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第 270 章
防盜章,請提升訂閱率至30%,或過三天再來4沒有傻白甜,這是成人的遊樂場
5在這個成人遊樂場中,最狠的人才能笑到最後,誰被虐得最多,誰就會變成最狠的人
6狗血一籮筐
7謹慎站隊,站錯cp不過一句……愛過
8日常埋伏筆和細節,所有事件都有徵兆
9虐女主,好吧,真的虐女主,我無法否認
10不要相信劇中人物的第一印象,你永遠不能第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本性
11寫文以來沒有刪過一個差評,你可以直言不喜歡我或者我的文,但請勿人身攻擊,扇人耳光請做好被扇耳光的準備
12收回上一句話,有的評論看了簡直糟心,誰還不是小公主咋滴
本文不適合以下讀者:
1潔癖黨
2心理脆弱者
2希望看到一個正能量女主的人
3隻能接受美好世界的人
4習慣看單面人物,好人永遠是好人,壞人永遠是壞人的人
我們的目標是又虐又蘇又爽!結局he(強調)
鄭風在她的注視下耳朵尖又紅了起來:“你……你沒事就好。”
薄熒坐回座位沒多久,徐俏和寧瀅來了。她們一走進教室,看見坐在座位上的薄熒,表情都是一愣,在愣神之後,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流露出來,徐俏神色複雜地收回視線,率先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寧瀅則繼續停在原地,目光像兩枚想要釘在薄熒臉上的釘子。
薄熒看着她,對她淡淡一笑,這抹淡笑在少女略顯消瘦的臉上柔若春風,為她靜物畫般嫻靜的美麗吹來了活力。
寧瀅以為薄熒是在耀武揚威,卻不知道薄熒的視線看的是在她身後,剛剛出現在教室門口的傅沛令。
少年的目光不閃不躲,筆直地看着她,一雙沉沉的烏黑眼眸中,似乎有無數話語在涌動。
薄熒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擦過寧瀅,彷彿什麼也沒發生,神色平靜地將書包中的課本筆記一一拿出。
寧瀅臉色難看不已地走回自己座位。傅沛令隨後走進教室,目不斜視地坐到徐俏前方。
徐俏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強烈不甘,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沉默了。
上午的課程結束后,七八個男生談論着昨晚的球賽,一如往常地聚到了傅沛令身前,等着和他一起去餐廳用餐,鄭風從最後一排趕過來,隨手勾住一個男生的脖子,馬上就熱絡地加入了談話。
傅沛令起身後,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朝餐廳移動了,沒想到他推開擋在面前的鄭風,徑直朝着靠窗的前排走了過去。
那裏坐着正在收拾書本的薄熒。
嘈雜的教室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半還沒有離開教室的學生都看向了兩人。
“徐俏——”寧瀅又驚又怒地壓低聲音喊出了身旁好友的名字。
“走吧。”
徐俏垂下眼皮,掩住眼中的嫉恨,快步走出了教室。寧瀅無可奈何地剜了薄熒一眼,追着徐俏走了出去。
“一起吃飯。”傅沛令用簡短的陳述句說道。
薄熒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她看了眼傅沛令,又看向他後方已然驚呆的男生們:“不用了,你和朋友們……”
“一起。”傅沛令看着她,再次重複了一遍:“快點。”
薄熒提着書包站了起來,傅沛令又說道:“書包留在這兒,沒人敢動。”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沉着篤定,沒有一點猶豫。
薄熒跟着他,還有他那群因為尷尬而鴉雀無聲的朋友,一起來到了餐廳。
傅沛令一直走在她的身邊,兩人一路上都是議論和目光的中心,薄熒看了他一眼,傅沛令的神色比她還要平靜,沒受一點影響。
注意到她的視線,傅沛令誤以為她是在害怕,開口說了一句:“別怕。他們不敢再欺負你了。”
薄熒迎上一個同級男生的視線,其中除了驚奇外,薄熒第一次看見了畏懼。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滋味如此奇妙。
在餐桌上,傅沛令向薄熒介紹了他的那群朋友。
餐桌上沒人是傻子,傅沛令要帶薄熒進入他的圈子的意思如此明了,沒人不懂,除了鄭風臉色有些不好看外,其他人都熱情地和薄熒說起話來,沒幾句就把氣氛炒熱了。
回教室的路上,傅沛令忽然問道:“放學你都是怎麼回家的?”
“坐校車。”薄熒回答。
“以後坐我的車。”傅沛令簡潔明了地說道,依舊是結論已下的陳述句:“上學我也來接你。”
薄熒頓了頓,或許是她以為自己頓了頓——
“好。”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說道。
如果說中午薄熒和傅沛令的共同用餐在順璟只相當於一個小型魚雷,那麼下午放學后,薄熒坐上傅家私車的事實就不亞於一個核炸彈,輕鬆蓋過了□□電影和潑水事件的影響。
薄熒的愛慕者在捶胸頓足,早知道就該不顧一切英雄救美一回,也好抱得美人一起回家,薄熒的敵視者則偷偷藏起了尾巴,不敢再提從前對薄熒的諷刺嘲笑。
世界好像陡然翻了個轉,一切都變得褶褶生輝。
“今天……還有上次,謝謝你。”
抵達薄熒所住的小區門口后,薄熒從車上走下,看着車內坐在另一頭的少年輕聲說道。
傅沛令對她動作輕微地點了點頭:“明天早上七點半,還是這裏。”
傅沛令的車完全消失在道路盡頭后,薄熒才轉身朝小區內走去。
回到家后,正在廚房忙碌的戚容吃驚地看着突然出現的薄熒:“今天怎麼這麼早?”
“有同學和我順路,我坐他的車回家就快了。”
戚容沒懷疑,下意識將薄熒口中的他當成了“她”。
“今天在學校里怎麼樣?”戚容委婉地問道。
“挺好的。”薄熒淺笑。
“那就好。”戚容笑了起來:“先去洗手吧,馬上就吃飯。”
孟上秋等到她出院后才放下心來,馬不停蹄地帶着劇組趕往了影視城開工拍攝,這兩三個月都會是薄熒和戚容兩個人在家。
在餐桌上戚容又問了一些問題,看薄熒臉色不錯,才終於相信她在學校已不再受欺負。
吃過晚飯後,薄熒幫戚容洗了碗就上了樓,十二月的模擬考近在眼前,她將暫時縮減花在鋼琴上的時間,專攻學習,目標是在模擬考和一月的期末考上拿到全校第一的成績。
薄熒學到凌晨才睡下,第二天天不亮又起來複習。
清晨七點半的時候,她準時出現在了小區門口,沒過幾分鐘就看見了昨天的那輛黑色轎車。
薄熒打開後座的車門,看見傅沛令坐在另一頭平靜地看着她。
“早上好。”薄熒坐上車,對傅沛令微微笑道。
“早。”他只是簡單地回應了一句。
轎車把他們送到順璟,薄熒和傅沛令一起在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走進教室。兩人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薄熒坐下后,坐在前面,一直看着她的吳悅忽然對她露出殷切的笑容:“早啊,薄熒。”
“早。”薄熒抬起頭,對她客氣地笑了笑。
“你和傅沛令……你們在一起了嗎?”她面露難以抑制的激動和好奇。
“我們是好朋友。”薄熒笑了笑。
“不會吧?你們都一起上下學了,還朋友——”吳悅起鬨。
“真的,不然我幫你把他叫來,你問他吧……”薄熒轉過身,對上正在看着她的傅沛令的視線,剛要開口,吳悅魂飛魄散地把她的身體轉了回來。
“別別別,我信了信了——”
然而那邊傅沛令已經走了過來,他冰冷的目光在吳悅身上掃了一眼后,轉向薄熒:“怎麼了?”
“我想借你的筆記看看,上個周我沒來,缺了一些功課。”薄熒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傅沛令看了她一會,說:“你等下。”
他徑直走向了成績排在學校前幾的一名戴着厚厚眼鏡的男生,不知和他說了什麼,接着就拿了幾本筆記本走了回來。
“給你。”傅沛令說。
筆記本落到薄熒桌上。
“我什麼時候還給他比較好?”薄熒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看見她看來后立即低下頭的男生。
“隨便什麼時候。”傅沛令隨便地說完,轉身回了他的座位。
等傅沛令離開后,吳悅發出一聲驚嘆,羨慕不已地說:“他對你真好……”
薄熒不置可否地抿唇笑了笑。
“這個周末你要做什麼?一起出來玩吧?”吳悅忽然說。
薄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她的注視下,吳悅漸漸漲紅了臉。
“再說吧。”薄熒神色淡淡地說道。
第一節課下課後,薄熒抱着筆記本正要出教室,傅沛令眼尖地看見了她,把她叫了回來。
“你去哪?”傅沛令在幾名男生的圍繞下問道。
“我去影印室,複印一份筆記。”
薄熒剛剛說完,一名叫塗鳴的男生就笑嘻嘻抽走了筆記:“這哪用得着你跑一趟啊。”
他拿着筆記走到一名瘦弱的男生面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十塊的人民幣,和筆記本一起扔到了男生懷中,交代了幾句。
男生抱着筆記本連忙飛奔出去了。
塗鳴走了回來,攤了攤手,眉毛誇張地往上揚去:“看,這不就解決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
但是喜歡薄熒的只有一隻貓。
白手套長胖了,薄熒把它撿回來的時候還只有手掌那麼大,瘦得皮包骨頭,現在它已經長得油光水滑,個子倒沒有長多少。食堂的阿姨見着它就寶貝、寶貝地叫,誇獎它昨天又抓了多少只老鼠。
福利院的大家都很喜歡白手套,但是白手套見到他們都是冷冷地、高傲地,像一隻不近人情的貓。沒有人知道,它會像一隻寵物貓一樣舔舐薄熒的手掌心,用身體輕輕摩擦薄熒的腳腕。
薄熒很喜歡它,因為她是這隻貓最喜歡的人,世界上人那麼多,但是薄熒只在一隻貓的心中有着“最”的地位。
陳厚打開教職工休息室的門時,看見的就是薄熒蹲在白手套面前撫摸它腦袋的場景。
“來看白手套?”陳厚一如既往地溫和笑道。
薄熒沒有料到這個時間他會回來休息室,含糊嗯了一聲就朝門口走去。
“這麼快就走了?不多陪它玩玩?”
“不了……我走了。”薄熒沒有停頓,低着頭走出了休息室。
陳厚沒有攔她,臉上的微笑在薄熒走後多了絲陰冷。
當天晚上,陳厚將想要看白手套的屈瑤梅帶回了休息室。
“白手套真幸福啊,這麼多人來看它,怪不得現在食量也越來越好了。”陳厚笑眯眯地看着和屈瑤梅玩的白手套。
“是嗎?今天還有誰來看它啦?”屈瑤梅笑得很開心。
“薄熒呀。”陳厚笑道:“白手套可喜歡她了,每次都喵喵叫着讓她摸,還舔她的手心……”
屈瑤梅的笑容僵硬了,她的手本來在努力逗弄白手套希望能摸一摸它,現在她攥緊了手指收了回來。
“白手套還有這樣一面啊?”屈瑤梅望着自顧自理毛的白手套說。
“對啊,因為白手套本來就是薄熒的貓嘛。”陳厚說。
可憐的天使流落凡間。
塵埃染上白瓷般的皮膚,寒冬凍裂了聖潔的唇瓣,無辜遭受着愚昧眾生施與的壓迫和鬥爭。
她絕望,她彷徨。到最後,她會發現,只有自己這裏,才是唯一能容納她的地方。
越接近年末,街上點綴的中國紅就越多,就連福利院裏也有了過年的氣息,任院長不知找了哪裏贊助了一箱煙花,分發給福利院裏的孩子。環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從第一個向薄熒投擲出煙花的孩子開始,煙花在福利院裏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每次出門上學,薄熒都要提心弔膽地走過內院到大門的這段距離,提防着一個不注意就會扔向她的鞭炮。
她臉上的傷依然沒消,甚至嘴裏的傷口都還在時不時地流血,福利院的護工在對她和屈瑤梅分別進行象徵性的批評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在被打的第二天,薄熒在課桌抽屜里發現了兩張未拆封的膏藥貼,她面不改色地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
薄熒不敢頂着這樣的臉去見婆婆,因此她失去了最後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聲帶在薄熒這裏失去了作用。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發瘋邊緣,一個和外界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她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活着,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存在,她活着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還未死去。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和路邊被人驅趕的野狗沒什麼區別,但是當她看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野狗時,又覺得自己比野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