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狗血身世(已激活)

4.狗血身世(已激活)

“那麼,讓我們歡迎今天轉學的新同學!”

整齊的掌聲傳過來。恭敬有餘,喜悅不足。

畢竟,彭格列……在黑暗世界當中,實在是一個龐然大物。

讓人覺得距離太過於遙遠,還不如遠遠的看着吧。反正就算是翻身咬了上去,也不一定能啃到新鮮的血肉;相反,說不定還會被震裂一嘴利齒呢。

薩菲羅斯冷漠的轉過了一直眺望着窗邊的視線。

據說,這一代彭格列連同繼承人並守護者,都轉到了黑手黨學院。

轉到他們班裏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羞怯的、留着紫藍色頭髮的女孩子。

過分蒼白的皮膚,戴着一邊眼罩……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

突然之間,那少女對上他的視線,像是被閃電刺了一下一樣,刷的低下了頭。

薩菲羅斯不甚在意。

他看了看黑板。

……庫洛姆·骷髏?

奇怪的名字。

***

薩菲羅斯慢條斯理的過着自己的生活。

他好像……很習慣這種軍隊式的管理。

閑來無事的時候聽一聽軍事理論課,有些老師講解歷史上的戰爭也很有意思,不過槍/械指導課就很無趣,他閉着眼睛也知道那些零件應當怎樣回歸到自己應在的位置。當然,更無趣的是體術課,已經不再有老師願意指導薩菲羅斯了。

所以……體術課,他理所當然的缺席了。

他在空寂的走廊里漫無目的的踱着步,覺得心情輕鬆又茫然。

這就是一般來說不用見血的日子。

薩菲羅斯總是這樣。有一種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不知所措。

有些心理課的老師也說過,應當培育自己的興趣愛好,以免染上某些心理疾病,導致在出任務的時候出現差錯、手抖一抖、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他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自己絕不可能得什麼“心理疾病”,就把它當作不值一提的小事、拋到腦後去了。

(系統:那是因為薩殿您已經黑化了啊!黑得徹徹底底的!什麼心理疾病,那都是小兒科啊!有誰敢在黑化的薩殿面前放肆?沒有啊!)

不過系統早就被嚇破了膽,向來不敢聒噪,只是像鵪鶉一樣乖巧的縮着,靜默無聲的陪伴着自己家的BOSS宿主。

——曾經的並盛之王、過去的風紀委員長剛剛過來,就看到這麼一幕。

銀髮少年單手插兜,隔着玻璃仰望着地中海湛藍無際的天幕,螢綠色的瞳眸微闔,悠然自在的樣子。

“喂,你。”雲雀恭彌冷笑一聲,抽出了浮萍拐,“上課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麼?”

他微微伏低身體,帶着攻擊的前兆,頗有些挑釁意味的露出一個笑容:

“——而且,你的頭髮,是違反風紀的。”

***

“……聽說,剛轉學過來的第一天,彭格列就有人對薩菲羅斯動手了。”

“什麼啊,虧我還聽說彭格列的風評不錯呢,怎麼好意思做這種事?”

“對啊。我本來還有點期待的,哼……”

“不過,不愧是薩菲羅斯呢。那可是薩菲羅斯,不可能輸的。——哦對了,銀髮精英俱樂部,你加入了嗎?”

“還、還沒呢,要有VIP成員的推薦才行,我苦惱了很久了。”

下課的時候,坐在一群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們旁邊,感受着別人意有所指的眼神,聽見不管怎麼說都有很深內涵的“閑聊”,——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臉上,練習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勉勉強強被自家鬼畜教師放過的,溫和鎮定的微笑,差一點就龜裂了。

誰、誰啊?!

第一天就出事!不愧是、不愧是自家的守護者啊!QAQ!

而且總感覺薩菲羅斯的人氣超級高哎!雖然說第一面他的印象也很好……但是這種“如果詆毀了薩菲羅斯的形象那麼可能會被粉絲群毆”的超直感……

初代目大人!請告訴我超直感有時候也是會出錯的!

澤田綱吉木着一張臉淚流滿面。

山本武在一邊聽的津津有味,而且興高采烈的一拍他肩膀:“是雲雀哦。那個上去挑釁然後輸掉了的。”

——澤田綱吉的表情,立刻就從“我命休矣”跳擋到了“天崩地裂”。

遠在並盛的媽媽!如果我馬上就要死掉了,明年的今天,請一定要來看望我啊!(海帶淚)

而坐在另一邊的獄寺隼人,則從一大早的心不在焉,變成了坐立不安的焦躁。

他黑着一張臉,像是不良少年一樣,大步跨到女生們的桌邊,環抱着雙臂、微微扭過頭去:

“那傢伙,咳,薩菲羅斯,——他現在在哪裏?”

***

因為傲嬌彆扭,不,採取了錯誤的詢問方式,他一直和那群聒噪無禮的女生糾纏了很久,甚至還麻煩尊敬的十代目從中調停,才最終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獄寺隼人等在路邊,一邊急躁的直踱步,一邊瞪着淺色的牆面。

他有些懷疑……不知道是不是。他得到的消息太少了。父親始終不願意鬆口,而自從他得知了這件事,父子兩個的關係就徹底降到了冰點。雖然他不介意因為……去祈求父親,可是,還不知道是不是……。

唯一確切的消息竟然還是在他兩年前,和十代目一起前往未來、挫敗白蘭統一世界的陰謀時,十年後的碧洋琪告訴他的。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他的母親始終被蒙蔽,一心以為只有自己一個孩子。而他,從小到大,只顧着埋怨自己不幸的身世,從沒有想像過,他還有一個——

有人從道路的盡頭走過來。

獄寺隼人咬着牙,平息着自己躁動的心情,一面期盼又緊張的打量着。

雖然說發色和眼睛都有些像,可是、可是……

他狠下心來,死死的擋在路中間。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都有些發顫:

“你,”獄寺動了動乾涸的喉嚨,“你,有沒有一個吊墜?”他迎上那道漠然高傲的目光,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不知不覺透出了祈盼,“就是……銀色的,有着菱形花紋的吊墜。裏面有一張畫像……”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個……一個,銀髮碧眼的女人……”

被他攔着的銀髮少年皺了皺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高高捏起,插在兜里的掌心中握着的、一模一樣的吊墜,把玩到平滑的稜角,都在過緊的握力里,咯得手掌發疼。

靜默的、像是被透明的絲線勒緊的空氣里,他像是等待絞刑的罪人。

沉默了一會兒,被獄寺緊緊注視着的少年低下頭,解開了衣扣——

熟悉到簡直烙印在自己靈魂里的吊墜,就靜靜的懸挂在對方的胸口、貼近心臟的地方。

他緊繃的一口氣還沒有松出來,就聽到薩菲羅斯開口,說了被攔住以來的第一句話、像是有些疑惑的樣子:

“母親?”

獄寺隼人覺得,眼前彷彿盛開了再美麗不過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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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薩菲羅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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