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白蘭·傑索腦內妄想

15.白蘭·傑索腦內妄想

白蘭·傑索腳步輕盈的走在彭格列地下基地的走廊上,身後兩名打着關照旗號的監視人員默不作聲地跟着。不過他心情太好了,決定暫時放過他們也無所謂。

啦~啦啦~~

他眯着眼睛,蓬鬆的銀白色短髮垂落在臉頰旁邊,隨着他一上一下雀躍的走路動作,在皮膚上留下刺癢的觸感。

真開心呀。

簡直是太開心了呢。

他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永遠都帶着些甜膩意味的笑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迴響,他依稀聽見身後兩隻螻蟻瑟縮了一下。

這種愉悅感,真是好久都沒有感受過了呢。

多久呢?

大概……是從最開始,毀滅第一個世界、將彭格列指環捏碎在手裏之後吧。

誰讓,他着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只有最危險的果實才最為香甜,要是能夠美美的啃上一口,就是把他的手臂生生扯下來餵給野獸,也無所謂呀。

隨着時間流逝、越放越醇的,只有美酒和高/潮,連愛情都搭不上邊兒。白蘭傑索頗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過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喜歡上了就逗弄一下,看得順眼就勾到手裏,哪怕只有一兩分的好感度,等到對方被那副情真意切的皮相所迷惑、真真切切的被他握進手掌里之後,也就可以被同時扔掉了。

——沒再有什麼新鮮感和挑戰性的玩意兒,還值得他回頭再看嗎?

白蘭·傑索就這樣曖昧的、溫柔的、輕佻的笑着,將世人並這個世界,也一齊玩弄於指尖。

所以說,也不知道彭格列是怎麼這樣天真、竟輕而易舉的放下警惕來的。

一起經歷過戰鬥,就是同伴了嗎?短暫的停息戰火,就可以算作和平了嗎?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稍微放軟了姿態,就能視為求和了嗎?

那麼,他同步共享過的、平行世界的自己的痛苦,一片虛無之時連自己都要忘卻的茫然,硬生生囚/禁審問了那樣長時間的折磨——他還帶着厚重的腳鐐和手鏈,足趾埋進粗糲的沙灘,望見沒有盡頭的、深淵一樣的海水,而切爾貝羅站在身後宣稱一切皆是命運——連同這一份嘲弄。

就能這樣算了嗎?

哎哎,真是可笑。

這麼兩年過去之後,恐怕也只有那個晴之彩虹之子,是從未把他從心裏那張必殺的名單上劃去的吧。

難道,一隻吸血蝙蝠餓了兩年,就會磨平了它的利齒嗎?

自然不會呀。飢餓,只能讓吮咬更加兇殘。

白蘭·傑索純良的笑着,一蹦一跳的在走廊上走,輕車熟路的一路往右拐,摸到了地理位置最好的那間客房。

也就是說,距離彭格列首領最近的那一間。儘管還不是緊挨着的程度,但想必也足夠表達出對方的深厚信任了。

他輕輕的“嘖”了一聲。

澤田綱吉這個人,有些時候真是既天真又固執。

真正決定了要信任誰的時候,那是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會反悔的。而有些人就像是被感化了一樣,屁顛屁顛的丟棄了以往的罪惡、開開心心的投奔進彭格列的溫暖懷抱里;另外一些始終不肯從命、懷抱着先暗自接近再動手的意圖的,自然是被其他人暗地裏處理掉了。——儘管這部分的人數實在不多,但也絕不是沒有。

這裏可是黑手黨耶。再怎麼看上去溫柔和善,那也是鮮血和枯骨堆積起來的榮光。

不過,用以前很喜歡看漫畫的小正的話來說,澤田綱吉這傢伙的運氣和傻氣,就“像是Jump男主”一樣啊。

咦?那這樣說的話,曾經的反派、後來又被洗白、和男主角高興的做了好朋友的,不就是我了嗎?

白蘭長長的“嗯——”了一聲,隨隨便便的曲起手指敲了敲門,然後完全沒有等待門裏人回話的意思,一按門把就抬步跨了進去。

——可惜呀。當正派實在沒什麼意思,尤尼小公主的溫柔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是找個小夥伴一起毀滅世界唄。

他是不是應該應景的喊上一聲:“反派魔王出場了,勇者快點退散!”呢。

白蘭·傑索笑眯眯的攤開手掌、聳了聳肩,低頭看着一手曲起枕在腦後,一手隨意搭在腹部,一本厚厚的鎏金硬底書蓋在臉上,被人闖進屋裏、卻連呼吸也沒有亂過一瞬的銀髮少年,嗓音輕飄飄的,帶着再真切不過的笑意:

“吶吶吶,薩菲~,一路上玩的還高興嗎?”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已經把身後的兩個監視者當作了死人。

紫色的濃霧從身邊湧出,只有一張面具漂浮在半空裏的古怪男子無聲鞠了一躬,揮了揮手,連同那兩個使勁摳着喉嚨嘶吼、卻怎樣也發不出聲音的彭格列下屬,三個人一併消失在了原處。

白蘭眼也不眨,紫羅蘭色的眼睛裏浮現出孩童般純粹的期待。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連重一點的呼吸聲都沒有。過了好幾分鐘,薩菲羅斯才懶洋洋的一手拽下了書、隨意往地上一扔,狹長又漂亮的眼睛斜過來,沒什麼情緒的看了他一眼。

於是白蘭就開開心心的笑了。

他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褲腿,一矮身就坐在了沙發前的絨毛地毯上,雙手托腮,樂呵呵的看着薩菲羅斯。

他呀,一定是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愉悅過了。

因為眼前的這份果實太過危險,難度係數簡直比毀滅了八兆億個平行時空還要大。畢竟那活兒做多了都是熟練工,威逼利誘武力壓迫,實在不行就上個未來式的導彈,別說什麼彭格列指環,就連地球都被炸掉一半。——不過那實在太過於粗暴,沒什麼技術含量。

這個可不行。吃相太粗魯會被一刀穿心,動作太磨磨蹭蹭了又會被理所當然的忽略過去,根本映不進那螢綠色的眼底。

——哦呀?這說的不就是現任彭格列十代目和曾經的彭格列十代目候選嗎?

哎,就連他,也忍不住要吃醋了呢。

在看到密路費奧雷幹部傳過來的那些照片和模糊不清的視頻的時候,他可是相當、相當的羨慕。

那麼近的距離,如果是他,一定要舔一口這張漠然面孔上滴落的血珠呀。

白蘭·傑索很想吻吻薩菲羅斯。

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不可言說部分***

***文下評論彩蛋***

極重的力道從咽喉上傳來,白蘭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他已經狠狠摔在地上,後背到尾椎都疼的不像是屬於自己。更要命的是,他好像快要窒息了——!

薩菲羅斯居高臨下的看過來,長度直達膝蓋的皮革長靴踩着白蘭的喉嚨,依然是沒什麼情緒的樣子,微微皺起的眉間卻籠着些煩躁。

“總覺得你好像在想什麼噁心的東西。”他慢條斯理的說,壓根不管白蘭瀕臨窒息的臉,語氣認真的:“乾脆殺了你得了,白蘭·傑索。”

森冷的殺意一瞬間湧出,這間裝飾古典又奢華的客房彷彿立刻化身地獄血海。如果有其餘的任何人在這裏,恐怕都早已被恐懼攥攝心神、尖叫着求饒了。

可白蘭只是露出一個癲狂的笑!他停下自己本能的掙扎,強迫全身上下的肌肉一點點放鬆,直到彷彿正躺在天鵝絨的柔軟床鋪里、而嫵媚的女僕正在按摩全身。他完全不顧自己肺部逐漸稀薄的空氣,一雙眼睛只貪婪的望着那張殺意凜然的面孔,紫羅蘭的眼睛一片幽深,瞳孔放大,漆黑的不見一點光亮。

他們對視着,空氣里刀光迸濺!

最後一秒,薩菲羅斯移開了腳。

白蘭·傑索嘶聲裂肺的咳了起來,可臉上深深的笑容再也掩藏不住。

他目光仍然不離薩菲羅斯一秒,眼神里寫滿了狂妄的欲/念,嗓子早都啞的不成樣子。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

“我呀,——薩菲,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樣子。”

密路費奧雷的首領曖昧又輕佻的說。

而薩菲羅斯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轉過頭去:

“而你,就這麼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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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薩菲羅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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