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

我的天哪！魔形女不是已經消失了很久了嗎？

切莉弗對於突然看見瑞雯表示出了十足的驚訝。她知道瑞雯對查爾斯的重要性，雖然查爾斯已經不多談這個問題，但是放在桌上的照片卻從來沒撤下過。他和瑞雯的合照，放在當初和自己合照的旁邊。

對於魔形女來說，別說躲這幾年，就算一輩子也只是小問題。切莉弗冷靜下來，場中天使和夜行者的打鬥已經如火如荼，她被夜行者撞到高壓電網上發出的亮光閃了一下眼睛。

“這看起來有點殘忍。”她說，皮特羅彎下身子聽她講話，“贏的該是這個藍皮的小夥子。”

皮特羅看了眼場中正在被天使攻擊得不知該如何還手而只能四處逃竄的夜行者，直覺告訴他別反駁切莉弗說的話。旺達說過，假如他真的喜歡切莉弗，就該改改自己嘴賤的毛病。於是他點點頭，附和切莉弗的說法。

天使雖美，但太自大了。切莉弗離場更近了一步，為了更清晰地看清那雙翅膀。

在她沒看見的遠處，瑞雯悄悄從反方向走出人群。

夜行者的反擊使沒反應過來的天使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迫瞬移到半空中。他的行動讓觀看的人的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切莉弗被推搡得向前抵住了欄杆。然後她的瞳孔下意識縮小了，根本沒有思考，她釋放出了力量擋住了天使和高壓電網的接觸。

但夜行者的動作太快了，切莉弗的能量還沒包裹住天使所有的翅膀，他就已經順着電網滑落到了地面上。所有人剎那間收了聲，然後人群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尖叫聲。

“夜行者！夜行者！夜行者！”

天使沃倫·沃辛頓三世朝吵鬧的人群看過去，從額頭滴落的汗珠落在他的眼睫毛上，但這並不妨礙他的視線。當他和第一排的黑頭髮少女對視到的時候，他瞬間凝固了思維。

最後一絲能量也從空中收回了指尖，切莉弗看到點點螢綠色的光芒消失在空氣中，她想她多少是有點遺憾的。她抬頭和沃倫對視了一眼，然後抱歉地笑了一下。

他的翅膀，還是有一半被高壓電燒得連羽毛都凋零了，看上去破碎不堪且不復往日的神采。切莉弗不自覺流露出一種惋惜的神色，在她轉過頭之後，沃倫才收回視線站起了身。

“他的翅膀很美。”切莉弗抱住了皮特羅的手臂，少年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皮特羅聳聳肩，面上一點也沒有任何不佳的表情，“旺達的能力也很美，比他這個更美，他這個像鳥的翅膀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話剛說完，電網就突然發生了爆炸。切莉弗的視網膜上只捕捉到了一點爆炸發出的白光，就一下被皮特羅送到了外面。她看向門口，只聽得到裏面一片吵鬧的聲音，人都還沒來得及逃出來，最快的人也要比皮特羅的速度慢上千倍。

“我得再進去一次。”切莉弗鬆開皮特羅的手，她面上有一點焦急。誰能想到晚飯後的夜遊竟然如此波折，她都要消化不良了，“你到巷子口等我一下。”

“Wh……”皮特羅銀色的發尾抖了抖，他一個詞都還沒從喉嚨里發出來，切莉弗已經瞬移回了裏面。

快銀獃獃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他轉過身要往巷子口跑過去，但想想又不對。他朝格鬥場大門口的方向剛走了兩步，就又停住了。

Ohmygosh……

切莉弗在腦中混亂的時候還沒確定完降落地點，她就在場上的二樓撞上了一個人。

她為什麼要回去，當然是為了找魔形女的。能找到魔形女的概率有多小，切莉弗覺得差不多比中彩票再小一點點吧。雖然知道英雄魔形女不大會在這種小場面受傷，不過無論如何，切莉弗覺得還是該回來看看。

女孩摸了摸被撞痛的鼻子，她這算是出師不利嗎？

“沒事吧？”沃倫扶住女孩的肩膀，以免她因為腳步不穩摔倒。無需多問，面前的少女是位變種人，能力暫且未知，但沃倫也不在乎這個。他飛快地閃身用翅膀擋住了子彈，就這一瞬間，他的手突然就空了。

因為切莉弗看見了從紫色緊身裙變成穿着寬鬆T恤的魔形女。

瑞雯打暈了一個要向夜行者科特·瓦格納開槍的壯漢，然後伸出手一把抓過了愣在原地手足無措的科特。“跟我來。”她拉着科特就要向外跑。突然出現的切莉弗攔住了把槍對準他們的另一個男人，抓住科特的衣角瞬移到了巷子口。

“再往裏面跑一點。”切莉弗朝格鬥場望了眼，裏面的人已經追出來了。他們三個人再朝深處走了幾步，瑞雯就掀起外套蓋住了切莉弗和科特的頭。

“他們朝那邊走了！”被壓在外套下面的切莉弗一聽，身旁的聲音已經變成了一個男人粗厚的嗓音。

外套被掀開，瑞雯喘了兩口氣，她看着面前突然出現把他們帶出格鬥場的女孩，一隻手拉了拉套在科特身上的衣領。

“謝謝。”瑞雯打量了她幾下，一旁的科特也把對瑞雯的變形能力的關注分散了出來。他個子不高，只要微微低一點頭就能看清楚女孩的樣貌。

“天……”他輕嘆出聲，他從小還沒看到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孩子。

“沒事，舉手之勞。”切莉弗有些不好意思。時間根本沒有在魔形女的臉上留下痕迹，比起和那張照片上相比已經更加成熟的查爾斯而言，瑞雯的長相根本就沒有絲毫變化。“大名鼎鼎的英雄，遇到你榮幸的是我。”

聽她說完，科特繼續了自己剛剛的猜測。“你是那個英雄，你會變形……”

這下不自在的變成了瑞雯，她飛快地掃了幾眼路口的狀況，格鬥場還沒有停下來找人，那個天使應該也逃走了。“我只是無名小卒，不是什麼英雄。”

“快離開這裏。”她對科特說，切莉弗接觸到她的視線搖了搖頭，“期待和你的下次會面。”女孩笑了笑，她嘴角揚起的弧度讓小藍魔羞澀地點了點頭。

瑞雯笑笑，她們恐怕是不會再見面的。

瑞雯和科特兩人離開后，切莉弗這才松下神色。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剛走出路口，拐角就被皮特羅抱了個滿懷。

“你剛剛去哪了？”切莉弗幫他理順了頭髮，青年也乖乖地伸着脖子。“我在那個路口，沒見到你。”

皮特羅睜着大眼睛看着地面上兩人的影子，合在一起一點縫隙也沒有。他都沒敢看切莉弗的眼睛，他剛剛撒了個小謊，其實他還是進了格鬥場跑了一圈，但沒見到切莉弗，才出來乖乖地站在路口。

切莉弗看他一臉我很無辜的樣子，在他嘴上親了一口，“今天真是豐富的一天，我可愛的皮特羅先生，看來你得送我回家了。”

“抱緊我。”皮特羅拍拍她的背，這次切莉弗乖巧地抱住了他，她已經有些累了。

從這跑回布魯克林很遠，但皮特羅全當散步了。他還能在途中順便吃根棒棒糖，看看風景什麼的。最重要的是能抱着切莉弗一路，這對皮特羅來說都是開心的體驗。

送到切莉弗樓下的時候，四周已經一片漆黑，只有昏暗的路燈還在矗立着。

“有驚無險的一個夜晚。”切莉弗親吻了一下皮特羅的脖子，沒辦法這是身高差距，“不過看來對你來說還沒有和琴跟千歡一起吃飯更緊張。”

他們一起並肩走上樓，暖黃色的燈照得切莉弗秀麗的面龐沒有了稜角，皮特羅不禁愣了愣。他慶幸是自己得到了這份美麗，雖然不想承認，這可能是旺達說的鮮花插到牛糞上之後牛糞的陶醉。

……他妹妹的語文一定是體育老師教的。

“其實還好。”送切莉弗回到了門口，皮特羅不自在地撅起嘴巴扭了扭肩膀。女孩說的沒錯，與女朋友的閨蜜相處起來的確是有些彆扭，這種轟炸可要比格鬥場來得麻煩多了。“或許她們不是很喜歡我。”

“Well.”他聳聳肩，讓自己盡量看上去酷到滿不在乎，“尤其是那位茱比莉小姐。”

“千歡嗎？她可能只是還沒習慣。”切莉弗不是很在乎，她了解李千歡，“可能她還沉迷在我上一段戀愛的八卦中。”

她想想，李千歡的確對她口中對德拉科的描述很感興趣，對方曾經在一開始表示過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倆會分手。

“uhhh……”皮特羅眼珠子轉了一圈，切莉弗聽到他這聲奇怪的聲音就停下了轉鑰匙的動作。她無奈地挑了挑眉毛，“前男友，以前的同學。”

“我不介意告訴你更多的，皮特……”她緩緩地把手勾住青年的脖頸，對方當然不會拒絕她。正當這個時候，對面的門就開了。

切莉弗尷尬地鬆開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晚安，史蒂夫。”她臉也有些紅了，反觀對面的史蒂夫·羅傑斯，那個臉白得可以，“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自己的聲音應該沒那樣大吧……不過美國隊長經過改造后可能聽力特別好？

史蒂夫搖搖頭，然後就一直將視線放在皮特羅身上。上次來的男孩，他當然記得，現在看來，也不大會忘了。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女孩就已經有了男朋友……史蒂夫壓下心裏的澀然，他皺着眉頭還是和皮特羅打了個招呼。

皮特羅張開嘴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就當是回應了。切莉弗覺得他這樣實在是太傻了，於是推推他，示意了一下。

“短訊聯繫，皮特。”切莉弗打開門，皮特羅還是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

“男朋友嗎？”史蒂夫開口，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是的，剛在一起不久。”切莉弗回答他，她連眉梢都帶着戀愛中的少女特有的春意，這對男性來說絕對是最柔軟的武器。可惜的是，這份武器的打造者不是他。

一點都不覺得這後續有什麼不妥的切莉弗打開手機，再看到了那條幾小時前沒有回復的信息。她快速地打了一行字，然後抬頭彎起了唇角，“真是抱歉，打擾你休息。我先進去了，晚安。”

“……晚安。”

兩扇門分別關上，切莉弗在門的另一邊認真地回復起了彼得的消息。

對方的日常在她看來一如既往地可愛，不過這不是她今天的重點關注對象了。她打開李千歡的聊天頁面，先發了一個表情過去。

“怎麼了？”李千歡剛躺上床，她現在感覺虛得很，沒有為什麼，教授都知道她們是去和切莉弗的男朋友吃飯了還有什麼？什麼都沒了！

“我今天，看到魔形女了！”

“What？！”李千歡一口水都噴在空氣中，“不會吧，這是什麼概率？你在哪看到的？”

“格鬥場啊，晚上不是去了嗎。”

“可以的……可以的。”李千歡淡定下來，覺得這事也就這樣，不過在變種人們看來，感覺就像在街上遇到明星一樣。“你今天約會怎麼樣？”

切莉弗想起那雙翅膀，“還可以，蠻有意思。”

“有有趣的事發生。”她補充了一句。

“唉……”李千歡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要是切莉弗在她旁邊，就會看到她無精打采地撲在床上。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切莉弗想想她們這麼早回去，按照琴的作息早該休息了，她看今天李千歡也不是很有精神，以為剛剛的消息得明天才能看到回復呢。

“還不是琴，我們都被吵醒了。”李千歡說，“我想，你明天還是來學校一次吧，她噩夢越做越厲害了，學生們都不敢出去看了。”

切莉弗聽到這個消息也覺得不好，心靈能力者的噩夢，怎麼聽都是不詳的預兆吧。於是她應下，再多說了幾句，李千歡就也說要休息了。

切莉弗拿好衣服，跑到浴室里。開了水之後，鏡子上慢慢升起了霧氣。她脫下衣服，看到鏡子映出的脖子上的項鏈。

撞見美隊回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