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聯手
方檸接過手帕拭了下淚，清了下嗓子：“娘中毒了，性命攸關。”
“誰，是誰，是不是柳春梅，那個毒婦，一直想要當方家主母，你娘就是絆腳石，是不是她？”鄭氏面色有些猙獰，狠聲的道。
“應該就是她，娘的房間裏有兩盤植物，相互融合就會有毒，娘吸入毒氣自然中毒了，可現在要怎麼辦，單憑我一人之力無法將娘從別院中救回，而且別院中一定全是她的人，我也不想讓表姨您涉險，我想去求奶奶，讓她同意娘回府與我同住，我只想求表姨在我求的時候，替我說幾句好話。”方檸緊握着鄭氏的手。
“這還用說嗎？我一定會的，那個毒婦，我一定要殺了她，想表姐是個多麼善良、大度的人，從她過門以來，從未對她輕漫，此人心思太壞，留不得。”鄭氏咬牙切齒的道。
“我不會放過她，前幾日的事，您也是知道的，我差一點就死在她們母女手中，僥倖逃出活了命，絕不對讓她再有機會害身邊至親的人，姨母，你也要小心，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現在想讓娘親回來，可還有件事，不知道怎麼解決。”方檸故意揉着額頭一副難辦樣。
“還有何事？”鄭氏問道。
“我聽小七打聽來的消息，段博宇要退婚。”方檸為難的看着鄭氏。
“什麼？”鄭氏大驚。
“他退婚是小事，可打得可是整個方府的臉呀，不光爹臉上無光，就連二叔也一樣抬不起頭，可……我卻無能為力，他嫌我丹田缺失是個廢物，我能理解，怕娶了我可為笑柄，我也能理解，可現在這是非常時期，爹和爺爺還有三天才能出關，這事誰來定判，奶奶那邊要如何交待，與其這樣，還不如換個女兒嫁不過算了。”方檸撅着小嘴，一副委屈樣。
“換個女兒，你不是會是讓玉兒嫁吧，那不便宜……她了？”鄭氏一激動揚高了聲音，但馬上感覺到不對，又降下了聲音。
“是不是便宜還不知道呢，段博宇是兵部尚書的嫡長子，人家是不會願意娶個庶出女子當正室的，但也不丟了方家的面子，不如……”方檸看向鄭氏。
“不如，妾室。”鄭氏明白的一挑眉，眼裏閃過一絲嘲笑的意味。
“柳春梅當了妾室不甘心，她的女兒又當了妾室來打她的臉，姨母，好戲碼。”方檸笑了。
“嗯！是不錯。”鄭氏也笑了起來。
“我想先接娘親回來，多在別院待一天，就危險一天，而且，我已經找人去配解藥了，回來后就給娘親解毒，而此時方府也會因為退婚一事大亂，到時，娘親只要身體好轉，這方家主母之位不動，您說，是不是件好事？”方檸對鄭氏眨了下眼，看似可愛之極。
鄭氏點了點頭，扭頭看着方檸，伸手在她臉上輕撫下：“丫頭，你受了苦，也長大了，以後無論是你娘還是我，都要指望你了，你放心，只要是說的，姨母都照辦，你就做，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不再讓你和你娘再受委屈了。”
“姨母，我明白，你也苦，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柳春梅不是那麼好動的，她身後有個首富柳家，如果想動她，就要先動柳家的生意。”方檸淡然的道。
“怎麼說？”鄭氏一愣，眼前的這丫頭真的不一樣了，心機也深了許多。
“動其根基，天下所有的生意人，有幾個不看重錢的，生意一再挫敗，難道不會找原由，一旦發現是因為自己女兒在外生的事端，他們為了保財，會怎麼做？”方檸冷冷的揚着嘴角。
“表姨，我好像記得您家也是商人，表外公也算是風澤國的富首，雖然比不上柳家，但也不次於他，如果真的打擊到柳家生意去半，那麼風澤國的首富，可就是鄭家了，到時，您在府里的地位也會高高在上，到時，您與娘親一起治理方府，那將會是一代佳話吧。”方檸笑了起來。
“丫頭，你表外公可是最疼你的了，可要有周詳的計劃才行。”鄭氏動心了。
“這計劃嘛，您真的難到我了，我又沒做過生意，我哪懂呀，但是，咱家不是有個天才表舅舅嗎？”方檸得意的挑了下眉。
“對呀，讓二弟來，一定行。”鄭氏兩手互擊了一下。
方檸一看鄭氏答應了，高興的跳到鄭氏面前，伸頭就在鄭氏的臉上輕啄了一口，鄭氏一愣，隨即將她摟在懷中。
過了午時，方檸算到方老夫人午休也該起身後，就帶着暗煙、暗雪，提着自己根據在特種部隊學的治療風濕的方法製作的一壺藥酒向著儀春閣走去。
她剛到門前，就看到老夫人身邊的張媽站在門口，她放輕腳步走到跟前，小聲的問道：“奶奶醒了嗎？”
張媽一看她那小心翼翼，又精動可愛的樣子，一笑：“醒了，二奶奶正陪她說話呢。”
“啊？二奶奶也來了，那，那那，我，我我我……”方檸故意提高了聲音，結巴了起來。
“是不是宣丫頭呀，來了就進來，在門口乾什麼。”屋裏傳來方老夫人的聲音。
張媽立即撩開門帘讓方檸進去，方檸糾着小臉，一副為難的樣子看着張媽，張媽無奈的搖頭：“老夫人，大小姐來了。”
“快讓她進來。”老夫人道。
“張媽，我，我我……”方檸都快哭出來了。
“有我呢！”張媽不出聲，與方檸對着口型。
方檸點了下頭，拍了下胸口，故做鬆了口氣的樣子，再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邁步進了屋子。
方檸一進屋本想衝著老夫人過去，但一看到坐在偏坐上的二奶奶柳春梅，她馬上頓住腳，立即跪在地上磕着頭：“宣兒給奶奶請安，給二奶奶請安。”
“這，這像什麼話，哪有你個嫡長女給個妾室請安的，成何體統。”老夫人一聽就急眼了，這孩子被這個毒婦都嚇成什麼樣子了，這是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不呢，這孩子指不定受了什麼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