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有千結
故事剛講完,東海市委的1號車來到了現場,陳明國不等司機開車門,自己拉開車門,走下車來,後邊的一幫頭頭腦腦也趕緊下車跟過來,現場一陣陣關車門的“砰砰”聲。
看到現場並沒有想像中的滿目瘡痍,各項救援工作井然有序,這讓陳明國緊張的心情為之一松。
陳明國轉到火車的另一邊,一眼望見了背着雙手站在一塊石頭上的許老,他趕緊快走幾步,不等來到跟前就高聲道,“老首長,讓您受苦了!”
許老看到了走來的陳明國,用力一躍,從石頭上跳下,指着他笑着說:“小陳,你小子怎麼來了?”
眾人一聽,老人叫陳明國小陳,又聽到陳明國叫他老首長,不禁一驚:難怪陳書記會如此緊張,原來真的來大人物了!
陳明國趕緊上去攙扶着許老說道,“您老人家慢一點。”許老一瞪眼,“怎麼,我老到要人攙扶的地步了!”
陳明國趕緊滿臉帶笑的說,“您看,我這不是想您老人家,想親近親近嗎?”許老哈哈一笑,“呵呵,你小子還是那麼會說話。”
陳明國正色道,“老首長,您來虹島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您看今天這麼危險,您要是出點事.....”許老揮揮手打斷陳明國的話,看了看在遠處和房風相談甚歡的紫蘇,說:“我這次來東海,是想陪着紫蘇散散心的。”陳明國道,“紫蘇還是沒能原諒博文?”許老點點頭,嘆了一口氣。
原來,許老叫許秉昌,十二歲參加八路軍,先後參加了抗日戰爭、內戰、抗美援朝、越南自衛反擊戰等戰爭,立下戰功累累。被譽為華夏國軍界的“定海神針”,陳明國曾在某一個時期做過他的秘書。
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許尚武,延續了老爺子的軍旅生涯,已經做到了軍區司令的高位;二兒子許博文,學醫,曾留學米國,是全華夏最大的綜合型醫院燕京醫院的院長。
紫蘇是許博文的女兒,他中年得女,對女兒分外疼愛,妻子文青在燕京某高校任教,本來是幸福美滿的生活,在文青去年查出患上淋巴癌后被終結,雖然遍訪名醫診治,仍沒擋住病情持續惡化的步伐。
三個月前,文青病情再度惡化,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當時因為禽流感在國內蔓延,燕京醫院更是人滿為患,許博文忙於調研、處理疫情,無暇分身,最終沒能見上妻子最後一面,紫蘇無法忘記媽媽最後苦苦等待的眼神,雖然三個月過去了,他卻對媽媽沒能見上爸爸最後一面始終無法釋懷。
紫蘇是許家第三代孩子中最乖巧懂事的,許老對她亦是疼愛有加,許老見紫蘇三個月以來,終日躲在家裏,父女關係劍拔弩張,這才勸說著她來東海散散心,誰知,正巧遇到這場事故。
常青把紫蘇和房風帶到了眾人身前,紫蘇看到陳明國,甜甜地叫了聲,“陳叔叔好”,情緒明顯較以前好轉許多。陳明國看着她身旁的房風,向許老問道,“這位是?”不等許老回答,紫蘇嘰嘰喳喳的向陳明國做了介紹,把房風在車上救她,和用一劑獨參湯救治現場重傷員的事迹說了一遍。
旁邊一位最早到達現場的市衛生局副局長,也乘機連忙向陳明國,就房風用湯藥救治病人的事,作了彙報。陳明國心情大好,現場救護得力,自己的老領導又平安無事。他對房風給予了很高的褒獎,對這個力挽狂瀾,卻又不驕不躁的年青人充滿了好感。
眾人上車離開了現場,把四人安排在了市委招待所,由於陳明國還有善後事務需要處理,就沒有再舉行接風晚宴,在招待所內部餐廳陪三人簡單的吃了一點飯後,匆匆離開。
席間,房風與紫蘇兩人相談甚歡,許老也抽空將紫蘇的事向房風提起,希望房風能夠勸慰她,解開心結,房風承諾願意一試。
房間內,紫蘇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發獃,又恢復了冷艷的氣質,她想到了媽媽,心裏充滿了思念;她想到了爸爸,其實自己心裏對他也沒有那麼怨恨,只是嘴裏不願意承認罷了。
門被敲了三下,才把紫蘇的思緒拉回現實,“請進”紫蘇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淡淡的說道。
門被打開,房風微笑着走進來。“喲,大神醫來了,快請坐。”紫蘇調皮的說著,把房風讓進屋裏。
“不坐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房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