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引狼入室裴厲

9.引狼入室裴厲

裴崇果然言而有信,為了藏好他這個嬌,請了幾十個保鏢,將空中莊園三班倒監視起來。一旦卜子玉靠近窗邊或者某個出口,就會被至少三個保鏢,‘禮貌’的請回屋內。

卜子玉也不惱怒,老老實實做一個米蟲。每天要麼伺弄花草,要麼就到園子裏晒晒太陽,喝喝下午茶。把日子過得就跟退休賦閑的空巢老人似得,特別怡然自得。

本來卜子玉就不打算再繼續做什麼,早在計劃二啟動的時候,任務進度就不用他去控制了。一切都會按照他一年前佈下的線,慢慢向前走。眼下只需要尋找一個恰當的機會,回到裴厲身邊。幫助裴厲回到裴家,奪得大權。

至於裴崇,自打從霓虹國回來以後,就忙得焦頭爛額。饒是如此,每天他都會抽半個小時的時間來陪卜子玉。

這一陪,就陪了一個星期。

“你看起來很累。”看着那張俊臉上日益濃重的疲倦,卜子玉難得沒無視他的存在。

青年冷不丁開口說話,令裴崇受寵若驚,看向卜子玉的眼神有些激動。平時冷如冰山的青年,穿着白色薄毛衣和一條家居褲,懶洋洋蜷縮在柔軟的藤椅上。半眯着眼,一副快被陽光融化的模樣,特別招人稀罕。

這段時間,卜子玉一向拿他當空氣,不論裴崇做什麼,都有種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小心翼翼壓制着自己激動的情緒,裴崇眼眸中愛意滾動:“你關心我?”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忍不住犯賤問道。

卜子玉冷淡瞥了他一眼,慢吞吞背過身去,讓另一面接受陽光的愛撫,顯然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裴崇見狀,也不生氣。只有一句話,已讓他視若珍寶,當即就像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開始講這段時間的怪事兒:“最近上面盯得很緊,跟我們裴家關係不錯的幾個官員,都落馬了。雖然不至於對裴家造成太大影響,但是這股勢頭依然兇猛。H市的天,大概要變了。”

揉了揉眉心,裴崇並不指望卜子玉給自己建議。H市的貴圈裏,誰都知道卜家是一股清流,不管這個國家誰掌權,對他們來說都,沒有直接關係!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卜家巴結或跟那位掌權人合作過。

變天?

背對着裴崇的卜子玉挑了下眉峰,估計是到了大選吧?

哪個國家到了這個時候,不是風雲變幻?裴家在支持的那位,貌似對那個位置競爭得很激烈,手段不論好壞亦是層出不窮。怪不得裴崇要緊張,砸了那麼多心血扶持那位,要是被拉下馬,裴家雖然不會就此消失在H市的貴族圈子裏,但一定會元氣大傷,想媲美之前豪門巨貴的地位,完全不可能!

彷彿被陽光刺到了眼睛,又像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眼裏的情緒。

卜子玉緩緩閉上眼睛,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如果這事兒要是成了,裴厲有了一定的實力后要收拾裴崇,事半功倍。他必須好好謀划謀划,時間、機會以及陰謀,缺一不可。一定要做得□□無縫,否則被反撲,會很麻煩。

傍晚,天邊的火燒雲像血一樣紅得怵目驚心。

裴厲拎着一把西瓜刀,站在一片混亂中,身上傷痕纍纍,臉甚至被血糊得看不清本來面目,可那雙眼角有點上翹的眼睛裏,卻光芒不滅。森冷的視線,如附骨之疽,然人背脊不自居爬上寒意。

他四周倒了一大片街頭混混,大多數都比他年紀大、身體壯,可每個人看他的表情都充滿了懼怕。俗話說的好,穿鞋的怕光腳的,這小子踏馬簡直是拿命來拼!這年頭,哪個混道上的不惜命?

身上被砍了三刀的混混頭子直接哭了:“姓裴的,好好地大少爺不去當,幹嘛盯着我的堂口不放?你這個周都踏馬搶了老子三個堂口了,你踏馬還要吃多少才算飽啊?”

裴厲聽到這話,緩緩收回望着火燒雲的縹緲眼神。他抿了抿嘴,明明聽起來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但少年奇特的音調說出來,就像在頂一個‘下次考試及格’的小目標:“我要整個L市。”

除了那混混頭子,其他人不禁露出見鬼的表情,瑪德,這小子干架把腦子干壞了嗎?

李二拐目瞪口呆望着裴厲,他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清醒和認真,這小子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一時間,李二拐心中忽然湧上一股瘋狂的衝動,他一個快步入中年的老男人,估計這是他最後一次拼搏了。如果這少年真的那麼大的野心,就憑他這股不要命的勁兒,什麼事不能成?

李二拐腦袋一熱,當即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不幸打到傷口。原本豪氣干雲的氣勢,頓時齜牙咧嘴,一邊吸冷氣一邊聊下壯志:“老子這輩子就沒服過別人,你小子一個人就幹了我這麼多馬仔,老子服你!我剩下的堂口也全部給你,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大,我當你馬仔!火里來水裏去,全憑你一句話!”

李二拐的話,忍不住令裴厲心頭一動。

那雙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李二拐,看得對方頭皮都快發麻了,正想問他要個態度,卻見裴厲隨手丟掉手上的西瓜刀,一邊轉身走了,一邊道:“我明天來找你。”

李二拐不是個蠢人,自然聽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咧開嘴笑了。可惜臉上青紫紅腫,笑得一旁的小弟嚇得心裏打顫。

走出這片廢棄的停車場,裴厲在門口看到了撐着一把小紙傘,身穿櫻花和服的小山惠子。看到渾身血污的裴厲,他嫌棄得倒退兩步,把手上拎的急救箱遞過去。

裴厲接過,沖他點頭道謝。

小山惠子幽幽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道:“光靠着一把刀,你覺得自己能走多遠?”在H市呆了半個月,他的中國話已經順溜了很多。

裴厲處理傷口的動作頓了頓,沒說話。

“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先別拒絕,這並不是我的幫助。將來,我會向你收取報酬。”小山惠子多少了解了些這個狼崽子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哪怕只是一丁點兒,都充滿了防備心。

果不其然,聽小山惠子這麼說,裴厲才放下處理完傷口的急救箱。一邊朝一個方向走去,一邊道:“明下午帶過來,小山井一郎。”

某個妝容美麗的和服‘少女’頓時炸毛了:“老娘叫小山惠子!還有,你要去哪兒?那邊不是回家的方向!”

“我要去個地方,你別跟來。”裴厲背對着他擺擺手,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小山井一郎。”

“……操|你大爺!”某個說話總是透着濃濃異國他鄉風味兒的和服‘少女’,第一次字正腔圓的發音,獻給了國罵。

裴厲對這一切都無感,他順着記憶中熟悉的路線,走了兩個小時,來到一座美麗的莊園。還沒接近,一股濃郁的葡萄酒香便飄了出來。

裴厲長高了一些,他站在籬笆外圍看着那座溫馨的莊園。

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氣息乾淨的青年,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看到放學歸來的少年,笑得溫柔好看。裴厲眼底的陰霾多了一些,那一個月美好輕鬆的日子,就像一場夢一般,卻在他心間烙下了最深的痕迹。

靠着籬笆坐了一整夜,裴厲頂着一身清晨的露珠,順着小路走出去。

“你……一定要來找我。”彷彿是掙扎着的囈語。

此時此刻,被念叨的人正半躺在沙發上一心兩用,手上玩兒着切水果遊戲,腦海還不停發送彈幕。

驚嘆宿主玩兒了十幾天彈幕,居然還沒玩兒膩的系統一臉冷漠。

卜老師:哎,這年頭痴心還專一的靚仔,不好找。

糖醋鯉魚:那是你人品不好,我宿主都沒找,七個器|大|活|好的極品攻,自動送上門了!

卜老師:……你宿主是白雪公主吧?

糖醋鯉魚:瞎說什麼呢,我宿主姓胡!

卜老師:嗷……爺爺。

糖醋鯉魚:鄙視,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卜老師:你的葡萄又沒給我吃過,我怎麼知道酸不酸?

糖醋鯉魚:……

花生:圍觀老司機開車。

蝦餅:求上車!

蛋撻:組團求上車!

可樂:我宿主倒是一個極品攻,從小到大都是處,連手心炮都沒打過一發,要不要介紹給你?

卜老師:要要要,必須要!

可樂:想要?叫爸爸。

卜老師:爸爸!

可樂:乖兒砸,談什麼戀愛,去讀書!

卜老師:……

開了二十幾年車的老司機猛然間翻車了,卜子玉瞪着半空中滿屏的嘲笑,手一滑,不小心切中一個炸彈,頓時遊戲結束。

受到雙重打擊的卜子玉哭着求安慰:QAQ系統大大,你的宿主已被調戲到吐血身亡!

某個冷眼旁觀的系統內心呵呵一聲:辣雞。

卜子玉痛呼: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我最愛的系統。從今往後,你只是兩塊錢一根的熱狗!

系統滿臉青筋:麻痹,你再叫老子名字,老子就讓裴崇爆了你的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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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養兒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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