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豪門世家（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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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奈看似拿齣劇本看，卻在腦中與系統爭論。
“到時候估計會有人打我，如果受傷了，要算工傷。”
系統:“……所以？”
“我要求賠償。”沈至奈話語一頓，加重語氣:“最起碼，一頓飽飯。”
系統:“……你何時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沈至奈:“呵呵。”
要是在以前,沈至奈哪裏會淪落到和系統討飯吃的境地。當初他被系統握住把柄當了數世反派，過了各種奢靡腐爛的反派生活,卻不想反派任務完成後,竟然還有一個隱藏任務——炮灰洗白。
他作惡太多,強制性的被系統開啟洗白任務，狂奔作死至這個世界——恩，一朝做炮灰，十年憶反派。
這種吃不飽玩不了又憋屈至極的炮灰生活……他要能想到自己淪落至此，當初做反派就應該好好超度好好屯糧,避免如此狼狽。
他這具身體叫白亦柯，性格安靜甚至於膽怯。起初憑藉外貌進入〈負爾〉劇組，但他不是喜歡演戲，而是急於掙錢——他母親被疾病壓倒,需要大筆錢。
他是新人一天掙的不多根本沒用,後來他聽說劇組男二號韓以輝喜歡男人,便去攀附劇組的男二號,雖然他性子悶弱，但好在張了張極好的臉，也算攀上了。
他攀附上之後，蠢笨的旁敲側擊的問韓以輝要錢。韓以輝只當他是低俗的人，久而久之也對他的請求愛搭不理的。
白亦柯這下急了，就把目光放在了劇中的男一身上——肖末淮〈男主角〉，年紀輕輕的榮獲影帝，絕對是有錢的主。
白亦柯為了母親直接瞞着韓以輝去攀附肖末淮，這次吃了絆子，不但關係沒有攀附上，又讓韓以輝對自己徹底翻了臉——白亦柯勾搭肖末淮的事情被人看到，傳到了韓以輝耳朵里。
韓以輝本就嫉妒肖末淮的戲路，又被白亦柯惹惱，直接聯合媒體將白亦柯掛在網上，說白亦柯勾引肖末淮，一石二鳥。一時輿論不休，劇組的人也對白亦柯指指點點頗多抱怨，白亦柯在劇組活的分外憋屈。
但事實證明，沒有最憋屈只有更憋屈。
劇組裏的女二，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趙家然也將陰謀打到他的身上——想讓白亦柯失去孤寂少年的角色。
趙家然有一個文靜可愛的弟弟，叫趙家聲，他在劇組裏擔任白亦柯的哥哥，是個龍套角色，沒有戲路。因此，趙家然就想搞壞白亦柯的名聲，這樣孤寂少年的角色就非弟弟莫屬。
某次趁白亦柯不注意趙家然就進他屋裏，而後再對外聲張白亦柯耍流氓，因為當時有目擊證人，白亦柯這個人渣的名號就坐實了。
白亦柯屢次惹事，劇組裏的不滿頗多，吆喝着讓趙家聲替換白亦柯。導演編劇一合計讓兩個人PK，誰演的好用誰。
不用想，白亦柯輸了。
這個時候趙家聲上前添了把火，直接用激將法，白亦柯惱羞至極，上去打了趙家聲……
白亦柯被劇組不友好的驅除，在其餘劇組裏跑龍套，這次卻沒有翻身機會，甚至最終墮落紅燈區……
然而，白亦柯的存在，只是在為別人搭橋。
當時趙家聲被白亦柯打到住院，趙家然‘大度’的表明弟弟和她都不怪亦柯，並請求導演給白亦柯一個角色，如此白蓮花的做法博得了男主肖末淮大把的傾心，結下姻緣。
而趙家聲則借搶過來的角色大火一把，並且泡到白亦柯的前男友韓以輝。
兩姐弟，把白亦柯的所有都搶了，最終走上人生巔峰。
他穿過來的時候，正是白亦柯面臨PK的時候。
沈至奈二話不說贏了PK，而後利用反派點亮的技術侵入韓以輝電腦——資料里寫了，韓以輝心眼小到極致，被白亦柯背叛后在他房間偷設了監控，找他的把柄……其實這就意味着，後來女主去白亦柯房間栽贓的事被完完整整錄下來了。
沈至奈將視頻保存好，準備找個好時機完美洗白——比如今天，圍欄內拍戲，出門需要經過洶湧的人群，鐵定會被人圍堵，屆時再把視頻放出來……
做這些來說小意思，不過真正讓沈至奈忍不了的是……挨餓——白亦柯掙的錢通通要交醫藥費，而劇組的盒飯也沒他的份（分發盒飯的人為女主打抱不平，飯都不給白亦柯）。
沈至奈想動銀-行卡里一丟丟的錢吃頓飯，被系統告知——【任務完成前不能崩人設:白亦柯不會因為一頓飯動母親的醫藥費，你這是大不孝】
他娘的！自己都餓了一天了，現錢都花光了好嗎！
如果不是怕崩人設，他都要去搶錢了。
系統讀了他內心裏的各種心酸，無語道:“……好好完成任務，我安排個人給你送頓飯。”
沈至奈一聽，眼都亮了，掃了一眼圍欄外的人群。暗道:各位都別手下留情，使點勁，打我吧！
系統:“……”
果不其然，收工時候，沈至奈被人海襲擊了。
人們的手機都快舉到他臉上了，還有不少人直接伸手拽他的帽子和口罩，甚）趁亂推他拍他。
“白亦柯，你還有臉在劇組裏獃著？”
“勾搭男人，還泡女人，你真是垃圾。”
“離肖末淮遠點！我都替他嫌臟！還有那個新女演員，遇見你真是她的不幸！”
“要是還要臉的話，就別在劇組裏獃著，趕快滾吧！”
……
沈至奈充耳不聞，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幾次三番想擠出去，卻被人潮擠回，被用以更骯髒的話語。
沈至奈:“他們好會罵人，有些罵人的話我都沒聽過”
系統:“……同意。”我的世界全是‘嗶——’，敢不敢不說髒話？
人群越來越喧鬧，有人趁亂將水潑到沈至奈身上，還有人直接將手裏薯片薯條一個個打到他的身上，以表泄憤，水順着沈至奈的頭髮滑下，狼狽不已。
眼見着人群中的少年神色有些惱怒生氣，崩潰的神色浮現到臉上，眼眶都紅了。
人們卻絲毫不心疼，反而更覺泄憤嗤笑他自作自受。
沈至奈是真的有些崩潰，因為餓到極點的他看見一群人將食物扔給他，他表示——知道食物有多寶貴嗎？浪費！有種往我嘴裏扔？敢不敢！
沈至奈憋出淚，嘶啞的吼了一句:“你們又知道什麼？別逼我！”
在逼我我就撿薯片吃！
沈至奈要撥開人群走——一會兒再回屋將視頻放出來，完美的詮釋了大度與隱忍，逼不得已才會說出真-相的白蓮花精神，哦呵。
然而他還沒有掙扎走幾步，就聽見人群都看向他身後並響起更大的喧嘩之聲。
沈至奈暗想誰破壞自己洗白，惱恨的看去，就見肖末淮一身大衣徐徐的從片場走來，昏黃路燈襯的他本冰冷的表情多了絲柔和，但周身仍舊拒人千里。
沈至奈暗自道，男主來這兒幹嘛？就算耍帥也要分場面啊，你就不能晚會兒再回家！
誰知肖末淮並不像沈至奈所想出門了，而是直接站定他的前面，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沈至奈後背直發毛。
肖末淮掃了眼被人欺負的沈至奈，冷冷的頷首，道“聚眾欺負人，你們還真正義。”
沈至奈心裏‘咯噔’一下。
“任何事沒有證據，就不要白-痴的‘為人民除害’”肖末淮冷冷的看了幾個人，而後直接伸手拽住沈至奈……沒錯，十指相扣。
眾目睽睽，喧囂中沈至奈就這麼被肖末淮拽着往劇組走，他整個人是懵逼的。
不少人阻攔，更有人拿起相機抓拍，人群後知後覺的大聲喧嘩“卧-槽，白亦柯他媽誰呀。”“肖末淮為啥保護白亦柯啊。”“肖末淮和白亦柯不是仇敵嗎？沃日，什麼回事。”……
畢竟肖末淮是男主，他一出手保護，劇組的工作人員連忙跑過來圍阻人群，很快沈至奈就被肖末淮‘救’出人群。
直到沈至奈被男主拉到男一號專用間門口，他才一臉懵逼的掙開男主的手。
肖末淮推開門，道：“進屋。”
沈至奈滿頭霧水：“……不用。”
肖末淮=網上流言對象=情敵（白亦柯被女主栽贓耍流氓）=見到他跑遠點。
“還沒有被欺負怕嗎？你回去還得路過門口，估計會被他們圍一個晚上。”肖末淮懶散的說，話卻帶着涼意。
沈至奈暗道，大哥！我巴不得被圍一個晚上，這樣才更惹人憐惜……可現在再回去……崩人設啊！白亦柯可是迫不及待的抱大-腿，況且膽子小……
肖末淮看着少年的背不可察覺的抖了抖，直接拎着他領子將他拽進去。
沈至奈心道完了，這是要關暗室虐他。
肖末淮提步去旁邊拿了條毛巾，瞧着白亦柯仍舊垂頭盯着腳尖看，將毛巾扔給他：“擦擦頭髮，一會兒感冒了。”
沈至奈：“……”僵硬的擦頭髮。
沈至奈心裏暗自嘀咕：“……系統，我怎麼懵逼了呢？”
系統：“……”同懵逼中。
肖末淮抱臂在一旁看他‘受驚嚇’的模樣，哼了一聲，道：“盯着這麼臭的名聲還敢眾目睽睽的出門，膽子不小。”
沈至奈差點哭出來，哥啊，我是故意的，你這個大智障！他胡亂的擦頭髮來發泄火氣，一個修長的手指就掐住他的下巴，而後肖末淮那張帥氣至極的臉湊了過來。
肖末淮看着他臉上被掐的淤青以及女人指甲劃出的血痕，皺眉:“受傷也不反抗？”
沈至奈瑟縮一下，沉默，這都是我自找的……還着急回去發視頻呢，你把我扣在這兒，簡直浪費我時間啊，絕對是幫女主虐我的，我還餓着呢！
不過……
沈至奈:“系統，給我送飯的人呢？你騙我。”
系統:“……好意思說。”你在人家房間，哪兒給你安排人送飯。
肖末淮看着沈至奈遊離的目光，下手重了一點:“跑神？”
‘咕嚕’
沈至奈還沒有回復，肚子就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叫了。
一瞬，房間靜了下來。
沈至奈耳根都快紅了，想他反派這麼多世，竟然丟人到這種地步，因為吃不飽肚子叫……
肖末淮顯然一愣，聲音帶着笑意:“餓了？”
沈至奈只得拋棄尊嚴，小小的嗯了聲。
“想吃什麼？”
沈至奈一愣，喜極而泣，將尊嚴棄於茅坑。
沈至奈:“系統，原來你安排的人在這兒啊，錯怪你了！！”
系統:“……”再度懵逼中，其實我也不造他會給你飯。
肖末淮站在屋中間離他幾米處，側對着他脫衣服，身上濕漉的衣衫半褪，露出精壯的胸肌，腰身半遮半掩，因為脫衣服的動作，鎖骨帶出溝壑。褲子濕透，曲線看的分明……
沈至奈條件反射的看了那個地方一下，那裏的大小也很……他不服！
沈至奈:“系統，我沒他大。”
系統:“……”它彷彿聽到了‘嗶——’
“看什麼呢？”
沈至奈對上肖末淮似笑非笑的目光，內心咒罵一聲撇開眼，貼着屋門不肯動:“你快換衣服——”吧。
當然，感嘆還沒說出聲，沈至奈眼睛受到攻擊，肖末淮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脫了褲子……
他僅穿着一條淺灰色內-褲，還是濕透的那種，春過乍泄也不過如此。
沈至奈崩潰:“系統，男主到底要做什麼！！”
系統:“都是男的，看一看又咋了？”
沈至奈:“不行！你也知道我是彎的，禁不起撩……你想讓我紅杏出牆嗎？”
沈至奈當初綁定系統是因為他的愛人，愛人出了車禍他才綁定系統作死數世……可如果被席之穆知道自己出了軌，哦！估計得死到床-上。
系統:“……我也不想你紅杏出牆。”宿主現在可是立了牌坊愛韓以輝不要不要的，如果和男主搞一起了，人設和世界大概要廢了。
正在和系統崩潰着，某男主又刷底節操。
肖末淮側對着沈至奈，將最後一道防線脫掉，而後去衣架那裏換新的。
沈至奈本就是庸人，當然偷看了幾眼，立即喉嚨乾澀。腦中全是肖末淮緊緻的腰身，精壯的臀-部，以及……
沈至奈:“系統，男主他變了……原世男主對女主只是口頭上調戲，現在為毛直接在我面前寬衣解帶？”
系統沒有動靜——他被擋在了馬賽克外。
肖末淮將褲子毛衣套上，看向一直粘在門口不肯挪動半步的白亦柯，他垂着毛茸茸的頭，耳朵紅紅的，莫名帶着一抹羞澀可人憐愛。
肖末淮:“過來”
沈至奈瞧着男主穿着毛衣，冷冽中多了些柔和，這才走過去。
肖末淮看了他一眼，將衣服套上。
沈至奈:“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
“站住！”
他還想跑？着急找韓以輝嗎？肖末淮冷着臉將沈至奈按到沙發上，彎腰俯視他驚恐的模樣。
“今天演戲，你來看誰的？”
當然是看你虐韓以輝的。沈至奈擰眉，說:“……今天是韓以輝很重要的一場戲。”
話語隱藏的意思明顯。
果然！肖末淮眯眼，語氣帶着囂張:“那你覺得他演的如何？”
沈至奈:“？”
肖末淮:“你是來看他接不住詞的NG？”
沈至奈:“……”男主，這不是你故意的嗎？
肖末淮看着沈至奈的眼，或許被自己的話說的傷心了的緣故，他桃花眼溢出了一絲可憐……
說韓以輝說的太狠了？肖末淮有些猶豫要不要安慰，可下一秒他打消了這一念頭。
因為，沈至奈說:“他是新人沒有經驗，以後歷練歷練就好了……”
呵！果然維護他！肖末淮哼了一聲:“歷練？憑他估計要歷練一輩子！”
沈至奈:“……”罵人我只服男主。
肖末淮看沈至奈垂頭語塞的模樣，薄唇一揚，修長的手扣住他的下巴，身子往下傾去，近距離的觀測他帶着抵抗與執拗的眉眼。
咫尺之距，稍微一動都能吻上。
肖末淮如願的看見他驚慌羞澀，他飛快撲閃的睫毛滑過自己的鼻尖，驚起心中瘙-癢。
肖末淮:“你覺着我和那二兩肉的韓以輝相比，如何？”尾音很慢，帶着些蠱惑。
所以？剛才的那一出，是專門秀給我看的？
沈至奈心裏是崩潰的，他彷彿聽到席之穆的警告聲“至奈，你找死，敢出軌，我-操-死你。”
男主太可怕，你在這樣下去，我男人不會放過我的……
肖末淮看着他目光遊離，心裏不爽，伏在他耳邊警告:“白亦柯，我在問你話。”
沈至奈聽着他的聲音，渾身都被蘇軟了，可靠着‘貞潔’的意志和宿主的素養，毅然決然的推他:“你很好，可我有喜歡——”
他的話，戛然而止……耳朵被人含上，反覆在嘴中纏-綿，瘙-癢感讓他險些打了個哆嗦。
肖末淮鬆開嘴，如願的看着他耳朵紅到滴血，他這才壞壞的笑了笑:“白亦柯，好好考慮——挺敏感的。”
沈至奈:“……”
正在這是，凌其揚拿着明天拍攝的表走進來，一看見影帝正沙發壁咚play……他當場石化。
肖末淮眼神剮了他一下，整理了衣服從站起身。白亦柯也從沙發上站起，走到一邊。如果不是白亦柯臉上紅紅，根本看不出來他們剛才在做什麼……
一室尷尬。
最終還是沈至奈開口:“……那，我先走了。”
肖末淮:“我送你。”
凌其揚滿臉黑線，都在劇組專用房裏，出門一拐都到了，送毛啊！
沈至奈也是這麼想的，搖頭拒絕。
果然是被自己嚇到了。肖末淮指了指某燈泡說:“凌其揚，你送他回去。”
凌其揚想拒絕，但看見了影帝的眼神，毅然決然的同意。因為——影帝的眼睛告訴他，會加薪。
只要加薪，一切好說。
凌其揚隨着沈至奈出了門，往劇組外的院裏走。
路上有多少等待的粉絲，看見沈至奈立馬擁蔟過來，有些人還將信送到他手裏。
“白亦柯，我是你的新粉哦！”
“吃飯了嗎，吃的什麼啊？”
“能在網上發自拍嗎？我們都等你回來呢。”……
沈至奈站在那裏靦腆的收信，有問必答，聲音帶着溫柔，眉眼裏儘是笑意。
他也不錯啊。凌其揚插兜在一旁等他互動，然後——就接到了影帝的電話。
“怎麼那麼慢，你在哪兒？”
“門口，白亦柯和粉絲互動呢，估計還得有一會兒，我等會兒回去。”影帝竟然關心他，凌其揚惶恐至極。
“哦……”肖末淮明顯不放心上，他道:“你現在把手機開成免提，白亦柯的全程我都要聽。”
凌其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就說肖末淮不會那麼好心，感情是關心人家啊！全程錄下來神馬的，影帝控制欲又犯了。
大變-態。
……
沈至奈拍完戲坐在角落裏，掃了眼攝影棚里的肖末淮，又移到韓以輝身上。
韓以輝正和趙家聲坐在一起對着頭吃飯，樣子甜蜜極了——韓以輝正在側面說他忍不了了，說想和趙家聲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
沈至奈聽了一會兒，終於說:“系統，把竊聽關了。”
他反派觸動了很多技能，比如竊聽周圍幾十米之內的人聊天——就在剛剛系統好心的把這技能開開了，他這孤寂了好多年的單身汪（愛人是原世的）聽人家秀了十幾分鐘的恩愛。
系統:“我覺得你離脫離單身汪只有一步之遙。”
沈至奈:“？”
系統:“肖末淮不都快把你強上了嗎……”
沈至奈:“［翻白眼］”
他這幾天算是怕了肖末淮了，肖末淮不愧是男主，控制欲簡直爆棚，因為沒給他回應，就把自己綁在身邊，直接讓自己坐實了抱大-腿的板凳……不禁如此，還各種調戲，有一次都把自己撩硬了（雖然肖末淮不知道）。
沈至奈都懷疑是不是系統整出來的障礙武——測試他的能力與貞操。
系統:“……我就是警告你，你現在是非常愛韓以輝的，不能崩人設答應他。”
沈至奈:“嘁，用你說。”我愛人不得干-死我。
貧嘴貧夠了，沈至奈抖落抖落衣服，往韓以輝那邊走。
韓以輝正被趙家聲的飯感動的昏天黑地，餘光就瞥見一個身影，扭頭便對上少年純粹而明亮的眼睛。
沈至奈拿出一張卡:“卡里有一千塊錢，你當初借我的我會慢慢還你。”
韓以輝索然無味，將叉子放下:“怎麼？抱上大-腿博得同情，就來裝白蓮花。”
沈至奈擰眉:“我和你說了，我是真有事。”
“真有事兒，呵，你倒是來個證據啊。”韓以輝嗤笑，將卡扔在了地上。
沈至奈:“……”
沈至奈艱難的站起來，又帶着嫉妒的看了趙家聲一眼，正欲說悲慘原配的台詞，就感覺手腕一緊。
“你來這兒做什麼？”話語帶着警告與惱火。
沈至奈看着近在咫尺的肖末淮:“……”我也想問你。
後來……沈至奈就被男主拎到了角落，他還配了一盒美味的餐食放在自己面前……
沈至奈心裏凄涼，條件反射的瞥了眼洗白沒洗多少的韓以輝，下一秒某人就坐到眼前。
“還沒看夠？”肖末淮揚起薄唇，視線冰冷:“拍戲的時候都見你痴痴的看他！”
沈至奈:“……”我擦，你拍戲不認真。
肖末淮:“這麼說，是選擇他了。”
沈至奈垂頭不答，卻是直接的默認。
肖末淮覺得憋屈至極，他鬱郁咬牙啟齒說:“他不喜歡你和別人在一起，也沒關係？”
沈至奈:“……他們只是朋友。”
極品白蓮，牌坊純潔又純粹。
肖末淮笑道，滿嘴醋意:“呵，他們的關係就差上-床了。”
沈至奈:“……”每次男主都讓我的牌坊沒法兒立。
抑鬱啊抑鬱！
沈至奈只得閉嘴埋頭吃飯派遣抑鬱，但是剛才已經吃了一頓實在是撐得很，只得細嚼慢咽的強塞進去。
肖末淮:“你不信？想起韓以輝就難過的吃不下去飯？”當初吞鍋的氣勢到哪兒去了。
沈至奈:“……”
“還不想和我說話？”
沈至奈被他念叨的難受，囫圇吞棗的塞了一口飯，然後……霧草！不能呼吸了！
肖末淮正說著話，就見沈至奈騰的從椅子上彈起來。以為他要跑，火氣還沒上來，就嚇了一跳。
他蹦噠的跟兔子一樣，一直拍胸口。
肖末淮蒙逼一秒，一把把繞圈跑的他扯過來，拍後背：“是不是噎住了！”
沈至奈臉都憋綠了，被他一掌拍吐出來，驚魂未定。
肖末淮對着他驚恐的眼睛，不禁動了動腿，調侃：“我救了你一命。”
沈至奈一下子從他腿上彈起來，說：“謝謝。”
“不用謝。”肖末淮笑了笑，揚了揚下巴，一字一頓的說：“繼續吃飯吧。”
沈至奈：“……”系統，我我懷疑他讓我死。
系統：“不，他只是單純的想要你再噎住坐在他腿上而已。”
沈至奈：“呵！他媽會再噎住！”
剛說完這句話沈至奈就秒打臉了，因為他看見肖末淮拿了個大勺，很貼心的配上飯和菜，一勺飯膨脹到拳頭大小，他說：“過來，我喂你。”
沈至奈：“……”
哥們，玩笑開大了啊，命都給你！
他覺得萬事萬物，彷彿只剩下了——日。
系統:“你打算頹廢到什麼時候？都快高考了？還完不完成白亦柯上大學的夢想？”
沈至奈:“……你是誰？”
系統:“……”
沈至奈:“好幾天沒聽見你聲音了，差點都把你忘了。”
系統:“……”這幾天都呆在馬賽克外，倒是能聽見啊！
沈至奈雙眼放空:“系統，這任務我大概完不成了，我廢了——**和靈魂。”
這幾天如男主所說只能吃飯睡覺被他*，但凡沈至奈有一絲偏轉都會被艹，比如沈至奈無意間摸了一下男主的電腦，就被冠上‘想要給韓以輝通信’的帽子，而後一頓……
而且絲毫不溫柔，非得做-的什麼都弄不出來才停下。
系統:“……你聽點話，溫順點。”
沈至奈逗他:“系統，男主已不是原來的男主，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髒了。”
系統:“……”好想滾回馬賽克君的臂彎里。
沈至奈放空時，衛生間的洗澡聲停，肖末淮披着浴袍走出來。
沈至奈條件反射的閉眼。
只聽腳步聲由遠到近，而後沒了，然後……就感覺被子裏伸進了一隻手，熟練的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沈至奈:“……”靠啊。
那雙手摸了幾下，就要……
沈至奈忍耐不住，手扣住他的手指，睜眼。
肖末淮彈了彈他身子，抽回手，說:“不裝睡了？”
沈至奈:“……”都是套路。
肖末淮起身去衣櫃前，脫掉浴-袍換衣服，於是乎，他帶着紅紅抓-痕的頸后就露了出來。
沈至奈瞧着他“傷痕纍纍”的後背，沉默。
昨天晚上肖末淮從外面回來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褲-子，帶着怒火一直－搞，所以沈至奈直接抱着他的背一頓撓……
“昨天片場有一個人非要見我，甚至還拿了錢要贖人。”肖末淮穿上襯衣，話語冷極中帶着嘲諷：“你猜猜他的後果是什麼？”
沈至奈心道，韓以輝這個混蛋，坑害我到這個境地還不罷休，原來昨天挨的那頓-操又是因為他！
“我想，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來找你了”肖末淮刻意頓了頓，回身：“而且，昨晚……你越抓我我越興-奮。”
沈至奈：“……”
肖末淮都能想到少年的窘迫，掃了眼鼓鼓的被子，瞥見几絲少年的頭髮……昨晚他哭喊顫抖……
囚-禁這事，實在美哉。
不願意又怎樣，總能給他整老實了。
半響，他聽見低小而嘶啞的聲音，帶着几絲懇請的詢問。
沈至奈:“我不在這幾天……我媽她怎麼樣了。”
“狀態好，再過幾天手術，風險控制在很低。”肖末淮語氣故作冰冷：“怎麼了？”
難不成想媽媽了？
身後帶着悶悶的話:“她好不容易身體康復，我想送她一個禮物……考上她喜歡的大學。”
肖末淮放在口袋裏的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