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1

51.3.1

是防盜,如果小姐姐們訂閱率不夠的話。訂閱率50%,時間6h

李英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手拍上了太后繃緊的背脊,略細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娘娘,沒事了,您別怕,奴才一直都在。”

太后深吸兩口氣,將空洞的視線轉到面前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個唇紅齒白的陰柔男子,是伺候在她身邊的李英。

太后的眸中漸漸有了神采,胸腔中的驚懼也漸漸平息下來,她閉上眸子,手指了指,對李英道:“你去瞧瞧那具皮是誰?”

李英不舍的收回放在她背上的手指,還貪戀着指尖的溫度,上邊彷彿也沾染着她的氣味,他起身,走近了一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清秀的臉上微微猙獰。

“娘娘,這是南疆那個姑娘的皮。”

太后聞言,僵硬的上半身幾乎都要倒了下去,怒氣從心底翻湧上來。

她拽着床幔,咬牙切齒道:“賤人!蘇遠善那個賤人!竟然敢這樣對哀家!看來哀家當年還是太心軟了,早知道就應該把他也給殺了。”她說到這裏,又冷冷一笑,“哀家知道,他還因為趙漓的事記恨着哀家,不要緊,這一回哀家直接送他去見趙漓那個女表.子!”

蘇遠善便是顯慶帝的名字。

李英心疼的望着床上的人,“娘娘定會得償所願的。”

太后笑了笑,招手讓他湊近過來,她問:“他們都背叛了哀家,你呢?你也會背叛哀家嗎?”

李英跪在床邊,痴迷的眼神暴露在空中,他答道:“奴才不會,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了也會報答娘娘。”

太后滿意的笑笑,輕輕抹上他的臉頰,“這就好。”

李英長相斯文,這張臉若放在大街上也足夠清秀,他的眼睛是她最喜歡的部位,那雙眼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太后纖柔的手指從李英的臉頰慢慢移至他的衣領處,風韻猶存的臉此刻嬌媚至極,溫熱的氣息噴洒在他的皮囊上,輕聲吐字道:“上來,好生伺候哀家。”

李英的手都在顫抖,他爬上床,雙腿跪在她的腰側,指尖爬上她的背脊,一點點的將她身上的薄衫褪下,頭湊近了那個他神往了很久的地方,想要用唇齒給她極致的快樂。

她是他最愛的人啊。

他願意為她做任何的事。

窗外漸漸亮了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

……

……

轉眼間,已經初五了,年初九之前,女子是不能外出拜年的,大越國民風雖然開放,但男尊女卑的觀念卻也是深入人心。

顧家長子顧雋之原本是要在年三十那天回府的,途經靈梟關,天降大雪,路況惡劣,不得已要在靈梟關多停留幾日,等雪化了,才能歸家。

顧巒清除了年初一那天進了躺宮,便再也沒有出過門,娘親和父親倒是給了她不少的守祟錢,加上這些年攢的銀錢,已經是不少的一比數目。

顧巒清思量着等到初九隨父親去宋府拜年時,便將這筆錢交給宋輓歌。

宋輓歌在宋府舉步維艱,她母親的境況也艱難無比,身纏重病,宋府也沒請個好大夫瞧瞧,這些年她母親劉氏看病的銀錢全都是宋輓歌想辦法湊的。

顧巒清還在想着怎麼才能不讓人察覺的將這筆錢給宋輓歌時,顧言宣早早就站在門邊看着她。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顧巒清回神,清澈的眸子望着她二哥,停頓了半響,才說道:“我在想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到家。”

顧言宣輕輕的“恩”了一聲,隨後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玉鐲,拉過她的手,絲毫沒有問過她的意思,就直接套了上去。

“新年禮物。”

顧巒清有些局促,“二哥,我沒有給你準備。”

顧巒清對顧言宣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怨恨他的出現給父母帶來了裂痕,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他對她很好。

顧言宣很喜歡給她買一些玉做的首飾,他總說玉養人,玉能保平安,弄得好像她身體很不好一樣。

顧言宣伸手想摸摸她的頭髮,腦海中有些東西一閃而過,他硬生生將手收了回來。

“你同七殿下很熟嗎?”他突然問。

顧巒清一愣,想了想之後搖搖頭說:“只見過一面罷了。”

“就見過一次?”

顧巒清咬唇,並不打算將她同蘇承淮的事說給他聽,“對。”

她低着頭,沒發覺對面的人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顧言宣的視線落在她的頭頂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出她潔白的頸脖。

他想起來初一那天晚上自己所看見的那一幕。

他看見蘇承淮抱着她,就像是要將她融進血骨之中一般,她沒有掙扎,靜靜的站着,甚至還用雙手主動勾着蘇承淮的腰。

他當時看見的時候牙都快咬碎了,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真想先殺了蘇承淮再殺了她!

耳邊彷彿迴響着顯慶帝對他說的話。

“你身上流着蘇姓的血脈,你父親安南王當年既然將你掩人耳目的放入顧家,就是為了保全你,你可以躲避,你可以怨恨你父親,但你絕不能否認自己的身份,你再怎麼不稀罕皇家血脈,你也要為大越國的江山犧牲。”

“你覺得官場骯髒,那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流血就乾淨了嗎?”

“言宣,朕知道你瞧不起朕,連個江山都守不住,可太后的勢力比你想的頑固許多,蘇家的男兒有多少個死在了她的手裏?你聽朕的,韜光養晦一陣,你若是顯露鋒芒,即便你如今是“顧家”的人也會讓太后動殺心。”

最後顯慶帝對他說,“言宣啊,你一日姓顧就一日不能對顧家的小丫頭動心,就算日後身份澄明,你也只能是她的哥哥。”

顯慶帝的話猶如刀子一般捅進他的心窩,他自認為將心思掩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顯慶帝看了出來。

顯慶帝有一句說的是對的,他這輩子,只能是她的哥哥。

顧言宣掐了掐掌心,痛感使自己從回憶中脫身,他淡淡的瞧了一眼顧巒清,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妒忌,不由得提了一句,“你往後離七殿下遠一些。”

顧巒清垂眸,沒有回話。

她想,這個二哥總是把自己管的比旁人緊些。

初九那天顧巒清的計劃生了變故,原本這天父親是要去宋家的,但初八晚上,有小廝帶了消息回府,老夫人要回來了。

顧家三房,老太爺去世不久后,三個二子便分家了,顧品繼承了老太爺的爵位。

老太爺的第三個兒子也就是顧禮,還是一直住在將軍府里,至於二子顧涼早就脫離了顧家,外出經商了,已有五年不曾回過家。

老太太三個月前去了香山為顧品祈福,顧家的男人動不動就要上戰場,老太太就是希望菩薩能保佑顧家的男人能長命百歲,千萬不要死在邊疆戰場上,要知道老太爺就是戰死沙場的,連個遺言都沒留下。

初九一早,老太太的馬車就停在了顧府門口,先從馬車裏下來的是三房顧禮的小女兒顧遙遙,緊接着是顧禮的正房妻子龐氏,老太太是最後一個下馬車的。

顧巒清和母親也早就在門口侯着了,老太太回府,馬虎不得。

老太太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的很,氣色足足,眉宇間還盪着一股子家主的威嚴氣息,一看就是經歷過榮辱興衰的女人。

顧品上前扶着老太太跨過門檻,進門的時候老太太瞥了一眼顧巒清,輕聲哼了一聲,就再也沒做聲。

進了正廳,老太太接過顧品遞過來的茶,輕抿了一口,隨即問:“這次戰事,你身體可還好?”

“回母親,一切都好。”

老太太眉頭鬆了松,點頭道:“那就好,香山的道士說過,咱們顧家的子嗣壽元都單薄,若不好好求求菩薩,諾大的家業怕將來都沒人來守。”

顧品沉吟,“母親,兒子平日裏定會多誦經念佛。”

老太太聽見了自己想聽的話,自然滿足了,也沒再抓着這個話題不放,蒼老的眸子動了動,瞧見底下站着不動的顧巒清時,眼神冷了冷。

“老二呢?怎不見他?”

老太太問得老二就是顧言宣。

顧品解釋道:“應朋友之邀去了京郊,晚些時辰便歸家。”

老太太不滿的扯了扯嘴角,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也累了,一個個的不願意看見我這把老骨頭就別看。”

後頭這句話是在諷刺顧言宣,老太太第二不喜的人就是顧言宣,第一不喜的是顧巒清。

顧言宣大手一揮,用掌風將門死死關住,他腳底踏着黑色的靴子,踩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重重的聲音,他一步步向前走,越來越靠近顧巒清。

顧巒清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總覺得現在的二哥不比尋常時候,十分的可怕,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試探的問道:“二哥,你怎麼了?”

顧言宣一言不發的樣子還不如平時尖酸刻薄的刺她,猩紅的眼眸死死鎖着她,緊繃著的下顎彰顯着他胸腔中壓下的怒意,他咬牙切齒道:“你、騙、我。”

“什麼?”

顧言宣將她逼的退無可退,整個背脊都貼在冰涼的牆壁上,他一字一句道:“你之前同我說過什麼?你說你根本不認識七皇子,你不認識他,同他沒有私情,他怎麼會請旨要娶你!?”

顧巒清繃著身子,根本想不通顧言宣怎麼突然在意起這件事。

“二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言宣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上她的側臉,笑容滲人,“你真的想聽我想說什麼嗎?你不是對宋清修有好感嗎?怎麼突然就和七皇子勾搭上了呢?”

明明早就告訴自己不能奢想,可昨日的賜婚聖旨還是生生在他心上開了一個洞,他原本都算計好了,他攛掇了宋清修的心上人,帶着宋清修離開京城,哪裏想得到蘇承淮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年三十那天,本以為蘇承淮只是一時興起,怎知他也同他一般動了心?

顧巒清暗自算着時間,顧遙遙也是一個識眼色的人,不會看不出二哥此刻的異常,她在等,等顧遙遙帶人過來。

“二哥,我們坐下來談吧,你這樣,我難受。”

顧言宣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滑動着,引人一陣陣顫慄,吐出來的氣息都是涼的,“我不。”

她朱唇輕啟,“二哥…….”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粗暴的打斷,“你不要喊我二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二哥!”

顧言宣此刻恨極了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身上壓着的重擔,若不是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他何至於此?

他緩下語氣,“我問你,你同蘇承淮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顧巒清趁他失神的瞬間,一把推開他,脫離了他的桎梏,“興國寺里曾見過一面。”

顧言宣不相信她說的話,怎麼可能只見了一面,那個冷若如霜的蘇承淮就要娶她?還特地在她身邊放了眼線?

“你之前果然騙了我。”

顧言宣大步向前,攔住了她想出去的步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中閃過怨恨還有悔意。

顧巒清進退兩難,也有了怒氣,他是她二哥沒錯,但這般不客氣的質問和叨擾又是憑什麼?

再說了,她要嫁出去,他應當會開心。

“二哥當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嗎?”

“你有何好氣?該氣的應該是我。”

顧巒清冷冷一笑,“呵,二哥這麼些年來得了父親的寵愛應當很得意吧?掌控着顧府,看着我母親還有我忍氣吞聲的模樣,也很爽快吧?”

顧言宣一愣,怒急反笑,“哦?原來你就是認為的?你原來就是這樣想我的?”

“難道不是嗎?就如我厭惡二哥的存在一般,你也是厭惡我的存在吧?”她反問道。

顧言宣掐着她的手腕,俊逸的臉有些猙獰,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厭惡、我?”

人在生氣的時候是毫無理智可言的,那些掩藏在心中的不滿,堆積了許多年的怨氣,在此刻通通都放了出來,“不然呢?”

顧言宣瞳孔猛地一縮,手不受控制的掐上她的薄弱的雙肩,“你不能厭惡我。”

她笑出聲,笑中帶淚,“為何不能?明明你才是外人,我的父親娘親原本也是恩愛的伉儷,就因為你的出現通通都破碎了!我討厭你,討厭你高高在上、將我的所有都掌控在手中的模樣,我討厭你不由分說的決定我的事,我討厭仰人鼻息的活着,我討厭我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的徵求你的同意!”

她說完這些話后,立馬就後悔了,按理說,這些年,她這個二哥對她還是很好的。

她低下頭,剛準備開口道歉,下巴就被他的手指鉗住了,他用力的手指在她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迹。

顧言宣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你倒是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他沉澱下的神情更讓人覺得害怕,顧巒清被迫仰視着他,皺着眉,動了動唇,想說的話卻被他阻攔在喉嚨中,他掰着她的下巴,不讓她出聲,害怕又聽見自己不願聽的內容。

而顧巒清只是想說一句對不起。

顧言宣的另一隻手慢慢爬上她的纖細的脖子,他凝視着她,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嬌嫩的頸脖,她這麼弱,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擰斷她的脖子,那樣她就不會也不用嫁給別人了,她的嘴裏也不會再吐出那些他不願意聽見的話。

顧言宣如同失心的病人一般,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控着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用力。

顧巒清瞪大的眼睛,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她才抬起手瘋狂的拍打着他,她喉嚨處的空氣越來越少,又痛又干,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你….松…手……”

顧言宣下意識的鬆了力道,不過一瞬,卻又更加用力,幾乎都要將她的脖子給擰下來,他用最溫柔的語調哄着她說道:“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顧巒清絕望的閉上眼睛,腦子越發混沌起來。

離開之際,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傻丫頭,等爺來娶你。”

顧巒清在昏睡中,自然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

她是讓春寒叫醒的,春寒也覺得奇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到了偏房去。

顧巒清睜開眼后,看了看自己尚好的衣服,鬆了一口氣,偏生又想起昨日的那個男子,打了一個寒噤,早飯都沒來得及用,收拾好東西就問春寒,“府里可有人來接了?”

春寒點點頭,“有的,二爺今早天蒙蒙亮時就已派人候着了。”

顧巒清也不去計較馬車是誰派來的了,若是擱在以前,她必定會使小性子不坐二哥派來的馬車,可現下,她恨不得長了翅膀飛離興國寺。

“那咱們趕緊回府去吧,我可不想再待在這了。”

春寒生疑,“咦,小姐不打算出寺玩玩?”她這麼貪玩的性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會這麼輕易就回去?這不像是她的性子啊!

顧巒清嘴角一抽,春寒,你不要這麼犀利好嗎!

“不玩了,娘說了,及笄之後便要成熟穩重。”

春寒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巒清打斷了,“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是不會被你引誘的,不玩不玩不玩!”

春寒還是不死心,“不是…….”

“我不聽我不聽,出了寺就上馬車!”

顧巒清怕春寒引誘她兩句,自己就意志不堅定的想出寺玩了,她也想出去玩,但是也害怕外邊會再次出現昨夜那個男人。

春寒哪裏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抿着嘴,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原本想說的是,小姐,二爺就在馬車上。您真的打算這麼義無反顧的去…….找死嗎?

很顯然,她沒有給她說這話的機會。

顧巒清屁顛屁顛的爬上馬車,掀開車簾的那瞬間,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磕巴道:“二哥?”

顧言宣聽見她的聲音,才慢悠悠的抬起眼皮,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輕輕的“恩”了一聲。

顧巒清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她二哥怎麼來了?這是來湊什麼熱鬧啊!?她膽大包天的用手指戳了戳二哥的,額,的臉蛋。

別說,手感好極了,嫩嫩的,觸感還不錯,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想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一抬眼,就瞧見顧言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他的手還抓着她的手指,挑眉問道:“膽子大了,恩?”

後邊的“恩”字故意拖長了語氣,意味深長。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殿下,你的良心呢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殿下,你的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