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 59 人.妻受/溫潤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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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一點點的走向還在震驚中的李淵,服務員在旁邊默默的捂臉,完了,完了,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啊。
突然剛才還比較喧囂的甜點屋變得安靜極了,服務員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才那個咬牙切齒的顧客,一把拉過剛才那位女孩吻住的男人,把唇對上去,使勁吻住。
那股狠勁,像是要把剛才那女子的氣息全部都覆蓋掉,一點點的舔過李淵的嘴唇。
李淵被沈柯嚇到,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已經被沈柯咬出了血,一把推開了沈柯,吼道:“你幹什麼!”
沈柯看了看李淵那紅透的嘴唇,笑道:“我幹什麼?你幹了什麼!”
李淵像是想起來一般,氣極反笑道:“你跟蹤我?”
沈柯一把拉過李淵:“不跟蹤你,怎麼知道你居然還出來和別的女人幽會?”
李淵睜開沈柯的手:“你管的找嗎?”
沈柯握住拳頭,向後退了幾步,捂住臉開始笑了:“我當然管不着,我當然管不着,你是誰啊,你可是李淵大爺,我當然管不着你。”
李淵一愣,像是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上前幾步,想要碰碰沈柯,解釋還未說出口,沈柯把李淵一把推開:“李淵,我特么真是看錯人了。”
李淵被沈柯吼的一愣一愣的,氣也上來了,衝著沈柯笑道:“你說的對,前不久周宇來找我不是說了你是個替身么,你不是還來質問我了么,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他么就是個替身!!”
沈柯想起這次的世界設定突然笑了:“替身,呵呵,替身,你給我滾!”
李淵看着沈柯的樣子,扭頭就走:“好,我滾!”
李淵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沈柯看向李淵,只要他回頭再看看我,只要他回頭....
可是李淵卻沒有回頭來看一眼沈柯,兩個人就這樣分開,距離越來越遠。
沈柯突然笑的不能自己,捂着肚子笑了好一會,然後轉身就準備出門:“先生,你的東西。”
沈柯看着服務員手中精緻的帆船,默默的接過來,然後撫摸了一下,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看着支離破碎的帆船,沈柯才緩緩回過神來,突然自嘲的笑了,然後看向服務員:“你這裏有掃把嗎?可以幫我把碎片全部收集回來嗎?”
“有的,先生請你稍微等我一會。”服務員嘆了口氣,走到后廚拿起掃把,一點點的把碎片歸攏在一起,然後找了個袋子,放到了袋子裏遞給沈柯。
沈柯接過,然後從錢包裏面掏出錢來遞給服務員。
等到服務員找了零錢回來的時候,沈柯早就不在甜品屋裏。
服務員看着手裏握着的零錢,嘆氣道:“可惜了。”
這聲哀嘆,不知嘆的是什麼。
李淵衝出甜品店就一直跑着,不知道方向的一直跑着,一直到岔氣之後才慢慢的停住腳步,想起剛才沈柯憤怒絕望的眼神,李淵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上氣來,站在街上大聲的吼道:“沈柯你個笨蛋!沈柯你個混蛋!”
街道已經變得清冷很多,只有少許的幾個人走在街上散步,看到李淵滿頭大汗站在大街中央怒吼,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
“誒,你看那人,袖子上還有血...”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失戀了啊,你看他的眼眶都紅了。”
失戀二字被李淵捕捉到,他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那兩人,那兩人被李淵兇狠的目光嚇到,摸了摸鼻子走開。
李淵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有一處被血浸濕,外圈已經因為風乾而變成了紅褐色,被夜晚的風吹過的時候還帶着些許的涼意,李淵猛然想起沈柯那時候帶着血的手拉住他的衣袖。
想來,沈柯當時也是氣瘋了。
這件事情他做的的確不對,他也是急性子,說話也常常不經大腦,想到什麼就說出什麼來,也不管這些話會不會傷到別人。
他的好多朋友,都因為他這張嘴離他遠去,最後身邊就只剩下一個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到心上的瓜瓜。
李淵找了一處凳子坐下,摸了摸褲子口袋,摸到了一個硬物,李淵覺得他還是回去好好和沈柯解釋解釋比較好。
走到門口,想了半天,還是敲了敲門,門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李淵想了想,還是推門走了進去,門內一點光亮都沒有,李淵摸着門口的開關,打開了燈,房間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淵輕輕喊了一聲:“沈柯?”
房屋裏面沒有一點動靜,李淵緩慢的走到沈柯的卧室旁邊喊道:“沈柯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屋子裏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淵握住把手,門沒有鎖,很快的就打開了,門內一個人都沒有。
李淵眼神黯淡下去,沈柯沒有回來嗎?
李淵剛準備出去,就看到桌子上面一個透明的膠袋,膠袋裏面的碎片實在眼熟的很。
李淵看着那些帆船碎片,這不是在精品屋的時候他看見的想買回家當裝飾品的嗎?
家?什麼時候這已經下意識的變成了自己的家了....
李淵頓了頓,領起膠袋帶上了房門,看着空蕩蕩的卧室,輕聲說了一句:“沈柯,晚安。”
李淵躺在床上,根本沒有睡意,只是望着天花板,原先他是真將沈柯視為賀志鵬的替身,但是卻在沈柯這裏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
沈柯喜歡鬧些小脾氣,喜歡傲嬌的扭過頭去不理他,要是他還不哄他,會一直在他眼前晃悠,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只要他笑着安慰幾句,沈柯依舊會依偎在他的身邊。
李淵閉上了眼睛,他突然覺得這些年以來,沈柯原先像志鵬的地方在一點點的改變着,現如今的眼帘跟志鵬一點都不像了。
李淵暗罵了自己一聲,將被子拉到頭頂,捂住自己的臉頰。
小孩軟糯卻沙啞的聲音傳到了陸遠的耳朵裏面,陸遠的手一抖,看向沈柯,緩步走到沈柯身邊,摸了摸沈柯的頭:“再叫一遍。”
“陸遠。”漸漸明亮起來的聲音,隨着孩子因為摸頭而綻放的笑容猛然闖進了陸遠的心。
陸遠揉了一把沈柯那有一根呆毛翹起來的頭髮:“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叫叔叔。”
沈柯像是不滿意陸遠的話,將碗推得遠了一點,表明自己的立場。
沈柯鬧脾氣的樣子異常的好笑,陸遠無奈的搖了搖頭,用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到了沈柯的嘴跟前:“算了,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沈柯滿意的點了點頭,嗷的一聲將嘴邊的粥咽了下去,咀嚼了兩下便迅速的咽了下去,衝著陸遠再一次張開了嘴。
陸遠看着沈柯倉鼠一般鼓起的夾子和那一張一閉的小嘴,也起了投食的性質,直到粥碗已經空了,陸遠看着揉着肚子的沈柯,還有點意猶未盡。
陸遠拿起旁邊的紙巾遞給沈柯,沈柯下意識的拿沒有吊吊瓶的左手去接,胳膊抬了起來,手卻耷拉了下來,沈柯看着自己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腕,看向陸遠,眼睛裏面帶着詢問。
陸遠遞紙巾的手一頓,輕輕的避開沈柯受傷的手腕,拍了拍沈柯的胳膊:“沒事,這可以治好。”
沈柯的眼睛劃過一絲暗淡,陸遠的心一緊,沈柯卻扶上了陸遠的臉頰,安慰道:“沒事,你說的。”
他說沒事,所以這孩子就覺得沒事嗎?
孩子眼裏滿滿的信任,陸遠有些愧疚的不去看孩子的眼睛,若是這個孩子知道他....
陸遠背着沈柯走到病房的窗戶跟前,深呼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心跳變得平穩了下來,這才回頭來衝著沈柯笑道:“這瓶水吊完就帶你回家休養。”
管家辦理好一切事宜的時候,沈柯已經回到了別墅,陸遠摸了摸沈柯的腦袋:“以後你不用去上學了,我們陸家不是養不起你。”
沈柯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口被陸遠隨手丟下的書包:“不要,陸遠,教。”
陸遠看了看初中的書,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早就把這些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了,除了數學,英語還可以勉強應付以外,其他的自從大學以來早就被他扔回給老師了。
陸遠想了想,拉着沈柯走到沙發上,問道:“給你找個補課的老師可好?”
沈柯歪着腦袋想了半天:“上次,老師。”
陸遠:“你喜歡上次在李家給你補課的那個老師么?”
沈柯緩緩的點了點頭,陸遠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讓這個老師來給你講課好了。”
陸遠的動作很迅速,老師第二天從李家轉到了陸家,專門輔導沈柯一人。
等到晚上陸遠回家的時候,平常在門口等待的小人卻沒有了蹤影,陸遠挑了挑眉,詢問的看向旁邊候着的管家。
管家將陸遠手中的公文包和外套接下,笑道:“今天老師走了之後,小少爺就一直待在書房裏面,連晚飯都沒有吃。”
陸遠蹙眉,伸手將有些發緊的領帶隨意的扯了扯,兩顆扣子隨着粗暴的動作解開,露出了鎖骨:“那你為什麼不叫他下來吃飯?”
管家也皺起眉頭:“敲了半天書房的門,但是小少爺一聲不吭,叫也叫不動。”
陸遠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衝著管家說道:“我上去看看,你把飯菜熱一下就端上來。”
推開房門,小小的孩子握着鋼筆,在一張白紙上不知道塗抹着什麼,一筆一劃的樣子極其的認真。
陸遠走上前來,沈柯聽到腳步聲迅速的將眼前的紙放到了背後,陸遠有些好笑的一下子跑到沈柯時候一個晃身,便奪過了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