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友情提示:此書是我開,此文是我填,要想看此書,留下晉江幣!宛瑤明眸流轉,心裏算是把纖恩給記住了,只等明個兒一早起來,再與纖恩算賬,說起沒飯吃,宛瑤終於想起個人來:“豌豆呢?是跟着你一道去前頭的養和殿了吧,怎麼沒見他跟你一道回來?”
“好像……是被哪個公公喊走了吧。”紫菡不在意的說道。
這裏是儲秀宮,她們六個被尊稱一聲“小主”,在宮裏卻是地位最低的,因而旁的宮裏有事,多是找儲秀宮的宮女太監去幫忙頂差事。
宛瑤也沒放在心上,溜達了一會兒,就去睡了。
卻不知道豌豆這會兒正在毓慶宮廊下挨訓,鄂羅哩拿着手裏的拂塵,一下下的甩在豌豆的帽子上,帽子被打歪了,豌豆也不敢去扶。
“你毛都沒長齊呢,就學會偷懶了啊?不守着皇上最在意的宛瑤小主,你幹什麼去了?”
鄂羅哩恨不能把豌豆生吞活剝了,好容易才鼓動了皇上去儲秀宮,結果可好,竟然撞見德麟貝勒在宛瑤小主的寢宮裏頭,哎呦呦,還說了那麼一番話,德麟貝勒是掛着眼淚珠子出來的……
鄂羅哩心裏也是犯嘀咕,莫不是因為自己斷了子孫根,跟普通男人的審美不同了?
現在皇上貝勒都喜歡胖格格了不成?
“奴才是被紫菡小主帶去前殿的,奴才是在鳳光室當差,伺候宛瑤小主與紫菡小主,紫菡小主喊奴才,奴才不能不答應。”
豌豆也很委屈的好嗎?被紫菡小主帶去前頭養和殿,見到了景馨小主,好巧不巧的,景馨小主今個兒做了豌豆黃,連帶着他都被調侃了一番,豌豆愈發的不滿起來,心裏怪鄂羅哩沒文化,給自己取了個豆子名。
豌豆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哪兒錯了。
鄂羅哩本來還想再敲豌豆,就聽得內殿裏喊人:“鄂羅哩!”
鄂羅哩急忙收回拂塵,壓低聲音說道:“機靈着點。”
豌豆低眉順眼的跟着鄂羅哩走了進去,就見顒琰背對着兩人,手裏拿着本書,正翻看着,兩人上前打了個千,鄂羅哩便一臉正色的說道:“皇上,打聽清楚了,是儲秀宮養和殿的景馨小主做了豌豆黃,請其他秀女吃,所以儲秀宮後殿才沒人的。”
顒琰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把書都捏皺了:“其餘人都請了,只單不楞兒的留了她一個?”分明就是她故意留下的,等着私會小情人呢!
豌豆少不得替宛瑤喊冤:“皇上,儲秀宮的都認為,宛瑤小主不會被留牌子,所以……”
顒琰轉過頭來,看向豌豆:“被孤立了?”
豌豆認真點頭說道:“早間各宮娘娘們宣召了各位小主們,唯獨宛瑤小主沒人宣召,奴才才能順利的將宛瑤小主帶到御花園去。”
所以宛瑤小主被孤立,也不是這一回,早上還有先例的,差別就是,宛瑤小主早上被孤立,去找了皇上,晚上被孤立,嗯……
見了不該見的人……
鄂羅哩見顒琰的臉色緩和了些,忙訕笑着說道:“皇上,您瞧,這也不關宛瑤小主的事,是德麟貝勒不懂得規矩。”
鄂羅哩心裏明鏡是的,皇上表面上在生氣,心裏卻不是那麼回事,瞧瞧,裝模作樣的,書都拿反了,能讓皇上這樣慌亂的人,可真是頭一個了,這位宛瑤小主不一般啊!
顒琰橫了鄂羅哩一眼:“不關她的事?她分明一早就跟德麟認識,要不然德麟能說出要娶她做嫡福晉的話?嗯?”
“皇上,關於這件事情,奴才剛剛已經查的明明白白的了。”鄂羅哩挺直了脊背,拿出了總管太監的范,雄赳赳氣昂昂的稟道:“德麟貝勒有一次去沈佳府邸送東西,剛巧宛瑤格格從樹上摔下來,砸到了德麟貝勒身上,宛瑤格格傷着了,德麟貝勒也傷着了,然後一來二去的,富察府與沈佳府邸就開始走動起來。”
顒琰聽着磨了磨牙:“從樹上摔下來?好樣的!”
那麼圓滾滾的,既是從樹上摔下來,砸到了德麟身上,怎麼沒將人砸死!這應該是結仇,怎麼就成了結親了?
鄂羅哩聽到了顒琰磨牙的聲音,急忙說道:“是德麟貝勒想娶宛瑤格格,宛瑤格格並沒有那個心思,要不然,宛瑤格格初選的時候就被刷下去了。”
顒琰聽着這句話稍微順耳一點,但仍板著臉板着,只要想到德麟與宛瑤你推我擋的就不舒服。
“皇上,那個德麟貝勒還在耳房裏跪着,您看……怎麼處置為好?”鄂羅哩偷偷的瞄了眼顒琰,不知道顒琰是幾個意思?若說是想罰吧,剛剛在儲秀宮就該罰了,肯堤拉回來罰跪,應該是不想事情鬧大,畢竟傳揚出去,被罰的不止是德麟貝勒一個人,宛瑤小主那是必死無疑的。
顒琰橫了鄂羅哩一眼,眼神若是能化成刀子,估計鄂羅哩現在要被紮成刺蝟了,鄂羅哩特別識時務的閉上了嘴,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子,沒事提什麼德麟貝勒,跪着就跪着唄,反正御花園少個侍衛也不會怎麼樣。
“皇上,那宛瑤小主怎麼辦?纖恩小主給宛瑤小主使絆子,撤了宛瑤小主的膳食,這餓着一頓兩頓的也就算了,餓着兩三天,宛瑤小主哪兒受得了?”鄂羅哩明智的選擇用宛瑤小主消減皇上的火氣。
哪知道顒琰火氣更大,拂袖往暖閣里走去:“餓着,讓朕知道你偷偷的給她弄東西吃,朕連你踹去慎刑司養老!”
豌豆嚇傻了,鄂羅哩又不在儲秀宮伺候着,宛瑤小主餓着,肯定是找他呀:“皇上,罰宛瑤小主什麼都成,唯獨這餓着……”
豌豆沒說完,就聽顒琰揚聲說道:“讓福康安來領他兒子,朕倒要看看,他能給朕什麼籌碼,把兒子換回去。”
豌豆還想再喊一聲,卻被鄂羅哩揪住了后脖領子,直接堤拉出去了:“皇上這是正事,你腦袋不想要了!”
豌豆縮着脖子道:“那……宛瑤小主跟奴才要吃食怎麼辦?”
“你傻啊,這兩天找地方貓着,皇上還真能讓宛瑤小主餓三天不成?”鄂羅哩敲着豌豆腦袋說道。
德麟穿着一件深灰色銀邊團福紋袍子,身材頎長,眉目溫潤,舉手投足間,儘是世家子弟的清雅高華,雖說比不上顒琰的皇子威嚴,但在臣子裏頭,也是佼佼者了。
宛瑤跳下羅漢榻,笑眯眯的說道:“我這不是算準了,你今個兒會來,特意等着你用嗎?”
德麟與宛瑤,也算是從小一處長大了,因而德麟也不戳破宛瑤賴床的事,笑着與雨潼道:“順道再添一碟糖醋魚來,剛剛送去廚房的,正新鮮。”
宛瑤喜上眉梢,拽住德麟的胳膊道:“你莫不是大早起的去冬釣了?去哪兒釣的?是什麼魚?”
德麟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宛瑤帶着小窩窩的手,胖乎乎的落在上面,軟綿綿的,隔着衣袖都能感受到熱度,讓他心裏痒痒的,聲音揚高道:“前個兒嘉親王興緻好,去清漪園小住,皇上派我跟了去,我左右無事,見那魚夠肥,手癢釣了幾尾。”
德麟說完,稍微壓低了些道:“送到你們府上的,是裏頭最大的,少說也有三斤多重,夠你吃一頓的了。”
提及嘉親王,宛瑤的笑容淡了淡,果然,這一世,顒琰仍舊去了清漪園,前日,可不就是初一嗎?
好在,她這一世,不必以侍妾的身份,隨侍清漪園了。
德麟見宛瑤笑容淡了些,以為她是不高興,笑着補充道:“除了那條鯉魚,還有幾條小一些的鯽魚,個頭雖小,煮湯卻是好的。”
宛瑤撇開那些回憶,笑盈盈的說道:“你有陣子沒來我們府上了,莫不是想用幾條魚,就把我打發了吧。”
德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這陣子實在是事情多,自從皇上封嘉親王為皇太子后,宮裏忙的走不開,我阿瑪去了苗疆,沒人給我撐腰,不休值,我也出不來。”
宛瑤拉着德麟落了座,宛瑤喝那盞羊奶,將烏雞湯遞給了德麟,嬌俏道:“你就蒙我吧,皇上那麼喜歡你,賞了御前行走不說,還賞了你輕車都尉,你若是沒人撐腰,這滿蒙八旗子弟,怕是都要被人踩在泥地里了,若銘軒在這兒,定要錘你。”
宛瑤有個弟弟,今年十歲,一向喜歡刀槍棍棒的,每次德麟來,便纏着德麟說些故事,練些拳腳。
當然,這也是宛瑤刻意為之,有個小孩子在兩人身邊轉悠着,不至於那麼打眼,雖說她們不至於像漢人那樣規矩大,但這般年紀,總在一處,也是要被人說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