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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盜,如果小姐姐們訂閱率不夠的話。訂閱率50%,時間6h他望着遠處,聲音裏帶着莫名的惆悵,“林風,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蘇承淮想起來顧巒清被他親的那瞬間,有驚訝有害怕,唯獨沒有了上輩子的愛意,他知道,前兩次自己做的事讓她害怕了,但是他確實忍不住。
林風一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之後才說道:“爺只管
順着心意做,將來姑娘會體諒爺的。”
蘇承淮沒再吱聲,眼角眉梢處的悵然越來越深,彷彿無法褪去。
他也想從一開始就讓她有個好印象,但是他害怕他來不及了,這一輩子有太多的變數,有太多的不安,這輩子是他用骯髒下作的手段求來的,他也會怕,還是極度的害怕。
上一世十年的陪伴,五年的死離,他真的沒辦法再承受一次上輩子的失去,太折磨了。
情愛原本在他心中是最不值得追求的東西,沒想到當初只一眼,他就深陷進去,無法自拔了,這隻能說是命運。
他本以為他當了皇帝之後,能護她一輩子無憂,但沒想到她會在後宮那樣凄涼的死去。
溫暖他的只有她一人,他想要的也只有她一人。
也許是初九這個日子太特殊,他今夜才會如此悵然。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曾後悔,一開始就在她心裏奠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
只要記住了就好了。
記住了就不會忘卻,心裏就有他的一襲之地。
不管是愛還是恨,他都要。
……
……
……
顧巒清半夜回房,還沉浸在方才壯麗的景象中回不過神來,踢了鞋子,就把自己整個人扔進了床上,頭深深埋進被子裏。
不情不願的過去,顧巒清沒想到她會看見千萬隻冉冉升起的孔明燈,原以為蘇承淮又會對她做些什麼,或者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可是都沒有。
沉默不語的蘇承淮彷彿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臉頰上被他的唇觸碰過的地方好像還沾有他的溫度。
顧巒清轉身直挺挺的躺在被子上,嘴角微翹,指尖撫上通紅的臉,又飛快的收回。
她拉過被子蓋在頭頂上,整個人都悶在被子裏,按下胸腔中的激動,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在想了。
……
……
……
初十這天,顧巒清同父親顧品去了宋府拜年。
宋家同顧家的關係一般,談不上有多好,一邊背靠太后,另一邊這執意輔助顯慶帝,兩家的關係也就是面子過得去。
雖說關係一般,但表面上的流程還是要走。
顧父的馬車上堆放了不少的禮物,顧巒清上馬車的時候,顧父還在閉目養神,眼底有些青黑,看上去像是昨晚沒睡好的樣子。
顧巒清同顧父之間感情好,但女兒同父親總是沒有女兒同母親那樣親近。
顧父聽見她的聲響,緩緩睜開眼,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軟墊,眼含笑意道:“坐過來些,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顧巒清訕訕一笑,有些俏皮。
顧父心下複雜,看着她時眼底變化無窮,他是知道女兒對宋清修有好感的,但是嫁到宋家去真的不是明智之選,他知道,一旦今天他向宋元吐露出一絲一毫結親的意思,宋元是一定會答應的,畢竟結親之後,宋家同顧家就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顧品私心裏是不答應的,但十幾年了,李氏從未向他提出想要什麼,唯獨這一次,讓他拋下官場上那一套,滿足女兒的心愿,他也不忍心拒絕。
對於李氏,他除了歉疚、自責還有埋藏在心底的愛意。
顧言宣是成安王嫡子的這件事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成安王死時將顧言宣託付給他,他當年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後悔。
他不能告訴李氏,將軍府里不是沒有太后的人,一旦露出一絲馬腳,就是滅頂之災。
他不敢冒險。
顧品長嘆一口氣,罷了,自己只有這一個女兒,既然她喜歡就隨她去吧。
顧巒清絲毫沒有察覺父親心中所想,手緊緊篡着荷包里的銀錢,只等着一會兒見到宋輓歌就交給她。
馬車很快就停在宋府門前,小廝門將馬車裏的禮品拿了進去,顧巒清也跟着父親的步伐進了正廳。
宋元見了顧品,客套的笑了笑,“顧將軍有心了。”
“哪裏哪裏,宋大人太客氣了。”
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站在一起,自然是有別的話要說。
顧巒清也懂眼色,向宋元行了個禮就出了正廳,準備去找宋輓歌,才剛出院子就遇到迎面而來的宋霧雙。
宋霧雙無疑是長的好看,纖細的腰身,盈黃色的衣裙之下包着豐滿的胸.脯,膚若凝脂,光滑的肌膚好似能掐出水般的嫩滑,最好看的是她的眼睛,微微上吊的眼角好似會說話般靈動,深幽的眸子中暗藏洶湧。
宋霧雙見了顧巒清,抿嘴一笑,恰到好處,聲音如黃鸝鳥一般悅耳,“好久沒見到顧妹妹了,真的長的越發好看了。”
顧巒清一向不喜宋霧雙,一是因為宋輓歌的緣故,二來是女兒家的直覺,總覺得她的笑容太假,眼睛裏藏着的東西太深了。
顧巒清不是沒有聽過宋霧雙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所以對她更是小心提防着。
“大小姐謬讚了。”
宋霧雙彷彿看不見顧巒清的疏遠和排斥,笑聲鈴鈴,“顧妹妹還是同從前一樣,不怎麼愛說話,不過依顧妹妹的姿色,即便是嘴巴愚鈍,將來京城裏妄圖娶顧妹妹進門的人也不會少。”
這是拐着彎說顧巒清只能以色侍人。
顧巒清抬起眼帘,這才開始正視她,輕聲吐字道:“那是自然。”
語罷,徑直離去。
宋霧雙被她的話一堵,微愣,而後才眯着眼深深的望着她離開的背影。
顧巒清神清氣爽的越過宋霧雙,直奔簡陋的後院,前腳剛踏進去,就聽見一陣咳嗽聲,那是宋輓歌母親劉氏的聲音。
顧巒清深吸一口氣,才推開院門,宋輓歌瞧見她,眼神一亮,拉過她的手問道:“你怎麼來了?”
“父親帶我來的,父親前廳同宋大人說話,我便自己跑過來了。”她說著便將手裏的錢袋拿出來,略強硬的塞進宋輓歌的掌心中,繼續道:“這些錢你先拿着。”
宋輓歌垂下頭,獃獃的望着手裏的錢袋,要哭不哭的樣子,“你這是做什麼?”
“你別看我平日裏只知道吃睡,但我都是知道的,伯母身體不好,看病的錢,按照宋夫人的脾性是定不會輕易給你的,我可不想讓你因為錢的事受氣了。”
宋輓歌眼眶帶有水光,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啞聲道:“我也不跟你瞎客氣了,如今我確實急需銀錢,你既然給我了,我便收下,等將來日子好過些,我便還你。”
“好。”顧巒清笑道。
其實她很喜歡輓歌的母親,那樣一個溫柔心細的女子,她看了都想憐惜一番。
以前劉氏身體尚好時,平日裏總會做許多她也沒瞧見過的好玩意,送給她,小時候劉氏還常抱過她,在她耳邊唱過許多不知名字的歌曲,溫柔的語調像是遠方而來。
顧巒清一直不明白,宋大人為何寧願寵着青樓的女子也不願對劉氏好一些?
兩人幾日未見,原有許多話要說,但還沒開始,就被人打斷了,前廳有丫頭急急來傳,讓宋輓歌速去,焦急緊張的樣子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顧巒清同宋輓歌到前廳時,裏面已經跪了大片的人,其中包括了宋元和顧品。
唯一站着的是一個太監衣着的人,這個太監背有些駝,犀利的眼睛輕輕一掃,便讓人腿軟。
顧巒清不知被誰一扯,膝蓋直直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痛的她吸了一口冷氣,宋輓歌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跪地的時候發出“咚”的一聲響。
汪直見人都來齊了,於是笑眯眯的拿起手裏明黃色的聖旨,掐着嗓子道:“人都來了,那雜家可就宣讀聖旨了。”
他緩緩展開布卷,對着上邊一字一句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兵部尚書宋元之女,宋氏霧雙,秉性淑良,人品貴重,故朕下旨欽定為安南王世子蘇尚凜正妃,擇吉日大婚。”
“宋大小姐,恭喜啊,起來接旨吧。”
宋霧雙唇角微勾,難掩心中得意,她悄悄瞥了一眼宋輓歌,見她額頭冒汗臉色煞白的樣子,心情更加好了,雙手接過聖旨,盈聲道:“謝主隆恩。”
眾人以為這就完了,哪想到,汪直又拿出了第二道聖旨,對着宋霧雙淡淡道:“姑娘還需再跪一會。”
宋霧雙擰眉,一時也想不到是怎麼回事。
第二道聖旨與第一道聖旨如出一轍,只是裏面的人名不同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鎮遠大將軍顧品之女,顧氏巒清,溫婉賢淑,大方得體,故朕下旨欽定為七子蘇承淮正妃,擇日大婚。”
如果說前一道聖旨在眾人意料之中,那第二道聖旨猶如驚雷一般狠狠劈在天空。
在場的人,無疑都是驚訝的。
顧巒清恍恍惚惚的起身,又恍恍惚惚接過聖旨。
汪直深深的打量着顧巒清,極快的收回目光,又恢復成滴水不漏的太監樣,“恭喜了。”
汪直能想到,今天這兩道聖旨算是揭開了奪.權的序幕,也是皇上同太后正式撕開了臉皮。
將將軍府的勢力劃歸為皇家子弟不說,還生生斷了宋家聯姻同世家結黨營私的可能。
宋元此刻的臉色是最難看的,宋霧雙嫁給安南王世子,損失並不大,但宋清修若是娶不到顧巒清,便是丟了一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