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第 273 章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程遐在上京機場對薄熒大方示愛的新聞一出,網上立即亂成了一鍋粥,和薄熒相關的幾個男明星微博都迎來了大波觀光人潮。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最新微博日期為兩個月前的時守桐首當其衝成為了觀光團的第一站:
“女星果然最後都要嫁豪門,抱抱小桐。”
“挺喜歡你們的,希望能好聚好散,也不枉我曾經磕過的那些糖。”
“不能挽回了嗎?”
已集齊十二星座十二生肖的王牌好人林淮:
“林哥,薄熒戀愛啦!”
“你知道你的合作女主角里又雙叒叕有一人脫單了嗎?老大哥求你交個女朋友吧!再這樣我要以為你的真愛是狍子啦!”
“這次合作過的岑夢昭說你是個好人,恭喜林哥又收到一張好人卡。”
十分鐘后,林淮新微博:
“如果有一個人最應獲得幸福,那就是你@薄熒祝福你。”
正在荷里活拍大電影的李陽洲:
“狍子,世上最丑的女人戀愛了,對象不是你,開心嗎?”
“我第一次希望我的偶像找個他覺得丑的對象,我很害怕讓狍子自己選人。”
“你再跟男人混在一起我就要認為你的真愛是林淮了。”
半小時后,李陽洲最新微博:“???”
因為和薄熒合作《禍國》而成為人氣小生的楊卓:
“皇上!你的灼華跑啦!”
“皇上,別管那妖妃了,臣妾已躺平。”
十五分鐘后,楊卓新微博:
“愛妃@薄熒的幸福就是朕的幸福[流淚]”
神龍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薛洋安:
“笑而不語。”
“笑而不語。”
“笑而不語。”
五分鐘后,薛洋安最新微博:
“想死嗎你們?”
吃瓜群眾都渴望看到薄熒和程遐下一步的虐狗行動,然而無論左等還是右等,這兩人卻像是失蹤了一樣,在之後的三個月裏再沒有一點消息傳出。
這三個月裏,薄熒和程遐一起環遊了世界,他們走走停停,越走越慢,直到程遐再也走不動了,他們停在了美國加利福利亞州的克利夫蘭醫學中心。
程遐的眼睛越來越壞,在入院后的第二個周就完全失明了。
“沒關係,今後我就是你的眼睛。”
薄熒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時,聲音是輕揚快樂的,她將畢生的演技都用在了這裏,竭盡全力不被程遐看出異樣。然而病床上的程遐還是將她輕輕擁進了懷裏,在她耳邊發出一聲嘆息:“……你在發抖。”
薄熒想要反駁,卻在張開嘴的一瞬間又放棄了辯駁,她怕自己出口的不是話語,而是破碎的嗚咽。
程遐輕輕拍着她的背,待她的顫抖平靜下來后,輕聲說:“幫我去叫余善齊來好嗎?”
“……好。”
薄熒整理好自己的神態,若無其事地為他捏好被角,放輕腳步走出了vip病房。
她假裝沒有發現他故意支開她的用意。
假裝沒有聽見背後傳來的壓抑咳嗽聲。
假裝沒有看見每次偷偷藏在垃圾桶最下面的染血的紙巾。
假裝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她的心在發痛,她的心在流血,她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她仍吞下了所有嗚咽,她還不能流淚,不能讓淚水模糊了視野,她睜大了眼睛,只為將每一秒的他都深深地記在骨血里。
薄熒在醫院的庭院裏找到了余善齊,他坐在一棵大樹下,緊皺着眉頭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身旁的長椅上放着一疊文件。程遐的眼睛完全失明后,商業上的事情就交給了余善齊打理,薄熒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抬起頭來。
“進去吧,他找你。”薄熒輕聲說。
余善齊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起身朝病房走去。
薄熒沒有跟着回病房,而是走向了程遐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在寬敞安靜的辦公室里,名為喬治的醫生拿出了程遐的腦核磁共振結果圖:
“程先生的情況非常罕見。程先生每年都有接受健康體檢,此前腦部的檢查結果一直正常,直到去年十二月,程先生因持續頭疼和噁心前往上京醫院就醫,經過檢查,在視神經的交叉部位確診了一個惡性腫瘤,此時腫瘤還是早期,但在二月的檢查中,腫瘤就已經發展到晚期階段,其擴散速度之快,是我從醫二十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程先生現在頻發的頭疼、嘔吐和鼻出血都是因為腫瘤已進入顱內壓增高的晚期階段,又因為腫瘤長在十分兇險的位置,且已生長得過大,手術切除的成功性微乎其微,所以程先生接受了我們的建議,採取了保守治療的方案。”
“除了保守治療外沒有其他治療方案了嗎?”薄熒問。
“對程先生的情況來說,保守治療是目前最適宜的治療方案。”喬治說。
薄熒半晌沒有說話。
喬治也沒有催促,對患了惡性腫瘤的患者來說,“保守治療”和“等死”一詞沒有什麼本質不同,每個患者和患者家屬要想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都需要不少時間。
他以為面前的美麗中國女人會像他見過的無數個陷在絕望中的家屬一樣痛哭流涕,然而薄熒只是輕聲問:
“他還有多少時間?”
“從腫瘤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喬治頓了頓:“保守估計為一個月。”
“我明白了。”薄熒微笑起來:“謝謝您。”
當薄熒回到病房的時候,余善齊剛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對薄熒點了點頭,然後默不作聲地走出了病房。
程遐半躺在病床上,臉上露着一絲疲色。
“你要睡一會嗎?”薄熒走到他面前,柔聲問道。
程遐搖了搖頭:“我還不困。”
他伸出右手,觸摸着那條他看不見的斜鋪在病床上空的夕陽光帶。在他臉上,露着一個淡淡的笑容。
“已經盛夏了。”他說:“那些鳶尾已經凋謝了吧。”
薄熒故作輕鬆地說:“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把花園改造成玻璃花房,種上一年四季都不會凋謝的花。”
“好。”程遐輕輕笑了笑。
“等你病好了,我們就結婚吧。”
“好。”
“婚後,我還要養一隻貓,我要叫它白手套。”
“好。”
“我要去學做飯,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再也不要生病了。”
“好。”
薄熒每說一句,程遐就微笑着應一聲好,直到薄熒一個字也說不下去,程遐依然微笑着。
他伸出手,摸索着擦去薄熒臉上洶湧無聲的淚水,輕聲說:“我走了以後,就忘了我吧。”
薄熒拚命搖頭,這些日子積蓄在她心臟里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中流下,每一滴都沉重萬分,這些沉重的眼淚像大海一樣湮沒了她,既哭不出聲,也說不出話,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痛苦能和她此刻的痛苦相同比擬,只要一想到現在這個和她說話的人,在一個月後或許就已消逝,薄熒的內心,就被一種肝腸寸斷般的痛苦所充滿。
“人生很長,比你想像得更長。你還會遇見很多人,就像你遇見了我一樣,你一定也會遇見另一個人,一個全心全意愛着你的人,一個你一看見他,就會想要露出笑容的人。”
薄熒說不出話,只是淚流滿面地不斷搖頭。
“薄熒。”他笑着說:“替我活下去。”
程遐反握住她的手,淡笑着說:“我會在這條路的盡頭等你,不管多久都會等你。所以……不要急,這條路,你慢慢走。”
等薄熒平靜下來,已經是一小時后。
她在洗手間裏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后,撥通了王韜此前留給她的電話。
許久后,電話才被接了起來,手機里傳出的,是一個彬彬有禮但卻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薄小姐。”
“請替我轉達秦董事長,程遐患有晚期腦瘤,保守估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薄熒沒有作任何鋪墊,開門見山地說出了重點。手機那端像是陷入了真空環境,半晌都沒有傳來絲毫聲音。
“我們在克利夫蘭醫學中心。”薄熒說完,掛斷了電話。
她想為程遐做些什麼,最後卻發現,她能做的已經所剩無幾。
秦昭遠抵達克利夫蘭醫學中心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清晨七點,薄熒看見他的時候,秦昭遠面色如常,彷彿對程遐的身體情況一點也不知情,他的身邊是俊美瀟洒的秦焱,一看見薄熒,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狐疑和防備:“薄熒?你怎麼在這兒?”
薄熒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秦昭遠。
“帶我去看看他吧。”秦昭遠說。
薄熒點了點頭,領着他向程遐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后,薄熒停住了腳步,為秦昭遠打開了房門。秦昭遠面色不改地跨進房間,這時才明白過來的秦焱則面色不定,猶豫片刻后,跟着秦昭遠慢慢走了進去。
薄熒將空間留給秦家三人,她關上房門,抬眼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余善齊,頓了頓,朝他走了過去。
兩人相顧無言,過了片刻后,余善齊神色複雜地說:“薄小姐,程總為你做了很多。”
“我知道。”薄熒說。
“……不,你不知道。”余善齊看着她,露出一抹哀傷的目光。
在薄熒反應過來之前,余善齊轉過身,走遠了。
病房內,坐在窗前的程遐聽到開門聲后回過了頭:“薄熒?”
“是我。”秦昭遠緩步走了過去。
聽到聲音的一瞬,程遐身體一頓,臉上柔和的表情迅速沉澱了下來,不過轉瞬間,他又恢復成了逸博集團內常見的移動冰山。
“你在這裏做什麼?你生病了?”秦焱驚疑不定地看着窗邊的程遐,他往程遐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秦昭遠和程遐兩人:“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意坐吧,我眼睛不便,要做什麼還請自便。”程遐說。
秦焱盯着程遐的雙眼看了片刻,隨即臉色大變,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秦昭遠,發現對方面不改色,彷彿早已知曉。
“爸……”秦焱覺得自己頭腦一片混亂,他希望從秦昭遠那裏得到解釋,然而秦昭遠自從踏入這間病房后,就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他。
“不必了,我很快就走。”秦昭遠說。
程遐不言不語,沒有神採的雙眼平靜地注視着秦昭遠的方向。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母親。”秦昭遠說:“秦焱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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