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1.20.19
既然要玩嘛,那就玩好一點的。寧文儒站起身來,精神奕奕地喊道:“上課!”
“起立!”龐在淵的反應超級快,馬上立正了,肩膀后縮胸膛挺起,手指都綳直了姿勢非常端正。接着,龐在淵肅容道:“老師晚上好~嗷~”
明明站立得如此端正嚴肅,有着長期訓練的軍人的風貌,卻在跟他玩遊戲!
這反差!寧文儒不禁笑場了,隨即用雙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讓自己表現得嚴肅一點,用盡量平淡的語氣說道:“這位同學晚上好,好了,開始上課了。首先回顧一下我們上一節課所說的內容,本想讓龐同學了解自己,以更好的進行面試。可上次佈置的作業,龐同學只完成了一小半。”
“是的!”龐在淵昂首挺胸,就像軍訓時大聲報告隊伍人數一樣,用渾厚有力的聲音高聲報告說:“老師沒有詳細教,學生感到無從下手,請寧老師先行示範,最好以身作則,一步一步教,學生仔細觀察過,才比較容易理解。”
瞧這認真嚴肅的姿態,卻說著這樣的話!寧文儒差點笑噴了,強忍住,說道:“好,老師以身作則,同學你不用太過緊張,上課不像訓練,可以放鬆一些。龐同學,去拿我在桌子上面的直尺來。”
“好的,”龐在淵去取了那把不鏽鋼30厘米的直尺來,又搬了張凳子放到寧文儒的身後,說道:“寧老師您累了,請坐。”
這個學生非常上道!
不過寧文儒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指揮龐在淵把凳子搬到浴室門口,自己也跟着過去,嚴肅正直地說:“好了,現在繼續你上次沒完成的作業,老師一步一步手把手的教你。”
“好的,寧老師。”龐在淵幾下脫掉了黑色的毛衣,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走進浴室。
寧文儒也走了進去,走到花灑底下,說道:“龐同學,你到凳子上坐着,好好看看,認真學習,沒事不要打擾老師的教學工作,坐着不要動,以免影響到其他同學。”
“是!”龐在淵走了出去,正襟危坐在浴室門口的凳子上,腰桿挺直,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雙眼盯着寧文儒不放,學習的態度十分認真!
寧文儒轉身調了溫水,說:“這弄濕了,明天還有情侶裝穿嗎?”
龐在淵吞了吞口沫,喉結滾動,低沉的聲音有些濕潤:“還有很多,我又新買了幾套,可以每天換着穿。”
“那我就弄濕了。”寧文儒調好了溫水,拿起花灑,從左邊的肩膀淋到右肩,溫水濡濕了白色的立領襯衣,把上半部分的襯衣染成半透明,透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膚,緊貼着平坦的胸膛,卻看不通透;而下半部分則沒有被完全打濕,只現出一條一條半透明的水痕。
霧汽蒸騰,有一片朦朧的美感,讓寧文儒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潤澤。遠在浴室門口被勒令坐着不能動的龐在淵根本看不真切,身體忽然前傾,屁股懸空,卻又馬上坐了回去,雙手攥緊膝蓋,手下的褲子被抓出蛛網一般的褶皺。
寧文儒提醒道:“同學們,再重申一次,現在是觀察學習的時間,都要好好坐着,不能亂動,以免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
龐在淵結實地坐了回去,沉聲道:“光看着學習效果並不好,實踐出真知,請老師手把手地教我。”
雖然說著無比正直的話語,可龐在淵膝蓋以上那一支壯觀的筆卻出賣了他的想法!
寧文儒偏不要這麼快就順從龐在淵的渴望,誰讓龐在淵一份作業都拖這麼久!寧文儒一個抬手,龐在淵配合地閉嘴。寧文儒正直地說道:“實踐之前,需用理論指導實踐。請龐同學少安毋躁,理論示範環節結束之後,會有實驗的機會的。”
說罷,寧文儒把雙手放到衣領的扣子處,解說道:“龐同學雖然沒完成作業,但是龐同學的作業的開頭卻很有創意,老師十分喜歡,剛剛示範給全班同學看看的部分,就是龐同學最有創意的部分。但這和作業的重點沒什麼關聯,下面,老師給同學們示範一下。龐同學,過來當一下道具。”
“是!”龐在淵同學十分聽話,幾個箭步沖了過來,提起雙手就放在寧文儒的衣領外,明顯是想給寧文儒解扣子。寧文儒拿直尺啪了龐在淵同學的手背一下,斥責道:“教學道具是不會自己動的。”
龐在淵無奈地放下雙手,說:“衣服黏在身上,老師肯定很不舒服。先擦乾,小心感冒。”
寧文儒想想也是,花灑一直開着保持溫度挺浪費水資源的就關掉了花灑,說道:“那先下課,教學道具立在原地不要動。”
說著,寧文儒踮起腳尖,用毛巾把龐在淵的眼睛蒙上,又仔細檢查下一下,明確不能偷看的規定,然後自己洗了個戰鬥澡,在五分鐘之內換好睡衣。
竹竿一樣勁瘦的身體居然還有小肚腩什麼的,寧文儒才不要讓體型高大健美的龐在淵看見!至少要練出腹肌啥的,把小肚腩減下去,見到才不會被嘲笑得太過分。
因為龐在淵太過美好,無論是外表還是生活方式,都是寧文儒所欣賞的。所以,寧文儒不知不覺的,就被自己欣賞的人所潛移默化了,想向他靠攏,讓自己也變成自己欣賞的人,一點一滴進步。
寧文儒打算之後讓龐在淵教他強身健體的方法,每天一起鍛煉,有了成效再讓龐在淵看他的身體。於是,現在寧文儒矇著龐在淵的眼睛快速換好了衣服,才解開,拿起尺子,繼續身體力行地示範。
都大三了哪出的大小也基本上確定了,龐在淵也給他吃過,沒什麼丟人的。所以寧文儒就把自己的軟筆取了出來,用鋼尺量了一下。
龐在淵一直盯着,讀數說:“八厘米,不短了。”
“軟着的正常,”寧文儒把龐在淵的掏了出來,說道:“你犯規!像我一樣的狀態量才好比較,弄小點。”
龐在淵說道:“要不就先量這個狀態的?學生愚鈍,不能控制。而且,比起尺子,更想老師用手量度。”
寧文儒抬頭督了龐在淵一眼,用鐵尺量了一下。發現他的目測非常準確,原來真的有20厘米!甚至還會漲大一點,真是一支足以傲視全國的筆,寧文儒非常羨慕。隨手玩了一下,充盈着手掌,手感還非常好,就是會被筆水弄髒,有些黏黏的。
寧文儒玩了一會兒,龐在淵也沒有變小,反而越玩越來勁了,手抱着寧文儒的肩膀支撐身體,肌肉繃緊,看起來忍得十分辛苦。
寧文儒拉着它出去,龐在淵在後面跟着。寧文儒把龐在淵引到床邊,說道:“教具你等一下,老師要示範別的手法了。”
“好。”暫時充當教學道具的龐在淵握着筆坐直。
寧文儒洗了手,到冰箱裏取了昨天買下的可樂和一個大紙杯,往紙杯里倒了半杯可樂,然後就往龐在淵走去。
“龐同學,翻身趴着,擺一個掌上壓的姿勢,對,不要俯下去,可以用手臂撐着,沒那麼累。雙腿綳直,我要把可樂放下面。”寧文儒指揮着,把裝着可樂的紙杯傾斜着放進去,握着龐在淵的筆攪動着可樂。
龐在淵低頭調整了一下姿勢,牙關緊咬着,手臂的肌肉綳得更緊了,肩膀也隆起了一塊。
寧文儒問道:“別忍,告訴我,什麼感覺?詳細告訴我,我沒試過。”
龐在淵張開了嘴唇,卻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忍不住粗喘了一下,好不容易蹦出兩個字:“冰,爽。”
寧文儒手指不停,又換了左手攪動着冰可樂,繼續追問道:“還有沒更詳細的感覺?”
龐在淵呼出一口氣,說道:“我不會形容,就是很刺激——”接着龐在淵突然面色一凜,問道:“你這個表情,是在想寫小說的事情?我對照過時間,你一見面就摸我的手臂,當天就把摸手臂的感覺寫進去日室友的文里。”
看文還對照時間!幹嘛這麼認真!寧文儒加快了手指的動作,強行辯解道:“老師想確定實驗的效果,聽聽同學的想法,畢竟之前沒做過這個實驗,老師心裏沒底。”
龐在淵唇角勾起:“老師一會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寧文儒突然期待了起來,手指在筆頭處抹了幾下,龐在淵笑不出來了,埋頭在手臂里,全身繃緊如鋼鐵。寧文儒感到自己的大拇指被一股股涼涼的筆水沖刷而過,龐在淵放鬆下來,翻身躺平喘氣。
寧文儒拿着鐵尺湊過去,量了一下,讀數道:“十五!我懷疑我用了假尺子!”
龐在淵問道:“你大了有多少。”
寧文儒的聲音像蚊子一般細小,不把耳朵湊過去根本聽不見:“十四。”
龐在淵有氣力了,他坐了起來,笑道:“這不比平均值還多兩公分了,也挺好的。”
寧文儒垂頭喪氣,躺了下來,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龐在淵的聲音隔着被子傳來:“實驗課開始了是嗎?那學生幫老師量量。”
沒一會兒,被子被掀開,感到肚下一涼,寧文儒軟軟的教鞭被什麼東西包裹住,又冰又熱,寧文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終於體會到了剛剛龐在淵所體會的究竟是什麼感覺!
浸在冰水裏,細小的氣泡一個接一個貼着黏膜爆開,這如此細微冰涼的感覺,是任何手法都做不到的。還有溫軟靈活的舌頭舔着氣泡,寧文儒快樂得要瘋掉了,坐了起來,腳板不可自抑地抵着龐在淵的肩膀,腳趾夾緊。
好一會兒,可樂順着龐在淵的唇角滑了下來,量太多,龐在淵把口中的可樂都吞掉了,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又給寧文儒的教鞭擦了擦,又瞄了一眼,說道:“原來你今天穿的也是熊貓,怪不得看到我用毛巾擦頭髮的時候,你的表情這麼怪異。”
寧文儒問道:“你怎麼買的熊貓毛巾?我還以為你偷偷看到我穿這個,才買的。”
龐在淵幽幽地督寧文儒一眼,說道:“不是,剛好看到,圖案應該是你喜歡的,就買了。我像會把你內褲擦臉的人嗎?”
寧文儒捂臉,換了話題:“剛剛什麼感覺。”
龐在淵笑道:“甜甜的,混着可樂的味道。”
接着,龐在淵低頭一看,皺眉道:“老師,實驗失敗了。”
寧文儒:“啊?”
龐在淵嚴肅地說道:“學生太愚鈍,第一次用可樂,把老師的弄小了,測量不到大的。請老師給個機會,允許學生再做一次實驗。”
寧文儒耳朵都紅了,說道:“我允許了,可樂不多,龐同學要珍惜實驗機會。”
“是!”龐在淵剛正嚴肅地高聲回答,又給寧文儒實驗了兩次,才成功量度到尺寸。
……
寧文儒量度過龐在淵所有的尺寸,並記錄了下來,間接地把龐在淵的筆墨全用掉了,自己的筆水也所剩無幾,才作罷。
兩人疲累地躺在舒適的被窩裏,龐在淵握着寧文儒的手,說道:“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今天,寧寧生日快樂,寧寧今天開心嗎。”
寧文儒今天其實挺滿足的,不過還是問道問道:“這就沒有啦?蛋糕呢?”
龐在淵說道:“要蛋糕嗎?我家生日從來不弄蛋糕,一時給忘記了。”
寧文儒說:“哦,沒關係,我也好多年沒慶祝過生日了,都是全班一起集中一個日子慶祝。今天你故意來到,我很開心。對了,你啥時候生日?”
龐在淵也不怪寧文儒沒弄清楚,說道:“是在元宵節,我按陰曆算的,不是身份證上的日子。”
“明白了,你們家好傳統啊。”寧文儒說。
龐在淵說道:“主要是我媽傳統,我爸都聽她的。我爸從小不給我慶祝生日,認為生日是就媽媽生孩子的受難日,所以應該反過來,做牛做馬給媽媽慶祝。”
寧文儒說道:“你爸說得對啊,我打個電話給媽媽。”
“嗯。”龐在淵摟着寧文儒,聽他打電話回家。寧文儒和媽媽聊天的時候順便透露了一個親密的室友給他慶祝生日的事情,媽媽聽了挺高興的。
寧文儒打完電話,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你媽媽有看朋友圈嗎?她會不會反對我們。你爸都見我了,你爸媽應該很恩愛,可你的媽媽卻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