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虞楠裳之前還覺着自己身體好,落個水沒什麼。可是月信一來,她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她難受的死去活來。
“紅糖姜水好了,來,喝一點。”傅晏大晚上的把已經睡下的店家喚起,給她熬煮了紅糖姜水。
胃也反酸噁心。虞楠裳把小臉埋在被子裏:“我不要動,一點都不要動。”
須臾被子被揭開,傅晏的臉湊過來。他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甜蜜辛辣的糖水從他口中渡給她。
“多喝一點?”一口完了,他低聲問她。
虞楠裳垂着眸點點頭。
“可有好一點?”一碗喂下去,傅晏問她。
虞楠裳點點頭。可是眼睛還是沒有神采,臉色更是蠟黃。
看她這樣,傅晏心中百爪撓心,恨不能以身代之。“玄初怎還不回來,找個大夫這樣難嗎?”他焦躁不安地想出去看一看。
“不許走。”虞楠裳拉住他。此時難受的她什麼都顧不得了:“抱着我,不許走。”
傅晏忙躺回到她身邊。虞楠裳早已伸出手,摟住他脖子縮到他懷裏。
“要不要給你揉一揉?”傅晏問她。
“嗯。”虞楠裳點頭。
傅晏便一手覆上她小腹,一手輕撫她後背。
以前他是燕娘的時候,也這樣照顧過她的,可是此時,許是難受的太厲害,虞楠裳覺着不夠。
“反正你摸都摸過了......”她小聲嘀咕一句,手伸過去,握住他的大掌,牽引着穿過中衣和肚兜下擺,貼在柔滑如絲綢的肌膚上。
“囡囡......”傅晏咽口口水,顫聲喚她。
“你說過不會做壞事的。”虞楠裳有恃無恐地道。
“是,我說過......”傅晏只能苦笑,並一動不動,把自己綳成一張弓。
虞楠裳看他這樣老實守諾,膽子又大了幾分。
果真這樣直接的肌膚相貼,更加奏效。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手下向自己全身蔓延,抵消了幾分疼痛。這讓她心生渴望,想要更多的舒適。
“阿晏哥哥。”她一會兒把頭埋在他肩頸間磨蹭磨蹭,一會兒又抬起頭,小嘴兒吮一下他的。
她不知自己這樣,對男人是怎樣的一鍾誘惑。“乖囡囡,快睡吧,睡一覺就不難受了。”傅晏哄她。
“可是我睡不着啊,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虞楠裳扁着小嘴道:“當真是落水的緣故嗎,還是......”她撲閃着眼睛看着傅晏:“我肚子裏有小寶寶了?”
“......啊?”傅晏給她問傻了。
“都怪你呀!”虞楠裳恨恨地咬着唇,手抓捏着他的臂膀:“你裝燕娘,讓人家和你一起睡......到現在睡了這麼多天了,說不定,很可能,就有小寶寶了呀......”
傅晏忍俊不禁:“乖囡囡別怕,這樣不會有小寶寶的,我還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呢。”
“當真不會有?可是,可是我們不僅親過、抱過、一起睡過,那天在溫泉,你還摸過我,沒穿衣服的......”虞楠裳現在難受的暈暈乎乎的,倒是什麼話都敢說:“都這樣了,當真不會有小寶寶?”
傅晏覺着自己要被她逼瘋了。“我的傻姑娘,真恨不得立刻讓你知道怎樣會有小寶寶。”他深吸一口氣道。
“那你就告訴我唄。”虞楠裳還在不知死活地道。
“現在不行......”傅晏覺着自己都要忍出內傷來了。
“我想起來了,你以前告訴過我,這事兒要夫君告訴我。”虞楠裳仍不肯罷休:“你都逼着人家喊你夫君了,為什麼還不肯告訴我?難不成,你是要始亂終棄?”
“你當真想知道?”傅晏忍不住了,他猛地起身,把她壓在身下。
“呃,”虞楠裳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你告訴我就好了,不許做壞事。”
傅晏幽深雙眸盯着她,呼吸沉重。虞楠裳遲鈍地察覺到,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上了自己腰間......還在動......
虞楠裳伸手想推開傅晏,然而卻被他抓住手往下送去。
然後他還附耳跟她說了一句話。
然後找了大半夜大夫,剛好此時回來經過窗外的玄初,便聽啪地一聲脆響:“壞人!滾開!”
縱然玄初找來了大夫,可是虞楠裳的癥狀一時半會兒還是難以緩解。傅晏執意不肯前行。
“沒事,你好好休養便是,等你好了我們再上路。”傅晏安慰她。
“可是,向大成的人追過來怎麼辦?”虞楠裳心中不安。
“我早有安排,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傅晏說著,溫柔地洗了帕子來給她擦臉。
“怎麼能不擔心呢。”虞楠裳喃喃道。
倒叫傅晏心中一軟:“這裏有一個李姓大族,歸附於我,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應我們的。”
虞楠裳聽了心中這才安穩些。
然而未曾想,三天過去了,始終未見那接應之人出現,凡是從京城奔赴而來的向大成的親信圍住了客棧。
其實李氏遲遲不至,傅晏早察覺不對。只是為了要讓虞楠裳休養,故而寧可耽擱這三天。不過還好,除了玄初之外,他還有別的暗衛分散於周邊,此時幸思量情況有異,一早叫玄初把人召集來籌謀起來。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因此對上向大成數倍於他們的人馬也還應付的來。一場惡鬥之後,他們以己方折了三個暗衛的代價,把向大成的這些人幾乎盡滅。
“好一個李氏,這筆賬,孤記下了。”離開之時,傅晏策馬回首,目光冷峻。
這李氏家族控制範圍覆蓋方圓三百餘里,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傅晏一行馬不停蹄,一徑出了李氏地盤,才尋了間路邊破屋略停一停。
傅晏撥開披風看給他護在懷裏的虞楠裳,卻見她半張小臉上都是血,頓時驚了個魂飛魄散:囡囡你受傷了嗎?囡囡你怎麼樣?”說著驚慌地抓住她細看。
“我沒有啊......不是我的血,是你的呀。”虞楠裳按住他手:“你快讓我看看!”
“我沒受傷啊。”傅晏還沒察覺自己受傷。細細一查看,才發現左膀上血污了碗大一塊。
他還在安慰虞楠裳:“不礙事,想來是不小心劃了一刀。”
玄初過來,扶着他坐下,解開衣服一看,竟是一隻十字鏢卡進了骨中。
“血色暗紫,這鏢有毒。”玄初沉聲道。
虞楠裳臉都白了:“可是要緊?”
“倒也還好。”玄初淡定道:“就是這一圈肉都不能要了,得剜出來。”
“......這還叫還好?”虞楠裳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姑娘放心,這毒能讓人麻痹覺察不出痛意,所以剜的時候也便宜。”玄初道。
這叫哪門子的放心!虞楠裳眼睛已經蒙上了波光。
“真沒什麼事兒。囡囡,你出去下,玄初很快就能幫我處理好的。”傅晏道。
虞楠裳抽抽鼻子,搖了搖頭:“我不出去。”說著她跪坐在傅晏身旁,抱住他另一隻胳膊,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我陪着你。”
“這,血乎乎的,你一個姑娘家看了難受。”傅晏推她。
而虞楠裳緊緊巴在他身上不肯動:“阿晏更難受。我陪着你。以後你難受的時候,我都陪着你。”
“真的不用,這種小傷算什麼,玄初給我處理了沒十次也有八次了。”傅晏低頭用下巴蹭蹭她的額頭:“是吧玄初......哎,玄初......嘶......”
玄初受不了他們這般兒女情長,已然默不作聲乾脆利落一刀下去把那肉剜了出來。虞楠裳一抬頭,觸目就是一個血窟窿:“玄初大哥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就動手,你有看仔細嗎?”
“真的一點不疼。”傅晏忙伸手遮她眼睛。
“不疼你額頭上這些汗是怎麼回事!”虞楠裳推他的手:“玄初大哥你倒是快包紮呀!”
“帶着毒的血還要凈一凈。”玄初說著用紗布去擠壓那傷口。
虞楠裳倒吸一口氣,緊緊抱住了傅晏。
一時終於毒血排凈,傷口包紮起來,虞楠裳擋在傅晏身前,自欺欺人地以為擋住旁人視線,低頭在那傷口上輕輕呼氣:“還疼嗎還疼嗎?”
傅晏低頭看她,嘴角翹的彎彎:“囡囡再親一下,就不疼了。”
虞楠裳還真覆唇在那傷口上貼了貼,突然想到還有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扭頭去看——貼心的暗衛們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虞楠裳吁口氣,轉頭捧住傅晏的臉,細細親吻。
一時親的傅晏心滿意足。“今天怎麼這麼乖的。”他摸着她的頭髮問:“看來以後我這傷,倒可以多受幾次。”
“說什麼呢!”虞楠裳拍下他的嘴:“哪裏有人盼着自己受傷的。人家心疼死了。”
“是嗎,有多心疼,我摸摸看。”傅晏嬉皮笑臉的,還真動了下手。
然而這樣虞楠裳都沒生氣!
傅晏委實覺着這傷受的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