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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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尷尬了。
葉允書悄悄地攬了下曾成蹊的肩。
這邊尤之瑜終於掛了電話,坐直了身體。
“抱歉。”他看向曾成蹊,“真不是不給你面子,只是剛剛聖西才讓我不要喝太多,這杯酒留着下次吧。”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人再有心情喝酒。反正飯局也到了尾聲,於是很自然地散了場。
最後兩個男人陪着尤之瑜一起下了樓,而他們倆的家屬先一步陪着曾成蹊離開。
原本以為會促成一樁好事,誰知道弄成現在這種局面?
倒是尤之瑜以前的性格並不是這樣,阮佚和袁有為互看一眼,又一起看了眼走在前面步伐略微有點不穩的尤之瑜,一起搖了搖頭,然後緊追了上去。
“瞧這件事弄的。”阮佚先打了個哈哈,“我們沒想到你對成蹊真沒意思了。”
司機已經等在車邊,看到尤之瑜過來,忙替他打開車門。
尤之瑜站在車邊,神色平靜:“我沒什麼。成蹊那邊你們幫我道個歉。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的交情,她以後有什麼事用得着我的地方,讓她儘管開口。”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的態度已經很明朗,兩人也不好再幫曾成蹊說話。
“你跟那個金聖西來真的?”只是阮佚仍然不解,“那怎麼從來沒提你提起過?”
他猜想祈世朗可能是知道的,畢竟金聖西和他老婆是好姐妹,只是他也一直幫尤之瑜瞞着。
肯定就是這樣。
“我有我的原因。”
那兩個人就沒了話。
打小時候起,這一幫人裏面,就數尤之瑜最難捉摸。
當然,小時候還好一點,兩派鬥爭時,祈世朗雖然是打架的主力,尤之瑜倒也不含糊,阮佚的鼻子還被他打出過血。只是他這人越大越深沉,尤其是曾成蹊第二次提出分手之後,他雖然表面上啥事也沒有,只是他的心思,這一大幫人卻都覺得越來越捉摸不透。
可是你要細想,卻又覺得和小時候沒多大區別。
真是讓人費解。
阮佚袁有為他們私下裏其實也討論過,覺得他還是被曾成蹊傷着了。這也是人之常情,誰受得住被同一個人甩兩次啊。
所以他們才這樣極力促成這兩人,說是幫曾成蹊,其實大半還是想着尤之瑜。
從哪兒摔的,就從哪兒爬起來。他這幾年也不找人,肯定是還想着成蹊。正好現在成蹊也有意,不正是好事一樁?
誰知道他們全會錯意了。
“行吧。”阮佚拍了拍他的肩,“那有機會帶她和大家見個面。她是世朗老婆的姐妹,人應該不會差。”
尤之瑜點頭,和他們道了別,上車離開。
***
曾成蹊回到家裏時,曾母趙敏仁剛睡下。聽到響動起了床,就看到自己女兒臉色發青地回了房。
明明出門時還是開開心心的,怎麼好好的就成這樣了?
趙敏仁走上前敲門:“成蹊。”
曾成蹊語氣不太好:“你睡你的,甭理我!”
趙敏仁臉色一沉。
自己的女兒,雖然已經三十歲了,在她眼中始終是那個扎着兩個小辮兒的小丫頭。尤其這孩子自尊心強,又被他們兩口子一直寵着,在外面看起來再端莊知禮,沉穩大氣,其實內心還是個小孩兒。
比如前兩天關於尤之瑜那事,其實以趙敏仁的想法,既然他已經有了對象,那他家成蹊再糾纏就沒意思了。只是這孩子偏偏放不開,一定要重修舊好。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吵着非分手不開,還是兩次。為這事,她在尤之瑜母親面前也是丟了不少的臉。
趙敏仁停了一下,也不管曾成蹊的反對,擰開門走了進去。
曾成蹊用被子矇著頭趴在床上,連鞋都還沒脫,看樣子是氣壞了。
趙敏仁走過去,坐在床邊去掀被子。她越掀,曾成蹊越捂得緊,最後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床那邊去了。
趙敏仁先是好笑,笑意剛到嘴邊,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曾成蹊。”
一般情況下,作父母的如果連名帶姓的叫孩子,大概就是要發火的先兆。曾成蹊在被子裏蠕動了幾下,還是不情不願地將頭露了出來。
她的呼息裏帶着酒氣,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被被子捂得。
只是那雙眼睛裏,卻微微地泛着潮意,倍兒受委屈的表情。
做母親的人,即使平時再有官威,看到唯一的孩子這樣了,心立即就軟了。
趙敏仁往床里坐了一點,伸手將曾成蹊撈到身邊,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來,告訴媽,誰這麼大膽,敢給我閨女氣受?”
曾成蹊不吭聲,只是緊緊地咬着嘴唇。
她今晚是真羞着了。當時在那幾個小時候的玩伴面前,能強撐着不失態,已經用盡了這麼多年的涵養。
可是她真沒想到,尤之瑜竟然真的對她沒感覺了。
那個小明星?
漂亮是真漂亮,那次見面時連她都覺得驚艷。可是尤之瑜從來不是這種膚淺的,只會看外表的人,更何況,她本身的條件也不差。她絲毫想不出自己哪方面比那個女人差。
趙敏仁又心疼又着急,臉色微沉,很是不怒自威:“不肯說?還是等你爸從下面視察回來跟他講?”
嚴父慈母,曾父曾見同疼曾成蹊那是真疼,她手上破個皮他心裏都難受,但是他也嚴格,曾成蹊現在這麼大了,還是看到他就會害怕。
與其等到他加來問,倒不如先跟媽媽先商量一下。
趙敏仁聽完曾成蹊的話,好一會兒的沉默。最後她一邊撫摸着曾成蹊的頭髮一邊問:“成蹊,你老實告訴媽,你這樣非尤之瑜不可,到底是真因為喜歡,還是你只是不服氣?”
***
雖然尤之瑜沒有生氣,只是這件事畢竟是她的過失,網上那些人嘲她的那些話,金聖西看在眼裏,也只有受着的份。
這兩年她常招罵,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心裏哪能完全不在意。
只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生活就像強/奸,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想辦法讓自己爽到。
她現在是比阿Q還要阿Q,各種精神勝利法用得連自己都能騙過。
比如別人罵她,至少說明她還有人氣,要是換個普通人,誰認識誰啊!
這樣一想金聖西就順了氣,拿了明天要演的劇本準備再好好揣摩揣摩。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才通話時,尤之瑜好像是喝多了,可是這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聲音竟然恢復了平時的清朗,甚至還更有氣勢。
“把那條微博刪了。”
金聖西不解:“我已經刪了啊。”
“不是那條,是後面那條解釋的。”
金聖西愣怔了一下,鬧不明白這位金主的意思了。
“尤先生,你沒搞錯吧,我是在替你解圍。你不會真想讓我們的關係弄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
她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為了替他保密,她的脊梁骨都快被戳成篩子了,她容易嗎?
“聖西,你聽話。”
他的聲音壓低了一點,好像帶着一點無奈,又好像是在哄人一般,帶着一點不可言說的溫柔。
不知怎麼的,金聖西覺得全身一麻,再開口時語氣不由地軟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尤之瑜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說的那句話讓金聖西徹底的傻了。
“你給我點時間……過段時間,我就公開我們的關係。”
***
第二天尤之瑜回去時,曾成蹊去機場送他。
尤之謹的表情非常鬱悶:“我還沒說話呢。”
金聖西忍不住笑了起來。
尤之謹雖然作風差了點,其實人非常好相處,尤小北就更不用說,豪爽的性格簡直對極了她的胃口。只是畢竟出身不同,打小生活的環境也不一樣,這兩位從小就養尊處優,任何東西只要想要,幾乎都唾手可得,所以永遠都不會明白她心底僅存的那一絲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