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種上當的感覺
?從潮汕地區到為深圳非常的方便,坐大巴也只要4個小時左右。若是坐輕軌的話,2個小時都不一定用到,當然想坐輕軌你還得訂得到票才行。一般的話不提前個一兩個星期的,你就當做做夢好了。
於是,嚴楓和大帝倆人只能是坐在大巴上搖搖晃晃4個來小時才到達深圳。不過這段不長不短的旅途對於不曾出過遠門的嚴楓來說,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當意氣風發的嚴楓背着簡單的行李跟着大帝站在俱樂部大門口之時,嚴楓張大着嘴巴有些目瞪口呆,連行李掉在地上顧不了。看着眼前的所謂俱樂部,嚴楓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拐賣了。
從破舊的大門口往裏望去,偌大個俱樂部,到處垃圾飄飛,僅有的足球訓練場上雜草叢生,半天也沒見到個人影,一片蕭條的樣子。哪還有想像中職業俱樂部的樣子?完全毀三觀啊!
“毅哥,這就是傳說中的深圳足球俱樂部?”嚴楓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指着大門轉頭看向大帝,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他想過球隊會破落,但沒想過會這麼破落。
“嚴楓啊,這確實就是我們的俱樂部!你看,大門口上的幾個大字,不就是深圳紅鑽俱樂部嗎?”大帝對此很是無奈。但還是給嚴楓指了指門口的片牌匾。
“毅哥,你確定這是一傢俱樂部?而不是一處廢棄的地方?”嚴楓順着大帝的手指,果然看到深圳紅鑽俱樂部幾個大字。但他還是有些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呵呵,是荒廢了些。沒辦法啊,球隊實在是太困難了,賽季結束的時候管理員也走了。”大帝只能苦笑。
“毅哥,你確定這裏需要人?”嚴楓對於球隊還能請得起人表示非常的懷疑。
“當然,要不怎麼會請你來?”大帝非常杜定地說道。
嚴楓不知道這次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但已經到這裏來了,就只能選擇相信大帝了。
嚴楓跟着大帝來到了俱樂部經理的辦公處,大帝跟總經理李虹介紹過情況后,商量了半天總算是把嚴楓的工作合同敲定了。被俱樂部的悲慘情況雷得里嫩外焦的嚴楓,在看到合同上兩千元一個月的工資后,不及多想就簽字了。他是為了足球而來的,不是為了錢。
大帝和總經理李虹看着嚴楓簽字后,對視一眼都滿意地笑了。然後大帝就帶着嚴楓去宿舍,順便介紹下球隊的環境和嚴楓的工作範圍。
來到嚴楓的宿舍——前面那位器具管理員兼環境管理員的宿舍。一間裏面除了一張床就是堆滿了雜物的房間。嚴楓看了看環境也無所謂,再髒的也不是沒碰過,誰叫自己曾是個清潔工呢?
“事情就這麼多了,我給你介紹的工作範圍你現在清楚了吧?”
“額,毅哥剛才說太多了,我一時沒記住。”
“不用急,慢慢來,你只要記住,凡是俱樂部範圍內的,你看到的沒人做的事就是你要做的事。嚴楓,你是球隊的希望,我看好你。”
說完,大帝拍了拍嚴楓的肩膀,不等嚴楓張嘴,一眨眼就跑沒影了。
看着消失的大帝,這速度真不愧是曾經的金靴得主。還是挺有料的。
即來之則安之,到哪都是幹活,臟苦累的又不是沒幹過。自己竟然是為了中國足球而來的,當然沒什麼好計較的。把行李放好,順便把房間整理乾淨,等一切忙好的時候也已經中午了。看了下時間,摸摸有些餓了的肚子,是時候去食堂吃飯了。
但嚴楓好不容易找到俱樂部食堂的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看着空無一人的偌大的食堂,桌椅上也已鋪了層薄薄的灰塵,連個鬼影都沒有。人呢?說好的食堂呢?說好的吃飯呢?
難道自己走錯了?嚴楓退出來,看了一下門口上方的兩個大字——食堂。沒錯啊?
“幹什麼呢?”
突然一隻手拍了一下嚴楓的肩膀,嚇了嚴楓一大跳。連忙轉過身來一看,原來是大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
“呼,毅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差點沒嚇死我。”嚴楓拍了拍胸口,是人就好。
“嚴楓,你在這幹什麼?”
“我肚子餓了,來食堂吃飯,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你看看上面那兩字應該是食堂沒錯吧?”嚴楓指着門上方的字對大帝說。
“是食堂沒錯。”大帝瞄了下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前陣子球隊的廚師和營養師也走了。現在食堂沒人做飯了。”
“不是吧?那我上哪吃飯啊?”
“去裏面找找,看看裏面還有什麼能吃的,先將就將就。我也有些餓了。”
兩人在廚房裏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兩包方便麵和兩個雞蛋,還有幾片凍焉了的爛菜葉。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得,有得吃就行了。又一頓忙活,兩人終於填了個半飽。
之後,嚴楓就開始了比清潔工還清潔工的助理生活。搞衛生,拖地板,什麼都干,每天都累得像只死狗一樣。然後用了幾天時間,把球場的草割短,場地弄平。要不是嚴楓家裏自己也種種花草,有時候也會被雇去給公園廣場除草之類的,現在還真沒法做事了。
嚴楓看着訓練場恢復到想像中球場的樣子,心裏很是驕傲,自己總是做了一件與足球有關的事了。
“嚴楓。”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同時一隻手搭上了嚴楓的肩膀。
“哇。”嚴楓一個激靈轉過身來,看到大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身邊了。
“毅哥,你能不能別老這樣神出鬼沒的,行不行?”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看來你的工作成效不錯,不愧是我看重的人。”
“毅哥,你叫我來,不會就是讓我來搞衛生的吧?同樣是搞衛生的,還不如我在老家的時候呢。”從來到俱樂部的第一天起,完全就是個什麼都得乾的雜役嘛。
“當然不是。不過在球隊找到合適的人員之前,一切都靠你了。”
“毅哥,你不會是整我的吧?”
“怎麼可能?你是我看好的人。”大帝一臉認真地看着嚴楓。“這段時間我雖然沒有交給你關於足球的工作,是因為我要思考該怎麼發揮出你的天賦。”
“那毅哥你想到了沒?”關係到自己的足球夢想,嚴楓也認真了起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大帝可不是隨便叫的。”大帝很是神聖地說。
“我已經想好了,以你的身體天賦,你的任務很簡單。等球隊集合后,訓練的時候,只要你用盡全力把那些球員撞出翔來就行了。”想到球員們訓練時的痛苦,大帝就覺得無比的解氣和期待。做為一個球隊的主教練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把球員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同時還能提高球隊的實力。
“保證完全任務。”終於確定了自己的任務后,嚴楓充滿了鬥志。
“當然了,在這之前你還是要提高一下自己的能力。免得到時候丟我的人。”
“那毅哥,我該怎麼樣提高自己呢?我之前可沒有接受過正規訓練,對於該提升哪方面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概念!”
“這個嘛!你很快就知道了!”說完大帝神秘一笑,這讓嚴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次談話之後,嚴楓就開始一段痛並快樂着的日子。
每天在搞好俱樂部的所有雜事之後,大帝就讓嚴楓對着樹撞,說是要訓練他的衝撞力。當然中間吃飯的時間還要充當廚師為俱樂部里還在的幾個人做飯,大帝美其主曰:能者多勞。就這樣嚴楓每天都要對着樹撞到自己頭暈眼花,他覺得很痛苦,其實樹更痛苦。
在撞了一段時間后,大帝要求嚴楓在撞的同時還要用雙手很隱秘地攻擊下樹榦,不管是輕捅啊,狠扭啊,狂掐啊,深摳啊,只要能想到的小動作都用上。直把嚴楓的手不管是手指手背手心都搞得沒有一塊好肉。
之後,大帝總會時不時地加上各種要求,各種訓練。晚上還給嚴楓開小灶,找來很多著名防守惡人的視頻看。比如佩佩啊,德容啊,還有那個叫什麼馬特拉齊的。
越是動作骯髒越好,越是動作猥瑣越要學。這些東西直把嚴楓練得都快覺得自己快超越正常人了。這訓練自己踢球呢?還是訓練自己打人?
就這樣,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大帝天天在嚴厲訓練着嚴楓(嚴楓認為折磨更貼切些),而嚴楓又天天在訓練着俱樂部里的大小樹木。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球隊開始集合訓練的時候為止,那天俱樂部里的樹木都喜極而泣地在風中狂呼。
當球員們回到俱樂部后,看着俱樂部里的樹木都目瞪口呆的,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眼睛裏所看到的儘是俱樂部里的樹木被摧殘得不成樹形的樣子。不是攔腰折斷的,就是樹榦上滿是各種洞眼,反正就沒有一顆樹是完整的。沒聽過這段時間深圳刮過什麼大風啊,怎麼像是被龍捲風摧殘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