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都是套路

64.都是套路

“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三短兩長。

來的是他們謝府的人。

老管事兒舉起手來,向小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等到他們談話的這個房間裏面安靜下來之後,他才緩緩起身,走到了房門前。

“誰?”

儘管這門外的人已經敲出了三短兩長的聲音,但是生性謹慎的老管事兒還是盡職盡責又小心問了一句。

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語氣嚴肅冷靜、波瀾不驚,像是情緒沒有一點兒起伏一般:“是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讓房間裏面坐着的小柔,在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血色突然盡數褪去,慘白的可怕。

這是小曲的聲音。

門外來的人是小曲,那到底是她自己要來的、還是誰讓她來的?

是她們家小姐派小曲來的嗎?

這是不是代表……現在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向小姐那邊……瞞不下去了?

小柔想到了這兒,頓時忍不住眼前猛地一黑,整個頭腦就像是被捅毀了的蜂窩一樣,‘轟’的一聲全都炸開了。

倒是那個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那個老管事兒,在認出了小曲的聲音之後,倒是禁不住開始喜笑顏開,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笑意。

“小曲姑娘來了?!”

老管事兒笑吟吟的打開了房門,迎着門外的人進屋裏面來:“小曲姑娘,可是二小姐派你來這裏查看的?”

門外的人,十七八歲的年紀,容貌稍顯平凡,但是一身俏生生地湖綠色衣裙,簡單大方、腰線勾勒,一下子就襯得整個人無比的精神。

正是小曲!

“是,小姐見你們久不來複命,又覺得只是安排管理一下這裏婢女小廝的下榻住宿問題而已,應該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小姐便覺得這裏應是碰上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小曲抬步走進來,環視了一下房間四周,微微蹙着兩道彎彎的細眉,語氣裏面也是止不住的擔憂之意:“小姐擔心你們真的被什麼事情給絆住手腳,所以就派我來看看。”

“所以,現在這兒是出什麼事情了?”

小曲環顧四周,不禁看見了那個給她開門的老管事兒,還在這裏一起看到了此時正坐在房間角落裏的小柔。

可是小柔一見她探尋的目光看過來,就立即扭過了頭去,眼神避開她,不去與她的眼睛對視。

小曲見小柔對待她這麼冷淡,也是不以為然,並沒有作多想。

這小柔雖說和她一樣,都是在她們家小姐身邊伺候的貼身婢女,但是在以前,小柔還在小姐面前受寵、是小姐面前的第一得意人的時候,她們兩個之間感情就是淡淡的。

後來不知何緣故,小柔失寵,而自己卻開始倍加受自家小姐的信賴。於是因着嫉妒、和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小姐面前說她壞話,小柔從那兒之後就更是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

於是就這樣,本就是關係一般的的兩人,現在的互相之間的關係便是越來越淺淡了。

所以此時小柔故意不理自己,反倒是正常的事情。

小曲只是又回過頭去,向著一邊的老管事兒詢問道:“咱們謝府這裏,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

從方才她一進門起,就覺得這屋子裏面的氣氛不太對了,不但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反而氛圍卻是甚是讓人覺得壓抑,她簡直就能在空氣中直接感覺到那種焦慮的味道。

不管是來笑着為她開門的老管事兒、還是一臉冷漠坐着扭頭不去看她的小柔,這兩人的兩人在自己臉上的笑容和冷漠的背後,都有一種怎麼也掩蓋不了的愁苦擔憂的神色。

一個笑得發苦,一個冷得慌亂!

再加上這本來應該到小姐面前復命的人遲遲不歸,而她們家的小姐都開始忍不住讓她前來查探一番。

以此可推,這裏要是沒有出事兒的話,那才叫奇了怪的!

“管事兒您老人家輩分高、資歷老、又見多識廣、處理事情手段老道,這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居然讓您老人家都覺得棘手?”

小曲看着老管事兒,一臉凝重嚴肅認認真真的問道。

這要是真的很棘手的事情,就得趕緊往上報告給小姐才行,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唉聲嘆氣啊!

老管事兒看着詢問自己的小曲,也是斂去自己臉上勉強的笑意,低着頭哀談了一聲,道:“這次咱們謝府所遇到的事情,確實是有些棘手啊……”

“管事兒,您老人家跟她說什麼呢!咱們在這兒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現在她就算是來了又能有什麼法子?”

剛剛還在扭頭不理人的小柔,在聽到老管事兒真的即將要把這兒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小曲,竟然在一時心裏面驚慌之下,直接打斷了老管事兒的話。

小曲皺皺眉頭,看向了胡亂插話、看樣子很明顯便是不想讓她知道什麼的小柔。

見小曲的目光看來,小柔不禁稍稍心緒,眼神飄忽躲閃了幾下,但是在瞬間之後,她又硬起了脾氣,也是不甘示弱的衝著小曲的方向瞪了過去。

這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反倒是剛剛被小柔突然打斷了話頭的老管事兒、不悅的捻了捻自己長長的鬍鬚,眉頭緊鎖的看着此時正虛張聲勢的小柔。

“小柔姑娘,這小曲姑娘是咱們小姐派下來查看情況的,現在咱們也確實遇到了棘手的情況,這也算是我們兩個辦事不利,怎的就不能說了呢?”

眼見得小柔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像是又要說些什麼,老管事兒乾脆就強行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強詞狡辯:“好了!老朽到底也沒有白活幾十年,這看人的眼力倒還是有的。”

“方才你所說的,雖說看起來字字句句皆是為了咱們小姐考慮、為了咱們謝府着想,但是這背地裏是真是假,這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原本老朽還想着,這人非聖賢、誰能不為自己考慮打算一下呢!所以方才你自己心底里的真正打算,老朽也不想刨根問底、一一探究清楚。”

“但是本想着放你一馬,可是現在你卻是為了一己之私,一味的阻攔現在最要緊的正事兒……”

被老管事兒的目光緊盯着,渾身都不自在的小柔,一張姣好的面容上、肌肉麵皮不自在的抖動了幾下,嘴巴一開一合卻沒發出什麼聲音,大約是想要再辯駁什麼卻又找不到話來。

“小柔!你我到底是共事過一場,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的。”

看着小柔那一副心緒的模樣,在聽着剛剛老管事兒所說的話,現在小曲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此時也是少有的冷冰冰的模樣,盯着垂頭喪氣的小柔,道:“你越矩了!”

“你就算是再怎麼聰明、再怎麼能幹,你也只是個下人,你和我都是一樣的。而二小姐才是我們上頭的主子,她才是應該拿主意的人!”

“你、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如此而已!”

小曲緊盯着小柔,一字字一句句的說道。

聲音清晰而又大聲。

而原本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小柔,每當小曲說上一句話,她的臉色就不禁白上一分,然後當小曲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色就更是又白一分。

最後,臉色蒼白卻仍是強硬的撐着一副架子的小柔,在小曲和老管事兒問責的目光下,已經是全身都不由得有些微微發顫。

“啪!”

慘白着臉色的小柔咬了咬唇,最終受不住這二人的目光,猛地掉頭從這個房間裏面衝出去,一副好似忍氣吞聲的樣子,甚至在出門的時候,還一不小心絆倒了一個坐凳。

那個被絆倒的坐凳,磕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聲響,然後‘軲轆轆’的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停下來不動了。

而撞倒了這個坐凳的人,卻是頭也不回的猛地推門而出,只留下兩扇因着被大力推開、還在‘吱嘎吱嘎’晃蕩個不停的屋門。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能指望小柔再跑回來、把地上被撞到的坐凳給重新扶起來。

小曲見此,也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息,自己彎下腰來把地上的那個坐凳給扶了起來,而另一邊,老管事兒也只能嘆息連連的把那兩扇響個不停的門給重新關上。

這年頭,怎的做人丫鬟的,怎麼比做主子的脾氣還要大了?!

老管事兒忍不住暗暗地在自己心裏面腹誹了一下,都說奴大欺主!可是這是算什麼回事兒?這奴還沒大呢,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欺主?

就不怕被主人家給直接發賣了?!

看着老管事兒臉上變幻不停的色彩,還有那搖頭嘆息的姿態,雖然沒有說上一句話,但是在一邊的小曲竟然神奇的讀懂了他臉上的表情。

這小柔也是她們家小姐身邊伺候着的貼身婢女,這要是丟臉她們家的小姐也跑不了!所以無奈之下,小曲也是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訕訕的解釋道:“這小柔以前是小姐身邊最得意的婢女……”

“這可能是以前被寵壞了,所以……”

所以現在不再得寵了,地位一下子落差太大,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情緒才這麼激動……

老管事兒也知道了小曲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卻又是搖頭嘆息道:“依老朽看啊!這還是跟每個人的本性有關……”

“如若不然,怎麼小曲姑娘你無論是以前失意還是現在得意、就一直都是這麼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怎麼你就從來沒有像她一樣情緒激動過?”

“說到底啊!她就是性子本就是偏激!”

最後,老管事兒信誓旦旦的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都說到這一步了,這也就沒什麼好再為那小柔可辯解的了!小曲也就只能心緒複雜的幽嘆了一聲,接着淡淡的說道:“好了,先不說她了!”

“管事兒,您老人家還是先對我說一下,現在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一說到正事兒,老管事兒也瞬間收起了自己臉上其它的情緒,整個人神色一肅,目光炯炯的看着小曲說道:“這件事現在確實該往小姐那邊報上去了。”

“這驛館裏有人污衊咱們謝府的人,偷了他們的東西!”

“什麼?!”

這件事可真不是小事兒!聽得小曲當時就是一驚,隨即她便是臉色一沉,道:“這究竟怎麼回事兒?麻煩您老仔細說清楚!”

這件事兒事關他們謝府的名譽,自然是輕忽不得的。

當即,老管事兒也是全無保留的將此事一一道來:“這事兒啊!還得從昨天凌晨開始說起……”

……

“也就是說,那個小差役只是因着看到了一個穿着青色棉袍的背影,就認定了偷東西的賊一定是我們謝府的人?”

聽完了老管事兒的敘述之後,小曲沉着一張臉,眉頭緊鎖,思索着問道。

想起這件飛來橫禍,老管事兒的臉色此時也是難堪至極:“咱們都知道,單是論這個當然是不能定罪的,但是……”

“但是,怕的就是這能在無形之中毀人清譽的流言蜚語啊!”

老管事兒垂頭嘆息:“現在這驛館裏面的人心渙散、議論紛紛,都在爭論咱們謝府里的下人究竟有沒有偷東西,若是讓這些人口中的流言飛出去之後……”

同樣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兒,就連小曲原本就是陰沉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堪下來。

她接着老管事兒沒有說完的話語,接著說了下去:“若是這些流言傳遍了整個沐陽郡,以後咱們謝府出門還抬不抬得起頭來?”

而且雖說這件事兒是把矛頭指向他們府裏面的下人,但是若是這些謠言真的傳出來,他們府裏面的主子也絕對免不了會被臉上抹黑。

想到了這兒,小曲頓時覺得自己眼前有點兒眩暈。

看起來,驛館這邊所遭遇的情況,所說很簡單,但是卻比她之前所預計的還要棘手許多。

不好處理啊!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搓了一下臉頰,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又看向老管事兒道:“那個小差役為什麼會一口咬定是咱們謝府的人偷了東西,這一點兒可是弄清楚了?”

這就是明明白白的在懷疑是否有人栽贓陷害。

“自然是有極大的可能有人在栽贓陷害,這一點兒老朽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還是能看清楚的!”

老管事兒苦笑了一聲:“不過不是因着那個一口咬定的小差役,那個小差役我們也早就派人打探清楚了,也確實是個平日裏腦筋不太好用的,所以他現在說謊的可能性倒是很低。”

“但是除了這個小差役之外,在這驛館裏面,其他所有辦事的差役們、倒是異口同聲的表示自己相信那個腦子不清楚的小差役,這就是值得懷疑了。”

說到了這兒,老管事不由自主的就像揪着自己的長須子,慢慢的回憶思索道:“那個小差役所說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但是其他的差役們竟然全都相信他,這是疑點兒之一。”

“其次,咱們謝府無論如何,在這關同洲還是有些聲望的。但是那些差役們在指認謝府里的下人偷東西的時候,卻是一點兒都不接受任何威逼利誘,一定要把這件不值幾個錢的玉雕馬匹給追究到底!”

這個也是最大的疑點。

這驛館裏面的那些差役們,簡直就是瞬間化作了人人都化作了剛正不阿的代表,就沒了那麼一個雜碎玉所雕刻的馬匹擺件,絲毫也不畏懼他們謝府的名頭,一定要指認是他們偷竊的。

不畏懼他們謝府的名頭,若是在瑞王府所在的雲陽郡那樣有大靠山的地方,這種事情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但是在這個就連郡守都是根兒牆頭草的沐陽郡……

這件事背後要是沒什麼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老管事兒頭疼的揉着額角,又道:“最後,這件事兒所散佈的也太快了,這還沒個定論的事情,不到半天這整個驛館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很多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就是咱們謝府的下人偷的。”

這要是沒有人在背後暗暗地推動散佈這些流言,就連三歲的小兒也是不會信的。

小曲臉色一肅,問道:“那這些流言現在可是流傳到外面去了?”

“暫時還沒有!”老管事說道:“老朽到底還不是一無是處,好歹是想盡了辦法,這才終於把這些流言控制在了這個小小的驛館裏面。”

“但是若是這件事這件事再得不到解決,這也控制不了多久了。”

“現在,更是有人覺得,咱們謝府這樣的舉動也實在是太過霸道,簡直就是以勢壓人,有點兒囂張!”

老管事兒有些疲累的說道。

這就是這件事最為棘手的地方,就是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兒是別人的誣陷,也明明權大勢大可以壓人一頭,更是能有很多種辦法來解決……

但是你就是阻止不了這些流言擴散!

所以礙於自家以後的名聲,你的那些辦法就不能用、你的權勢也不能輕易使用。

這是何等的憋屈!!

看着老管事長吁短嘆的模樣,小曲沉默了一下,也實在是暫時沒想到什麼好方法,只能問道:“既然這驛館裏面的東西丟了,那那些差役們也曾要求過搜查?”

“那是自然!”

老管事兒點頭道:“當然,他們說要搜查,老朽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們搜!”

“既然這已經明白了是別人的誣陷,那麼在那些差役們搜查的時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那個玉雕馬給隨意塞到咱們謝府的房間裏面。”

“到了那時候,咱們才真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小曲鬆了一口氣,道:“管事兒您老人家知道就好。”

說著,她便是又走到了門前,準備推門離去:“這件事情事關謝府的名譽,我必須得先去報給咱們家的小姐,讓她來拿個主意。”

“順便,你們這邊先穩住再說,我們也先去查一下這間下榻的驛館是怎麼回事,若是能夠一把揪出這背後栽贓陷害的主使,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

聽了小曲的話,老管事兒也不得不點頭贊同。

不錯!既然這件事兒是一起栽贓陷害,那麼現在那些驛館裏面的差役們,也不過是幾個擺在枱面上的馬前卒,而背後的幕後黑后才是這件事兒的根子。

若是真的能查到這些幕後黑手,那就能瞬間扭轉當下的劣勢,甚至能夠反將對方一軍!

“對了!還有……”

在即將臨走前,小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既然這是一件栽贓陷害,那麼這驛館裏面的其他人……是不是其實早就把這件丟失的物件,藏到咱們謝府的房間裏了?”

“畢竟,這是他們的驛館,只會比我們這些人更熟悉這裏!”

猛然聽到了這麼一個可能性,老管事頓時一驚,背後滲出的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衣襟,整個人都是神色愣愣的,就連小曲和他告辭遠去都沒有注意到。

半晌之後,回過神來的老管事狠狠地喘了一口氣粗氣,一種后怕的感覺纏上了他的心頭,叫他連自己發出的聲音都帶着顫抖:“來、來人……”

其他等候在附近的幾個謝府的小廝,被他的聲音喚了進來。

他平穩了一下情緒,終於才使自己的聲音恢復到平時的狀態:“你們幾個,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把大傢伙人全都發動起來,挨着每個人的房間都要仔細搜查一遍!”

“記住,一定要仔細搜查,每個人的房間都要,就連老朽和小柔姑娘的房間也不能例外!”

這個命令聽得這幾個小廝蒙蒙愣愣的,但是因着老管事兒平日裏的威儀,他們還是點頭應是,轉身就想要吩咐下去。

“等等!”

老管事兒又叫住了他們,在想了一想之後,又道:“告訴大伙兒,待會兒搜查的時候,手腳一定要輕一點兒,別驚動了這驛館裏面的其他人。”

……

半夜,正當謝府的一眾小廝、婢女,在擁着被子睡得香甜的時候,突然就被人輕手輕腳的叫醒了。

這兩天,他們謝府的這些下人們,因着那個驛館東西丟失的原因,走到哪兒都被這間驛館裏的其他人指指點點的,心裏面也是亂糟糟的睡不好覺。

現在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被叫起來去搜查別人的房間,還得必須輕手輕腳的不能驚動別人,一時之間,這謝府的眾人內心都是懵逼的。

但是既然這是老管事兒的命令,眾人最後還是遵從起來,開始相互之間搜查起對方的房間來。

在謝府的眾人安安靜靜開始忙碌的時候,在這驛館的後院之中,一件小小的房間亮起了燈。

“頭,那些謝府的人都開始互相搜查起來,雖然他們手腳輕,但還是被兄弟們給發現了。”

一個身着差役服飾的年輕人,正在低聲的問着另一個人:“若是那些人發現了咱們藏到他們房間裏面的東西,那時該怎麼辦?”

“不必擔心!”

那個被稱為‘頭’的人,人高馬大、身材健碩、一臉的絡腮鬍,看起來像是個莽漢,但是那一雙細小的眼睛中,卻閃着格外狡黠的目光。

“就讓他們去找吧!這兩天他們不讓我們去搜索他們的房間,那個小東西就是放在那兒也是沒用的。”

“但是他們若是找到了……呵!他們為了自己不被懷疑,一定會想要把這件東西就地銷毀、或者趕快送走的!”

“倘若我們在他們將要銷毀、或者扔掉這件東西的時候,突然出現,抓他個人贓並獲……”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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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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