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人間十一鐵血

48.人間十一鐵血

同志們吶,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不看完新·聞·聯·播看不到正文哦白玉京只覺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遠,自己腳下之地宛如立於雲端之上:“真厲害!”

晏海清跟着白玉京喊道:“是啊,某從未見過如此雄偉的建築!”

跟在晏海清身後的魏子云一行人默然,安靜的低下頭免得露出了自己牙酸的表情來:“……”陛下,這大殿連右中門都比不上,天天坐金鑾殿的你說這話臉為什麼沒有紅。

為了方便人少的純陽宮應對人多的拜師群體,謝知非讓管事在大殿之外立了一個牌匾,上面寫着純陽宮收徒三試:凈手、打坐、過兩儀門。

凈手需要拜師的人在冷池中凈手一炷香,不能承受着不能至下一道題,冷池在大殿外側,坐鎮的人是泰平。打坐則是在太極廣場,拜師之人坐下無蒲團打坐一炷香,不能承受着不得至下一題,坐鎮的人是泰安。而過兩儀門那裏則是管事叫了幾個人過去記錄。

非大機緣者,唯有三試都能通過者方可成為純陽宮的弟子!

在這樣的規矩下,眾人紛紛忙於完成那三道題,沒人敢質疑這三道題是否合理,反倒讓泰平他們輕鬆得很。白玉京作為被謝知非點名來了就可以入門的外掛,在看了看四周沒見到謝知非人之後,立刻抱緊了懷裏的劍衝到泰平面前:“大哥哥,我是來拜師的,你知道仙人在哪裏嗎?”

泰平挑了挑眉頭,連頭都不想低。

這般問話之後接的都會是想要拜師謝知非,眼前這小孩看起來冰雪可愛,卻沒想到居然也會想走捷徑。這樣的人泰平今天倒是接觸過好幾撥了,有的說自己有錢,有的說自己有權,都是想不通過三道考題就要直接入純陽。對於這樣的人,泰平的回答方式都是統一的:“這位小施主是來拜師的?”

白玉京點頭如搗:“是的是的,仙人跟我說,如果我今天到這裏就可以成為他的徒弟。”

泰平剛想說荒謬,掌門怎麼可能做這樣的安排。話還沒出口,泰平陡然響起來管事帶來的掌門指示,今天開山門有兩個人是不必過三試,一個叫白玉京,一個叫西門見誠,這兩個人就是掌門口中的大機緣者。

西門見誠他們已經見到了,是西門夫人孫秀青帶來了,有那樣的父親西門見誠的天賦必定不一般,掌門要他們放行自是理所當然。至於另一個人嘛……想到那個到現在都還沒出現的白玉京,泰平立刻低頭問道:“這位小施主怎麼稱呼。”

白玉京眨眨眼:“我叫白玉京。”

就是你了,得知小孩的名字泰平精神一振:“掌門給你的劍呢?”

“這裏這裏!”白玉京立刻將自己懷裏的劍從劍袋裏取出來。

鎏金的劍鞘,樸實的劍身,正是謝知非留給白玉京的水玉長生劍。

泰平在見到水玉長生劍之後隨即便對白玉京作揖,將白玉京唬得一愣一愣的:“師兄請隨我來。”

白玉京看了看泰平又看了看身後的晏海清,之前拒人千里之外的道長居然對着他叫師兄,他雖然小卻不傻,知道師兄那是對比自己大的人喊的。白玉京有些懵,難不成是他幻聽了?白玉京看了看四周,四周的人也在看他,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都是‘這小子憑什麼是大機緣者,看着就好欠揍哦’。

這下白玉京相信自己或許不是幻聽,他將手指頭指向了自己:“我?”

泰平點點頭:“師兄,請!”

同白玉京一起上山的晏海清一行人原本被泰平攔住不允許跟着,只不過晏海清回了一句他是白玉京的大哥,而白玉京點頭如搗蒜的配合,讓泰平不得不帶着一行十幾人往坐忘峰走。泰平一邊領路,心裏一邊七上八下:掌門說過坐忘峰那裏非大事不能去,既然之前的西門夫人作為家眷可以去,那白玉京的大哥應該也是可以的。

而在坐忘峰,剛剛收了一名歲大男孩做弟子的葉孤城面對剛剛拜完師就呼嚕大睡的小孩,只能嘆息一聲將孩子丟給管家。而在葉孤城一旁的謝知非將視線轉向孫秀青,這名昔日的峨眉女俠如今又將自己的雙劍帶在身上:“若西門夫人願意,我純陽宮亦有無數空閑之地。”

孫秀青憐愛的看了眼被管家帶走的西門見誠,她閉了閉眼睛,胸膛起伏兩下像是下了一個決心。當孫秀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眉目間雖然還有怨恨,卻又有着一種意氣風發的肆意:“多謝謝掌門,見誠在這裏我也算是放心了,只是謝掌門有一事不知。從此刻起,昔日西門夫人已死,如今我是孫秀青,我與見誠之間唯生恩。待他長大,只望他莫要被自己身世困擾便可。”

謝知非點點頭:“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何事?”

“生我者父母,養我者師尊。”孫秀青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神色堅毅:“師尊已逝而峨眉尚在。峨眉式微,師兄一人獨木難支,離開此間之後我將去峨眉助師兄一臂之力。倘若師兄不肯原諒我,那我便用這手中雙劍在江湖上重振我三英四秀之名!”

說完這話,孫秀青釋然一笑,愛恨情仇似乎在這一笑之間悄然而逝。孫秀青大步的走出木屋,那爽利的身姿彷彿之前那個抱着孩子,提起西門吹雪的時候怨恨得想要找人拚命的人不是一個人。

西門吹雪丟下了孫秀青母子,如今這母子二人何嘗不是丟下了西門吹雪。葉孤城垂簾不語,好長一段時間才同謝知非問道:“掌門當真不需移步太極廣場?”

謝知非面對的是孫秀青離開的的風景,眼睛卻盯着任務列表,那純陽宮弟子人數已經漲到了七十多人並且還在緩慢的增加。任務快完成的謝知非反倒是有一些患得患失起來,生怕出了一點差錯自己會犯心臟病也就不敢去太極廣場。

謝知非一本正經的亂說:“現在不急,我已交代泰平他們三試的內容,合適的弟子自會入我純陽。”

現在謝知非腦子裏最為糾結的是,等到他離開之後坐鎮的就是葉孤城……

想到這裏謝知非開始揉眉心,越到離開想得越多,事兒越麻煩。雖然大家都會說此葉孤城非彼葉孤城,但是謝知非心裏還有有點發怵:一個犯死罪金蟬脫殼的頭頭和無數的小鬼,純陽宮這配置怎麼看都是新生派邪教的標配,也難怪祁進那些人氣來點名要讓他知道何為花兒紅。

一般來說當一個人越害怕什麼,越是會來什麼,謝知非並不知道晏海清一行人已經到了屋外。

今日已是第二次登上坐忘峰的泰平將白玉京他們一行人阻在屋外,這才對緊閉房門的木屋拱手道:“掌門,長老,西門師兄,白師兄已帶到!”

白師兄……

葉孤城的眼睛動了動,西門見誠的根骨他已經摸過了,確實罕見。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年後應當能與他一戰,也難怪西門吹雪會那麼在意西門見誠,居然提前來了華山一趟。而現在謝知非看中的徒弟又到了,葉孤城對素未謀面的白玉京頓時期待不少:“你跟我說的那個天生便是純陽弟子的徒弟?”

想不出該怎麼辦的謝知非自暴自棄的放棄繼續折磨自己脆弱的神經,不再想怎麼辦,反正到時候他走了葉孤城會那麼聰明一定能想辦法解決。於是無事一身輕的謝知非對葉孤城點點頭“便是他了”隨後又對屋外應了聲:“帶他過來。”

在聽到謝知非聲音之後,白玉京第一個沖了進來,他先是看到的葉孤城,而後才見到了謝知非。白玉京抱着劍拐個彎繞過坐在前面的葉孤城,直接衝到謝知非那裏高興的喊了聲:“仙人!”

而在隨着泰平讓位,白玉京沖開房門,房間內的謝知非和葉孤城也被屋外的魏子他們看得清清楚楚。與白玉京同一時間喊出聲來的是丁敖:“葉孤城!”

晏海清還在感慨華山鍾靈俊秀,不只是掌教,連長老都是仙家風範,不錯不錯的時候,陡然聽到丁敖這麼一喊,手中摺扇啪的一聲打在手心裏: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

這群人里居然有人認得長老以前的身份?泰平聽到丁敖的聲音立刻看向謝知非,即便開山門的時候見血不好,可是需不需要現在把這幾個人給做掉了,免得葉長老的身份泄露出去給純陽宮帶來麻煩。

“……”謝知非和葉孤城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情況,他們更沒想到泰平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稍微一思付便能明白泰平為何會這樣想,泰平怎麼說也是一個江湖人,即便沒殺過人但該知道的一個都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反倒知道不少。

比如說泰平不知道那個像是富家公子之人真實的身份。

謝知非和葉孤城都知道一旦純陽廣開山門葉孤城的存在遲早會被人知道,只是沒想到這才開山門第一天,就直接被正主給抓到了。被正主抓包的這時候,作為賊的他們該怎麼辦?

謝知非腦子裏浮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逃避,逃避雖然可恥,但逃避有用啊!

葉孤城看了眼魏子云沒理會,昔日白雲城主已死,他如今是純陽宮傳功長老。

謝知非看了眼魏子云裝不懂,他除非腦子裏進水,否則要一賴到底死不承認!

當兩邊都陷入安靜的時候,就需要一個調和劑,作為謝知非的弟子以及同晏海清同行即使日的白玉京就是一個磨合油。

謝知非拉起白玉京,將這個小孩推到了葉孤城的面前:“玉京,這是純陽宮傳功長老,日後傳功授業,你尊他當如我。”

白玉京看向葉孤城,只覺得這個長老雖然沒有師尊那樣漂亮,但是也長得非常好看。在容貌美醜面前沒有半點抵抗力的白玉京立刻乖巧道:“拜見長老!長老你真好看。”說完后白玉京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信服力,又說道:“長老是除了仙人外,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了。”

一瞬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白玉京的身上:真勇士當如是!

“……”葉孤城冷眼看着白玉京,半響之後終於輕輕點頭。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毛頭小子根骨有何奇異之處,除了名字同純陽宮有一些聯繫外,反倒是面相看起來非常傻,也不知道為什麼謝知非一定要收這個人做座下親傳。

抱着這樣的疑問,葉孤城捏了捏白玉京的骨骼,捏骨後葉孤城算是對白玉京滿意了一點,骨骼不錯,適合練劍。

只不過他已經收了一個徒弟,雖然西門見誠還小但日後必定會傳承他劍法,葉孤城對謝知非問道:“你傳他紫霞功?”

手裏捏着李忘生友情提供一次性傳功服務的謝知非不擔心白玉京學不會紫霞功,他擔心的是白玉京沒法將紫霞功和天道劍勢融匯到一起,從而杜絕劍氣二宗的爭端。

“莫動!”謝知非伸出兩指,輕輕的搭在白玉京的頭頂,將李忘生寄過來的傳功用出來,白色的勁氣在謝知非和白玉京兩人流轉反覆,謝知非對葉孤城淡淡道:“不只是紫霞功,倘若可以,我希望你能待他同見誠一般。”

想到自己房間裏還有一半沒看完的劍法,葉孤城不由得疑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眼前這個傻小子莫非並不只是個根骨不錯,還是個大智若愚的人。葉孤城直接忘了還在門外站着的晏海清一行人,對謝知非委婉道:“紫霞、北冥內涵精妙,學貫其一已是不易,若要同修……”

剩下的話葉孤城沒有繼續說,但不贊同之意已經溢於言表。

謝知非神色淡淡:“總要試試才知道。”

他相信系統加粗加大到現在都沒褪的那幾個字,以及李忘生寄過來的傳功外掛,如果主角這樣都沒法同修劍氣二宗,那就真沒辦法了。

被忽視的魏子云大聲呵斥道:“大膽逆賊,還不……”

魏子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海清給盯了回去:他還在這裏呢!

要是在個房間裏的葉孤城是逆賊,那當初說他已經伏法的自己臉該往哪兒擱?晏海清吐了口氣,武夫與文臣的區別便在於此,如果現在跟在他身後的是文臣絕對不會像魏子云這樣說,這時候就該給對方想一個別的的罪名。

謝知非這一邊在裝傻,晏海清那一邊在裝瞎,偏偏聽到魏子云吐了一半的話,已經同他們非常熟稔的白玉京看了看自己剛剛拜到手的仙人師傅,又看了看同他一路過來的大哥,戳穿了這件事,他偏着頭疑惑道:“晏大哥,魏大哥為什麼說長老是逆賊?”

本來就是還需要說么?

晏海清咳了兩聲,走進木屋四平八穩的坐在了葉孤城的炕上,從晏海清的角度剛好能看完整個房間,又似乎他就是房間裏的中心:“你魏大哥他認錯了人。”

緊隨晏海清身邊站立的魏子云立刻接道:“是的,我認錯了。”祖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丁敖這些人這是跟在魏子云之後異口同聲道:“對的,魏大哥認錯了!”

“……”白玉京頓覺氣氛不對,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葉孤城閉嘴不言,謝知非看了看偏頭疑惑詢問的白玉京,以及好整以暇不知道心裏想什麼的晏海清。

——這事兒,非常複雜,他有點扛不住。

謝知非唯有回以:“呵呵,真是感謝了。”這麼厲害的矽膠,就算是思密達見到了也會眼紅的矽膠他一點也不想要!

謝知非咽了咽口水,繼續將手往下。謝知非的手在停留在細腰處徘徊了半響,害怕一手摸下去之後摸不到同自己相依為命幾十年的弟弟。

謝知非躊躇了許久,最終眼一閉心一橫,手一撈眼一睜:“……”我有一句麻賣披我現在就要講!

【俠士謝知非請放心,俠士的身體並無損傷,只是為了美觀,我們讓你好兄弟先隱身一段時間。如果俠士有需要,我們也可以開放馬賽克功能!】

雖然謝知非對着系統一頓國罵,依舊改變不了他現在被迫小剪刀了的事實。

哀傷了半天的謝知非收拾收拾心情,攻防還等着他,他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自我安慰一通以後謝知非開始回憶自己的文坑。

七秀A的時候秦皇陵副本已開,那時候因為蒼雲粑粑的陌刀在策劃的推動下饑渴難耐的要出來,謝知非一個人干不動三個號只能忍痛A掉七秀。

比純陽號還要近一些的時間讓謝知非很快回憶起來這是哪個世界,知道后謝知非嘆了口氣:他如今在一個除了主角和最終反派之外,其他重要角色差不多不是死了就是殘廢的武林外史里。

謝知非扶額嘆氣:怎麼就挖了這麼一個坑呢?白飛飛和朱七七都不好惹,這該怎麼辦?

粉衣的七秀很美,一陣風吹過,林中花瓣紛紛而下,好一場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給自己家裏小孩抓藥的媛媛本不想理會謝知非,只是雨中謝知非那聲嘆氣實在是讓人心疼。媛媛將藥包塞懷裏緊了些,走過來對謝知非道:“你為什麼嘆氣?”

謝知非看了看小地圖上的人名:百媛媛,一個路人甲的名人。

知道自己身邊的女子危險度為零之後,謝知非臉色柔和了不少,他的七秀本就楚楚動人,如今一柔下來更顯溫情脈脈:“我嘆這花兒雖美卻易逝。”

——就像我多年的兄弟!

傷感的言語,媛媛聽得明了,當是謝知非憂傷自己如花的容顏會同花一樣凋零。她扯了扯頭髮,原來不是遇到了麻煩,而是這樣……

媛媛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問了。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常態,不過你這般美也難怪會這樣想。”媛媛長相只能算是清秀,往日裏對自己容貌也沒什麼在意,並不太懂謝知非的心情。她想了想,到底不忍心謝知非一個人在雨里淋:“只是你卻不知這天下女兒有多少還不如你嘆息的這花兒,都恨不得自己莫要來到這人世間。你我見面也算有緣,我就勸你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細雨濕衣,生病就不好看了。”

謝知非看向媛媛:“你說的對。”

眼前紅衣少女的話讓謝知非想到了孫秀青,想到了之前路人那些話。世間運轉離不開陰陽協和,可這世間總是對女人比對男人要苛刻得多。同樣的事情,男人和女人面對的苛責是完全不一樣的,想到這裏謝知非由衷的嘆道:“你們女人確實不容易。”

這話怎麼聽都是怪怪的,說得好像這個人不是女人一樣。媛媛盯着謝知非的臉看,傾國傾城,然後媛媛又看向了謝知非的胸部,明月貼胸。

最後媛媛又將視線回到謝知非的臉上,她剛才一定是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謝知非沉默半響,這才想起來他如今已經被系統更改了性別,再也不能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話。

做了幾十年男子漢的謝知非張開嘴,聲音哽咽,一手抵額,不禁潸然淚下:“……我們做……做女人的……不容易。”

看着模樣,這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媛媛只能感慨如此漂亮的女人居然也會有不幸的遭遇,可見這世間幸運與她們女兒家當真是隔着萬水千山。

媛媛嘆息道:“你這麼漂亮還會武功都說這話,可見你也不容易。”

被誇漂亮的謝知非:“…謝謝…”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這時候一名六歲左右大的小女孩跑過來。她偏黃的頭髮用根麻繩扎在腦後,身上穿着洗得發白髮舊的麻布衣服,腳下一雙鞋子也有了洞口露了拇趾。拇趾蜷曲指頭粗紅,一看便知道每當天寒地凍的時候,小女孩子腳趾那裏必定又癢又疼。

那女孩眉目生得好,一副機靈面相,一邊跑一邊喊:“媛媛姐姐,媛媛姐姐,絮兒她夢裏嚷着要找你。”

媛媛被這麼一喊,如夢初醒,暗罵一聲美色果然誤事後對小女孩應道:“彤兒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剛出現的小女孩以及面前的女子讓謝知非心裏一動:“這是?”

“我家絮兒生病了。”媛媛往那名女孩的方向跑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停下來對謝知非說道:“最近洛陽不安生,我聽說有好人家的女兒莫名其妙失蹤了。你一個人,還那麼漂亮,就算有武藝最好小心點啊!”

說完媛媛轉身幾下跑到女孩的身邊,一手提着藥包,一手牽着女孩跑起來。

那小女孩同媛媛怎麼看都不像是親姐妹,謝知非被任務壓着跑得飛快。在跑路這方面,沒有任何人能趕得上七秀,謝知非連蝶弄足都不需要,眨眼便跟上了媛媛她們兩人的速度。

面對疑惑的媛媛,謝知非淡淡道:“我略通醫術,便讓我一同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

聽到謝知非這麼說,媛媛眼睛一亮,她們沒什麼錢,抓藥也多是按着以前開過的要方子去,她手中提的也不過是一副退燒的葯,媛媛便半點沒有推辭:“多謝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知非淡淡道:“我叫謝知非。”

謝知非……

媛媛皺着眉頭,總覺得這名字不同尋常,雖然聽起來挺像一個男人的名字,可這應該是她孤陋寡聞沒什麼見識所以不知道,謝知非這名字裏面一定有非常特別的典故!

於是媛媛對謝知非道:“你名字真好聽,一聽就知道是個大美人。”

謝知非只覺膝蓋一疼,瞬間那處已是千瘡百孔:“……”

兩個半女人一路奔跑,一直跑到洛陽城外一處破廟裏,這處破廟不過一廟一院,院子裏一顆兩人合抱的棗樹佔了大半個院子的空間,盤根交錯,枝丫茂密。

媛媛隨着先前叫她的女孩兒衝進破廟裏,除了百靈和之前那個孩子外,這破廟裏還有七個孩子,大的看起來六七歲,小的只有三四歲,如同謝知非猜想的那樣,這裏清一色的都是女孩兒。而在破廟的正中有一團乾草堆,乾草堆上睡着一名臉色通紅的小女孩,看起來也不過四五歲大的模樣,嘴裏一直喃喃的叫着媛媛的名字,還在喊冷。

氣喘吁吁的媛媛顧不得喘口氣,湊近了些看到絮兒比她之前離開還要熱,趕緊讓大家把棉被拿過來,看絮兒的模樣是高燒,高燒燒到一定程度就會如此。

被棉被這麼一裹,絮兒頓時驚醒了,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立於門口的謝知非,暈暈沉沉看不真切的絮兒對謝知非笑了笑,那模樣純真無邪:“媛媛姐姐,你出去一趟變得好漂亮哦……”

本來媛媛心裏擔心得不行,去年她們的姐妹中就有一個是因為高燒不退離開她們的,可聽到絮兒這麼一說媛媛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任何女人都由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好看,媛媛用手戳了戳絮兒的額頭,嬌聲道:“這叫什麼話,我一直都很好看,是你病傻了才終於知道我漂亮!”

耳邊的聲音彷彿夾雜着水花生,絮兒的腦袋鈍得疼,聽了半響才聽懂媛媛的話。

“才不是呢,彤兒說姐姐以前是個男人婆。”臉色通紅的絮兒迷迷糊糊的睜着眼睛,滿目凝視都是謝知非,毫無知覺的將自己的好姐妹給賣掉了。絮兒只覺的她媛媛姐姐沒騙她,心地善良的人會一天比一天漂亮,會長得比仙女還要漂亮,看她姐姐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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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綜]快穿之開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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