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就給我多抱一會兒......”他這樣說著,而雙掌在虞楠裳背上四處遊離,不時停留在肚兜和褻褲的邊緣,徘徊欲進。
“不,我怕。你放開我。”虞楠裳是真怕。此時的傅晏呼吸沉濁,氣勢駭人,再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溫柔親切的男子。他力氣那麼大,她知道她沒法對抗他......
她看不到他神情,只聽他輕笑一聲,低頭覆唇到她耳邊:“怕什麼?囡囡,你可記得,在你家的時候,你整天叫着要幫我沐浴?”
“你,你明知道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是個男子。”虞楠裳辯解道。
“那時我嘴上說是不要,心中卻是想的很......”傅晏臉頰在她耳鬢邊廝磨着:“想的,就是現在這樣......不,你比我想像中還要美......”
“你,”虞楠裳都要哭了:“你是故意的,故意帶我來這裏!你壞死了,我不喜歡你了......”
“不,囡囡,”傅晏俯首在她肩頸間,:“我夠正人君子了,但凡我能對你壞一點,你早被我吃干抹凈了,啊.....”
他呻/吟了一聲,他聲音本就是時間少有的好聽,這樣一聲,虞楠裳只覺着自己的神魂都給勾了起來,浮在半空中半天落不着個實地。
“哦,對了,你這個傻姑娘,吃干抹凈是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吧?嗯?”他張嘴,舔過她的鎖骨,又輕輕咬了一口。
虞楠裳整個人從裏到外都在戰慄。“放開我,放開我。”她嗚咽着,掙扎着。
“放心。現在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傅晏安慰她似地輕撫她的背:“因為我要娶你的。我得忍到我們洞房花燭夜,才能要你......不過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不喜歡我了?”
他的手停了下來,手指勾弄着她肚兜兒的系帶。
這淺顯的威脅卻着實有效。“我,不,沒有......”虞楠裳驚慌囁嚅。
“什麼?我沒有聽到。”傅晏略一用力,系帶被拉出些許。
“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喜歡你的!”虞楠裳徒勞地伸手去阻止他,卻被他就勢把她手禁錮在身後。
“有多喜歡?”他猶嫌不足,咄咄逼人。
“很喜歡很喜歡,比什麼都喜歡,最喜歡你了......”虞楠裳被他逼的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我,是誰?”傅晏還要逼她。
“傅哥哥......阿晏......阿晏哥哥......”虞楠裳聲音細細碎碎,哽咽不成語。
傅晏把她的耳垂含進嘴裏:“再叫一聲更好聽的。”
沒想到這卻招致了她的劇烈掙扎:“不要,癢!”她推他的頭。
耳朵竟這般敏感嗎。傅晏自然不肯放手,加倍用力:“叫一聲更好聽的,就放過你。”
“阿晏哥哥,阿晏哥哥不要,阿晏哥哥好癢......”也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傅晏就是不放開。“說了,叫一聲更好聽的,為夫就放過你。”他提示她。
虞楠裳聽明白他想要的,然而一時半會兒如何叫的出來。
“乖,終究我們是要成親的,不過提前叫一叫罷了,快。”傅晏引誘她。
虞楠裳卻突然冷靜下來了:“以你的身份,便是日後當真......也是不能那樣叫的。”
傅晏一下子從她這話里聽出她的擔憂。“在你面前,我的身份只是你的丈夫,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分享,明白了嗎?”他又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快,叫。”
“夫君。”猶猶豫豫的兩個字終於從她那小嘴中吐出。
傅晏不得不狠狠閉了閉眼睛,以抵抗這兩個字帶來的興奮與衝擊。
傅晏起初的想法,不過是逼着這悶着氣的小姑娘和自己親近些,如此而已。可事到臨頭,他才察覺自己高估了自己。他腦子裏烈火熊熊,不斷想要更多。
“來,親親你的夫君。”他強硬抬起她的下巴:“許多天了,你都沒有好好親過他。”
“你,你剛說會放過我的......”虞楠裳真給這樣的他嚇哭了。
而傅晏此時眼中只剩下了欲/望。“你不肯親我的話,我就來親你了。”他氣喘吁吁,盯住了她的胸前。那裏,濕噠噠的絲綢高高、尖尖的隆起。他一彎腰,大掌猛地包住她的臀往上一托,便把她送到他面前,再怎樣蜷縮躲避也無用。
“啊!放開我,痛!”然而腿和臀上的傷處被觸及,虞楠裳吃痛叫了起來。
她痛楚的樣子落入傅晏眼中,把他的理智喚回幾分。
他深吸幾口氣,把她放到岸邊被水蒸的溫熱的石頭上,然後掬水狠狠洗了幾把臉。
他走到她身邊,粗魯地拉開她的腿,捲起她褻褲下擺。觸目所及,嬌嫩肌膚淤紫一片。
虞楠裳又是一聲尖叫,伸腿踢他。
傅晏一隻手扣住她腳踝按住,一隻手從懷裏取療傷藥膏:“我只是給你腿上上點葯,你再亂動我就不保證我能做出什麼事兒了!”
虞楠裳果真不動了。“你走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傅晏硬着心肝任她哭。他伸手挖了藥膏,往她傷處抹去。
觸手的滑膩讓傅晏心中又是一陣狼奔豸突。
而虞楠裳則被他的力道和藥物的辛辣刺激的□□一聲,下意識地合攏了腿。
傅晏狠狠倒吸一口氣。
“還是,還是你自己來吧。”他急急起身離去。再呆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這一夜虞楠裳沒有像之前那樣,乖乖讓傅晏抱着睡。她蜷縮在角落裏,避他如避洪水猛獸。
“殿下你太心急了。”離了虞楠裳的視線,玄初打趣傅晏。
“我,你,你知道什麼!”傅晏努力保持着主子的氣場,呵斥玄初。
“嘖嘖,孤男寡女鴛鴦戲水,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啊。”玄初搖頭:“倒沒想到殿下你這千年冰山一旦開了葷,竟這般愛玩。”
傅晏咬牙:原本計劃的好好的,可惜最後沒控制住,嚇到了她,前功盡棄,不,倒退回姥姥家啊......可話又說回來,他也委實沒做什麼啊,妄擔一場虛名,真是虧大發了......
真是枉擔虛名。第二天一路上,看着冷冰冰的虞楠裳,傅晏腦海中總是浮現出明肌如雪的她蜷縮在他懷裏乖乖聽話的樣子。當時幹嘛那麼君子,傅晏後悔的抓心撓肺的。
中午,他們拐進一個繁華的鎮子裏,進了一家小店裏打尖吃飯。虞楠裳也穿的男裝,他們打扮成行腳商人的裝束,戴了斗笠,混在人群中倒也不顯眼。
“去弄一輛馬車來。”傅晏指示玄初。
“殿下,乘馬車會拖慢速度的。”玄初不贊同。
傅晏看看虞楠裳:“去吧。”
虞楠裳聽見了他這話,也猜出他這是為了照顧自己,卻不肯說話,心中也不肯領這情:弄來了馬車我也不要坐。
“來,喝點水。你的嘴唇都開裂了。”傅晏倒茶給她。
虞楠裳的嘴唇是開裂了,卻不是乾的,而是氣的起了燎泡。她不動。等他倒好了,她把水杯放回他面前,自己給自己重倒了一杯。
傅晏知道這次把她氣大發了,怕是等閑做小伏低不能哄她回心轉意,不禁一陣頭疼。
一會兒玄初回來了。迎面便給他一個眼神:這裏有龍鱗衛的人!
傅晏眉心一皺:到是來的快。
他從桌子底下抓虞楠裳的手,想暗示她一下。
然而虞楠裳立刻甩開了他。
這小脾氣。
一時店小二送了酒菜來。店外街上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婆子趁着店小二離開間隙,拄着棍子哆哆嗦嗦走了進來。“大老爺,賞口飯吃吧。”她朝着虞楠裳連連作揖。
虞楠裳便拿了一個饅頭遞給她。
然而卻被傅晏半途劫走。虞楠裳愕然:太子殿下不會這麼小氣吧?還是他故意找茬鬧她?
她哼了一聲,低頭吃自己的飯,繼續不理會他。
傅晏看向老婆子:“過來拿。”
“謝謝大老爺謝謝大老爺......”老婆子邊作揖道謝邊作勢走向傅晏。
然就在她某處低頭之時,從她后脖頸上嗖地射出兩道寒光,射向傅晏。同時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向了虞楠裳。
傅晏伸腿一踢,虞楠裳連凳子帶人滑了出去,正好躲過老婆子。同時他也借勢後仰,躲過了暗器。一個鷂子翻身,他人站立起,手已拿起臨近一張桌子上的筷子,疾風驟雨般擲出,正中老婆子再次抓向虞楠裳的手。老婆子大叫——一支筷子把她手透了個對穿。
對虞楠裳而言,真是什麼都沒反應過來,上一秒還好好的呢,下一秒店子裏就混戰成一團了。
等給傅晏玄初帶着離開小鎮的時候她還傻着呢:“那個老奶奶,那麼老的,也是龍鱗衛的人?”
“是易容的原因,並不是真的老。”玄初解釋。突然他又大叫起來:“哎呀,殿下,你臉色怎這麼難看的?可是剛打鬥中受了傷?”
虞楠裳聞言也急忙抬頭看傅晏:果然他臉色青白,汗出如漿。
“並沒有。”傅晏低聲道:“只是以往腹部中的一刀,怕是剛才不小心扭到裂開了。”
“哎呀,糟了糟了,”玄初愈發大聲道:”殿下怎不早說?那道傷傷的極深的,哎呀,現在指不定弄成什麼樣兒了。殿下你這性子,什麼難受的事兒都愛忍着......”
“不礙事。”傅晏道:“按照我們計劃,到伏鳴渡口再說。”
“可是,可是這......”玄初長吁短嘆的,給虞楠裳遞眼神。
虞楠裳給他弄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到底忍不住開口幫着勸說傅晏:“先處理下傷口吧。”
然而傅晏堅持到伏鳴渡口再說。
到達伏鳴渡口已是傍晚。這裏其實是一個依靠渡口發展起來的小鎮。他們找了家店子住下,玄初第一件事就是急急從行囊中翻出傷葯布帛一類東西,催着傅晏處理傷口。
虞楠裳站在門外,躊躇着走了兩步又停下。
門帘被撩開,玄初探出頭來:“虞姑娘,可否煩請你幫忙,打一盆乾淨的溫水來。”
虞楠裳慌忙應了一聲去準備。
一時端了水進去,迎面便聞到濃濃血腥氣。虞楠裳心中一緊,也顧不得別的了,急急抬頭去看:傅晏已經解了上衣,從健碩寬廣的胸膛到肌肉緊實的小腹間,血呼啦扎一大片。
玄初接了水過去,把一塊布帛在水中打濕擰乾,就粗手粗腳地往傅晏傷口上擦——那用力勁兒,跟搓澡似地。不必說傅晏悶哼一聲咬緊了牙關,就虞楠裳看着都眼皮一跳。
“玄初大哥你輕點。”虞楠裳顫着聲兒提醒玄初。
“沒事沒事,我們男人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算什麼!”玄初大咧咧地說著,還就手在那傷口上拍了兩下,拍的血液翻飛的。
虞楠裳終於看不下去了:“我跟爹爹粗略學過外傷醫術,讓我來吧。”
“哦,好,好好。”玄初把布帛遞給虞楠裳,起身讓出地方往外走。
臨出門之前,跟傅晏交換個眼神:殿下努力,切勿辜負屬下這一番心意!
傅晏苦笑:你這假血也撒太多了,萬一叫囡囡看出來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