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五十六雲 繃緊的心情
強襲根據地頂在早上三點進行。
部隊的人數以及平均等級,應該比“laphinkofin”要高很多。我想只要封鎖根據地安全地帶的出入口,兵不血刃的讓對方全部投降也是極其可能的。
不過就和“laphinkofin”內部出現了告密者一樣。
機密又機密的討伐作戰計劃的情報,在行進中,還是走漏的風聲。
當我們闖進迷宮時,“laphinkofin”的成員,沒有一人在安全地帶的大房間中。但他們也並沒有逃亡了。全員都躲在迷宮的岔路當中,並從後方朝我們襲來。
陷阱,毒,眩暈各種各樣的準備讓我們措手不及。討伐隊一開始陷入了混亂當中,但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是攻略組成員必須得具備的。很快便重整態勢的我們,猛地開始了反擊。
但,“laphinkofin”與討伐隊之間有着意想不到的差距存在。
那就是對殺人這種忌諱感的有無。處於狂亂狀態的“laphinkofin”隊員們,不管自身的hp降低到何種程度,他們決不投降,意識到這點的我們,內心激烈動搖起來。
對於這種狀況,在事前都商討好了。逼不得已做出了將敵人的hp減少到零的決斷。但,面對血槽變成紅色的對手,要給他們致命一擊,包括我在內可能誰都沒有做好這樣的覺悟。因此討伐隊當中出現了一些扔掉武器,蹲到地上的隊員。
首先是討伐隊中出現了數名死者。為此攻略組同樣變得瘋狂了,面對這種反擊,“laphinkofin”也出現了數名死者。
眼前宛如成了一片鮮血的地獄。
戰鬥結束時,討伐隊有十一名隊員陣亡。而“laphinkofin”有二十一名人員死亡。把其中兩名成員血槽變空的,就是我手上的劍。
從敵方死者,以及被俘者當中卻沒有找到poh的名字。
如果灰色斗篷人員,是那場戰鬥倖存下來並被送到黑鐵宮監獄的“laphinkofin”十二名成員之一的話,那可能就和我在清理戰場這個時刻交談過。明明記得其說話的口氣,卻想不起來他的容貌,那可能是因為自己強行將討伐“laphinkofin”這件事給忘記了。
……不。
不,難道。躲在斗篷之下的那名人員。
是我親手殺害的兩名人員中的其中一個。
想到這裏,我抱着膝蓋激烈地搖起頭來。使勁咬着嘴唇,拚命地重整思緒。
死者是不可能復蘇的。劍藝術在線
事件的四千名被害者,無論是我喜歡的人,憎恨的人,全都回不來了。所以,那名灰色斗篷的傢伙,一定是“laphkof”十二名倖存者之一。我應該記得他們全員的名字。於是乎我強忍痙攣般的痛感,發掘那深深埋藏着的記憶
此時。
我才意識到了另一種可能性,並氣喘起來。
那灰色斗篷男的金屬般的扭曲聲音。只能低聲說話的那傢伙,如果大聲叫喊起來會是什麼樣呢。
耳朵內,響起了一周前在音聲文件中聽到的喊叫聲。
“這就是真正的力量,真正的強大!愚蠢的傢伙們啊,將這個名字和恐懼一同刻在心裏吧。”
“我,和這把槍的名字是‘亡者之淵’……‘theabyssthedead’!”
一樣的。沒錯。聲音的波形近乎完全一致。
那傢伙就是
那灰色斗篷,就是“亡者之淵”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來到槍鋼內,變得矚目,並成為“亡者之淵”目標的任務就能儘快達成了。
但是……不過。這樣順利的展開,我想都沒想過。
“亡者之淵”是劍藝術在線的生還者,並且還是原laphinkofin所屬的殺人人員這麼說來的話。
那人就是在遊戲內用槍擊,使得現實中兩名人員死亡的傢伙。
那種能力,說不定……說不定是,真的…………
突然間我的左肩被人拍了拍,讓我險些沒慘叫起來。渾身顫抖着將臉抬起,看到的是飄動着的艷麗的水色短髮。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
對着皺着眉頭說出那番話的少女菲薇,我將僵硬的臉頰動了動,終於浮出了笑容。
“啊……沒,沒,沒什麼……”
“難道比賽就那麼勉強嗎?你出乎意料地回來這麼早啊。”
聽到這番話,我才想起來,自己正處於“子彈子彈”預選賽當中。眨了眨眼睛,發現與原本應該熙熙攘攘的寬闊大廳,人員不知什麼時候幾乎少了一半。預選賽一回戰看來是結束了,敗者都被傳到地上去了。馬上就是決定我第二輪對手了,大概二回戰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但,就以這樣的狀態,我完全不認為自己能夠認真作戰。
我按順序看了看從稍遠些地方用驚訝的眼神望着我的史貝蓋爾,以及站在眼前的菲薇,從緩緩張開的口中很無力的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