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歸位

175.歸位

愛本文的小天使已經和本文見面了,不怎麼愛的要等等了。“打棺師?我!?”

路岱川讓路安寧成為打棺師,嚇了路安寧一跳。

“爺爺,你不是覺得用打棺鞭打鬼,太損陰德,不讓路家後人繼承了嗎?”

路安寧不解路岱川突然改變主意的想法,更不解他會讓她來當打棺師。

要知道路岱川一直不希望她吃任何形式的陰家飯,即便她出身就是陰體,還擁有天眼,天生就是吃陰家飯的行家,路岱川也一直忌諱她走上這條路。

甚至在她小時候,路岱川背着她四處求封她天眼的密法,遇到幾個玄門門派中的大能者,他們看重路安寧的天眼,想收路安寧入門重點培養,學習他們一派的功法,路岱川都很強硬的拒絕了。

而這些大能者所出的門派,在玄門門派中的地位,一直是領軍門派,傳承在歷史上也都有記載,和路岱川傳到他這代,只有他一個人做代表人物的無名師門相比,差別還是很大的。

可以說,他們一個可以算是玄門正統中的正統,一個只能算玄門偏支的偏支。

****

“爺爺,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路安寧想起十二歲前,還會常常跑來她家勸她入派的老道士、穿着古怪的老先生和老太太們,就更加不解路岱川突然想讓她繼承他門派。

當時那些人,勸路岱川鬆口最多的理由,就是路安寧跟着路岱川,學不到最好的玄門密法,也對路岱川陰陽先生之外,打棺師的職業,帶了些忌諱,認為打棺是阻礙修行得道的一個功法,是最不適合有天眼的路安寧繼承。

“此一時彼一時了。”

路岱川說著的時候,把路安寧系在腰間的打棺鞭解下來,拿手裏隨意的甩了幾下,打棺鞭就發出幾道破風聲,那聲音一出,望鄉亭四周來往的鬼魂,全嚇的瑟瑟發抖,連跑都不敢跑。

“以前我想把打棺師這門手藝,斷在我手裏,不找繼承人,反正這手藝隨世俗變遷,也要沒存在的空間,做這行還招鬼嫉恨,殃及到家人,斷在我手裏,祖師爺也不會怪我。”路岱川想到被他打棺時,打過的鬼,聯合報復害死的兒子兒媳,眼裏滑過一抹痛色。

打棺鞭打鬼,手法太狠,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動手,而他們被逼着動手,只要一出手,必然讓被打的鬼怪,恨他們入骨。

所以就算他一生不愛與鬼結怨,可作為打棺師,以替死人打棺材,驅趕或清除裏面想占人香火供奉的鬼怪為職責時,註定他要擔下他這個職業,所需要擔下的仇恨和因果。

“現在我把打棺鞭傳給你,讓你做打棺師,你雖然可能會與一些鬼怪結怨,但你也可以藉著打棺師的名號,震懾住那些想欺負你的鬼怪。”路岱川把打棺鞭傳給路安寧,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容易招惹鬼怪的路安寧自保。

“平平,以前我不希望你學玄門功法,是不想你在和平年間,走非常人之路,可是現在,沒人再幫你擋着那些魑魅魍魎,你就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路岱川看着路安寧那雙,給她帶來不安寧人生的眼睛,抬手輕撫了下。

若是可以,他希望路安寧這雙眼睛,只是一雙普通的眼睛,這樣她就不用如他一樣,經歷普通人不會經歷到的磨難。

眼睛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世界,你看到多少,活的就要比常人辛苦多少。

而靠這能力吃飯,不到萬不得已,沒了選擇,誰又會走上這條註定不安寧的路呢。

路岱川自己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他若是不走,就活不下去。

他二歲的時候,父母接連病逝,在那個貧瘠的年代,沒有親朋族人有能力領養他,那時候等待他的只能是餓死。

是他母親憐惜他,給他選擇的這條路。

他的母親,在其入殮前,族人為她請來打棺師打棺的時候,讓什麼也還不懂的他,當著那位打棺師的面,摔倒打翻她棺材后的長明燈,讓他雙眼沾上長明燈里的燈油,自此開了陰陽眼。

路岱川母親的行為,就是想讓還沒有收過徒弟的老打棺師,收下開了陰陽眼,能吃陰間飯的路岱川為徒。

老打棺師,也就是路岱川的師傅,因為做打棺師,一直沒有娶妻,孤零零一個人,之前沒見路岱川的時候,也準備把打棺手藝爛在他這一代,後面是見了路岱川母親一片愛子之心,給路岱川開陰陽眼的行為,才起了把打棺師繼續傳下去的念頭。

雖然這個職業需要背因果,可在那個貧瘠的年代,能救一個孩子,能給那孩子未來安身立命的本事,老打棺師也動了惻隱之心。

老打棺師在路岱川母親葬禮后,帶走了路岱川,悉心撫養他長大的同時,傳授路他打棺的功法,並整理收羅各門派的功法,一一讓路岱川學習,讓其在做打棺師的同時,也能吃其他陰家飯。

而路安寧的爺爺路岱川也是個爭氣的,除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繼承下打棺鞭,成為遠近聞名的打棺師外,他自學老打棺師搜羅的玄門密法,十六歲出黑,做了能給人推算福禍,給人看風水,處理喪葬鎮破的陰陽先生,一步一步在這一界作出了名聲,被人尊稱為路大師。

路岱川路大師的名聲,在南方一代很有名,也在某機構掛了名,一切看起來很風光很榮耀,可只有路岱川自己知道,他擔起這一“大師’的尊稱,在人情冷暖中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經歷了多少生死一線。

而且踏入他們這一行,很多人都註定要孤苦一輩子,所以他並不希望擁有天眼的路安寧,也踏入這個行業當中,艱辛的走這條路。

他只希望他家小姑娘,如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一輩子不受鬼怪的侵擾,在父母家人的庇護下,安寧順遂的過普通平凡的一生。

然而這些,在他沒給路安寧安排好後路就死去后,都成了虛無。

“平平,你回去記得把我書房柜子裏,黑色書殼的筆記本都翻出來,裏面是我畢生總結的玄門功法,你挑你能學的都學了,有不懂的可以請教你王爺爺他們。以後你要靠它們保護好自己了,爺爺不能再庇護你了。”

路岱川有些感傷的摸了摸路安寧的頭,看路安寧也很難過的看着他,心中更加難受,卻強掛起笑,似路安寧小時候那樣,拿着打棺鞭耍起了花式哄她開心。

“啪!”

路岱川拿着打棺鞭,鞭子似一條長蛇,靈巧聽話的隨他指揮,鞭子帶起的勁風,沒有打到什麼物體,卻發出清脆響亮的“啪”聲。

路安寧見路岱川有些炫酷的甩鞭手法,如小時候那樣,馬上忘記一切不好的事情,被吸引的轉不動眼睛。

“平平,記住了嗎?”

路岱川耍完所有的花式,笑着問路安寧記下這些花式沒,路安寧因為小時候就看過許多遍,甚至還偷偷畫過路岱川耍這些鞭子英武的樣子,對這些招數很熟悉,所以點頭跟路岱川說她記住了。

“記住了,那回去就照着爺爺耍的招式練,這是打棺最厲害的十六式,你練會了,就沒有鬼怪能欺負你了。”路岱川說著,把打棺鞭重新系迴路安寧腰間,然後牽着路安寧,帶着她走出望鄉亭。

“回去吧,以後都不要來這裏,想見爺爺了,給爺爺燒信,爺爺都能看到,等爺爺有假就會回去看你。”路岱川把路安寧送到黃泉路口后,沒有再送她。

“爺爺!”路安寧不舍的喊了路岱川一聲,路岱川對她笑了笑說。

“平平,以後的路,都要你自己走了,爺爺只能送你到這。”

“快跑,誅鬼師來了!”在廢棄危樓中,遊盪的鬼魂,聽到打棺鞭發出的鳴聲,感受到威脅到尖叫着,往背離路安寧向他們飛來的方向逃去。

“別打我,別打我,我是好鬼,從來沒有害過人!”

幾隻逃跑的有些慢的野鬼,在路安寧一手拿着羅盤,一手握着打棺鞭飛過他們的時候,都嚇的對跪地求饒,路安寧卻無視他們,繼續跟着羅盤給的信息,往前飛。

一路上,路安寧飛過一隻只形態迥異的鬼怪,他們在跟路安寧求饒后,發現路安寧並不對他們下手后,有幾隻膽大的鬼怪遠遠的跟在路安寧身後,想看路安寧今日拿着打棺鞭,到底要做什麼。

“啪!”

路安寧飛到頂樓,在一群鬼中,不用羅盤再給她做指引,她看到其中一隻比其他鬼矮几寸的鬼時,就知道對方是她的仇家,快速的將手中的羅盤甩向它還在逃跑的膝蓋,把它打跪在地上。

路安寧飛到跪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惡鬼面前,慢慢落到地面站穩,面無表情的盯着惡鬼怨毒的雙眼,冷冷的問它。

“還記得我嗎?”

惡鬼看到路安寧甩到它面前的打棺鞭,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望向路安寧的眼神卻似碎了毒一樣,回答路安寧尖銳刺耳的聲音,也似從牙齒中咬出來一樣,帶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記得,怎麼不記得,你是路岱川那狗雜.......啊——”

路安寧不等惡鬼罵出侮辱路岱川的話語,用了三成力甩起手中的打棺鞭,狠狠的抽打在惡鬼的嘴上,沒有一鞭子抽的惡鬼魂飛魄散,只抽裂了惡鬼半張臉的同時,惡鬼在路安寧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縮小了三寸。

“我爺爺打棺時,只給了你半鞭子,沒有完全打散你,這是他做過最錯誤的事!”路安寧看着惡鬼被她一鞭子打的露骨的臉,眼睛赤紅起來,壓不住心中對惡鬼的恨意,甩動鞭子,又抽打在惡鬼身上,把它抽的慘叫連連,也再次讓它的鬼魂縮小了三寸。

“賤人,你比你爺爺還狠!啊——”被路安寧連打了兩鞭子得惡鬼,怨恨的對路安寧咒罵了一句后,見路安寧又甩起了鞭子,似不準備放過他,要一鞭鞭把他魂魄抽小,一直抽魂飛魄散,也只能忍着打棺鞭給他魂魄帶來撕裂的劇痛,自殘的扯斷被路安寧擲中羅盤,讓它跪地上動彈不得的右腿,向路安寧擲了過去。

惡鬼扯斷右腿后,把殘腿砸向路安寧甩出的鞭子,截停了路安寧這一鞭后,他快速的用他僅剩的一隻腿,從地上跳起,快速的逃離路安寧。

“想逃,沒那麼容易!”

路安寧一鞭子抽飛惡鬼丟來的殘腿,快速的追着企圖從頂樓跳下去的惡鬼,一邊追,路安寧一邊用路岱川使過的打棺十六式中,最狠的幾式,把打棺鞭甩的嗡嗡作響,發出一道道勁風。

那些勁風有些追着惡鬼而去,把它鬼魂打出一道道傷痕,有些勁風被惡鬼靈巧躲過,抽到頂樓的牆面或柱子上,也在牆體和柱子表層留下裂痕。

“啪!”

路安寧在一道鞭風,打中惡鬼單腿,把它打的趔趄,慢了速度時,追上他,狠狠的又一鞭子,實實地抽在他後背上,把它後背抽出一長條裂縫的同時,惡鬼的魂魄,再次矮了三寸。

之後路安寧沒有停手,接連一鞭打它獨腿上,把它抽翻在地,然後不聽惡鬼求饒聲,一鞭接一鞭打抽打它的魂魄,讓它在痛苦的哀嚎中,慢慢縮小直到只有3,4寸(十公分左右)大小模樣后,才停了手。

“啊——毒婦,你這個毒婦,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把我打的魂飛魄散,也一鞭子來啊,這麼一鞭一鞭損陰德的折辱我,我用我魂飛魄散來詛咒你不得好……啊——……”

路安寧停手后,在地上痛苦虛弱的打不起滾來的惡鬼,承受不住他被打棺鞭,打成現在永久的三寸大小,準備用沒被打棺鞭抽走的几絲鬼力,拼着自毀魂魄詛咒路安寧,卻被並不准備讓它魂飛魄散的路安寧丟了個小罐子給照住。

“你要對我做什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惡鬼被罐子照住后,發現他魂魄內最後的几絲鬼力也被抽走,渾身不能動彈的在漆黑一片的罐內,驚懼萬分的喊了起來。

路安寧聽着惡鬼弱的近乎讓人聽不清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從她背着的布袋中,取出一塊紅布頭,然後走上前,蹲地上把關住惡鬼的罐子拿了起來,蓋上了那塊紅布,把惡鬼封死在裏面逃不出,才用清冷的聲音,慢慢告訴裏面的惡鬼,她對它最終處罰。

“只把你打的魂飛魄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還有那些害死我父母的惡鬼,一個個化為最低等的侏儒小鬼,生生世世遊盪在人間,受盡萬鬼欺壓。”

“啊——,你這個心死歹毒的賤人@#%……@!”惡鬼聽清路安寧打的主意后,恨的歇斯底里的咒罵起路安寧,路安寧冷笑着聽了幾句后,聽到它罵到了他家人,就狠狠的搖了搖手中的罐子,把惡鬼搖的痛苦慘叫起來,開始軟了口氣,跟路安寧求饒起來。

“安分點,等三日後,你被抽走所有鬼力,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待在着罐子裏,一直受我折磨。”

路安寧警告了惡鬼一句后,把罐子塞回布袋,拿着打棺鞭,開始慢慢走下危樓。

一路慢走,路安寧慢慢平靜下心中嗜血的恨意后,路安寧發現危樓內的鬼怪,全聚在離她有些遠的地方,對她指指點點的說著話。

路安寧用十成力對着那群鬼,甩起了打棺鞭,把他們嚇亂跑起來,以為路安寧準備打他們的時候,路安寧卻只是準備警告警告他們,讓他們以後不要作惡,所以鞭子最後是打在地面上。

“你們以後若是作惡害人,被我知道了,之前那惡鬼的下場,就是........”

“砰!”

“啊——”

路安寧甩出的鞭子打在地面上后,路安寧揚聲警告那群鬼的時候,打出的鞭子很出乎她意外,把水泥樓面打出一條巨縫,嚇的眾鬼不敢亂跑掉同時,路安寧自己也被嚇到了。

她十成力用打棺鞭的威力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她爺爺用十成力打鞭,除了能一鞭打的鬼魂魂飛魄散外,也就只能打碎幾塊石頭,怎麼到她這裏威力都快抽塌一層樓了。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路安寧一時間想不通原因,就先強自收起驚訝,改口警告了眾鬼之後,快速的離開了危樓,慢慢思考這個問題。

路安寧先看她手裏的打棺鞭,發現沒什麼特殊,之後想會不會是危樓樓體太脆弱,才被她打成這個樣子的時候,路安寧試着用鞭子十成力打力她現在所飛的空地上,然後發現她居然又把地面抽出一條巨縫。

“我這是成大力水手了嗎?居然比爺爺還打出的手勁大!”路安寧有些激動,一邊往家的方向飛去,一邊拿着打棺鞭又連甩了幾鞭,試她的手力,然後很快就發現她打出的鞭子,越往後,威力越弱。

“這是怎麼回事啊?”路安寧甩出第十鞭后,地面只出現幾條細紋不說,她發現她魂體內有絲什麼氣被抽走了。

這個細微的變化,讓路安寧突然想起她用鞭子抽打惡鬼時,每抽到他一次,似乎打棺鞭就有一股氣息送到她體內。

那時她全身心都在報仇上,沒有分心關注,現在去回憶那股氣息的感覺,路安寧覺得和她第一次拿到打棺鞭時,打棺鞭傳給她的氣息一樣。

“難道打棺鞭打鬼,以抽走鬼怪魂魄里的鬼力,讓他們打一次矮三寸,這份鬼力被打棺鞭轉化,然後被我吸收,所以我才讓打棺鞭如此厲害了?可是不對,我記得爺爺說過,打棺鞭打鬼,不僅損陰德,還很傷身嗎?怎麼到我這裏有些補身體呢?”路安寧一邊飛一邊分析,腦子裏有些猜測,卻總覺得矛盾。

“算了,等以後見到爺爺再問問他吧。”路安寧半天沒想通,放棄了這個問題,加快速度往L市飛。

****

“龍源寺就在山上,我飛上去看看弟弟再回家吧,好幾天沒見他,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

路安寧飛進L市路過路安傑所在的龍源寺,看時間才早上5點,距離她去上學還有些空隙,就飛上了龍源寺,準備偷偷看望一下在裏面修心的路安傑。

“這麼早就起來練武了啊?”

路安寧飛進龍源寺,看到寺里已經有了人聲,順着聲音飛過去,發現一群大和尚正帶着小和尚練武。

“啊——嘿——”

路安寧在一群穿着灰色僧袍的小光頭中,找尋亂路安傑,找了一大圈沒找到,還以為路安傑不是被送來學武的孩子,所以沒跟着大家練武,都準備離開練武場,去其他地方找他的時候,卻聽到一個男人喊路安傑的名字。

“路安傑,拍戲可好玩了,比這練武有趣多了,你跟我去拍戲好不好,只要幾天,我付你3萬塊,這三萬可夠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甚至在她小時候,路岱川背着她四處求封她天眼的密法,遇到幾個玄門門派中的大能者,他們看重路安寧的天眼,想收路安寧入門重點培養,學習他們一派的功法,路岱川都很強硬的拒絕了。

而這些大能者所出的門派,在玄門門派中的地位,一直是領軍門派,傳承在歷史上也都有記載,和路岱川傳到他這代,只有他一個人做代表人物的無名師門相比,差別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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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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