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晉|江|獨|家|首|發.007
商曳在家裏睡了一晚上,一夜無夢,睡得特別好。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還遇見了剛遛狗回來的趙家二老,趙母看見她就笑:“商商在家?我說怎麼昨天止江回來了。”
商曳壓根就不想再聽見趙止江的名字,笑眯眯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低頭跟趙母牽着的拉布拉多打招呼:“地雷早。”
“今天你阿姨裹餛飩,菜肉餛飩,你最喜歡了,等等來吃一碗。”趙父邀請得特別熱情。
趙家二老一直喜歡女兒,當初趙母懷趙止江的時候還以為能生個女兒,誰知道生下來又是個小子。大院裏生男孩的多,到商曳出生的時候,整個大院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裏。
商曳從小長得就粉雕玉琢,乖乖巧巧的,特別討人喜歡。她又最愛跟在趙止江身後,趙家二老早就想讓兒子把她娶回家了。
對商曳這種吃貨來說,菜肉餛飩的誘|惑的確特別大。但是想想趙止江還在家裏,還是算了。搖了搖頭,她說:“謝謝叔叔,我今天還有事情,等等就回學校了。”
“好,那你忙。下次有空了再讓你阿姨裹。”
趙止江昨晚處理公事,睡得有點晚。才剛剛起來,只穿了一件白襯衫,袖子鬆鬆挽起,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他正舉着杯子在喝水,微微仰起頭,喉結上下混動,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趙母正巧進門,“兒子,你和商商吵架了?”
他的手頓了頓,說了一聲“沒有”,而後繼續舉着被子,斯條慢理地把那杯水喝完。白|皙袖長的五指緊扣在透明玻璃杯上,他低聲問:“我不會和她吵架。”
他早已經過了吵架的年齡,喜歡在不動聲色之間做完一切。只是商曳似乎是個例外,總能讓他多年來練就的修養和沉穩土崩瓦解。
外人眼裏看來深不可測的趙止江,在她面前連若無其事都做不到。
趙母繼續說:“商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止江,她到底還年輕,很多事情你都要包容她。”
“我知道。”他轉身去洗杯子,冰涼的水流打在手上,讓人不由自主變冷靜。拿起邊上的布慢慢擦拭玻璃杯上的水珠,再慢慢放到碗櫃裏。做完這一切,他才說:“她還年輕,左沖右撞,很正常。”
他不是二十幾歲的愣頭青,嘴上說一句愛,就想跟全世界為敵,他更喜歡平靜自如安排好一切。令人慶幸的是他比商曳早嘗試過一切,她想橫衝直撞,他有大把時間和經驗教她走未來的路。
“我去公司。”
趙止江進了辦公室,王鮮端着咖啡進來:“財務官,習小姐在會客室等你。”
習小姐?哪個習小姐?
王鮮會意,立馬說:“是習苑苑小姐。”
“請進來。”
習苑苑被王鮮領着進了辦公室,趙止江才脫了西服外套,背對着她在掛衣服。看見他挺拔背影的那一瞬間,習苑苑覺得自己等了這一個早上,總歸也算是值得。
“財務官,習小姐到了。”王鮮關上門退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趙止江回過身,他只穿着一件白襯衣,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樣子。卻偏偏充滿誘|惑力,禁慾系的男人總想讓人剝開他的衣服,看看他內里是什麼樣子。
習苑苑也不能免俗。
所以她來了,即使知道他十年如一日寵着商家那個小青梅,她也還是想試一試。
“習小姐請坐。”習苑苑的笑容加上目光露骨得不可思議,趙止江始終平靜無波,眸光清淡得可怕。已經坐到這個位置,從不缺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有些合作商恨不得把女人往他床|上塞。比起那些,習苑苑已經很矜持。
習苑苑從善如流坐下。習家近些年發跡,習父挑中了好幾個項目,在蘇城也算是嶄露頭角,習苑苑勉強能稱得上一句名媛。裡子可能還有些差別,至少外表和姿態已經學到幾分,坐姿也能算得上曼妙。
“昨天在婚禮上聽喬喬說江畔在招人,今天我就來毛遂自薦了。”習苑苑笑容得體:“實在有些唐突,但是又很想拿到這個機會。”
趙止江端着咖啡不說話,他甚至沒有看習苑苑一眼,任由她在身邊說得興起,自己卻垂着眼在想事情。
習苑苑的笑有些僵,縱然她知道趙止江就是這樣的性格,也有冷淡無視自己的資格,也依然覺得尷尬。平常無往不利的資本在他這裏好像統統失效,這個男人就像一塊鋼板,油鹽不進,甚至連個眼神都吝嗇。
“趙先生……”
趙止江仍舊沒有抬頭,端着手裏的咖啡喝了一口,按下桌上的內線電話:“進來。”
立刻傳來敲門聲,隨後門被打開,進來的是不是王鮮,而是趙止江另一個助理,徐錦意。
徐錦意才二十齣頭,這前兩年新招進來的。花朵一樣嬌|嫩鮮艷,穿着黑白兩色的制服,也依然讓人眼前一亮。
“財務官。”
這麼奪人眼球的女助理,趙止江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意把杯子放到桌上,淡聲說:“帶習小姐下去準備入職手續。”
徐錦意麵上微笑不改,朝門外攤了攤手:“習小姐,請。”
習苑苑簡直不可置信,“你……”
他不信他這樣不解風情,她說要來江畔工作,就真的讓她準備入職,甚至連什麼職位都不過問一下。
她聲音都有些顫抖:“趙先生準備給我安排什麼職位?”
這次趙止江終於回答了她,他抬頭看她,高高在上的模樣,一雙眼睛冷得讓人顫抖,就像在冰天雪地里仰視他,連走進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助理的工作。”
習苑苑是習喬喬的姐姐,她來要一份工作,他給這個面子。但是只到這裏為止,多的沒有,也不該有。
說完那句話,趙止江再度移開目光:“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