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人贓並獲

66.人贓並獲

老管事兒他雖然已經找到了那件丟失的玉雕馬兒,但是他並沒有聲張出去,只是命令那兩個找到玉雕馬兒的小廝們,嘴巴要嚴一點兒。

同時,再避開眾人的耳目,把這一次隨着他們隊伍一起來到沐陽郡的玉匠“快手張”、和他的徒弟們,一起暗地裏叫到了老管事兒的房間裏面。

同樣,因着老管事兒也沒有把這件事兒,通知給自己手下那些謝府的小廝婢女們,所以在那些小廝婢女們恍然不覺的情況下,那些在夜色之下安安靜靜的搜查仍然在繼續着。

這些人們在盡職盡責的搜索這各自的房間,因為一直沒有接到他們管事兒停下來的命令,所以這搜查也就仍在繼續,眾人也就不敢停下來歇息一下。

搜查完了這間房間,那就再去搜查另一間,等所有房間都搜查完了,那就再與其他人交換一下繼續去搜查已經搜查過的房間。

之後,依舊還是沒有接到他們管事兒讓停下來的命令,這些小廝婢女們就對着一個已經搜查過好幾遍了的房間,再多搜查幾遍。

反正這人力是有限的,那麼在自己搜查這些房間的時候,一定會有哪些地方被遺漏了,所以就需要自己再一遍一遍的搜查着,把那些被遺忘在腦後的犄角旮旯的地方統統找出來。

總之,就是無論如何,他們在沒有接到自家管事兒停下來的命令之後,誰都不敢停下來,就算是自己心裏面有所埋怨也不敢說出來,只能努力的做出一副仍舊在忙碌的假象。

所幸,謝府的下人一向是手腳利索,所以就算是已經心中有所埋怨,但是這些小廝和婢女們依舊還是做到了老管事兒的要求,在搜查的時候手腳安靜、聲音要輕,要讓這驛館裏面已經沉睡下的其他人一點兒也發覺不到。

這些要求謝府的下人們已經都做到了,但是同樣也並沒有在這些房間裏面發現什麼可疑到需要報上去的東西。

這讓找了一夜的謝府下人們覺得實在是有點兒憋屈!

但是覺得比他們更憋屈的則另有其人……

在這間驛館的後院裏面,那件偏僻無人的小房子中。

幾個穿着驛館差役服飾的人們,正聚在一起,暗地裏對着那些在驛館裏面還在努力搜尋不停的謝府下人們,長吁短嘆個不停!

這些謝府的下人們怎麼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小玩意兒?!

這要是他們一直到找不到,那自己還怎麼突然衝過去拿他個人贓並獲?!

這若是拿不到有效的證據,自己那怎麼可以把這個屎盆子順利的扣謝府的腦門上?!

你們這些謝府的下人怎麼就這麼笨啊!那個東西明明就藏在你們那個管事兒的房樑上,你們都眼瞎嗎?怎麼就找不到呢?

哎,急啊!

在場的幾個人面上都帶着一副焦急的神色,一個個的要比那些整整搜查了一個晚上的小廝婢女們還要着急。

簡直就是一副恨不得自己衝上去,拉着那些小廝婢女們,把那個藏東西的地方指給他們看!

眼看着這等待了一個晚上,這謝府的人還是沒有停下來,但是現在東方的天邊已經有微微的光亮若隱若現,天色也不再像方才那樣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天馬上就要亮了。

其中,這幾個差役中,有一個年輕人樣貌的差役,像是實在是等不了了,沉不氣的轉身去問他們的頭頭:“頭!這些謝府的人一直都忙個沒完了,咱們還要再等下去嗎?”

他們的那個頭頭,伸手一抹滿臉的胡茬子,高大健碩的身軀站了起來,也大步走到了窗邊,透過那扇小小的窗口,往驛館那邊住宿的樓房方向望過去。

自從謝府的下人們來這裏的驛館住宿那天開始,他們受人所託,早早的也就盯上了這謝府的人馬。

所以他們在給謝府的人安排住宿的時候,也就是特意的選擇了那些挨着後院這面的房間。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後院的小房子,位置極偏僻又不起眼,但是只要透過那一扇小小的窗口,就能夠那謝府眾人所住的房間盡收在眼底,那些謝府眾人的一舉一動也能夠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中。

所以在半夜裏,那些謝府的人自以為隱秘安靜的搜查行動,在他們這些人差役的眼中,卻是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但是也就是因為如此,現在的那個差役們的頭子,也可以透過這扇小小的窗子清晰的看到,那些謝府的下人們的搜查還沒有結束。

就着已經越來越不再暗沉的夜色望過去,依舊可以看到那些謝府眾人下榻的房間裏面,有許多恍惚不清的人影、手裏面端着一盞燈火如同黃豆般大小的微弱光芒,不斷地在房間裏面安靜的走動着。

看着這些印着窗紗上的模糊人影,差役們的頭子又沉默的離開了窗邊,默默不語的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這些謝府的下人們還在搜查着,那也就意味着他們還沒有找到那件丟失的玉雕馬兒。

現在依舊還不是衝進去的好時機!

看着自己的頭頭又坐了回去,方才那個沉不住氣的年輕差役,又忍不住開始焦急的問了起來:“頭,咱們現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要是那些謝府的人一直都找不到那件東西,咱們還得就這麼一直等下去不成?”

聽這個年輕差役這麼一說,另外的那幾個差役們也都忍不住開始躁動起來,不斷地開口詢問自己的頭頭:“頭!要不咱們別等了吧……”

“對啊!頭,要我說咱們就直接殺進去……”

“就是,直接跑到那個管事兒的房間裏面找到那件東西……”

“然後就當拿他個人贓並獲,接着再想法子把這件事情給宣揚出去……”

“最後搞臭他們謝府的名聲,接着咱們就可以去找僱主拿報酬去了……”

頓時,這個小小的房間裏面,人們紛紛開口、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鬧成了一團兒,直把他們的頭頭給吵得腦仁兒發疼。

其中,在這些差役們吵得亂紛紛的時候,甚至有人被這房間裏面熱烈的氣氛所感染,乾脆就連‘頭’也不叫了,直接就向著他們的頭頭說道:“豹哥兒……”

“豹哥兒,咱們都聽你的,您老現在倒是給拿個主意啊……”

那個身材健碩的頭領,一聽到他手底下的人稱呼他為‘豹哥兒’,頓時猛地睜開眼來,一雙細長的眼睛精光四射、怒意盎然。

“蠢貨!”

他一巴掌摑向了那個胡亂開口的差役,頓時就把這差役打的在原地“滴溜溜”的轉了半圈兒,臉頰上清晰的印出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半邊臉頰都腫的老高!

“我不是早就叮囑過你們嗎?以後都稱呼我為‘頭’,不許再叫豹哥兒!那是以前咱們落草時候的稱呼,現在咱們大大小小也算是個官兵了,你竟然還敢這麼叫!”

他狠戾的盯着那個捂着臉頰、期期艾艾不敢再說話的年輕差役,又往前逼近了兩步,用自己短粗的手指狠狠地戳着那個差役身上所穿着的官服,恨恨的說道:“你這是把我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了嗎?”

“想當初,我發了多少的功夫,這才把咱們兄弟幾個從落草的山賊洗成了清清白白的官兵,我有事跟你們說過多少遍,咱們落草時候的稱呼不準再說,咱們落草時候的山賊習氣也不能再犯……”

“你們全都是沒有給我聽見嗎?”

最後一句話,他是大聲地吼出來給在場其他的差役們聽得。

果不其然,眼見得他的怒火滔天,又被他給一通大吼之後,原本還紛紛亂亂、吵吵嚷嚷的眾人,瞬間就老老實實的安靜了下來、噤若寒蟬的貼在了牆角邊,一個個縮頭縮腦的姿態簡直就是像個呆呆傻傻的鵪鶉一樣。

眼見得自己的手下人都是這副蠢樣子,豹哥兒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這些人,徑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重新的坐了回去。

這個豹哥兒,原本只是個嶺陽郡裏面吃不起飯的窮苦人家,和那窮苦的嶺陽郡萬千的老百姓一模一樣。

後來天災一來,莊稼顆粒無收,他們就更是吃不起飯了!沒辦法,家裏面的老娘都已經餓死了,自己也早就揭不開鍋了,所以豹哥兒就乾脆糾結了幾個窮弟兄,一起上山落草去了。

在嶺陽郡,就算是到山上當山賊的日子照樣也是不好過,但是好歹能夠餓不死。

再後來,又一次豹哥兒在下山的一趟途中,聽了集市上的幾個南來北往的行商在聊天,從這些行商口中,從來就沒有出過郡縣的他,第一次聽說了沐陽郡的名字。

在那些行商人們的口中,這個位於關同洲之南的沐陽郡,簡直就是人間裏面的仙境一樣,不禁富庶的流油,還從來都沒有人餓死,甚至就連吃飯、都能每頓飯都能吃上白面饃饃!

那個豹哥兒一向就是個膽大果斷的人,在他回山上之後,他但是思來想去,做出了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他們不再當山賊了,他要帶着他的那幾個窮弟兄,一起搬到沐陽郡里去。

一起到那個沒有人餓死,還能每頓都能吃到白面饃饃的好地方去。

後來無數次,豹哥兒都在暗地裏佩服自己的這個英明的決定。

他們哥幾個拋棄了一切,從嶺陽郡來到了沐陽郡,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們過去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他們曾經落草為寇過,只是以為他們是從嶺陽郡逃難過來的災民。

每年都會有嶺陽郡活不下去的災民逃到其它的郡縣,尤其是最富庶的沐陽郡,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於是豹哥兒他們哥幾個就被當成了嶺陽郡的災民,在沐陽郡落下腳來。

之後他們的運氣又實在是好,不知道豹哥兒又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博得了這當地的一個小官兒的青睞,收了他們哥幾個做了手下,給他們在驛館安排了個差役的身份。

就這樣,他們不但就這麼在沐陽郡落了戶籍,還當上了一個小小的差役,從此吃上了皇糧,一飛衝天。

回憶到了這兒,豹哥兒依舊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的神色卻是悵然的,在看看自己那一群不知道輕重好歹的手下,又是禁不住狠嘆了一口氣。

這些手底下的老弟兄們都是蠢貨,現在還以為他們來污衊那謝府的名聲,只是為了那幕後的人所允諾一大筆銀子!

他怎麼可能就為了銀子,就把自己和這一班兄弟置於這麼危險的境地,直接得罪名震邊關的謝大將軍府?!

這還不是他們以前落草的身份害得?

這個幕後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勢力,竟然能夠查到他們兄弟以前曾經在嶺陽郡裏面落草的事情!

然後,那人就以此拿捏着他們兄弟的把柄,在暗地裏要求自己照他們所說的去做,不然就把這件事給抖露出去。

現在他們還在穿着官府吃皇糧,但是這件事兒若是被人抖露出去,以後莫說再當個差役了,不被那些官老爺們綁去治罪就不錯了!

然後,那人又在明地里拿着一大筆的銀錢,誘惑着他的那一班老兄弟,承諾事情辦成之後這筆銀錢就是他們的了。

就這麼一來二去,這件事就這麼攤到了自己的頭上,自己就好似在鋼絲刀尖上行走,前面是刀山、後面是火海,無論怎麼走都是冒着極大的風險。

可是就是現在,自己的那一班老兄弟們也不給自己省心!

想到了這兒,豹哥兒又是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倒是他手下的那一群人,看着自己的頭只是坐在座位上老半天不說話,不由得又壯起了膽子,慢慢的靠近過去,問道:“那……頭,咱們就這麼乾等着嗎?”

豹哥兒知道他的意思,等他再懶懶的瞟上一眼窗外的天色,便答道:“若是他們謝府的人依舊還是找不到那個玉雕,到時候咱們就直接到那個管事兒的房間裏面去找,依舊算是個人贓並獲。”

顯然,他的這句話又激勵到了這群手下,眾人又紛紛的打起精神來。

其中,剛剛那個被他狠抽了一巴掌的年輕差役,不顧自己半邊中的老高的臉頰,又記吃不記打的湊上來問道:“頭,那為什麼咱們現在不衝到那個老管事兒的房間裏去?不管怎樣都好過咱們繼續在這裏傻獃獃的等着……”

“蠢貨!愚不可及!”

豹哥兒又是有氣無力的呵斥了一聲,現在面對着他這群不省心的手下,他已經連罵人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用你的豬腦子好好的想想!咱們之前想要搜查,那些謝府的下人們就怪怪的叫我們去搜了嗎?”

“現在這些謝府的下人們可是全都醒着呢!咱們這才幾個人啊,若是現在再貿貿然的要闖進他們管事兒的房間裏面,這些謝府的人怎麼可能會樂意?”

“到時候,別再我們又被別人給攔在外面動彈不得,又打草驚蛇、使那些謝府的眾人又警惕起來,這不就是得不償失嗎?”

聽自己的頭這麼一說,還是有些道理的。

於是豹哥兒的手下人便面面相覷着,總算是心情不再那麼躁動了,但是最後還是又問了一句:“頭,那咱們要什麼時候衝進去,才是正好的時候?”

“這些謝府的下人們都已經找了一個晚上了,咱們哥幾個也會陪着他們等了一個晚上了!若是他們再找上一個白天,咱們大傢伙還得再等上一整天不成?”

“就是,頭!要真是那樣的話,咱們兄弟的身體可是吃不消啊……”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又有亂起來的趨勢,豹哥兒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抬手制止住了眾人接下來的話:“成啦!別吵了,用不着等那麼久的!”

“他們謝府之所以要在夜裏面開始搜尋,還要輕手輕腳的,那就說明他們也不想叫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也是背着眾人行動的。”

“所以等到天一亮,這驛館裏面其他的人起身,這人來人往之下,他們謝府的人手就不好再繼續搜查下去了。”

“再者說了,你們幾個都說這等了一夜就已經是很累了,這謝府的小廝婢女們勞心勞力的搜尋了整整一夜,豈不是更累?!到了天亮之後,即便是這驛館裏面沒有其他的人,那這謝府的人也得回去休息了。”

“到了那時,等到謝府的眾人都已經睡下來之後,再沒有人能夠及時的阻攔咱們,到了那時咱們再就一舉衝到那個管事兒的房間裏面……”

……

果然就是不出他所料。

當天大亮的時候,這驛館裏面的其他人都已經大多起了身,走廊上往來之間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而謝府里的小廝婢女們,也已經是筋疲力盡起來。

終於,整整辛苦了一個晚上的他們,雖然沒什麼太大的收穫,但是也終於得到了自家老管事兒的命令,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對於已經精疲力竭的眾人來說,這一道命令簡直就是不亞於天籟,等到他們個個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各自的房間裏面休息的時候,每個人見到自己的枕頭就好似見到了自己的親娘一般。

等到這謝府的眾人,腦袋一挨枕頭就迅速入睡之後,一個差役的人影,慢慢探頭探腦的來到了老管事兒的房門前。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於是便舉起手來試探性的敲了一敲管事兒房間的房門:“請問,您老人家在嗎?”

這房間裏面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回答。

見此情景,差役心中暗喜,於是便一邊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一邊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們怎麼感覺到你們貴府這邊的房間鬧哄哄的?我們頭擔心你們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就差我來看看!”

此時,他已經進入了這個老管事兒的房間裏面。

這個差役的此舉,也是事先他們已經商量好的!若是冒然帶人闖進老管事兒的房間裏面、找出那個丟失的玉雕,不管怎麼說,都是動作太明顯。

倒不如先派上一個人前來大頭,先來裝作好心來探查情況,再等到他進入兩人老管事兒的房間之後,裝作不經意間的一抬頭,就發現了房樑上的玉雕……

到了那時候,他們再闖進去,就有了一個恰當的理由了!

可是卻不曾想到,他們的設想很好,但是這世上的事情卻總是不盡人意。

當那個差役真的來到了老管事兒的房間裏面之後,頓時就覺得這事情不太對勁兒!

“您老人家在嗎?”

他又站在房間裏面叫了幾聲,卻是得不到回應,瞬間就了悟了,只怕是那個老管事兒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裏面。

那這個時候不再自己的房間裏面休息,又會跑到哪兒去?

差役的心裏面頓時就掠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等他急忙再抬頭往上看去的時候,果真就發現那房樑上的玉雕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

“你說什麼?!”

豹哥兒震怒的把自己手裏面的酒杯‘砰’的一聲,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

“你說那個老頭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等你去的時候,那個玉雕也不見蹤影了?”

面對着暴跳如雷的豹哥兒,那個探查回來的差役急忙惶急的點了點頭,生怕他們頭的怒火下一秒就會撒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現在,豹哥兒也顧不得發脾氣了,他背着手焦急的在屋子裏面轉悠了好幾圈,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老頭耍了我們,明明就是已經拿到了那個玉雕,卻還是裝出一副沒有找到的樣子……”

不行,絕對不能讓謝府的人找到機會,把那個玉雕銷毀或者轉移到外面。

“來人,快點兒去找找,看那個謝府里的管事兒還在不在驛館裏?”

豹哥兒想通了這一點,於是就忙不送的去向自己的手下下了命令:“若是那個老頭還沒來得及出驛館,那就趕快過來通知我……”

一定要截住那個老頭……

……

在謝府其中的一個房間裏面,有着快手劉稱號的玉匠,在帶着自己的土地忙碌了一個晚上之後,終於完成了老管事兒的要求,滿身疲累的把一個盒子交給了管事兒他老人家。

老管事兒接了過來,打開盒子仔細看着,不禁讚歎道:“辛苦張師傅了,現在您趕緊去帶着徒弟們歇一歇吧……”

“歇息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打斷了老管事接下里的話。

這個房間的房門,突然“咣當”一聲被人給粗暴的踹開了,豹哥兒帶着一種差役,出現在了門前,陰沉着臉色。

“你們謝府偷了俺們的東西,怎麼,這就急着銷臟去嗎?”

他緊緊地盯着老管事兒手裏面的盒子,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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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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