷹”的秘密買賣。根據已出售的數量估算,馬科斯的黃金約有6.5萬噸。這個巨大的數字不禁給人一種神話

般的虛幻感覺,從而認為有可能是捏造的。但是根據計算,東南亞地區有史以來開採出的黃金總和與這個數字近似,而且馬科斯黃金的絕大多數應該來自喜歡積攢黃

金的華人,因此可能包括從其他地方通過貿易流入東南亞的黃金。二戰結束后,許多在南洋活躍了幾個世紀的華人巨商家族都已滅絕――他們在其黃金和財富被日本

人搶走後通常都被殺光了。這個數字還從美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比爾德堡組織成員)在1986年2月21日給馬科斯的一封信中得到證實。基辛格在信中要

求馬科斯將

63321噸黃金賣給2000家歐洲和美國的銀行。馬科斯拒絕了這項提議,不久之後就被推翻了。根據未經證實的說法,他選擇將這些黃金交給美國以免於犯罪

指控。這些黃金被裝上“艾森豪威爾”號航空母艦被運往了美國。

台灣中央研究院日本綜合研究所的許介鱗先生的結論是,如果沒有對主要是中國以及亞洲各地的資源的搜刮與鯨吞,日本不可能幾乎同時在半個西太平洋地區打仗,

更難與資源豐富、國土遼闊的美國打上四年的戰爭。

如果再往上溯,中國甲午戰爭的對日賠款為2億3000萬兩(3000萬兩是歸還遼東半島所追加),換算成當年日幣為3億6451萬元。而日本在發動甲午戰

爭的1894年,國家預算只不過是9000萬日元,可見賠款數目達到當時日本財政預算的四年之多,成為日本推行“殖產興業”、“富國強兵”政策的巨大資金

來源。事實上,日本從明治維新至日俄戰爭期間,有85%的企業是在甲午戰爭后建立的。例如日本近代鋼鐵業的始祖——著名的八幡制鐵所,就是為配合軍需工

業,從該賠款項目下撥出58萬日元經費設立的,其原料也長期仰賴從中國與朝鮮進口,1938年變身為“日本制鐵”,戰後被盟軍總司令部分割,而後再合併為

“新日鐵”。

因此,可以說,不但日本的現代化是中國資助的;就是日本的近代化,中國也買了單。

持有相似看法的還有日本學者。

日本學者林直道在所著《現代日本經濟》(色文等譯,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一書第一章的內容便是:戰後日本的經濟能夠迅速恢復和發展,除了美國的

幫助外,還有如下重要原因:日本發動戰爭的經濟機器並沒有被打爛,反而有所增強,其次是日本的軍閥和財閥相勾結,隱藏了大量從戰爭中掠奪來的資源。其三是

不用向中國政府償還戰爭賠款,而“日本人僅在《馬關條約》中就訛詐了中國人民2億多兩白銀的戰爭賠款,它的利息至今仍在中國人的身上流血”。其四是日本戰

后的發展時期,正好趕上韓戰和後來的越南戰爭。

總之,“日本戰後的經濟復蘇是以被日本曾侵略的國家的災難為基礎的,戰後日本發的還是戰爭財。”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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