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片酬噴太高也就算了，眼高手低是什麼鬼，她哪裏眼界高了？起碼目前為止她還沒毀過一個人物吧,不管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她可沒一次是靠臉征服觀眾,現在給她一個眼高手低的結論實在是太草率了。愛玩愛看就來樂文

而她從金鱗那兒蹭來的布加迪也順利出鏡了，其實只要媒體查一查車牌號就知道這輛車的實際擁有者到底是誰。

這樣一篇沒頭沒尾還無依無據的長微博還能轉發量高得出奇,這也證明大部分觀客的認知都被那娓娓道來義憤填膺的語氣給帶着走了。

金耀月笑了笑就將手機收起了，她要對這都有心理波動，那她先前被吵得風風火火得幾次黑料就當真不是黑料的水準了。

隔了半個月,余圖拍攝的萬嵐電影在再次剪輯過後順利通過了審核上線影院，這上線的速度可比《紅雲》快多了。

而金耀月這邊的拍攝進度也不過進行到一半,金耀月就卡在秦蓉逆來順受被婆婆打罵的這一場,都三遍了,她還是看到飾演婆婆的演員眉毛一挑,她就有些跳戲，最後還是用自己的演技給圓了過去，而這反而被馮導誇了一頓,說她之前被訓斥時的掙扎卻還是沒躲的這一部分飾演得簡直神來之筆,補全了原先劇本不足的地方。

對此金耀月也只能尷尬地笑笑,難不成她特地和馮導解釋她當真沒這麼好的演技，只是湊巧嗎？

電影上院線后的票房並不是第一天就破了當年日票房的記錄，而是逐步攀升，觀眾進了電影院一開始也只是看在余圖的口碑和金耀月拿了柏林電影節的提名，當然其中更大一部分是萬嵐的粉絲，聽說電影上映自然會去圍觀一番。

一部電影好不好，不是靠吹捧就能提高的，這部電影自然是有致命傷，作為一個紀實類的電影幾乎沒什麼美化，直接將一個人物赤果果地呈現在世人面前，敘事也並未因為是電影而加快節奏，一部電影竟然長達足足有三小時。

但這部電影在評分網上，分數卻是直線走高，第一天還只有7.4分，不時有觀客表示電影太長，節奏也慢看着都快睡著了，但是第二天就攀升至了7.6分，而第三天直接突破8分大關，原先的排片量也隨着評分的攀高加多了幾個場次。

原先只是為期兩個禮拜的放映時間，卻是因為票房一點都沒糜頹的架勢再次延長了檔期，多加了一個星期，看着只是多加了一共星期，但不論是票房還是口碑都因這一個禮拜上爬了不少。

一部文藝片暫時斬獲了當年的票房冠軍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但在金耀月眼裏也有必然的因素，首先就是萬嵐那一大票粉絲，其次就是余圖的口碑。

現在國內什麼最多？自來水最多，這部電影完全沒給余圖去買影評的時間，就有不少自媒體主動獻了票房還寫了誠懇真摯的影評。

此時大部分自媒體都提起了金耀月在柏林與影后擦肩而過的事，紛紛說柏林是爆冷門，金耀月在這一部電影上展現的實力完全拿得了影后。

原先金耀月半步影后的稱號升級成了預備役影后。

那爆明星黑料的大v的微博再次被翻出來“鞭屍”了，第二天這位大v被看了電影的觀客給噴得封鎖了評論，身為一個狗仔大v，竟然關閉了評論的功能，這又在微博上捲起了驚濤駭浪。

而金耀月卻是在這個節骨眼接到了汪蒙的電話，汪蒙一副施捨的語氣，“我替你查了那狗仔的ip，網上不都說那狗仔是收了人錢嗎？還真收錢了，和你一樣重點被噴的那個什麼錢詩，是她買了狗仔來噴她，那狗仔也是絕了，直接多連爆，這樣顯得噴一個名不經正傳的演員不那麼明顯。”

金耀月自己就曾被噴得無話可說，自然沒有一個連黑都得買的十八線小演員的體會。

“買黑了以後也沒人在意到吧？”

“圈裏這不都是很常態的嗎？這回你可得好好感激我，你說，我要不要去黑了那個叫錢詩的，找點艷-照啊什麼的發一發？”汪蒙完全沒有道德感，一說到艷-照就興奮，“我可以做個打包，全網同時發佈。”

“……謝謝了，”金耀月對汪蒙竟然會主動替她差幕後的確是有感激，但是汪蒙的措施卻讓她無語，“你黑了自己觀賞好了，髮網上送她黑紅？”

“有道理，那算了，到時候有什麼好玩的我也發你一份。”汪蒙嘿嘿笑着，讓金耀月無端背後發涼。

好玩的？還發她？

金耀月再次不理解汪蒙的腦迴路，以及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汪蒙特別好糊弄？這突然像失憶一樣忘記之前幹了什麼事後的自來熟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網上也多了一條號稱朋友都是某圈知名藝人的不知名博主發的微博。

這條微博詳細地盤點了片酬和演技、付出時間的摺合算法，還非常有依有據地評定了幾個演員照片中的車輛和豪宅是否屬實，連帶着金耀月的份都被一一否定，就是金耀月再次一反先前破產論，坐實了富二代這一詞。

金耀月看着富二代這個詞就臉抽抽，她要一開始就這麼有錢，她憑啥不花天酒地非要來娛樂圈吃苦？

然而這句話說出去也鮮少有人會信，金耀月也懶得辯駁，就是特別想知道這位博主是哪個認識她的傻戳子，否認不就可以了，還非要把她家多有錢給爆出來。

讓她知道了是誰，她一定要讓那位旁友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爆料過多的後果。

馮導的電影徹底殺青也已經是八月了，看馮導天天忙着剪輯的架勢，金耀月估摸着馮導是想天天開夜車趕上威尼斯電影節的末班車。

金耀月總算是迎來了一個難得的休息期，等回了s市，金耀月差點連自己的毛坯公寓在哪兒都沒印象了。

最後還是金耀月打電話給了金旭陽，這才搞明白自己的公寓就在h區靠江的一個小區。

時隔這麼久，這棟從年前就買下的公寓也總算裝修好了，裝修方面金耀月完全沒有管顧，全是讓金旭陽看着幫她處理，反正她對於住處風格沒有嚴格的喜好。

但金耀月也不過是看了一眼確認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帶着行李去了殷流光公寓，比起一個人盡享奢華，還不如蹭殷流光感覺內心更有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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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月後，威尼斯電影節拉開了帷幕，本次入圍電影數量並不多，似乎是全在柏林電影節和康城電影節噴發光了，可數量再少也沒法放低標準，這次入圍的電影也不過了了十部。

而馮導的新電影，《圍城》也正式入選，金耀月作為《圍城》女主飾演者，自然是要前往威尼斯電影節，和上一次柏林電影節不同的是殷流光當時和《紅雲》同期拍攝的電影也同樣入了威尼斯電影節的審核標準，殷流光飾演的是一位重大配角。既然影片入選，那殷流光自然是得去的，但殷流光知道影片入選了也不願意去威尼斯。還是金耀月千哄萬哄，就差賠笑這才讓殷流光肯丟下手頭的工作和她一起前往威尼斯電影節。

金耀月入娛樂圈第一次走的就是威尼斯電影節的紅毯，而這一次她則是帶着自己飾演的角色回歸了威尼斯電影節。

自從柏林電影節被疑黑幕後，媒體對她的關注度就提高了一個八度，也有愛挑事的媒體故意問金耀月是不是她受到了性取向歧視？

金耀月也是有懷疑的，可哪怕認準了她也不可能在媒體面前承認，只能給柏林電影節評選組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譬如評選組都是公平的，沒有黑幕。

觀影的環節因為電影少，也增加了播放的次數，等《圍城》首映，金耀月發現馮導又偷偷摸摸地剪輯了不少內容，這一次並沒有使用亂序等讓人一開始看不懂的手法，而是有條不紊地一步步推進。

這一次有了一個小片頭，是她飾演的秦蓉從老爺車上下來，套着個皮毛外罩，一旁有個穿着樸素的丫頭打着傘，雨淅淅瀝瀝地下着，地上卻是有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倒在地上，一攤血跡在雨水的滲透下逐漸暈開。

“這些個人躺人店門口，還做不做生意了。”秦蓉眉眼間透着嫌棄。

“小姐，別胡說。”丫頭左右看了看，“再不回去老爺就要擔心了，我們快走。”

“膽子倒是大了，還敢給我使臉色了。”秦蓉笑罵著。

“小姐！”丫頭神色緊張，拉了拉秦蓉的袖口。

“知道了。”秦蓉拍落了丫頭的手，“手還要不要了？”說著秦蓉轉身走入了一旁的院門。

這一個片頭金耀月記得她還是補拍的時候拍攝的，萬萬沒想到這竟然被做了片頭。

隨後劇情就推到了秦蓉貪賭，將自己手頭的兩家鋪子和現有的頭面全賠給了以前一塊兒玩的姐妹們。父親生意上失利，原先還想讓秦蓉拿着鋪子賣了先行周轉，結果秦蓉這兒是徹底兩袖清風，父親沒轍家底就此落魄，很快時間就快進到了秦蓉嫁人的時候，父親勉強給秦蓉湊集了嫁妝，剛送出門沒多久，父親就被抓去當了兵。

等父親歸來，卻是發現自己的女兒秦蓉根本沒過上好日子，平日裏婆家摳摳搜搜，雖然沒磋磨但秦蓉卻是因為接濟病重母親的緣故被斷了月錢，而原先的嫁妝也被貪走了，秦蓉的母親也未能救回來，就這樣撒手人間了。

開國了，秦蓉的婆家還是秦蓉的父親都被歸入富庶的範圍，被抄得什麼都不剩，整天做農活不說，還要忍受同村人的謾罵，就因為他們曾經是“剝削者”。而秦蓉的婆婆也就此撕下了臉皮，說秦蓉是敗家娘們，自己的八字不好，把自家克得一顆不剩，連帶着婆家也是。婆婆天天催着秦蓉做活，秦蓉忙得團團轉，時不時還得被婆婆一頓打。

日子難熬，過了些年秦蓉的父親和秦蓉的婆家一個不落全被抓去審問，就因為他們曾經富裕過，在互相抖落各自個不好的時候，秦蓉被婆婆戴上了偷人的名頭，等秦蓉硬忍着不承認被放出后，卻是發現自己的丈夫已經有了其他相好，還是她曾經要好的王小姐，王小姐的父親當年參加戰爭后一直留在軍中，現在王小姐可是極有身份的人，她的一雙兒女根本不認她，說是他們沒有這樣糟糕的母親，而她的父親卻是根本沒有挨過去，在獄裏就這樣去了。

秦蓉離開后，因為沒什麼擅長地只能去紡織廠里幹活，沒多久一雙兒女就送到她的身邊來，因為婆家已經雞犬升天，哪裏會缺孩子，王家小姐自己會生。

這雙兒女面如土色，秦蓉發現這雙兒女當真不像她，不像她父親，也不像她的母親。

秦蓉只供這雙兒女吃喝，在一天夜裏放在了一張十元開門走了，撐着傘走在了路邊，街的盡頭是一輛長途車，此時賣票員正在收費。

電影到此突然黑了下來，出現了一個字“完。”

這和金耀月拍攝的完全不一樣，金耀月納悶了，她拍攝的秦蓉可是苦逼着把一雙兒女撫養大，最後這雙兒女要死了沒錢治，最後一幕是她哭着看兩個倒霉孩子就這樣死了。

明明這些鏡頭都有拍攝過，但是金耀月卻是被馮導的剪輯方式驚到了，這連結局都變了好不好？

金耀月納悶，不代表觀影的人都納悶，很快掌聲就響起了，遲遲未停，從觀眾的只言片語裏她才知道這部電影講得是女性意識的崛起和對世俗的反抗？

金耀月瞥眼看向了馮導，馮導正笑眯眯地也不給什麼解釋。

而這個變動似乎也是一個好事，在觀影的最後一天，金耀月就在最佳女主演提名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次參選的電影質量上乘讓人過目不忘的幾乎沒有幾部，當真是被前幾個電影節拐得數量少之又少，而以女主為視角的電影更少，一共就只有三部。

等到了頒獎典禮，在嘉賓順利將最佳男主演的獎盃頒發了出去，而要頒發最佳女主演得主時卻是經歷了一個長時間的沉默。

這不是場內等候人的沉默，是嘉賓在沉默，這沉默有些突兀，等場內都出現了細微的騷動，嘉賓才念出了得獎者。

金耀月木着一張臉，看着那名青春貌美的少女蹦跳着上場拿着獎盃笑得心花怒放。

這一次的頒獎總算是讓她發現了什麼，連帶着上一次頗有爭議的柏林電影節她也因此看明白了。

這兩屆都有一個特點，女主電影少之又少，而這次威尼斯更是誇張，雖說提名有五個，但是按照各方面的考慮，最有可能拿獎的只有三部女主視角的電影。

這並不是說多主角的電影就是弱勢，只是這一次威尼斯電影節參賽電影確不夠有競爭力。

不是說金耀月自大，其他兩部在金耀月純粹以觀影者的角度下，那兩部電影都算不得多好。

柏林電影節金耀月拿不到影后她當初還認為是電影太過散漫更像是紀錄片，或者說是她飾演的人本就是確有其實，一旦她有什麼偏差都有被指摘的可能，也可能是這部電影太賣情懷連帶着她的演技也被萬嵐本身掩蓋了過去。

但威尼斯電影節卻是讓她看明白了一回事。

這壓根不是她的演技有問題，或者說是電影的影響。

而是她。

是個同性戀。

迄今為止沒有一個公開的同性戀能拿影帝或是影后的。

金耀月只是冷眼看着頒獎儀式進行到頒發最佳影片的環節。

最佳影片的得主就是《圍城》。

最佳導演的得主是馮導的《圍城》。

連帶着最佳攝影獎，也是《圍城》。

這一次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的電影的確質量不高，馮導完全是撿漏了，除了本片沒有男主角，其他能斬獲的全斬獲了，共五個，排一塊兒，馮導拿都拿不過來。

唯一打破《圍城》全包攔的是金耀月沒拿下最佳女主演。

等頒獎典禮結束了，金耀月也不再考慮媒體是什麼感受，直接走人，一點也沒給媒體採訪她的機會，要是媒體吐槽她耍大牌，那就耍大牌好了。

難得她也有不爽，想任性一把的時候。

等金耀月回了酒店房間，就看到殷流光正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殷流光就回過了頭。

“你回來了。”

“嗯。”金耀月將門合上，“大概又得讓你失望了，我再次空手而歸。”金耀月兩手一攤。

“空手而歸？”殷流光挑起了眉，沉吟了一會兒卻是突然單膝下跪，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淺藍色的盒子，殷流光將盒子打開，裏面正擺放着一枚金白交纏的戒指，戒指外的一圈都鑲嵌着鑽石，盒底是一個燙金的dr字符。

“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毋庸置疑地影后，這不是一個電影節能夠評判的，那麼金耀月，你願意和我訂婚嗎？”

金耀月看着那枚戒指，不知該說些什麼，默默地從口袋裏也取出了一個淺藍色的盒子，對着殷流光打開后，裏面是一枚單獨抓取一個大鑽石的戒指，同樣是金白交纏的設計，很可能是同一個設計師所為。

殷流光見了盒子突然笑出聲來，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買的？”

“柏林后。”金耀月也不回答願不願意的問題，她都把戒指拿出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她直接從殷流光手裏拿過了盒子，果然在底下的標籤上看到了同一個設計師的名字。

金耀月總覺得被驢了，這是還是被dr公司給驢了。

金耀月正要帶上，卻是被殷流光叫住了，“別人是交換戒指，我們是交換戒指盒子？”

這話一出，差點讓金耀月噴出來，想想好像是有什麼不對，就伸出了手，殷流光取過了那枚一圈環繞鑽石的戒指套在了金耀月的中指上，尺寸剛好。

而到了金耀月給殷流光戴的時候，金耀月卻是尷尬了，似乎……

她衡量的時候忘記中指才是訂婚，而無名指是結婚。

金耀月只能繃著張臉，將戒指戴在了殷流光的無名指上。

“這麼心急？”殷流光漾起了令金耀月目眩的笑容。

窗外是偌大的威尼斯，水城之鄉帶着特有的風韻，窗外的河上流淌着星星點點的燈光，這是船上帶着的油燈，此時此刻金耀月卻是再也沒有心思去管顧這些水不水，船不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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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王楊對着金耀月簡直是大動肝火，他將一打邀約文件在桌上打的“啪啪”響，“金耀月！你給我夠了！哪個演員跟你一樣懶成這樣，一年就接一部電影？你這是想過氣放任自流嗎？別以為你是殷流光的未婚妻我就不敢說你！你懶你沒道理！你哪怕和今年一樣多接一部電視劇穩定一下人氣也好啊！你是想掉粉嗎？你還沒拿下影后好不好？能不能有點藝術追求？”

“藝術追求？”金耀月剃了剃指甲，歪在沙發上挑着眉眼看着王楊，“看起來我們的王大經紀人是忘記了我可是不差藝術追求的，影后？你認為我當真在意這一個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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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媒體提起柏林、威尼斯、金耀月這三個詞總是緘口不言，隨着時間的推延，這個禁詞又加上了金馬、金花和康城，唯一彷彿脫離了戰場的就只剩下美國的奧斯卡。

而隔了十年後奧斯卡也被拖入了這個名單列表裏。

似乎一提起這些個名詞，就總要引發什麼事端。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似乎無人能提的名單列表的逐漸擴大，終於有一個柏林影評人看不過去了，在公開的媒體發佈會上承認了曾經的黑幕，承認了大部分極具潛力的演員因為是同性戀的緣故連提名都沒拿到。

這事瞬間引起了一系列的轟動，每個媒體都似乎加入了這一口誅筆伐，同年出現了第一個出櫃男演員獲得了柏林的銀熊獎。

這就像是開了水閘，此後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個出櫃影帝或是影后。

而早已息影的金耀月再次被提了出來，有不少導演都和金耀月曾經的經濟公司聯繫。

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個，忙，沒空。

一個息影的演員能有什麼忙得？

然而導演們卻也毫無辦法，總不能滿世界抓人吧。

而統計各大影帝影后的出版社也被吵得頭大如斗，他們也想高高興興地加上金耀月的名字啊，可金耀月都息影了。

最後，出版社的總編輯大着膽子直接在書里加上了金耀月的名稱，唯一空白的就是獲獎電影節的列表。

編輯都已經做好被噴死的準備了，硬着頭皮發行后，銷量卻是往年的三倍。

編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看到了網絡上都在說這本統計太好了，金耀月就是無冕影后，編輯看着這行字又看着金耀月的履歷。

“這一列不就是空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