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再次出征

一般來說，這樣的家宴結束了，只要在門口送人就好了，甚至都可以不用送，但是有柳德米拉，有娜塔莎，她們兩個不算是晚輩，但是，送人，也只是葉蓮娜送人，不是沃爾科夫，他對女人的態度，除了葉蓮娜之外，很少會讓他低頭屈尊的。不過葉蓮娜將人送到門外，看着他們上了車，這才離開，這就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了。這讓柳德米拉和貝拉、塔季揚娜等人都覺得很是彆扭。但是，葉蓮娜卻不是因為要讓她們彆扭才這樣的，只是出於中國的習慣而已。

等回到家裏，貝拉就對着媽媽柳德米拉說道，“媽媽，今天幸好聽我的，忍住了，您若是今天和她吵起來，以後不但不能再見到爸爸，我都很難再見到爸爸了，您沒看見爸爸今天有多高興嗎？這是為了什麼？因為那個女人不但接受了塔季揚娜和她那個不安好心的阿姨，還讓你也來了，甚至說，因為您是和爸爸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是有感情的，她也歡迎您去，媽媽，想一想吧！如果您真的經常出入那裏，而且是和我一起經常出入那裏，那麼，人們會怎麼說？也許有一天，您是元帥夫人，葉蓮娜那個女人，不過是沒有名分的女人罷了。”

柳德米拉的確收穫不少，同樣是女人，她很清楚，葉蓮娜不想見她，不想見貝拉，不想見任何過去和沃爾科夫有關係的女人，但是她還是見了。沃爾科夫對她的在意這樣明顯，很顯然，若是她不同意，沃爾科夫是不會同意貝拉和她出現在那裏的。更不會讓塔季揚娜和那個總是喜歡黏糊沃爾科夫的娜塔莎都去的。葉蓮娜說的那番話，多高尚，多大度，可以說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她這樣做了，但她不是愉悅的，沃爾科夫只會因此更愛她，絕對愧對她，可是對比一下自己過去的行為……柳德米拉認為自己最大的失誤就是，她認為沃爾科夫無法離開她，她不會失去他，這是最大的錯誤。

晚上，沃爾科夫自然要伏低做小，摟着葉蓮娜說著膩人的情話，說山盟海誓都算是虛的，沃爾科夫的情話，有一個非常大的特點，那就是實在，就比如，他對葉蓮娜總是在說，如果今後的生活中沒有你，我不再有快樂，你就代表着我的幸福。着話聽起來，還算是有點意思的，至少葉蓮娜聽着不認為這是哄自己的話。這麼多年了，她對沃爾科夫還是很了解的了。

這麼多年來，他們同甘共苦，患難與共，甚至是如今的生死相隨，葉蓮娜即使沒有去想過，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她不該還像中國人那樣去和沃爾科夫相處，她要真正的告訴沃爾科夫，她對他的愛，遠遠比他想的要深的多。

如此難得的休息機會，葉蓮娜也是抓緊時間給沃爾科夫好好的補一補身體。不過，他畢竟不是一般人，經常要到克里姆林宮去，這個時候，葉蓮娜也會跟着去，有的時候，甚至是帶着孩子們去。他們有時候也會去斯大林的別墅。在那裏，她可以見到達莉亞和她的孩子們，尤其是現在達莉亞懷孕了，斯大林對於她這一胎非常的重視，她的身份註定了她沒有什麼朋友，最多也就是瓦娜京娜陪着她聊天，但是，瓦娜京娜此時也早已不是過去的她了，她現在急於上進，去學習，去鍛煉，所以留下來的時間也不多，而且等葉蓮娜離開了，瓦娜京娜雖然不用住在葉蓮娜家裏了，有瑪利亞和阿加塔可以照顧孩子，但是瓦娜京娜畢竟要比她們有見識，有些事情，尤其是孩子們的學業，還是需要瓦娜京娜的。

說道這個，就不得不說妮娜生的那個孩子了，葉蓮娜和她們提了，達莉亞很不願意見那個孩子，而瓦娜京娜更是如此，儘管葉蓮娜說那個孩子長得和她們很像，但是達莉亞本來就因為沒有把媽媽即使的救出來而自責，對於母親的死更是難以接受，所以向來善良好說話的她，也不能接受那個孩子。葉蓮娜心裏也在慶幸，幸好自己沒有養她，否則的話，自己很可能會和達莉亞姐妹產生隔閡。而瓦西里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即使斯大林過問了，但這麼大的國家，這麼多的軍隊，情況又這麼複雜，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找到呢？

葉蓮娜對斯大林的態度是非常恭敬的，近乎於戰戰兢兢。而斯大林對於葉蓮娜的印象卻非常的好，因為葉蓮娜的關係，讓蘇聯掌握了許多的先進武器技術，而且此時核計劃已經開始了，飛機、坦克、自走炮、航空炸彈和電子技術，尤其是抗生素方面，讓蘇聯的手中有了很大的籌碼，這斯大林在同英美在開羅和德黑蘭會議上，佔了不小的便宜。那是瓜分戰爭果實的會議，若是蘇聯中斷了這些技術的支持，或者是限制抗生素的銷售，那對於英美等國家來說，可不是好事。更何況，此時的蘇聯戰況比歷史上要好的多，犧牲也要小的多，這就是最大的資本。

有女人和孩子在場，尤其是兩位妻子都是極為得寵的，這樣的談話自然要輕鬆的多。一次，在斯大林的別墅，沃爾科夫帶着老婆孩子一起來了，女人和孩子們一處說話，而且斯大林和沃爾科夫，身邊還帶着尼基塔，沃爾科夫提出了作戰計劃，因為有尼基塔在中間的調和作用，實際上，是對計劃的相信詢問，了解情況，這讓向來頑固的斯大林聽了進去，計劃順利的通過。

在離開的時候，沃爾科夫對葉蓮娜說道，“你說的夫人外交，真是太神奇了。”，要知道這件事情想要在斯大林那裏通過，哪怕是拿到最高統帥部討論，那也未必能夠說服斯大林的。

沃爾科夫帶着葉蓮娜和隨行人員首先奔赴烏克蘭第一方面軍司令部。到達后，他先走進瓦杜丁司令員的辦公室。只見瓦杜丁披着大衣，坐在一間燒得很熱的農舍中工作。看到這種情況，沃爾科夫知道他的身體顯然不是很舒服。回頭看了葉蓮娜一眼，葉蓮娜點了點頭，

“您還好嗎？讓葉蓮娜幫你看一看吧？”

“沒有什麼的，只是有些感冒了。”雖然他這樣說，但葉蓮娜還是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瓦杜丁的手腕，開始把脈，之後也沒說什麼，只是讓身後的工作人員去準備熱水和酒精燈。然後從自己的隨身背包里取出葯和金針盒子。

葉蓮娜忙活着，沃爾科夫完全不受影響，等瓦杜丁從葉蓮娜的美貌影響中清醒過來，他們就開始談工作了。

沃爾科夫給瓦杜丁簡要地介紹了最高統帥部關於在最近展開進攻行動的決定，並聽取了他對方面軍部隊行動計劃所作的最後修正後，葉蓮娜先是給他扎了針，然後給他吃了葯，在沃爾科夫的要求下躺下來休息，以便發起進攻時能以充沛的精力工作。瓦杜丁同意了。

沃爾科夫帶着葉蓮娜他們出去轉了一圈，找了一處民宅休息，安頓好之後，又去前線部隊轉了一圈。對於沃爾科夫的到來，大家的反應是很糾結的，因為沃爾科夫作為最高統帥部的成員，最高副統帥，手中擁有極大的權利，他可以讓你馬上撤職，甚至被送上軍事法庭，也可能讓你馬上提升，甚至連升三級。部隊裏都在傳說，說是沃爾科夫到了哪裏，哪裏就會撤掉一批軍官，提拔一批軍官，一些人的工作也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批評，是的，是嚴厲，若是過去的沃爾科夫，那絕對是尖刻的批評，但葉蓮娜很反倒沃爾科夫這樣做。而作為士兵們，他們當中也有關於沃爾科夫的傳說，比如說他到了哪裏，哪裏就會發動進攻，傳說他身邊帶着美麗的妻子，而他的這位夫人不但是絕色美人，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醫生，不管是濕疹，還是開顱手術，都不在話下。果然，沃爾科夫來了，他們也看到了他美麗的妻子，這讓戰士們都非常的興奮，元帥夫人不但長得美貌異常，而且非常的溫柔，平易近人，甚至還會親自為他們倒咖啡，這樣的行動在士兵們看來，絕對是元帥對他們最好的鼓勵。元帥並不會看不起他們這些普通的士兵，他們是被尊重的。

等沃爾科夫他們回來，就看到瓦杜丁已經起床，並且開始工作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你休息，怎麼又干起工作來了？”沃爾科夫問道。瓦杜丁回答說：“我想給最高統帥部寫個關於進攻準備情況的報告。”沃爾科夫強迫他離開辦公室，儘管葉蓮娜的治療和給的藥物已經發揮作用的了，但是他還是需要休息的，尤其是精神上的。沃爾科夫馬上命令參謀長完成一切必要的工作，而這些本來都是參謀長的直接職責。

沃爾科夫對瓦杜丁這樣評價說：“瓦杜丁是一位對什麼事情都放心不下的人。他對委託給他的事情有很高的責任感。”很顯然，沃爾科夫非常喜歡他，對於這樣的人，一個有能力，有責任心，有遠見，而且永遠都不會把自己的利益方在第一位的偉大將領，沃爾科夫給予對方的絕對是最慎重的尊敬和善意。

在討論工作過後，男人們也會開一些玩笑，當然，這個時候，女人最好是不在場的，實際上，男人的私房話，絕對是關於女人的，而且最好不要聽。只是葉蓮娜的聽力實在是太好了，即使隔着一堵牆，還是可以聽的很清楚。

“我說沃爾科夫，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個怕老婆的傢伙了，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樣的一天，若是讓那些崇拜你的士兵看到，不知道會有多麼驚訝。”

“得了吧！瓦杜丁，崇拜你的女人不少，雖然不如希洛夫和羅科索夫那樣受歡迎，但我相信你的床上肯定不空。”沃爾科夫說道，

“希望晚上不會聽到什麼叫聲，讓我無法入睡，尤其是我現在還是個病人。”瓦杜丁說道，他的參謀長在旁邊馬上接話道，

“元帥通知，您不能完全聽將軍的話，實際上我想聽，我相信不只是我，是所有人在這附近的人都想聽，他們也許會在您今晚休息的地方增加巡邏次數。”

葉蓮娜的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了，而且以沃爾科夫那脾氣，那驕傲自大，狂妄不可一世的秉性，今天肯定要折騰自己的。而且還不能是輕折騰。

之後的晚上，葉蓮娜果真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事實上，這不是第一次了，幾乎每次和沃爾科夫道一個地方，那裏的人都會非常非常好奇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看他們如何的相處，後來葉蓮娜擔心將來有人拿自己影響軍心，當然，是其他的注意力的意思，所以之後很少在去沃爾科夫工作的地方找他，除非有人來搬救兵。儘管葉蓮娜不希望充當這樣的角色，但不管如何，來要自己滅火的人，肯定都是熟人，熟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1944年1月7日，沃爾科夫來到烏克蘭第二方面軍，次日該方面軍攻佔了基洛夫格勒。隨後，沃爾科夫又返回烏克蘭第一方面軍，着手研究科爾松—舍甫琴科夫斯基戰役。沃爾科夫計劃由烏克蘭第一、第二兩個方面軍共同實施這一戰役。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飛機，來接葉蓮娜，說是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受傷了，葉蓮娜甚至來不及和沃爾科夫告別，馬上上了飛機。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地方，竟然是剛離開的那個地方，需要他救治的人更是熟人，剛分開沒幾天的瓦杜丁，他意外受了重傷，此時已經是性命垂危了，更重要的是，誰都知道上面對於瓦杜丁的重視，他現在的身份是大將，和元帥也只是一步之遙了，那些大夫，有些怕了，謹慎到了害怕的程度，因此才有了葉蓮娜被緊急招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