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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病……”不是應當在兩年後有孕的時候出現的么,為何如今就病發了?難道當初她這個病當真是被人使計得的,或者,這一世她提前懷孕了?
太醫如今大約還沒看出,妍昭容的病可不是鬼面瘡,而是更陰毒的陰陽毒。看來,林朧月比前世還提早退場。
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人能救她,就只有那位鬼醫了,可惜他神出鬼沒,若是能搶在秋伊人之前找到他就再好不過了。
“派人盯着翊坤宮,我讓你和雲芙暗中聯繫得如何了?”蘇湄腦海中閃過郁華瀲的臉。
是了,前段日子妍昭容針對她的計謀可是差點讓她沒命,若是她來歷有問題,必是知道妍昭容的事。
“娘娘所料不錯,雲芙對妍昭容頗有怨氣,尤其嫉恨妍昭容身邊的雲苓。”白芷一臉崇敬的望着主子,她從小在主子身邊伺候,小姐自小聰穎,尤其是六年前主子發熱病好了之後,更是神機妙算,她覺得天下間就沒有她家小姐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這麼好的主子,皇上卻偏偏視而不見,這段日子天天跑去關雎宮。她就不明白關雎宮那位除了長了一張好臉還有哪點比得上她家小姐,況且她家娘娘長得也不比那位差,論起周身氣韻,還是她家娘娘更勝一籌呢!
這段日子她可沒少聽其他宮妃在背後撕帕子咒罵那位是狐媚子,拖着一副病歪歪的身子勾引陛下,她也覺得定是那位使了什麼妖術迷惑皇上,不然皇上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小姐。
“不要斷了那邊的聯繫。”必要的時候,那可是一步好棋,最後妍昭容狗急跳牆的樣子可是精彩得很呢。
蘇湄面前是一副剛完成三分之一的綉品,她輕撫過綉面,嘴角牽起一抹輕笑。
上輩子,她就是憑着這副山河圖一舉奪得盛寵的,雖然這輩子有許多事改變了,不過她相信,萬壽節是個好的開始。
永福宮
“你說,妍昭容毀容了?”淑妃放下手中的銀剪子聽芯雅傳回來的消息。
“是的娘娘,據說臉上長了好大一片紅斑,太醫說像是鬼面瘡,已經請了院判去,大約是真的不好了。”芯雅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鬼面鬼面,患了鬼面瘡,幾乎不可能痊癒,更有甚者,此病還會要人命。
“林朧月剛使計謀害郁華瀲,想害她毀容,這麼巧就遭了報應,得了鬼面瘡?”淑妃出身世家,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鬼面瘡的威力。
妍昭容這次大約是真的栽了,連重新爬起來的機會都沒了,可惜了劉貴人,聽說只掙扎了一晚便咽氣了。
是郁華瀲的反擊?可是若是下毒還說得通,但鬼面瘡不是毒,絕非人力所能掌控,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讓妍昭容神患上此病?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是上天對林朧月的懲戒?郁華瀲得天命眷顧,連老天爺都幫她?
“走,去看看我們的昭容娘娘。”
關雎宮。
“娘娘,那位真的中招了!”玉箏匆匆走進內寢,興奮的向主子彙報這個好消息。
【系統出品,值得信賴!】
系統得意洋洋的向宿主攬功勞。
“嗯知道了。”郁華瀲懶洋洋的卧在美人榻上,把遮在臉上的書拿開,示意為她按摩的玉箬停下來。
“太醫說,妍昭容得了鬼面瘡。”玉箏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向主子彙報。
“鬼面瘡?”
那可不是鬼面瘡,而是陰陽毒。郁華瀲從美人榻上起來,從小匣子裏取了一點魚餌向琉璃魚缸的幾尾雪山羅漢投食。
鬼面瘡是局部性紅斑狼瘡,而林朧月是更嚴重的系統性紅斑狼瘡。
知道妍昭容是個“隱藏性紅斑狼瘡患者”還要多虧了那張神奇的基因檢測卡,她讓玉簟將林家的資料送來,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林朧月的外祖母在她四十五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臉上長了蝶狀紅斑,不能見光,五臟衰竭,不到兩年就去世了,這讓她想起了前世她認識的一位長輩得的病:紅斑狼瘡。
紅斑狼瘡不是遺傳病,卻有遺傳傾向,她想起那幾張好像沒什麼用途的基因卡,抱着一試的態度用了一張,基因檢測結果顯示林朧月是HLA-DR3基因攜帶者,也就是說,林朧月極易患上紅斑狼瘡。
要誘發這種病還不簡單,擾亂內分泌,再設法誘發潛在的狼瘡,林朧月等不到生育期就已經發病了。
林朧月不是自以為把“全身而退”玩得爐火純青嗎,這可是她自己的“家族遺傳”病,她不過是讓林朧月的病推前了幾年時間,比起林朧月想害死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想毀她的容?那就讓林朧月先從毀容開始,再慢慢折磨。
在宮裏,天災比**更痛苦,**尚能報復,天災還能朝老天報復?林朧月想偽造意外毀了她,她就來一個真正的“天災”,讓林朧月有苦說不出。
絕望不是一下子給她狠狠來一刀,而是鈍刀子割肉,讓她生不如死。
話說回來,那張基因檢測卡真不錯,一個人身體上的所有秘密能掌握,如果利用得當,簡直就是可以把命撰在手裏的神兵利器。
【叮!支線任務完成,獎勵500積分,望宿主再接再厲!】
翊坤宮。
“去,去找皇上!去找皇上來!”妍昭容不顧儀態坐在床上瘋狂的大吼,她披散着一頭烏髮,臉上的蝶狀紅斑在白皙的小臉上分外猙獰可怖。
紫檀拔步床不遠處,有一面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梳妝鏡,上面鑲嵌的紅寶石此時正孤獨的躺在地毯上,泛着幽冷的光。
“不,不行,本嬪這副樣子,怎麼見皇上,雲碧,快,快為我梳妝!”妍昭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梳妝枱面前坐下,看見鏡子的自己,又忍不住尖叫。
“不,這不是本嬪!這不是我!”
“砰!”妍昭容抓起梳妝枱上的脂粉盒狠狠的擲向梳妝鏡,梳妝枱上的梳妝鏡被砸碎,幾塊碎鏡片還濺到了一旁的雲苓雲碧臉上,雲苓雲碧被划傷了臉也不敢動,就怕娘娘遷怒到她們身上。
“雲碧幫我梳妝,本嬪希望我睜開眼睛之後能看到原來的樣子,你能做到么。”妍昭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雲碧,陰冷的目光讓雲碧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回,回稟娘娘,奴婢,奴婢必不負娘娘所望。”雲碧心懸起來,磕磕絆絆的答道,她知道若是她答一個“不”字,必活不過今日。
妍昭容滿意一笑,臉上的紅斑隨着她的面部動作變得愈發猙獰,讓一旁伺候的幾個宮女太監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昭容娘娘的一張花容月貌算是完了,有心思巧妙的宮人已經盤算着另尋“明主”了。
雲碧戰戰兢兢的幫主子梳好雲鬢,又敷了厚厚一層脂粉,勉強將妍昭容臉上的紅斑遮蓋住,又小心翼翼的為她施朱描眉點唇,最後用呵膠在林朧月額上貼了一朵梅花花鈿。
“娘娘,好了。”雲碧端詳片刻,用忐忑的語氣對待妍昭容睜開眼睛。
“娘娘,淑妃娘娘,昭媛娘娘,修容娘娘等前來探視娘娘。”雲芙匆匆步入內寢躬身稟報,她說完屏息等待主子的動作,生怕呼吸重了讓妍昭容將怒火發泄在她身上。一旁的雲碧暗鬆了一口氣,淑妃娘娘實在是大善人,來得太好了!
“不見!通通拒了!”妍昭容撈起一盒胭脂狠狠的砸在雲芙臉上,厚厚的脂粉擋住了她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僵硬詭異。
堅硬的胭脂盒正好砸在雲芙鼻樑上,雲芙痛得臉瞬間扭曲,鼻管中兩行鮮血洶湧而下,她咬牙忍住痛呼,也不敢捂着鼻子,正準備出去,就見淑妃帶着一大批人進來了。
“昭容妹妹這是怎麼了,生如此大的氣?”淑妃瞥見一旁狼狽的雲芙,又覷見雲苓雲碧臉上的傷痕,心裏暗道一聲“蠢貨”,她如今已是秋後的螞蚱,這個時候還如此磋磨身邊的宮女,若是讓貼身宮女有了異心就更慘了。
“淑妃娘娘怎麼進來也不通傳一聲?”妍昭容冷聲道,濃妝下的她顯得有幾分陰冷艷俗。
“本宮讓你身邊的雲芙通傳,奈何等了許久仍不見人,生怕妹妹出了什麼事,就擅自帶人進來了,妹妹不會生氣罷。”淑妃笑意盈盈的答道,說話間已經走到妍昭容面前。
“嬪妾怎敢生氣呢,淑妃娘娘來看嬪妾,嬪妾受寵若驚!”妍昭容咬牙忍住怒火,勉強擠出一個笑。
“妹妹今日怎麼畫了一個如此厚重的妝容,莫非昨晚沒有休息好?”淑妃故作好奇的打量妍昭容的臉。
“說不定是昭容娘娘一時興起研究的新妝容呢。”白修容捻起帕子嬌笑道。
“淑妃娘娘何必明知故問,嬪妾近來有礙觀瞻,畫濃妝省的礙着某些人的眼。”妍昭容一雙厲眼惡狠狠的瞪着白修容,白梓惜莫不是以為她一時失勢就能踩在她頭上?
淑妃也不在意妍昭容的失禮,逕自坐了下來,“幾位妹妹也坐罷,昭容妹妹,你不會怪本宮越俎代庖罷?”
“是嬪妾失禮了,雲苓,還不快招呼幾位娘娘。”妍昭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
妍昭容耐着性子和來看她的妃嬪寒暄,藏在袖中的手幾乎已經要把手心抓破,她們想看她的笑話,她怎麼能讓這群賤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