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個搞事的是助攻

34.第三十三個搞事的是助攻

么么噠,這是防/盜啦

酒吧里有不少木製的圓桌,握着女人的手背對着她而坐的少年未經打理的頭髮蓬鬆而柔軟,背影挺拔而瘦削,頸部和手腕上都纏繞着白皙的繃帶——是放在懸賞單里,甚至會被特意提到的顯眼特徵。

少年用着極其輕浮的態度侃侃而談,被恭維的女人掩唇一笑,微微張開了艷麗的紅唇,剛要做出回應,瞳孔卻驟然一縮,神色也僵住了——原因是一把精緻的軍刀,明晃晃地架在了黑髮少年纖細的脖頸上,明鏡似的刀面里倒映着錯亂的光影,銳不可當。

“我想,這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吧,”白崎時音輕飄飄地說出了和少年撩妹時相差無幾的言辭,話語掩藏的意味卻截然不同,“太宰君。”

“呀,”他舉手投降,示意自己沒有威脅,微微後仰抬頭看向了她,露出的是人畜無害的溫和微笑,“又見面啦,潮田小姐,這也當然是命里的相遇。小姐也是來這裏喝酒的嗎?我推薦這裏的特基拉日出,果香濃郁又不失龍舌蘭的熱烈,尤其適合像小姐這樣可愛又熱情的女性,所以說——可愛的小姐,不如把這種危險的刀具放下,我們好好地聊聊雞尾酒與小姐的關係。”

“我和雞尾酒沒有關係哦。”她毫不委婉地將太宰的話堵了回去,將刀拿離了少年的脖子,不等對面被嚇呆了的女人鬆口氣,手腕翻轉間利落地將軍刀插入了太宰面前的桌子上。

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少女托着腮,深茶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清雋少年,“我不想聊酒,我們來聊聊別的吧,比如——竊聽器什麼的。”

“嗯……在那之前——”像是極其沮喪地拖長了聲音,太宰對坐在對面的女人說,“這位美麗的律師小姐,很遺憾不能繼續剛才的話題了,以後有機會再繼續吧。”

律師小姐膽戰心驚地盯着被利刃刺穿的桌面,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少女:“你們……”

遲疑退卻的聲音里滿是惶恐和不安。

“啊,請別誤會,律師小姐,”太宰漫不經心地說,“你可以自由地離開這裏哦,不需要報警也不需要做其他的什麼,她並沒有惡意。我的女朋友只是脾氣有點暴躁而已,每次看到我和其他的女性多聊幾句就愛亂吃醋,讓人有些許頭疼呢。”

於是一場暗藏殺機,說不好會發展成刑事案件的事情,就這樣在太宰的引導下,被律師小姐誤以為是“來抓偷腥的男友的野蠻女友氣昏頭的警告”了,儘管,再怎麼說因為“吃醋”就“拔刀”也太誇張和嚇人了。

白崎時音倒是沒有反駁,反正她又不認識那名女性,就算被誤會了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失,而且……如果不誤會,律師小姐報警的話,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雖然也不是不能去警局解釋清楚,但是去警視廳做筆錄很耽擱時間。

摸不準是什麼情況的律師小姐使自己接受了太宰的說法,她狠狠地瞪了太宰一眼,抓起了桌上的女士長款手包倉惶而走。

“哎,好像被律師小姐誤會成渣男了呢。”太宰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輕鬆的語氣表露出了一絲委屈和無辜。

時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

“這還真是誤會啊,我對每一名女性都是認真的。”太宰偏頭看向了她,“當然,對潮田小姐也是,小姐的疑問我都會好好地解釋清楚的,解釋到小姐滿意為止好啦——反正今夜的時間還長。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要,我還有事,而且未成年。”完全忽略掉自己上次在船上還喝了香檳的事情,白崎時音乾脆利落地拒絕後,單刀直入地問,“上次在船上的時候,你不是偶然出現在那裏的吧?目的是什麼?”

“和小姐的目的相同,黑衣組織還在實驗階段的藥品APTX4869。”他淺淺地笑着,絲毫不在乎地道,“竊聽器和定位裝置是為了確認小姐的安全情況,雖然很快就被小姐發現銷毀啦,不過小姐沒事我就安心了。”

得到了答案的白崎時音起身將刀從桌面上抽出,流露出了抬腳離開的趨勢。

“小姐看起來很強勢,卻意外地好說話呢。”太宰若有似無地說。

“你回答我了,不是嗎?”她如此說道,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時音只是討厭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而已,但非要說的話,她對藥品被奪走這件事其實是無所謂的,畢竟又不是她要的東西,而且港口黑手黨的作風她知道——不能指望一個黑手黨善良又正直。

“所以說小姐好說話啊,”太宰神色散漫地猜測,“小姐好像是在找什麼人的樣子,需要幫忙嗎?”

“一個滿頭辮子的不良少年……”時音誠實地描述着記憶里灰崎的長相。

多一個人多雙眼睛,而且黑手黨的話,肯定很會找人!

正在這時,手機振動了起來,她拿出手機接起,記住了對方報出的地點,在掛斷了電話后,不再繼續形容並往前走去:“已經找到了。”

“誒,是嗎?恭喜。”太宰話音未落,才走了兩步的少女就又折返了回來。

“你知道酒吧的後門在哪裏么?”就算口頭上不承認,但對自己的路痴程度很有自知之明的白崎時音手撐在了桌面上,理直氣壯地要求,“陪我去。”

·

酒吧的後門連接的是一條昏昏沉沉的深巷。

巷子裏稀稀疏疏地點着幾盞燈,卻無法大範圍照亮陰森黯淡的小巷,燈光明滅閃爍,人煙罕至,偶爾從垃圾桶附近傳來了一兩聲凄厲的貓叫,黑暗中一雙雙綠色的貓眼鬼火似地點綴。

“約在這個地方見面還真是……”按照時音的吩咐將她帶到了目的地的太宰打量着後門外的環境,斟酌着選用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詞語,“特別。”

“那就是你要見的人嗎?”緊接着,太宰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灰暗路燈下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

明明撥打的是灰崎的手機號,但幾次接電話的都是這名女性。

時音的記憶其實很好。

雖然對於她認為不重要的人,總是本能忽略,所以印象薄弱。

在接到電話時,時音也一直沒聽出手機那頭的聲音——她下意識地認為是一名自己不認識的女性。

但像這樣碰面后,時音很快就想起來對方是誰了。

她記得,是上次和那個不知道究竟是黑崎還是灰崎的少年一起出現過的女人,名字好像是……山野?

“嗯,謝謝你給我帶路,太宰君,”時音對於不重要的人,是典型的利用完就扔的性格,因此她的下一句話就是,“你可以離開了。”

“誒——真冷漠啊,小姐。我可以留下來看戲嗎?”佯裝感嘆了一句,太宰忽然話鋒一轉,十分輕快地詢問。

“隨便你好啦。”白崎時音並不介意這種無足輕重的細節,她走下了樓梯,朝山野走去,“剛才打電話給我的是你嗎?”

似乎是顧慮着還有人在這裏,面色陰沉的山野露出了一瞬間的不安,緊接着不耐煩地點了下頭,想要往巷子深處走去:“嗯,祥吾不在這裏,跟我來。”

白崎時音記得,亂步君說過,黃瀨君會將犯人的聯繫方式發給她。

而她通過這個方式聯繫上的,一直都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答案昭然若揭。

——無論誰錯了,亂步君說的肯定沒錯。

白崎時音一動不動:“我找的不是黑崎君,是你哦。”

“……是灰崎。”因為時音沒跟來,計劃無從施展,停下了腳步的山野面色古怪地看向了她,“找我?你找我幹什麼?”

“哦,那就灰崎吧,”時音非常好脾氣地改了口,往前踏出了幾步,緩緩拉近了與山野的距離,“我記得你是叫山野吧?山野桑好像誤會了我和灰崎君的關係,給我添了不少麻煩……柜子裏的紙條、跟蹤、還有書本里的刀片,都是你做的吧?”

少女的氣勢並不咄咄逼人,只是很平靜地將所有事實一一指出。時音本來就身材高挑,容易給人以壓迫感,隨着她的慢慢走近,本來就心虛的女人後退踉蹌,神色慌亂地否認:“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並沒有要報警的意思,也不打算與你對薄公堂,沒有搜集證據的必要性。”時音淡淡地解釋着,口吻和神色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和顏悅色。

“那你想幹什麼?!”這麼質問的山野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白崎時音輕眨了眼睛,她注視着面前女人慌張的臉,停頓了片刻,坦率又認真地回答:“我只是希望山野桑能別再找我麻煩而已,我和黑崎……灰崎君毫無關係,如果你非要找我麻煩——我就只能揍你了。”

“誒?”聽到了預料之外,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山野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茫然表情。

沒等她反應過來,少女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離她不過一臂的距離。

黑色發深茶色眼眸,雪白的肌膚和漠然的表情。

她用着似乎是面無表情在說笑的態度,一拳砸在了她的耳畔,山野的瞳孔驟然緊縮,勁風微微掀起了她耳側的碎發,冷風刺激着她露出的脖子,隨即,是簌簌的聲音在背後落下。

山野愕然回頭,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膝蓋一軟跪坐在了地面上。

——她頭頂,原本是堅硬牆壁的地方,現在只剩下空蕩蕩、黑漆漆的窟窿。

飛灰四散,飄落在了她的肩頭和地面上。

山野整個人已經嚇呆了,一連多日支撐着她的積怨在絕對的實力前也不知所蹤,傻愣愣地望着時音,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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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身邊的人總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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