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春之章(二)
…現世.日本.初音島.風見學園.水越醫學中心(AD2001.0204.1200)…
「這裏是哪裏……」穗恢復意識後,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周圍傳來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開始回想着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不管怎麽想,自己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自己的病床旁邊有一位有着深綠色長發的女子,她正趴在自己的病床邊安穩着睡着,感覺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這時候對方突然間睜開雙眼,然後兩人四目對望了一下,女子微笑的對着穗說著:「你終於醒了嗎~~?」
「我怎麽了……」穗只是看着對方,就覺得對方有一種非常天然而且純凈的感覺,他問着對方:「還有你是誰?」
「我是……」就在女子正要說出來的時候,希拉雅這時候拉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在希拉雅身後還有提着藥箱的黑白。
「打擾了!」希拉雅看着穗並說著:「穗同學你還好吧?」
黑白則說:「沒事嗎?頭的傷勢怎樣?」
「那個~~請交給我來好嗎?」女子這時候接過黑白手中的藥箱,然後輕輕按着穗床頭的按鈕說著:「那個~~病人醒來了~~請過來看一下可以嗎?」
『好的,萌大小姐。』對講機傳出這樣的回答。
幾分鐘後,幾位護士推着幾個看似非常昂貴的醫療儀器進來後,就開始對着穗坐着全身健康檢查。
在已經拉起來的純白布簾中,可以看見穗好像被檢查的很……徹底。
「……」從映照在布簾上的影子上,黑白可以猜到裏面正在做什麽。
「那就拍些照片來做日後的威脅吧。」這時希拉雅拿出相機詢問着黑白:「你覺得呢?」
「隨便。」
而希拉雅就拍了一些照片。
「等等……這裏不用檢查吧……」穗看着護士正要脫掉自己的褲子時,緊緊的拉住自己的褲子,然後舉起右手,一把手術刀就出現在自己的右手掌心,在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把手中的手術刀丟向希拉雅手中的相機。
「反正我貨多的事。」希拉雅對於自己手中已經報銷的相機不以為然,馬上從自己懷中拿出另一個全新的相機,繼續拍攝着。
「唉……」看着希拉雅那種敗家的作為,黑白搖頭嘆氣着。
穗看着自己的右手發獃着,就在這瞬間,護士趁機拉下穗的褲子,然後另外兩位護士分別把穗的左右手壓,在床尾又有一位護士把穗的雙腳壓住。
拉下穗褲子的護士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個捲尺就開始測量着某部份的健康狀況,在確認捲尺的數字後,微微驚嘆着,然後把所有的數據寫在表格上,嘴角還微微的揚起:「不錯不錯……」
【什麽不錯啊……】穗的額頭流下冷汗,但是他因為四肢都被限制住,所以只能看着和剛剛一樣的天花板嘆氣着。
「我會讓那些護士隨着那些資料徹底消失。」希拉雅自言着。
「停手……資料沒了就算了。」黑白敲了一下希拉雅的腦袋。
「那我可以像對須佐一樣對他們嗎?」
「不行,放過普通人了。」
「好~!那用作祟的方式嚇他們呢?」
「別嚇到精神崩潰。」
「我知道了!」
「哎呀哎呀……」
就在黑白和希拉雅交涉時,護士們也替穗做好了『完全的』全身健康檢查,然後把資料放置在一個純黑的資料夾內,直接對着萌報告着:「任務完成!合格!」
「什麽任務完成啊~~?」萌看着護士疑惑的問着:「還有合格又是什麽~~?」
「萌大小姐真是的,不過不要緊得,我們都會保密的。」護士微笑的對着萌這麽說著,而其他護士都這樣點頭着。
「????」萌還是很疑惑的看着護士。
「那不打擾萌大小姐跟那位的交流了~~」護士們彷佛把一旁的希拉雅跟黑白當作空氣,然後微笑的走出病房,在穿越病房後,幾位護士還竊竊私語着:「想不到萌大小姐也到這種年紀了,得去跟院長報告才行。」
「……」黑白無言的看着護士們,然後他這時候才注意到病房的房門,上面寫着『萌專用』。
「我決定了,我今晚要讓他們一睡不起。」希拉雅的手中拿着應該已經被放進黑色資料夾的資料喃喃自語着。
「唉……」黑白搖頭嘆氣着:「別殺和令她們精神崩潰。」
「再說多一次,別殺和令她們精神崩潰。」
「那個~~穗同學~~身體怎麽樣呢?」萌這時候看着正拉着病床的棉被暗自哭泣的,彷佛就像是剛剛被人強了似的,一種身心疲憊和恐懼的樣子從穗顫抖的身軀可以完全的感受着。
「我能不能把這傢伙趕出去呀?」希拉雅相當不高興的看着萌:「沒經過我的同意就亂來,真是不知死活。」
「停手。」黑白知道對方不是單靠言語就能說服,於是架住希拉雅離場,臨出房門時說:「小姐,讓他自己一個冷靜一下較好。」
「既然如此把這丫頭也帶出來才對!」看着只架着自己的黑白,希拉雅很不悅的說著。
「你看,她出來了。」看着正要起身的萌,黑白回答着。
「我能不能知道,我為甚麽會出現在這裏?什麽都想不起來……」穗看了希拉雅一眼後,問着自己第一眼就見到的萌,然後叫住了她:「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你就乖乖的過着普通生活!反正時候到了你自然會了解的。」希拉雅不等萌回答,直接搶着發言。
「別亂對病人說話。」
「我只是……」
「有些事順其自然了。」
萌停下腳步,對着穗解釋着:「我是在大櫻花樹見到你的~~那時候你氣色很不好~~我就聯絡真子把你幫來這邊~~不過~~你真的很輕說~~真子是這麽說著~~」
「你是誰?還有……你們又是誰?」穗對着萌問着,然後又看着已經走到病房門口的黑白和希拉雅。
「水越萌~~」萌對着穗說著自己的名字,然後想到什麽似的說著:「真子是我的妹妹喔~~」
「你的同學八雲龍也。」黑白對着穗簡單的介紹着自己。
「你的同學瞳月希,比起這奇怪的丫頭還要知道你是誰的人。」希拉雅這時對着黑白竊竊私語:「小虹倒底封了他多少記憶呀?」
「不知道,現時可以推斷是名字以外全封鎖。」
「這樣啊……」穗想了一下後,舉起右手的時候,四把手術刀瞬間出現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中:「那這個又是什麽呢?」
「魔術~~?」萌看着憑空出現的手術刀疑惑着。
「小黑,我覺得你應該要幫小虹作完沒完成的事情,那就是把他的能力給封住。」希拉雅看着穗的舉動,突然這麽說著。
「晚上動手都不遲。」
「明白。」
穗看着自己手中的手術刀,突然左手拿起右手的手術刀,對着右手的手腕,微微的……
只是穗在劃下去的瞬間就停住了,因為他看見萌正抓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繼續做下去,而他也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頗為麻煩了一點……有自毀的衝動。】黑白面色凝重的看着穗。
「他有想做什麽麻煩事了嗎?」希拉雅因為被黑白擋住了視線,所以沒有看見穗剛剛做了什麽。
「雖然說~~變魔術是很好~~但是如果要這樣玩的話~~就不好了喔~~」萌很輕易的拿起穗左手的手術刀,然後一副訓話的樣子對着穗微微念着。
「嗯……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穗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語着,然後又看着萌:「會不會跟我沒有記憶有關呢?」
「希拉雅你迫得太緊了,他心理又多一種毛病。」黑白看着希拉雅回答着。
「小黑,我覺得只覺得你今該要早點封住她的力量,然後慢慢享受我們的學校生活。」希拉雅對於黑白的話全然沒有自覺。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是既然我在大櫻花樹撿到你,我會負責照顧你的,對了……」萌這時候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雙手合掌微笑的說著:「芳乃同學來我家吧,這樣的話,醫療部份可以更加的完善。」
「失憶的話,那我先離開找醫生。」黑白口中這麽說,但他其實是打算弄一個有封印能力的物品給水穗。
「……我能把那傢伙扔出去吧?」希拉雅冷笑着:「我快受不了那小鬼了。」
「受不了的話就離開。」黑白走的同時拖走希拉雅。
萌很天真的拿起手機就直接撥打着電話:「喂~~真子嗎~~放學後來~~醫療中心吧~~什麽事情嗎~~當然是迎接新的家人啊~~」
就在黑白拖着希拉雅離開病房的瞬間,櫻和純一以及音夢也同時來到了這裏,櫻推開病房的門後,就直接衝到穗的旁邊,然後看着穗說著:「姊姊!」
然而希拉雅就像是小孩一樣的被黑白拖走,而從遠方傳來:「亂動我的玩具,我會讓她好看!」
「玩具……」櫻、純一、音夢滿頭黑線的聽着遠方的希拉雅的聲音喃喃自語着。
「姊姊?」穗看着櫻一會兒後,才想到自己還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鏡子,從鏡子中他看見了自己的樣子,銀白色的長發還有深邃藍的雙眼,以及自己細緻的肌膚,想了一下後,很快的接受着櫻對於自己的稱呼:「原來我跟萌一樣都是女孩子嗎?」
「啥?」櫻這時候微微一楞,她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萌困惑着:「水越學姐,穗他怎麽了?」
「好像是~~失憶~~」萌用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然後看着穗回答着。
這時候有一張紙條神秘的從穗上放飄下來,紙上寫着:《你是男的!該死的偽娘,不信看自己下面。》
「…………」穗順着紙條的內容看了一眼後,疑惑着櫻的話,然後拉着櫻的制服邊問着:「那個,為甚麽要稱呼我姊姊啊?我應該是男的吧?對了……」順手把紙條拿給櫻:「這上面說,我是偽娘……」
眾人無言的看着穗那無助的反應,配合著那個外貌,就連純一都臉紅的把連朝向另一邊,因為他突然有一種覺得穗好可愛的想法,他扶着一旁的牆壁,撞了幾下後,拉着音夢緩緩的離開了病房,因為他擔心在待下去,他的價值觀會受到影響。
「哥哥……」被純一拉住的音夢,對着櫻和萌笑了一下後,就直接被拉了出去。
櫻看着純一和音夢的背影,她從裏面把病房的門拉上時,一雙手剛好拉住了門,映入櫻眼中的身影是自己的同班同學,萌的妹妹真子。
真子看着正在裏面的櫻和萌一眼後,把自己手中的東西分別交給了自己的姊姊還有櫻:「這是書包,不要忘記了,還有現在已經放學了,姊姊,芳乃同學聽說失憶了,是真的嗎?」
在聽過自己的姊姊那緩慢的解釋後,真子想了一下後對着萌說著:「雖然是同學,但是怎麽可以把年輕的少年帶回家呢?爸爸知道後一定會暈倒的啦。」然後對着一旁的櫻道歉着:「抱歉啊,我姊姊就是這個樣子。」
「真子~~」
「姊姊,芳乃同學是人不是路旁的小貓可以嗎?」真子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姊姊不知道要說什麽:「而且櫻就在這裏的話,讓櫻把芳乃同學領回去不是更好嗎?」
「貓?」櫻看着真子和萌一會兒後,從自己的書包內拿出一個貓耳朵髮飾,然後直接戴到穗的頭上,看了一下後,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太可愛了,以前怎麽都沒有注意到呢?」
這時候又有紙條漂了下來,上面寫着:《不懂適可而止的話,會招惹惡魔的。》
「姊姊只在這裏待一個學期,但是這個會成為我最珍貴的寶物之一。」櫻看着手機中的影像微笑着:「對了,姊姊大概也不記得了,根據當初的預定,姊姊只在風見學園只待一個學期喔,雖然不知道當初為甚麽姊姊這樣做,但是……因為後面的路線已經規劃好了,所以,不論姊姊會不會恢復記憶,也請……」
…現世.初音島.某處…
這時黑白以手銬一方扣着自己一方鎖着希拉雅,讓她不能亂來,而自己亦在製作封印能力的物品。
「我的玩具!」希拉雅很不高興的嘟着嘴。
「稍微給他一個休息時間,反正時間對你意義不大。」
「難道要他被其他人給玩弄嗎?」
「天知道,不過希望他學會反抗。」
「我看是不可能的!」
「就是你們認為不可能,才做到他精神年齡很低下。」
「就是他沒上進心才這樣好嗎?」
「他沒上進心這點,你對某些人抱怨了。」
「或許吧?不過我能在上面加自在法嗎?」
「不行。」
「只是想對他亂來就會睡着的自在法也不行?」
「他可以亂來甚麽?」
「我只得是那群傢伙。」
「都是不行,這樣做的話他永遠不會學反抗。」
「……那我看來要準備V8那些了。」
「隨便你。」
「到時候用這個威脅她們,然後乖乖的當我的奴隸。」
「隨便你喜歡。」
…現世.初音島.芳乃家(AD2001.0204.2000)…
黑白在上空等待在芳乃家內的人睡着才動手,順帶一提的是黑白那手銬還是扣着他和希拉雅,因為他知希拉雅有自由的話必定下去鬧個天翻地覆。
「小黑,我覺得你要不要順便加強小虹做的記憶封印呀。」希拉雅與黑白躲在某處觀察着。
「到最後都是會解開,所以不用了。」
「是這樣嗎?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呀。」
「讓我在上面加自在法吧!」
「隨便你。」
「讓我在上面加自在法吧!」在上空觀察得希拉雅不悅的說著
「隨便你。」黑白沒被手銬扣着的右手拿出他製作精巧的封印手環。
而希拉雅則是拿着封印手環口中念念有詞後又問着:「那你要不要順便加強那傢伙的記憶封印呀。」
「姊姊,這裏就是我們的家喔。」這時,櫻對着穗介紹着自己的家門,然後領着穗走進玄關。
「……」穗看了周圍一眼後,對於一旁的櫻花樹走了過去,然後摸着櫻花樹不知道想什麽。
「對了,這是奶奶的櫻花樹喔~~」櫻看着穗的反應時,以為他想起了什麽。
「櫻花樹……西行櫻……西行妖……」穗看着櫻花樹喃喃自語着,最後跪在櫻花樹前:「幽幽子……幽紫……紫……」
「姊姊?」櫻看着穗的喃喃自語,以為他想起什麽了,便上前關心着。
「你是誰……?」穗緩緩的舉起右手看着眼前那淡淡地虛影喃喃自語着:「我又是誰……我到底是誰……」
說完後,直接用力用頭撞着樹榦,但是,就算櫻適時的用雙手架住穗,血液還是已經從穗的額頭流出,並且流遍了櫻花樹下和穗的臉。
「姊姊!!!」櫻這時候看着幾乎算是頭破血流的穗,趕緊打電話聯絡救護車。
…現世.初音島.水越綜合醫院.急診室(AD2001.0204.2030)…
看着正亮起的警示燈,櫻在外頭不知道要說什麽,但是,她也發覺穗的記憶有可能是人為的,但是是誰下的手就不得而知。
「哥哥……」雖然櫻常常稱呼穗為『姊姊』,但是這個時候,自己也沒有心情開那種玩笑了。
這時候,萌也在自家員工的通知下來到了醫院,而穗也剛好被推了出來。
看着躺在活動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穗,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穗兩眼失焦的看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或者說跟本就沒有想吧。
「芳乃同學的記憶障礙,似乎很嚴重……而且查不出原因?」真子這時候看着自家醫生弄出來的報告書喃喃自語着:「看樣子有加強觀察的必要……這樣的話……櫻,還是讓芳乃同學住在我那邊好了,因為如果一直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這也是沒有辦法不是嗎……對了,你今天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麽進度,我會通知你的。」
「那……我先回去了……」櫻看着正在照顧穗的萌,然後點點頭:「真子……一切都拜託你了……對了,不可以對哥哥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喔!」
「雖然哥哥已經失憶了,但是如果不小心幫哥哥穿錯衣服的話,尤其是女裝的話,我擔心哥哥醒來後……」櫻想了一下後,在真子的耳邊說著:「如果用哥哥的話來說著話……全身塞滿鉛塊,然後丟到馬里亞諾海溝,讓真子自生自滅。」
「那樣的話,就不應該一副偽娘的樣子啊……」真子皺着眉頭喃喃自語着。
「對了,頭髮也不要動到喔,不然……」櫻這時候又對着真子囑咐着:「有可能會被灌水泥,然後丟到東京灣……」
「總之就只有這兩點比較重要,雖然說哥哥現在失憶,但是難免以後恢復記憶後……」櫻對着真子萬分囑咐着。
看着臉色蒼白的真子,櫻又對着真子這樣說著:「但是,如果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哥哥依然沒有恢復記憶的話,那一天,可以試着這樣做,因為如果是有正當理由的話,就算是恢復記憶的哥哥,應該也不會生氣……吧。」
櫻說完後,對着真子和萌鞠躬後,就走出了醫院外。
「被玩弄嗎……」真子看着已經趴在穗的病床邊睡着的自家姊姊,然後又看着穗頭上的物體:「沒有拿掉嗎?說起來,難道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戴着?那個貓耳頭飾……」
真子想着從學校開始一直到現在,似乎已經超過四個多小時的時間,然後又看着那個貓耳頭飾,額頭堆滿無數的黑線,又看着自己的姊姊:「難道說,失憶後,便多了少根筋的屬性?」
…現世.初音島.水越家.客房(AD2001.0204.2100)…
「姊姊,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啦……」真子拖着自己已經睡迷糊的姊姊,然後把她拖出了客房。
黑白這時從窗戶中進來:「加好自在法未?」
「早就加好了。」希拉雅拿着的手環道。
「那還來,還是在你手中。」黑白對着希拉雅伸手道。
「拿去!」希拉雅直接把手環丟給黑白。
對於闖空門的兩位,麻醉還沒退掉的穗根本就不知道,甚至就算被人逆推,也無法反抗。
黑白接過後便把手環套入穗的手腕:「要離開了。」
「這脫的下來嗎?」希拉雅看着穗手腕的手環詢問着。
「直至他精神成熟前都脫不下。」
「那就走吧。」
這時候穗睜開雙眼,他看着希拉雅和黑白一眼後,詢問着:「請問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還有……我又是誰呢?」
「你是芳乃穗,我們是剛好路過的傭人。」
「這裏是水越家。」
「穗……對了,這個應該就是我……」穗想了一下後又看着周圍:「水越家?我為甚麽會在這裏……還有你們又是誰?」
「還不是你頭用力敲櫻花樹,要不然也不會被水越家的混蛋逮到機會。」希拉雅很不高興的插着腰說著。
「我們是傭人,正要下班了。」
「再見了,芳乃家的大少爺」
「失禮了。」
「什麽都想不起來……」穗疑惑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語着:「芳乃家的大少爺……是我嗎……」
「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除了你們剛剛跟我說得事情以外……」穗露出無奈的笑容,然後看着希拉雅和黑白:「再見……我們能夠再見面嗎?」
「明天去學校你就知道了。」
「會再見面的。」
…現世.初音島.水越家.客房(AD2001.0205.0700)…
真子一大早就來叫醒穗,但是,她很快的就發現一見不尋常的事情。
「我是水越真子,真子,我昨天不是有介紹過了嗎?」
「對不起,我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穗看着真子的臉,搖搖頭:「對了……我是誰呢?」
看着穗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真子面色凝重的拿起手機:「是我,幫我查一下關於記憶方面的問題,有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又變成一張白紙的記憶障礙。」
「真的有?」真子聽着手機那邊傳來的訊息,然後重複的說著:「不過是都是以月或年為單位嗎……是嗎?謝謝你,我知道了。」
「那個……我是不是是給你添麻煩了?」穗看着真子的樣子,喃喃自語着:「如果說我真的給你添麻煩的話……」
「不可以,如果直接把這樣的你放出去,當初讓你來我這裏的意義就沒有了,而且櫻同學也會……」真子看着穗這麽說著:「對了,櫻是你的妹妹……」
這時候,穗看了真子一會兒後,那起一旁的書本看了一看,然後隨着看書的頁數增加,翻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根本就像是在翻書一樣。
對於穗的舉動,真子很意外,然後她在穗把書本翻完後,好奇的問着:「那個……」
「看完了……」穗看了真子一眼後,開始自言自語着:「第一章…………」
「咦?這個內容是……」真子聽着穗的自言自語,然後拿起書本翻了一翻,然後越翻越驚訝:「怎麽可能,難道是因為失去記憶後,大腦呈現完全空白嗎?所以才……」
「難道說……」真子打量着穗一會兒後,為了證實自己的觀點,便把他帶到了水越家的圖書館,雖然大部分都是醫療用書,但是,如果自己的想法正確的話,或許……
…現世.初音島.風見學園.中學部(AD2001.0205.0700)…
而在學校屋頂上吃着早餐的希拉雅對着黑白說著:「如過那小丫頭知道他的記憶是因為小虹的緣故,而無法用醫學來解決的話,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會嚇壞的。」
「不管哪個科技世界都一樣,都認定一切都能用科學來解釋,但他們卻不知道自然的神秘。」
「因為這樣才有幻想。」
「所以幻想界才會是連結所有世界也並非連結所有世界的一個獨特世界。」
「就是這樣,不過那裏都有人類作科技,只是魔法盛行的程度和這些世界的科技一樣。」
…現世.初音島.水越家.地下書庫(AD2001.0205.0730)…
看着拿起書本後,快速翻書的穗,真子幾乎是更加的覺得自己的想法:「瞬間記憶……簡直就像電腦的快閃記憶體一樣……」
不過,半小時後,真子才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自家的書庫的書,都是原文書,也就是說……
「除了關於『自己』記憶都消失了嗎?」真子看着一邊看書一邊整理書庫的穗喃喃自語着:「算了,今天就幫他請假吧……不然這樣子他現在也無法上學……或者說……」
就在真子自言自語時,穗已經看完書庫最後一本書,然後就自己走出了書庫。
在真子回神後,穗已經不見蹤影,她連忙拿起手機,卻發現上面的GPS上卻顯示着,穗在的地方居然已經到了學校後山,也就是萌發現穗的大櫻花樹所在:「怎麽可能……這麽快?!」
…現世.初音島.風見學園.中學部(AD2001.0205.0740)…
在學校屋頂邊吃早餐邊看書的希拉雅對着黑白抱怨着:「不過這裏的課本,敎的根本是基礎中的基礎呢。」
「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看書一眼就能學完。」
「不過小黑,你覺得哪個社團好呢?」
「我的話劍道就算了。」
「我想每一個社團都體驗看看,然後再決定。」
「真貪心。」
「任何事情都是有第一次。」
「苦笑。」
「還是說自己創社呀?」
「隨便你。」
「小黑好冷淡呀。」
「沒法子,太多要處理的事。」
「不過,我覺得我會成為社團最搶手的人呢。」
「不出奇。」
「為什麽?」
「因為素質不同次元。」
「?」
「你是甚麽?他們又是甚麽?」
「復活沒多久的蜥蜴。」
「但不是一般蜥蜴。」
「反正我們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爬蟲呀。」
「嘿……算了,反正我都差不多。」
「那我們準備去各個社團體驗入社吧。」
「哎呀哎呀……」
…現世.初音島.風見學園後山.大櫻花樹(AD2001.0205.0800)…
雙眼空洞的穗,他不明白自己為甚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他看着眼前的櫻花樹,彷佛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你果然在這邊~~」萌着聲音從穗的身後傳來:「你真的很喜歡這邊啊~~」
穗轉頭看着自己身後的萌,只是萌的樣子,墨綠色的長發因為汗水的緣故,顯得有些凌亂。
「這棵櫻花樹,是這裏最大的櫻花樹喔~~」萌讓自己的呼吸平順後,走到了穗的身旁對着穗說著:「傳說中,如果對着櫻花樹許願的話,就有神秘的力量讓願望實現~~對了~~不如對着櫻花樹許願吧~~許願讓穗同學的記憶恢復~~」
…現世.初音島.風見學園(AD2001.0205.0830)…
而在校園逛社團的希拉雅這時說著:「小黑,要攔截嗎?雖然我並不是不相信小虹,不過還是以防萬一才好。」
「不需要,反正那棵樹的力量和願望強烈程度成正比,現在她們的願望強烈程度不足以破壞封印。」
「這樣呀,那第一站就先去足球社吧!」
「哎呀哎呀……」
「這裏的櫻花樹早就納入我的管轄,如果要許願的話,我的分身會判斷是否善意或惡意,所以不要太擔心啦~~」幽紫伴隨着櫻花花瓣出現,她對着希拉雅和黑白微笑着:「不過,想不到這樣的水穗,會喜歡櫻花啊~~」
「小黑,這奇怪的傢伙是誰呀?」希拉雅問着黑白。
「那小鬼未來的女兒。」
「正確說法應該是,不存在於任何未來的女兒吧?」
「這樣的說法都對的。」
「對了!幫我跟你那叫八意永夜的傢伙說一聲,時機一到,我會要她的命。」
「這個就是充滿着惡意啊~~」幽紫微笑的看着黑白說著:「真是的,如果我沒有在這邊的話,不小心讓你許願的話,早就世界大亂了。」
「我能要了她的命嗎。」希拉雅的爪子伸了出來。
「真不理解你的想法,發生了的事就是發生了,你沒失去任何事物,卻老是想殺她。」
「是這傢伙先惹我的!」希拉雅很不高興的說著。
「純真跟殘酷成正比,人家還是小女孩,這也沒有辦法啊~~」幽紫拿出扇子微笑着。
「沒失去任何的話就算了。」
「給我去死!」希拉雅瞬間跳到幽紫面前,一個手刀直接往幽紫那邊劈過去。
黑白捉住希拉雅的腳踝拉她回來。
「你也知道我在說你啊,瞳月希同學。」幽紫微笑的看着希拉雅的攻擊,然後又看着黑白:「照顧這位任性的小女孩很辛苦吧,真是悲劇啊,高町……不,應該是八雲龍也殿。」
「為什麽?小黑,這不公平!」被黑白抓住的希拉雅很不服氣。
「我不是那個人。」黑白搖搖頭道。
「幽紫小姐,別做一些那種只會惹火他人的舉動好嗎?」這時虹炎無奈的出現在三人面前,介入協調此事。
「……」
「龍也殿,請別一直抓着希殿的腳,還有她的春光外泄很嚴重。」當虹炎這樣說的時候,希拉雅生氣的說著:「要你管!」
「但不拉着的話她會亂來,還有,沒有外人叫回黑白。」
「有時候該入境隨俗呀,黑白殿。」虹炎皺着眉頭看着幽紫說著:「還有別跟永夜小妹妹一樣說話不知檢點好嗎?人家不管怎樣說都是你的長輩,說話最好有禮貌點,除非你想上禮儀課。」
「陳述事實也不行嗎……」幽紫看了虹炎一眼後,露出淡淡地微笑:「下次要抹殺他人的記憶記得徹底一點,想不到穗的自殺傾向會這麽大,害我又要自己出手直接格式化一次……對了,我是在你們走了之後才又格式化的,所以,如果又見面的話,要在介紹一次喔。」
「反正,在這裏過到一定的時間後,會解開第一道記憶封印。」虹炎看着幽紫喃喃自語着。
「那你先令她冷靜我才放手。」
「那也要幽紫小姐向希拉雅道歉才行。」虹炎看着現在還是火大的希拉雅無奈的說著:「否則不可能讓她冷靜。」
「我一定要殺掉這該死的小鬼!所以放開我!」希拉雅掙扎着。
黑白仍不放捉住希拉雅的腳踝的手。
「我又再次的見識了瞳月希同學的任性,這次我可以退一步,但是,不是每次都可以因為瞳月希同學是長輩就這樣原諒她,下次請拿一些比較好一些的理由才好。」幽紫看了虹炎一眼後,對着希拉雅道歉着:「抱歉,是我不長眼,惹怒了你,請見諒。」
幽紫說完後,轉頭就走,最後還看了虹炎一眼:「禮儀這種東西,如果用在任性的長輩上就會變成犯罪的工具,改天去看看金庸的小說吧,郭靖的大師傅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附帶一題,那傢伙也是我最討厭的人物之一。」
「……」
幽紫直接化作櫻花花瓣,最後隨風飄去。
「那我也想說你們就像楊康一樣不學好。」虹炎說完話後,開着間隙離開了。
「還要抓狂嗎?」黑白看着希拉雅,平靜的問着。
「我要宰了她!」希拉雅這時完全暴走:「我要把拿去當材燒!」
「……」
這時從天空飄下一張白紙,上面寫着:《另一個方法是拿希拉雅沒見過東西放在她眼前,就會像貓一樣。虹炎留》
「……這是刁難?算了……」黑白說完後右腳踩一踩,他身後突然出現一顆水球般的黑色球體。
「放開我!讓我去把那傢伙大卸八塊!」
「看看這個……」黑白用左腳把球體踢到希拉雅面前。
這時候希拉雅完全被眼前這奇特的球體給吸引着:「這是什麽?」也準備要伸手去拿時。
球體的形狀彷佛變成配合希拉雅的手而制的手套一樣,不過沒變的是如水球般的觸感:「試試收回你的手。」
而希拉雅則是把手給收回來。
手套的形狀又變回原狀,黑白這時以另一隻手接住球體。
這時的希拉雅婉如貓被狗尾草逗一樣的樣子,試着脫困想搶那奇怪的球體。
黑白這時放手。
在的希拉雅已經把想某紫給當材燒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只想拿到黑白手上那球體。
黑白好像逗貓般不停把球體移動。
而希拉雅也像貓一樣的被黑白逗着:「給我~~!」
「好的……」黑白把球體給希拉雅。
希拉雅則是一臉幸福的表情玩弄着球體:「軟綿綿的呢,當枕頭一定很棒。」
「這玩兒我都在研究怎樣令它固定在球體外的形狀。」
「這到底是什麽呀?」
「算是某種玩兒的核心,不過已經沒有了原有的用途。」
「是這樣嗎?」這時希拉雅婉如想起什麽的說著:「糟糕!我們應該要去足球社才對!」
「苦笑。」
「那就快走吧!」
黑白則是跟着希拉雅。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