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出了地鐵站,夏川逕自穿過街道,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進了急診科室,空氣中充斥着濃濃消毒味,時間尚早,接班的醫生還在查房,她臨時趴在台上將微博再次刷新了一遍。
這次戰況比先前更加熱烈,受Worldice大神新發的微博影響,燒菜阿姨的粉絲居然破了千,甚至收穫不少私信和評論,意思上都是在問她是否是掌管LG戰隊伙食的,並紛紛表示要讓她照顧好大神的三餐,畢竟訓練賽很累很辛苦。
她比他更加辛苦好么,為了送菜自己都沒吃上一口,夏川拉開旁邊柜子,從里抽出今天早上買的麵包,就着熱水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繼續看評論,陸續有幾個聲音冒出來,懷疑她是否是大神的女朋友。
這回算是問到點上了,不過夏川自然是只看着不回復,或許某個人也正暗搓搓地盯着呢。
她心底暗笑了笑,微信給人發了過去:“飯吃了嗎?”
那邊沒有及時回復。
她乾等了片刻,想到自己馬上要去忙碌以及走之前他所說的,猜到他也許是在玩遊戲,電腦上一定登着Q,所以同樣往那裏發了一遍消息。
完畢之後,她將手機揣兜里,披上白大褂,進急診室查房。
正值酷暑,急診科最近來了不少中暑的年長老人,好在休息夠了就能離開,沒佔多少病床資源。
經過這一批對象,夏川沿着通道往裏走,左右循序觀察,目光落到最角落的一個男孩身上。
男孩約摸十四五歲,初中生模樣,前一天因腸胃急病被送到這來,當時整個人抽痛發抖,這會兒倒是精神點了,也不需要家人陪伴,一個人穿着病服靠在床頭,手頭掛着點滴,邊充電邊玩ipad。
他的病床簾只掀了一半,夏川繞到他右手邊那頭,幫忙開了他床頭的頭燈,順便瞅見那電子屏上的名字:陳朗。
夏川叮囑他:“別在暗的地方玩,眼睛會壞的,還有邊充電邊玩也不安全。”
陳朗聞聲抬頭瞥了一眼,似乎才注意到是醫生,並未吭聲,繼續低頭戳平板。
夏川就當跟空氣說話了,繞到床尾去看陳朗下午各項身體數據。
床頭的陳朗起先懨懨的表情,突然間抖擻了起來,整個人重新調整坐姿,興緻勃勃地將平板在床尾處擺正,看起裏面的視頻來,因為外擴音較響,那段背景聲被夏川悉數聽清。
很明顯,她猜出了這是什麼,某電競遊戲的打鬥音。
又因為裏頭沒有解說的聲音,她猜到是個人直播平台。
出於好奇,夏川起身後沒有走開,藉著看鹽水架上的瓶子走到床頭,視線不經意地往床上的屏幕掃去。
視頻是直播狀態,地圖上的某個ID正在野區做視野,她看清那個ID再往視頻右下角的主播看去,那人一臉悠閑自得,嘴上塞了根冰棍,手上忙碌地操作着,裏頭還有別人的開黑音“兄弟兄弟……”。
夏川當即暗咳了聲,從口袋內掏出手機,發現先前的微信已經被人回了。
——吃完了,“精力”旺盛。
夏川抿起嘴,回過去。
——在召喚師峽谷?
接着,她看見前方視頻內的人視線低下去,很明顯拿起了什麼,視線兩處看,一手點着那東西,一手掌控鼠標走位,沒空放技能。
直播里有人說話。
“哎呦……兄弟你看什麼……趕緊吃兵線啊……卧槽……”
“他在回短訊。”
“隊長,你怎麼那麼忙咯……”
夏川手上握着手機,很快得到振感,低頭一看。
——是,打怪升級賺老婆本,你在看?
——我的病人在看。
——哦,多大的?
——十四五歲的男孩。
——叫什麼名字?
——陳朗。
陳朗有無線設備在旁,直播網速很順暢,這邊發完短訊那邊基本上就能同步看到。
夏川瞥見蘇越洲放下手機后,嘴角輕笑了笑,頭朝直播攝像頭那邊探了探,說道:“陳朗在嗎?陳朗?好好休息早日出院。”
陳朗:“……”
夏川:“……”
陳朗明顯聽得一頭霧水,有些懷疑剛才自己的耳朵,抬頭見夏川杵在一旁,便指着屏幕向她求證:“你剛才聽到了嗎?他喊什麼了?”
夏川眨眨眼:“呃……陳朗是嗎?”
陳朗一拍大腿:“就是,跟我的名字一樣……卧槽,這……”
夏川憋不住想笑,臉上已經有些笑顏,問他:“你喜歡看這個人的直播?”
陳朗堅定地點頭:“Worldice啊,他剛出來我就關注了。”
嗯,算是鐵杆粉。
夏川繼續搭話:“巧了,我也喜歡看,那如果你見到他了,有什麼話想跟他說的嗎?”
“有什麼想說的?”陳朗自問了一遍,抬頭想了會,簡潔迅速道,“就祝他永不團滅吧。”
夏川點點頭,不再打擾他看視頻,離開他的病床繼續給人發消息。
——他說他祝你永不團滅。
收起手機,她也收了玩鬧心,繼續去看別的病人。
晚上八點多,大病床的幾個病人陸陸續續睡下了,夏川再度進去查了一遍,發現唯獨角落的陳朗還未拉上床簾,看視頻的聲音雖然放小但依稀還能聽見,夏川怕吵着隔壁病人有意見,於是去問同事借了一副耳機拿過去給他。
“該睡覺了,還看遊戲呢?”
陳朗搖搖頭:“他上一局輸了,我想看到他贏了再睡,不然睡不着。”
夏川吃驚:“他一直玩到現在?”
“嗯。”
她又問:“屁股都沒有離開過椅子?”
“除了我上廁所之外,他一直坐在那裏。”
“你也早點睡吧。”
夏川囑咐完,轉腳離開掏出手機給人發信。
——兩個多小時,不上廁所?
——原來你一直盯着呢,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是我的病人一直在看,說要看見你贏了才肯睡。
——感動,這局我一定速戰速決贏。
——贏了之後別開局了。
——不開了,換做我跟你視頻。
……
前半夜,夏川基本上就是到處走走逛逛,等閑下來繼續刷了會微博,評論私信陸續多了幾條,內容基本上一樣,持好奇態度,看完之後再去搜有關他的話題。
其中有一條Worldice粉絲後援團發的微博,有相對明顯的爆炸性,最主要的還是所附上的那張圖,夏川點進去放大一看,是他直播結束退出頁面時被人手快截下來的,界面上他打開了Q,第一條未讀消息便是“老婆”發來的:飯吃了嗎?
圖片比較清晰,並不模糊。
底下不少粉絲都在猜測這個“老婆”是誰,有些人說早前就有傳言Worldice的女友是同一個大學的,也有人傳言這個老婆是隊內成員的戲稱,還有部分人聯想到了“燒菜阿姨”,但更多的人則是痛哭流涕地表示心碎。
……
夏川仍舊在刷着,屏幕上方進來消息,他問:還看微博?
她順手點進微信。
——我要被你害慘了。
——害得越慘越好。
——你不慘嗎?粉絲都轟炸你微博了。
——我又不是明星,又不靠這吃飯,以後還是要跟你過日子的。
——嗯,有什麼打算了?
——等今年全球總決賽過後,我就宣佈退役,每天跟你分隔兩地太難受了。
——考慮清楚了?
——很清楚。
當初入這圈子的時候,他思想很果斷,現在出來依舊很果斷,但他心底最清楚最堅定的,除了在這裏獲得不留遺憾的榮耀背後,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她。
*
周日清晨,天色初亮。
值了一晚上班的夏川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跟剛進科室上班的同事交了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才走到急診大廳門口,就見着某人手提早餐來接她下班。
以往他也經常過來,今天是沒有任何前提,雖然在幾天前也早約好了,但卻還沒說明是誰去找誰。
既然他先找來了,夏川就隨着他走,倆人一塊回到公寓,她刷牙洗臉吃早飯,他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原本接下去的時光,她都是用來補眠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便問:“今天沒什麼事情?”
“有事啊,重要的事。”
“哦,什麼事?”
“房事。”
“……”
夏川看着他起身過來,將她一併往卧室裏面推,她連續哎了幾聲想說什麼,人已經被他捎帶粗魯的動作給按在了才關緊的門板上。
她已經對他的模式習慣,脫口問出:“要在這裏做?”
“不會讓你癱軟的,我撐住你。”
她還在斟酌中,他的手已經掀起她寬鬆的短袖衫,輕鬆容易地撥了下來,身上只剩一件粉色的包裹。
夏川感覺房間內有些涼意,且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姿勢,推推他說:“我去拉下窗帘。”
他不放她走,“拉什麼窗帘,這麼高樓,又沒人看得到。”
這大爺,他不害臊,她還害臊呢。
夏川在他的禁錮內,看着半敞的窗帘,沒辦法出去,而且此刻還被他轉了個身,她前面貼住門板,臉頰側過,身後的力量沉重地壓上來。
好了,接下去她完全沒有支配空間了。
多次身體接觸下來,她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以這個姿勢開頭,獨自一個人爽了,她卻雙手抓不到邊,羞恥地被動,只能等第二輪,他或許會考慮起她的感受,從正面進入。
“能不能不從後面?”她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但還是想打個商量。
果然,他咬住她耳邊,聲音帶了些□□:“待會兒……”
夏川一宿沒怎麼睡,現在萬分疲睏,站着更覺得累。
身後的人已經利落脫掉了他的褲子,開始來解她身上的這件,幫她拿下之後趁機在前面揩了把油,評價道:“嗯,比剛開始那會兒大了不少。”
“……”她任他摸着,微閉上雙眼。
他湊到耳邊得意補充:“全靠我這雙勤勞的雙手。”
夏川努力想做到充耳不聞,卻發現還是低估了他污言穢語的能力,側頭瞪他一眼:“能不能快了?”
她不是說多心急,只是想儘快離開門邊,好躺到床上睡一會。
但這話落到身後人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得到鼓勁般的,愉悅爽快地應了下來,並說:“到時候快了別又叫慢一點。”
夏川忍不住翻白眼,大爺,她只是讓他目前的動作快一點,並不是說他老二的速度快一點啊。
她知道他是故意裝傻。
身後的人替她拉開裙子側鏈,很快在她腳邊掉了一圈,他沒有磨蹭,那部位親密地貼上來,一隻手打在她的臀部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夏川瑟縮了下,聽聞他問:“知道你全身上下我最喜歡哪個部位嗎?”
不用回答,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大手揉了幾把,另一隻手到前面來掌控,對她說:“雪白翹臀,我喜歡,跟水蜜桃一樣,比前面的大多了。”
說完,他將身下的巨物在小徑處探了探,起先很柔緩,突然間往前衝刺,一股勁往裏塞了進去。
夏川往前聳了一下,雙手抓着門板,汗液黏在上面,牙齒死咬雙唇忍住,還是不可抑制地溢出幾聲輕哼。
蘇越洲一進去就抱住她開始動了起來,現在的她已經不似當初般青澀,他清楚即使她嘴硬表情不快,但敏感的身體會給出最誠實的反應。
他知道她心裏是喜歡的。
比如,此刻因為抽動,他的胸膛跟她的後背分分離離,身下頂端那股從未脫離的包容感也越來越緊,透露着萬般不舍似的。
他歪頭吻她側臉,問:“累嗎?”
房間悶熱,她額頭猛滴着汗,閉上眼點頭。
他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抓在她前面,將她整個人撐住,夏川順勢將頭後仰,靠在他肩頭擱置喘息。
因他身高的緣故,後來幾下總覺得不太盡興,喊了句“要命”之後,暫時退了出去,將人抱起到了幾步之遙的床上,按照剛才那個姿勢繼續中斷的興緻。
夏川摸着床被,終於得以歇息,悶哼着聲半趴着。
他不太滿意,身下狠狠動了幾下,提醒她:“別睡著了。”
她悶悶嗯了一下。
他滿意,繼續以剛才的頻率前進着。
夏川思緒亂飛,想到他幾天前說今天去見爸媽來着,今天倒是完全沒提起,這事情瞞天過海好幾年,現在她也不想這麼拖拖拉拉下去了,不管結果怎樣她都想早點面對。
正想跟他商量來着,身體上的快感已經衝上頭頂,瞬間什麼都思考不了,他跟她一起到達,登上極致的頂峰。
夏川突然從混沌中炸醒,睜開眼回頭道:“今天幾號?”
“十五。”
身上的人回答她,聲音帶着嘶啞過後的倦怠。
她神色焦急起來,“你……剛才沒帶套。”
他聞言皺眉:“你能不能好好跟着我享受一回?”
她怏怏不樂,卻也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他去抬她臉,將唇湊上去,啄了幾下道:“再來一次?”
“還來?我累了。”她打着哈欠說。
他寬容地笑:“這次上面,讓你舒服仰天睡。”
她沒回答,他動作已經開始了,絲毫不需休息。
夏川想想覺得還是不行,伸手拉開床頭櫃,從裏面摸出一枚,遞給他:“還是戴着吧。”
他正準備發起攻勢,看見后停頓下來,蹙眉道:“你能不能別掃興?”
“你要做就戴上。”
“你這是做無用功,我剛才都灌裏面了。”
她堅持:“戴上。”
管他剛才那一次,有可能待會還有好幾次。
他妥協下來:“行,那你別吃藥,吃藥對身體不好。”
他跨坐在她身上,開始耐心拆包裝紙。
夏川視線往下面的某一處看去,形狀還是老樣子,多看幾次仍是覺得怪異,但這次尺寸巨大,比平時壯了幾乎一指粗。
她只看了兩眼便挪開了,但腦海中卻忍不住遐想接下來他套上去的場面,彷彿只用餘光及聽到的動作就能全畫面映出來,臉頰不由滾燙燒紅。
“你想什麼呢?”他整理完畢,整個人壓下來。
那東西再次熟悉地探進來,有了中間物阻隔,稍稍差強人意。
蘇越洲自然有些不爽,動作也比先前更加放肆,帶了些狠勁,到了很久之後的幾下,他快要衝動之前,突然間退了出去。
夏川內心一陣空落感,剛想看他搞什麼鬼,卻感覺他又闖了進來,帶着即將瀕臨爆發的強烈感。
她算是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麼。
“你怎麼又拿掉了?”她嘆氣,他耍着她玩。
他臉貼着她臉,語氣占理:“因為老子想射了。”
她未說話,感覺他說完便這樣做了。
片刻后。
他聲音粗噶:“接住了嗎?”
“……”
他手放在她小肚皮上,又問:“接滿了嗎?”
“……”
“好像還可以再來一次。”
“……”
夏川後來是被床邊的手機鈴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睡了一陣,醒來發現他趴在她身上,沉沉地喘息着。
鈴聲是她的,夏川手夠不着,推推身上的人,說:“你起來。”
他霸着她,分毫不讓。
夏川怕是醫院打來的,努力起身去抓,終於碰到個邊,慢慢挪過來,迷濛地看了眼,頓時睜大。
“誰打來的?”蘇越洲將頭轉了個方向,問她。
“……你媽。”
他懶洋洋道:“那就接吧。”
現在這個狀態,夏川真怕他搗亂髮出什麼不要臉的聲音,而且自己也很慵懶,壓根沒有心情接。
正當她在清喉嚨做準備時,突然耳尖地聽見自家門鈴在響。
“誰又按門鈴?”蘇越洲不耐地吼着。
此刻他們倆身上都沒穿衣服,臉色也都酡紅地跟喝醉似的,見着任何人都怕惹人遐想。
夏川一面受到電話催促,一面又受到門鈴壓迫,推推他道:“你去開門。”
蘇越洲一臉不情願,穿了條褲衩就走了出去,夏川想喊他穿衣服都來不及,人就已經將外面的門打開了。
接着,夏川聽見有人喊了聲:“媽,你來了!”
夏川:“……”
兩分鐘后。
夏川和蘇越洲以極快的速度在房內將衣服穿好,彼此默默不語地交換眼神,她緊張逼視他隨意從容,接着後者搭着前者的肩慢慢走出去。
“老媽。”蘇越洲畢恭畢敬。
夏川也想喊來着,卻怎麼也喊不出口。
面前的婦人曾經是她的長輩,現在仍舊是她的長輩,只是這關係轉化地太快,她深怕人家接受不了。
陳佩寧倒是一直笑眯眯地瞅着他倆,先問蘇越洲:“你昨天電話里跟我說的話,夏川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夏川疑惑了一聲,側頭看幸災樂禍的某人,問他:“你說了什麼?”
他抓緊她的肩,驕傲自得地說:“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跟老媽坦白,誰讓你大學都快畢業了膽子還這麼小。”
夏川啞了啞聲,看向陳佩寧:“阿姨,我……”
陳佩寧裝作不太滿意:“都到現在這個份上了,夏川,你還叫我阿姨嗎?”
夏川愣了會後,發自內心地笑了笑,終於喊出一聲:“……媽。”
陳佩寧點頭:“哎。”
“謝謝你!”
蘇越洲後來在她耳邊補充:“其實,咱媽是個老狐狸,她說她早就看出來了,就是沒說。”
夏川訝異:“是不是我哪裏暴露了?”
“不是你,是我,有一天晚上睡覺喊你的名字。”
“……”
*
夏川大五畢業那一年,從醫院附近的公寓搬了出來,跟蘇越洲一塊住進了高層新房。
房子是去年裝修的,折騰了近大半年,終於在方方面面落實了。
他倆自從在家中長輩們面前坦白過後,皆獲得了親友們的認可,也沒有什麼嫌隙芥蒂存在,大家思想又開放,覺得沒有啥不妥,郎才女貌的挺般配順便就祝福了。
夏川心中陰影一掃而光,某人開玩笑稱她在那方面的承受能力也提升了。
同年十月,朱甜跟方城在老家舉辦婚禮,夏川跟蘇越洲分別成為伴郎伴娘團中的一員。
結婚當天,女方家裏,等待男方來迎親的時刻,朱甜頭頂白紗,催着夏川:“你倆怎麼還不結?”
夏川目前臉上時刻洋溢着幸福:“現在還沒這個打算,但是證上個月已經領了。”
朱甜好奇:“等着先有孩子?”
夏川笑笑搖頭不說話。
其中一個伴娘湊熱鬧:“不急不急,現在流行奉子成婚,婚姻什麼的是早晚的事情,等有了孩子一切就快了。”
朱甜點頭:“也對,蘇少也不是個有耐性的人,你不急他肯定比你急。”
沒多久,男方多輛婚車一到,敲門塞紅包藏婚鞋等一系列玩鬧流程過去,眾人再一道往男方家裏趕,最後去酒店喝喜酒。
整個晚上,夏川都站着幫忙拿酒,蘇越洲知道她喝不了酒,早就將裏面的液體換成了白開水,又體貼地問她累不累,按着現場婚禮的細節問她將來喜歡什麼樣的,倆人站在一堆伴郎伴娘中很是扎眼。
新郎新娘看不下去,開玩笑讓他們倆人可以去隔壁直接拜堂成親了。
蘇越洲果然就拽起夏川的手,跟她走到一邊,看着她臉色疲乏,問她:“怎麼了?剛才吃的也沒多少,這些天狀態不好?”
夏川看着周圍有些吵鬧,暫時說:“沒什麼,就是胃口不好。”
等婚宴過去,晚上他開車帶她回家,半路她讓他靠邊,他依言停下來。
夏川深吸一口氣,鎮定地從包內拿出一張折好的紙,攤開來遞給他看。
蘇越洲一頭霧水地接過,打開車內頂燈,光線照下來,他看清上面的字跡,瞳孔不由放大,最後視線落在某兩個字上,輕輕念了出來:“陽性……”
他心一激動,手有些顫抖。
還未來得及確認什麼,身邊的女人已經笑了起來,身子撲上來抱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動聽地說:“洲哥,恭喜你!”
他一言不發,雙臂深深地回抱住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