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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地圖上移動的小紅點,郁華瀲皺眉,西街可以說是京城的貧民窟,亂的很,蘇湄平白無故去西街肯定有所圖謀,作為未來的競爭對手,反正閑着無事,她也去湊湊熱鬧好了。
“多留幾個護衛。”郁華瀲又說了一句,西街魚龍混雜,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發生,作為死過一次的人,她對現在這條小命還是很珍惜的。
之前她試探了一番蘇湄,蘇湄對她並無印象,一種情況是蘇湄隱藏得很深她沒有試探出,另一種情況是她上輩子早就病逝了,所以蘇湄與她並無交集。
不管是哪種情況對她而言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蘇湄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而她只能被動的關注她的行動來確定一些消息,如果沒有系統,說不定她真的會敗在這個女人手裏。
不過現在知道蘇湄的底細,也算壞消息之中的好消息了,現在敵在明我在暗,就看誰棋高一着了,郁華瀲重新閉上眼閉目養神,自我安慰。
“小姐,西街到了。”玉簟湊近郁華瀲,溫聲的喚醒小憩的主子。
郁華瀲看了眼地圖,圖上的小紅點已經停下來了,看距離,就在不遠處。
掀開窗牖的帘子,不遠處圍着一圈人,衣着華貴的蘇湄站在其間彷彿一個閃閃發光的發光體,雖然帶着一塊面紗遮臉,也擋不住周圍人的目光全往她身上爬。
“玉箏,你下去打聽一下發生什麼事。”
玉箏下了馬車,很快就打聽好回來了。
聽着玉箏的打探到的消息,郁華瀲挑眉,所以,蘇湄來西街就是為了幫那個叫鄧通的少年?潛力股么?這麼快就開始招攬人才了,果然好本事。
不過作為一個好對手,她怎麼可能任由蘇湄輕易壯大己身勢力呢?蘇湄想要依靠前世的記憶招攬人才,也要看她樂不樂意。
“下去罷。”郁華瀲懶懶的從厚重的毯子裏爬起來,伸手,一旁的玉箋把手中的織錦羽緞披風披在郁華瀲身上。
“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蘇姐姐,我先前還以為看花眼了,原來真的是蘇姐姐。”
蘇湄也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郁華瀲,難道她也是借屍還魂重生的,所以才會來西街施恩鄧通?蘇湄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前一世文國公府的九小姐早夭,根本沒活到成年,而現在郁華瀲不僅活到成年,身體似乎也變好了。
可是也不對,前一世郁華瀲根本沒活到現在,不可能知道如今的事情,難不成,現在這個郁華瀲和她的情況不一樣,不是前一世的郁華瀲,而是另一個孤魂野鬼附身到郁華瀲身上?
想到此,蘇湄不禁全身冰冷,看着郁華瀲的眼神也帶着一絲畏懼。
“蘇姐姐,你怎麼了?”郁華瀲看着蘇湄看着她眼神從疑惑到瞭然再到畏懼,心裏有幾分猜測,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一臉不解的朝愣住的蘇湄說。
重生的人啊,就是疑神疑鬼,看誰都像和她一樣的重生者。不過看她的反應,上一世的郁華瀲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無事,郁妹妹你怎會在此?”蘇湄回過神,笑着問。
不管郁華瀲是孤魂野鬼還是何方神聖,她都不懼她,說起孤魂野鬼,她前世不是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孤魂野鬼?能重生到還未入宮之前,她相信一定是老天為了滿足她的夙願讓她重新把握她的人生。不管是誰,只有阻她前路,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剷除。
“聽哥哥說西街開了一家寶齋閣,裏面的東西頗為有趣,所以想來瞧瞧。”郁華瀲隨便挑了個理由解釋道,看着一瞬間恢復平靜的蘇湄,暗嘆心理素質真不錯。
“此人是誰?”郁華瀲假裝好奇把目光投向一旁拿着破包袱一身狼狽的少年,他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身形瘦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似乎風一吹就倒。不合體的衣服上打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他的手一直緊緊拽着他的破包裹,看起來特別不安,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低着頭,沒有抬起頭看誰一眼。
“我也是路過這兒才湊巧遇見的,”蘇湄不欲與郁華瀲多說,免得她攙合進來,“郁妹妹你不是要去寶齋閣么,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罷。”
“聽說姐姐這幾日一直在西街尋人,看來如今人尋到了。”郁華瀲笑眯眯的看着一直低着頭的鄧通,意有所指。
“妹妹是聽誰胡說的,”蘇湄臉色一變,好在有面紗擋着,除了離她最近的婢女和一直注視她的郁華瀲並無旁人發現,蘇湄深吸一口氣,“西街亂的很,妹妹還是小心些為好。”
“道聽途說罷了,蘇姐姐,妹妹先告辭了。”郁華瀲心情大好的朝蘇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踏上一旁的馬車上。
“去寶齋閣。”拋下一句話,郁華瀲舒服的窩在馬車裏繼續享受着剝削階級的**生活日常。
“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蘇小姐這幾日在西街尋人的?”一旁的玉箏好奇的問。
“我說過這件事么?”郁華瀲捻起一塊水晶紅豆酥,半眯着眼放進嘴裏。
“您剛剛不是才和蘇小姐說了嗎?”玉箏疑惑的皺起包子臉。
“哦,我是瞎說的。”郁華瀲笑眯眯的捏了捏玉箏的小臉,隨口說道。
那話不是說給蘇湄聽的,而是說給鄧通聽的。聰明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多疑,更何況是防備心十分重的鄧通。
聽玉箏說,鄧通從小父母雙亡,跟哥哥生活在一起,剛開始還好,自從他哥哥娶了妻之後,鄧通悲慘的生活就開始了,整天幹活不算,還動輒被打罵。前段時間他嫂子生了個小子,就在今日上午,他嫂子以家裏養不起閑人為由把鄧通趕出了家門。
這種環境長大的人,不是怯懦到人人可欺的糊塗蛋,就是發起狠來六親不認的瘋子,如果鄧通真的是蘇湄看中的潛力股,那鄧通絕無可能是前一種情況。郁華瀲之前觀察了鄧通一番,他雖然看起來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卻絕不怯懦,甚至帶着一股狠勁。
她剛剛讓一個護衛悄悄靠近鄧通,一走進鄧通的安全距離,鄧通就像被入侵領土的猛獸般整個人蓄勢待發,彷彿下一刻就要撕裂入侵者。
一個炸毛的小貓,唔,說不定這隻小貓以後會長成一隻兇猛的雄獅呢,誰知道?
噢,蘇湄知道。郁華瀲挑眉,所以說,如今這隻羸弱的小貓有一天會成長為雄獅?
“玉簟,讓哥哥注意這個鄧通。”
看蘇湄的表現,上一世對鄧通有恩的絕不是蘇湄。她剛剛不過炸了她一下,蘇湄就慌了神,說不定她胡謅的真的蒙對了。畢竟蘇湄是竊取了別人的機緣,具體哪天遇到鄧通被趕出家門蘇湄大概也不確定,郁華瀲推測。
也不知道蘇湄靠着前世的記憶拉攏了多少未來的績優股,重生者就是麻煩,郁華瀲心裏有些煩躁。
想着蘇湄的事郁華瀲越想越鬱悶,忽然,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讓她停止了思考。來不及說什麼,郁華瀲胸口一滯,一波接着一波的鈍痛感向她胸口襲來。
“嗯…”郁華瀲忍不住悶哼一聲,她緊捂住胸口,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慘白,額頭也被劇痛感溢出一層薄汗。
“小姐!”玉箏驚呼一聲,玉箬見此連忙取出壁櫥里的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枚白色的藥丸,將藥丸送入主子嘴裏。
“玉箏,清水。”玉箬一邊按住郁華瀲的雙手,一邊吩咐玉箏。
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恢復過來,郁華瀲緩了緩氣,抿了抿髮白的嘴唇,道:“剛剛的事不必告訴府里人,尤其是祖父祖母。”
四玉左右相顧,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忠於主子的思想佔了上風,齊齊道了聲:“是。”
“小姐,少思慮,養心安神。”玉箬皺眉,不贊成的看着郁華瀲。
小姐心血不足,一直有心悸的毛病,不能思慮過多,自從吃了宋先生的葯已經很少再犯病了。剛剛發病發的那麼突然,一看就是思慮過多造成的。
“好好好,聽玉箬的,你們小姐我天生就沒有操心的命,糟心事還是交給別人做罷,玉簟,回府後你去大哥那裏,就說我有事與他商量。”
郁華瀲閉上眼掩住眼中的情緒,蘇湄的事要重點關注,郁八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和權力,只有交給文國公府的嫡長孫——堂兄郁華璋來辦。
一個重生女就打亂了她的腳步?她當初連有系統的原卿卿都能幹掉,還能越活越回去?
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着,何況只是一個重生女,有她的提醒,整個文國公府還鬥不過蘇湄,那就不是蘇湄的問題了。
糟心事讓文國公府的男人去做,她就安安心心當個萬事不愁被寵上天的小公舉就好了。
“鬼面瘡?”蘇湄蹙眉重複了一遍白芷的話,筆下的墨梅多了一團“烏雲”,她乾脆將筆一扔,從書案前繞了出來。
“正是,現在宮中都傳遍了,幾位太醫如今在翊坤宮還未出來。”粉衣宮女答道。
“她這個病……”不是應當在兩年後有孕的時候出現的么,為何如今就病發了?難道當初她這個病當真是被人使計得的,或者,這一世她提前懷孕了?
太醫如今大約還沒看出,妍昭容的病可不是鬼面瘡,而是更陰毒的陰陽毒。看來,林朧月比前世還提早退場。
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人能救她,就只有那位鬼醫了,可惜他神出鬼沒,若是能搶在秋伊人之前找到他就再好不過了。
“派人盯着翊坤宮,我讓你和雲芙暗中聯繫得如何了?”蘇湄腦海中閃過郁華瀲的臉。
是了,前段日子妍昭容針對她的計謀可是差點讓她沒命,若是她來歷有問題,必是知道妍昭容的事。
“娘娘所料不錯,雲芙對妍昭容頗有怨氣,尤其嫉恨妍昭容身邊的雲苓。”白芷一臉崇敬的望着主子,她從小在主子身邊伺候,小姐自小聰穎,尤其是六年前主子發熱病好了之後,更是神機妙算,她覺得天下間就沒有她家小姐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