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絕技
“若同意,又當如何。”
“當然是……”
宜修的視線故意不看向西門吹雪早已染紅的軀體,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想要衝過,抱住對方。
並不是宜修膽怯,害怕西門吹雪對他拔劍相向,他只是擔心,西門吹雪會傷害自己。
“殿下!”
“殿下!”
就在宜修準備對着他的心愛的男神,比一比下·面的“劍”(耍一耍流氓)的時候,伊萬匆匆的跑過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着。
“殿下,陛下有請!急事!”
一跑到屏風前,伊萬頓住,他隔着屏風對着宜修恭敬地行禮,一臉焦急的又重複了一邊。這個時候,侍女已經捧着傷葯進來,她對着伊萬躬了躬身,將傷葯放上浮木,然後再跪坐在地上,隔着屏風,將浮木放進了溫泉中。
溫泉水“嘩嘩”的流淌着,深棕色的浮木帶着傷葯順着流水慢慢的漂了過來,宜修在伊萬出現的那一瞬間,眉頭就開始皺起,對於阿巴茲現任國王也就是他的父親旦斯·馬洛科斯,宜修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但他總是緘口不語,讓宜修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一見到浮木宜修伸手一揮,被溫泉水浸濕的衣袖上,甩出了一串晶瑩剔透的水珠,每一顆水珠都飽滿豐足,隨着水珠的落下,浮木像是被風吹動了一般,穿過層層的流水,向著宜修的方向急匆匆的奔來。
等浮木飄到宜修的身邊,宜修伸手取過上面的傷葯,逕自走到西門吹雪身邊,將手中的傷葯對着西門吹雪晃了晃,語氣中故意帶着一絲輕鬆。
“傷葯!”
西門吹雪見到宜修手中的傷葯,將視線移到了宜修臉上,他頓了一秒,轉身走到了溫泉水旁,剎那間,只看見晶瑩的水珠順着蜜色的肌膚緩緩地滑動,直至消失在緊緊地貼着肌膚的白色浴巾中。
宜修倒吸一口氣,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移到西門吹雪的臉上,對於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宜修打定主意是一絲都不準備看的,不然,自己一定會血流成河,一發不可收拾。
裝模作樣的咳了一下,宜修沉吟了半秒,直接開始上手,畢竟,既然他家男神沒有拒絕的話,那豈不就是同意了?
心裏打着小九九的宜修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強忍着自己想要泛濫成災的口水,伸出的手在西門吹雪的腰側摸了一下,那一刻,只覺得西門吹雪的身子頓了半秒,隨即便恢復原樣,而且,也沒有拒絕的意思,見到這裏,宜修忍不住心裏波濤洶湧的激動,強忍着撲上去,做一些醬醬釀釀的事情,又早側腰處摸、了、一、下。
“……”西門吹雪。
就在宜修忍不住再摸一次的時候,焦急的伊萬,又忍不住開口了。
“殿下,陛下有急事找您!”
宜修忍不住摸上西門吹雪腰側的手頓住了,片刻后,宜修一本正經的將傷葯抹上了西門吹雪的傷口,抹了一層又一層,簡直就像是想要將所有的傷葯全部都弄上去,並且不是用傷葯的藥性止血的,反倒是像是準備用傷葯來堵血的。
西門吹雪抿着的唇顫抖了幾下,他瞥了一眼宜修,見宜修依舊專心致志的上藥,眼睛微微垂下,抖動的唇也被抿的很緊。
宜修正想着一些十分黃黃的東西,臉上也跟着帶起一抹嫣紅,不僅如此,他還會忽然忍不住的“呵呵”幾聲。
這幅怪模怪樣的樣子,西門吹雪並沒有理會,但是站在屏風後面的伊萬卻不得不理會。
“殿下!”
伊萬簡直快哭了,雖然他是宜修的小廝,但是國王陛下也是可以管得了他的,一個是殿下、一個是陛下,兩個都不能得罪,他現再可謂是焦急的不行!
“殿下,殿下,殿下,我又不是聾子。”
宜修將愣愣的看着最後的哪一點傷葯,又看了看被他糊住的傷口,默默地愣了片刻,摸了摸鼻子,心虛的將視線移到了另一邊,然後故作深沉的對着屏風對面的伊萬,淡淡的說了一句。
“殿下!”
伊萬一聽到這個,感動的都快哭了,他知道,既然宜修這樣說,那麼他就是已經同意,對此,伊萬舒了一口氣,又開始小心翼翼的隔着屏風望着,雖然他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了。
宜修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他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西門吹雪那個被自己糊住的傷口,抽了抽嘴,便向著屏風外走去。
每走一步,宜修都是強忍着想要回頭的衝動,他知道,只要他停下,他一定會撲倒在西門吹雪腳邊,將他給狠狠地壓在身下,將自己心裏的所有的小陰暗、小黃色、小姿勢,統統都給他來上百八十遍,然後聽着自家男神因為自己而變的音調,發出只有自己才會聽到的聲音。
等到走出屏風,走出門,呼吸道外面清新的空氣,宜修原本頭腦發熱的感覺便退了下去,只剩下一股粘膩的帶着許多糖液的心尖,微微潺潺的聳立,悄然無聲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想到男神肌膚的溫度,想到男神的嘴唇的柔潤,想到男神挺拔的身影,想到男神蜜色的肌膚,想到男神烏黑的眼睛,想到男神刺來的那一劍,想到男神對着他說:
劍若出鞘,必定見血。
但是卻會為了自己而自己流血。
那一刻,宜修覺得莫大的幸福感鋪面而來,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就連唇上都掛起了微笑。
·
走過中庭,穿過開滿了荷花的池塘,宜修走進風亭,都落了這一路上,被風吹下灑在他衣衫上的花瓣,含着笑,看着亭中悠閑地喝着差的旦斯·馬洛科斯。
“父親真是好興緻。”
宜修撩了一下衣袍,坐在旦斯·馬洛科斯的對面,伸手取過桌面上擺放的葡萄,剝了一顆,塞進口中,等到那香甜的汁水流入口中,宜修眯着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
旦斯·馬洛科斯在宜修進來的時候,便瞥了一眼,隨後他又閉上眼睛,享受着一左一右兩位侍女的捶腿,一位侍女的捏肩,一位侍女的打扇,以及另一位侍女將剝好的葡萄塞入他的口中。
“聽說,這次的江湖人士中有你的朋友。”
旦斯·馬洛科斯不咸不淡的如此說了一句,不過就是這句話,卻讓宜修心下忍不住動了一下了。
“的確。”
宜修遲疑了片刻,直接承認了,他雖然並不清楚旦斯·馬洛科斯的具體想要做什麼,但是,宜修卻知道,自己是騙不過他的,與其被說穿,不如自己直接說出來。
對於宜修的回答,旦斯·馬洛科斯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意外,他咬了一口葡萄,將裏面的籽吐到侍女捧過來的琉璃盤中,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又說了一句,“你喜歡的那個是什麼萬梅山莊的莊主,叫做西門什麼雪來得。”
“西門吹雪。”宜修默默地跟上了這麼一句。
不過,旦斯·馬洛科斯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又繼續的說道。
“我要是說我不同意呢,你會不會離開他?”旦斯·馬洛科斯說到這裏,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宜修,眼中帶着深意,像是可以透過宜修的內心看到什麼似的,“當然,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若是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你必然會死去繼承權,到時候,你便是一個一名不值的人,你說,他還會與你在一起么?”
“如果僅僅是為了繼承人的問題,我想這完全不是個問題。”
宜修雖然早已經在思想里將他家男神這樣那樣遍了,但是對於繼承人的問題,宜修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不過,對於宜修來說,這個看似問題的問題,其實並不是什麼問題,畢竟,第九世的時候,生子丹也是十分流行的一種東西。
若是他們想要一個繼承人,直接來一顆就可以,十分簡單粗暴。
對於宜修的想法,旦斯·馬洛科斯卻是並不知道,他挑了一下眉,睜開眼睛看向宜修,“哦?那你打算怎麼弄出個繼承人?找個女人么?”
旦斯·馬洛科斯的語氣中微微帶着一絲嘲諷,宜修並不是沒有聽出來,但是他知道,旦斯·馬洛科斯其實是很關心他的,不然,一項被人稱之為“笑面虎”的旦斯·馬洛科斯怎麼可能會有發怒的情緒?
“當然不是找個女人,”宜修看着旦斯·馬洛科斯一本正經的說道,“畢竟,我要是想,我可以自己生。”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和你母親竟然生出來的是個女兒,竟然還有懷孕生子的功能。”
旦斯·馬洛科斯忍不嗤笑。
“……父親,你的關注點,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宜修抽搐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有其它辦法,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不過,現在我們最主要不是關於我們家族寶藏的事情么,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關於我們家族寶藏的東西出現。”
旦斯·馬洛科斯聞言頓了片刻,他側頭看向宜修,荷花池中的粉白的花朵被風一吹,輕輕地搖曳了一下,掉落了一顆在陽光下被照耀的五光十色的水珠。
“你真想知道。”
旦斯·馬洛科斯盯着宜修的雙眼,銳利的看着,那一刻,若不是宜修知道自己是旦斯·馬洛科斯的親生孩子,並且還是唯一的孩子,宜修覺得他一定會被旦斯·馬洛科斯滅口的!
雖然他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或被滅口,但那一瞬間的彷彿被什麼兇猛的巨獸所盯住的感覺,讓宜修的心都忍不住的加快,那劇烈跳動的心臟,彷彿只要一個不注意就可以從喉嚨中跳出一樣。
說道這裏,旦斯·馬洛科斯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揮了一下,在他身邊服侍他的侍女便一言不發,紛紛躬身退下,只留下他們父子二人。
此時,天色尚早,一片被風送來的花瓣緩緩地飄落在大理石制的石桌上,悄無聲息的落下,沒有一絲聲音。
宜修不知怎麼,心中覺得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並不清楚,只是知道,旦斯·馬洛科斯有事情瞞着他,而這件事情,則與這次發生的事情有關。
有那麼一瞬間,宜修真想抽身,不要管這件事情,但是他張了幾次口,每一次都沒有將拒絕的話吐出。
“想。”
宜修緩緩地舒了口氣,他將眼睛閉了片刻,隨後睜開,狹長的卷翹的睫毛像是一柄精緻的小扇,將眼睛下形成一小片兒陰影,將宜修的滿心的憂鬱隱藏了下來。
那一刻,宜修的眼前彷彿又一次出現西門吹雪的身影,潔白無暇、高貴冷艷,既讓他心心念念,不能忘懷,又讓他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夙興夜寐,日夜不綴。
這樣簡單的生活,是宜修所想要追求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生活,其實離他依舊遙遠,讓宜修的內心都忍不住忐忑了起來。
“我放出去的。”
果然,旦斯·馬洛科斯下一句話,便讓宜修的不好預感成真,並且也讓他百思不得起解。
“為什麼?”
宜修十分驚訝,那一刻,他看向旦斯·馬洛科斯的眼睛中還有着深深的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旦斯·馬洛科斯竟然會做成這樣的事情,想想最近來到阿巴茲國中的那些三教九流、名門正派以及朝廷官員,宜修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為什麼旦斯·馬洛科斯竟然會這個時候“發瘋”。
是的,發瘋。
這場發瘋,若是沒有弄好的話,幾乎會賠上真箇阿巴茲國!
現在,整個阿巴茲國中,不僅來了很多想要湊熱鬧的武林人士,就連一些江湖門派也有派人過來打探消息,更何況是與阿巴茲國有着姻親關係的華國。身為一個大國,宜修的小舅舅軒轅昭也派人前來“問候”。
這一場也許是子虛烏有的寶藏,吸引過來了這麼多人,旦斯·馬洛科斯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想到這裏宜修的內心有些忐忑,他雖然不知道旦斯·馬洛科斯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大事,尤其是剛才旦斯·馬洛科斯向他承認這件事其實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的時候,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了。
“因為我和南王做了約定。”
旦斯·馬洛科斯瞥了一眼宜修,淡定自若的說道,“南王想要一個機會,而我給了他這個機會。”
南王?
宜修愣住了。
對於南王這個二舅舅,宜修是知道的,並且,他還知道他這個二舅舅一直立志於謀反大業,尤其是在得知他自己的兒子竟然與他最討厭的弟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時候,他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總是喜歡做一些春秋大夢,為了這件事情,他甚至謊言他的兒子體弱多病,並且從來都不出現在眾人面前。
不僅如此,早在十幾年前,二舅舅就開始暗地裏招兵買馬,廣收一些武林人士來為他服務,對於前朝皇室葉氏,也是他竭盡全力拉攏的對象。
具宜修所知,他這個二舅舅現在背後的小動作不斷,在他的封地,已經隱隱有了“皇帝”的待遇,不僅如此,若不是點擊着小舅舅軒轅昭的皇帝位置,他恐怕早就自立為王了。
不過,話說道前朝皇室葉氏,不得不說一下身處白雲城的前朝葉氏後裔,也就是現任的白雲城城主葉孤城,這個與他家男神同身為當代的劍客。葉孤城年少成名,如今已經是當今一流的劍客了,不僅如此,此人還是宜修認定的潛在情敵!
不錯,相對於那個叫做孫秀清的女子,宜修總覺得這個葉孤城更加具有威脅。
就在宜修忍不住跑題跑到怎樣預防情敵的一、二、三的防禦措施的時候,旦斯·馬洛科斯終於又開口了。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旦斯·馬洛科斯淡淡的說了一句。
總覺得和南王牽扯上,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宜修想到了南王最後的結局,不由得皺起了眉,他並不希望旦斯·馬洛科斯牽扯到其中,畢竟,這是一個明知道會失敗的造反。
“對於二舅舅,我並不看好。”見旦斯·馬洛科斯並不希望自己牽扯進去,宜修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故意帶着些遲疑的說道。
“南王他的性子的確不好,當年先皇之所不讓他繼承皇位,就是因為他的心眼太小了,難成大器。”旦斯·馬洛科斯輕哼一聲,對宜修的話不置可否,他帶着些懷念的語氣,又說了一句,“當年你娘和我相識,皆是因為南王,這次幫他一把,就當是還了他的人情。”
說到這裏,南王微微的失神了片刻,隨後抬起眼睛看向宜修,又問道,“我聽聞,那個西門什麼雪的也來了。”
“是西門吹雪,他叫西門吹雪!”
宜修見到旦斯·馬洛科斯又沒有記住,忍不住解釋起來,並且一而再的對着旦斯·馬洛科斯重複着西門吹雪的名字,不厭其煩。
旦斯·馬洛科斯見此,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帶着三分玩味,六分鄭重,還有一分不怎麼容易覺察出來的關心。
“真的想好了么?”旦斯·馬洛科斯蹙着眉,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
“當然。”
宜修聞言點着頭,一本正經說著,其間,他的語氣要多歡快就有多歡快,尤其是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情景,簡直讓宜修美的忍不住心都飛了。
見到宜修的表情,旦斯·馬洛科斯微微的有些發愣,他停頓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着宜修說道,“既然如此,晚上你們一起到我那邊吃飯吧。”
說到這裏,旦斯·馬洛科斯並沒有看宜修一臉的不可置信,淡淡的揮了下手,有些疲憊的說了一聲,“我困了,你下去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宜修一時之間沒有準備好,此時聽到旦斯·馬洛科斯如此一說,他並未多想,只是張着嘴“啊”了一聲,隨後像是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什麼,高興地手舞足蹈了一會兒,激動地點着頭,說道,“我會帶西門來的!”
一說到西門吹雪,宜修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中“咕嘟咕嘟”的冒着甜蜜的小泡泡,甜的他都快要死掉了。
見到宜修難以自制的喜悅,旦斯·馬洛科斯的眼睛微微垂下了。
·
天色漸漸地變暗,宜修在中庭中找到西門吹雪以及陸小鳳。
“這件事倒也真奇怪,這件事就究竟是怎麼傳出來,大家都緘口不言,讓我完全沒有頭緒。”陸小鳳皺着眉,想是想到了什麼,對着一邊的宜修,詢問,“阿巴茲國的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
“這個……”宜修遲疑了片刻,“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馬洛科斯家族的家財絕對價值不菲,的確可以算是一個寶藏了。”
宜修握着茶杯抿了一口,就連視線也忍不住開始向西門吹雪的臉上游移,故意不去看陸小鳳此時的表情,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暴漏了出來。
對於宜修的小心思,陸小鳳並不清楚,但是相對的,陸小鳳從宜修的態度上,的確是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此時宜修既然不說,那麼這件事,一定牽扯不小。
想到金九齡那邊,陸小鳳一時之間有些頭疼。
“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去查。”陸小鳳沉吟了片刻,說道。
宜修見此一默,將望着西門吹雪的視線微微移開了一點,眼睛瞟了陸小鳳一眼,“不查不行?”
“其實啊,我最怕麻煩,可是這麻煩偏偏卻要來找我。”
陸小鳳聞言,摸了一下他的鬍子,嘆然說道。
見到陸小鳳這樣說,宜修一點都不驚訝,他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並不在多說什麼,只是重新將視線移到西門吹雪身上,靜靜地望着西門吹雪一絲不苟的擦拭着他的烏劍,認真的模樣,簡直讓宜修看的流口水!
果然,認真的男神真是太帥了!!
好想就此跪倒在他的衣衫之下!
宜修內心的節操簡直都要掉光光了,但是他的面上依舊不顯,就像是獃獃的望着西門吹雪發愣一般。
開陽漸漸地開始從樹梢滑落,將天際染上了一片血紅,早出的鳥兒此時也已經開始還巢,鮮紅的夕陽將四周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薄紅的膜,朦朧而又安靜。
湖畔的楊枝條輕輕地搖曳,柔軟的枝條劃破湖面,將金色的湖水攪的波光粼粼,盪起一圈圈的波紋,岸上的桃花、梨花等花樹紛紛盛開,被染上了一層紅,襯得它們越發的鮮艷了。
宜修坐在窗檯邊緣,一陣風吹來,吹動了所有花樹,讓整個中庭都開始“活動”起來,花樹紛紛的搖曳着自己的枝幹,將自己最美的花朵灑下,紅的、白的、粉的,就像是下了一場花瓣雨似的。
一片粉紅色的桃花樹被風吹得顫抖的厲害,終於,它忍耐不住,讓自己的花瓣隨着風飛舞,飄飄蕩蕩的,落在了西門吹雪烏黑的發間。
宜修的心一顫,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卻在靠近他的發間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我,有花落在你發間,我只想想要把它拿下來而已。”
宜修見西門吹雪看着他,冷峻的臉沒有絲毫表情,就連眼睛都沒有眨的時候,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他支支吾吾的講話說完,小心翼翼的望向西門吹雪,深怕自己的男神會說出什麼讓他沮喪的話。
雖然剛才發生的時候已經讓他確定了他家男神並不討厭他的觸摸,更甚至是與他一樣的,但是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得到他家男神的親口承認,這讓他不禁有些患得患失,就害怕是自己在做夢,又或者是自己多想。
直到侍女換過了三盞茶水,天色也開始漸漸地變黑,宜修忽然間想起了下午的時候,旦斯·馬洛科斯的話,這樣宜修的內心不禁激動起來。
想到這裏,宜修張了張嘴,想要將這件事情說出,旦斯每每一開口,便不知道究竟該要用什麼話開說,就害怕自己的說的不好,惹得自家男神不快。
雖然,宜修自己內心也清楚,他想的有些多,但是,宜修總是忍不住去想,怎麼也改不了。
青色的茶葉梗在綠色的熱水中沉沉浮浮,宜修捏着杯子,眼睛盯着上面燒好的青藍色的釉色花底,發著呆,亂七八糟的胡想一通。
直至華燈初上,侍女們將一盞一盞的宮燈點燃的時候,宜修將視線移到窗外的那株桃花上,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道,“一起吃個飯吧。”
宜修說完,耳朵尖燙的都像是有火在烤似的,他的心“砰砰”直跳,跳的他怎麼想讓它慢點,它也沒有理會,只是一個勁兒的“砰砰砰,砰砰砰”,沒有絲毫理由。
宜修等了片刻,他的手心都已經因為緊張的緣故冒起了熱汗,但是,西門吹雪依舊沉默,沒有一絲言語,見到這樣,宜修心下微微一沉,他張了張嘴,終於忍不住了,“如果不想的話……那就……”
“可以。”
西門吹雪的聲音很冷,也很冰,但是此時在宜修的眼中,他卻覺得這種這種聲音是再動聽不過的了。
“西門吹雪……”
雖然僅僅只有兩個字,但是這兩個字卻讓宜修簡直高興瘋了!他滿心喜悅的望着西門吹雪,“嘿嘿”的傻笑起來。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裏還有我?”
忽然,陸小鳳的聲音在宜修耳邊幽幽的響起。
“……”宜修。
恩,他好像真的忘了來着…………
宜修側頭看向床邊的桃花,默默地無語問天。
·
悠揚的琴聲響起,曼妙的少女赤·裸着腳,紅色的紗衣趁着他晶瑩剔透的肌膚,顯得越發的誘惑,她們的手上以及腳上都配有銀色的鈴鐺,每一個動作都伴隨着鈴鐺清脆的響聲,“叮叮鐺鐺”的想着,交匯在一起,像是一首美妙的歌聲似的。
宜修滿心愉悅的帶着他家男神……以及陸小鳳一起走進大廳,金色的柱子上雕刻着一朵朵盛開的金色玫瑰以及交織在一起的金色荊棘藤蔓,若是有人看見,制定會為整個大廳的建造而感到心驚,因為這是一個用黃金所打造的屋子,若是裏面不是用來吃飯而是住着以為美女的話,一定可以說是“金屋藏嬌”,但是此時,這裏明顯就不是。
宜修、西門吹雪與陸小鳳三人到的時候,旦斯·馬洛科斯正在靜靜地欣賞着歌舞,他的身邊跪有十幾個美貌的少女,每一個都長得不盡相同,但是每一個放在外面卻都是以為姿容極佳的美女。
見到宜修三人到來,旦斯·馬洛科斯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臉傻笑的宜修,視線從一臉笑意的陸小鳳身上略過,直接將視線移到了一臉冷峻的西門吹雪身上。
“你覺得我這間屋子以及這些歌舞如何?”
旦斯·馬洛科斯看着西門吹雪,淡淡的說道,“要是你離開我的兒子,這些都是你的,不僅如此,馬洛科斯家族的寶藏,我分你一半,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