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一個番外
此為防盜章“好端端的怎麼招惹上江洋大盜了?撕碎扔掉吧。”關欣怡根本就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張哥哥”,對寫“情信”給她的土匪很不滿。
“好吧。”如意萬分可惜地又看了遍紙上的字,最後像是撕銀票似的一臉痛心地將之撕了。
蒼天大地,她家小姐終於被真情告白了!容易嗎!雖然對方是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土匪頭子,但起碼確定人家是個不懼小姐厲害的爺們兒!比那些不敢娶小姐的肉蛋男人好太多啦。
關欣怡很無語:“怎麼讓你撕個紙還要哭了?”
如意抹了把臉:“終於有男人敢光明正大地喜歡小姐了,可惜這位好漢的告白書被無情撕碎,奴婢感到可惜。”
“一個土匪居然還成好漢了?你這腦子都想什麼呢!”關欣怡敲了下如意額頭。
“人家還不是操心你嫁不出去!”如意腹誹着,有個嫁不出去的主子,她真是要操心死了。
眼見主僕二人撕完紙條走了,二樓茶館臨窗坐着的某位身材高大男人捂着胸口看着遠走的伊人慾哭無淚:“爺是被嫌棄了?”
坐對面的文弱些的男人見狀猛打了個冷戰,忙喝了口茶壓驚:“我說二當家,你的形象真的不適合做捧心動作,辣眼睛。”
“怎麼?就長得高壯魁梧點就不能傷心了?”長了張方方正正一身爺們兒氣息的男人正是木圍坡二當家張暮,當時在巷子裏被縣令從房樑上踢下來,當日對嬌艷無雙的關欣怡很是欣賞,今日稍加改扮站在堂外看了會小妞打的官司,瞬間就被其迷人的風采折服,覺得唯有此人方配當他的土匪婆!
文弱男人是三當家,主要管銀子的,地位很高,是以敢跟面前之人開玩笑:“寨里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兒迷戀二當家的男人風采?結果你看不上自己人,反到對個小辣椒上心了,這樣厲害的女人真娶回去那寨里得亂成什麼樣子?”
“我就喜歡潑辣不好惹的,你管得着?寨里那群小崽子就適合被這樣的女主人管着!”張暮越想越覺得應該把關家妹子押回山上當土匪婆。
三當家聞言笑了笑沒再說話,眼前這位漢子於感情上要麼不開竅,一開竅起來簡直嚇死人!
身為官府越獄逃犯兼土匪窩頭頭,居然跑去看人家打官司!看就看,還大聲叫好助威,為了紙條傳情在堂審結束后一路跟隨,見她不回家往這邊來,又火速跑來這邊茶館用實在是不怎麼樣的字體寫情信,這還是他眼裏那個雷厲風行無法無天的二當家嗎?
***
關欣怡去了慕容蓮那邊,結果發現鋪子關門了。
“你來找你娘吧?早上她鋪子開了會,結果聽說你上堂打官司了她就將鋪子關了,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旁邊開麵館的大娘熱心地道。
“謝謝您了。”關欣怡沒找着慕容蓮只能離開。
兩人隨意走了走,如意問:“我們要去找夫人嗎?”
“不了,我上堂的事娘肯定生氣,晚兩天再找吧,我們先去趟縣衙。”關欣怡想着娘親鋪子有人誣陷的事,這種事還是找官府吧。
一般人想告狀或有要事上報都是有專門的流程,想直接見縣太爺那是不行的,本來關欣怡也沒打算直接找江沐塵,只是趕巧了,她剛到縣衙,江沐塵正好穿了便裝走出來。
“關姑娘有事?”江沐塵沒想到會遇到她,挑眉問。
既然見到縣太爺,那直接與他說更省事,關欣怡也不見外,將近日有人在母親鋪子裏鬧事的事說了,還將之前一位大嬸的懷疑也說了。
“安家大老爺一直騷擾我娘,令我娘煩不勝煩,他很可能在苦求無果后便使下三濫手段逼迫我娘,求大人幫忙查查那些鬧事的人究竟是否是受他指使!”關欣怡對安家很沒有好感,在縣太爺面前上起安家人眼藥來簡直毫不客氣。
江沐塵看起來心情不錯,聞言很痛快便答應了:“這事就交給官府來辦,本官晚上回來就交代下去讓人去查。”
“多謝大人!”關欣怡高興了,自從他上任后,兩人也算是見面多次,可以算是相熟的朋友了吧?
江沐塵要去找楊少白,正好與要回家的關欣怡同路,於是兩人同道而行。
“大人,周明的案子還沒結束,我們兩人同行不會被人詬病嗎?”關欣怡看着周遭頻頻向他們投來注目的行人道。
“遇到了又順路,那便同行又何妨?本官判案是以實際證據來定,總會令人心服口服!何況你還向本官稟告了令堂被誣陷一事,我們只是同行一小段路,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不必過於在意他人眼目。”江沐塵也看到了眾人打量的目光,他表情端正眉眼清明,怎麼看都是一副沒做任何虧心事的問心無愧樣子,到是令原本有些想法的人們打消了懷疑。
關欣怡聞言唇角揚起,既然縣太爺不怕,她更不用怕了。
快走到關家時,身後突然傳來急急的呼喊聲:“關家妹子,關家妹子等等我!”
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關欣怡轉過身望去,只見一名高大壯漢快步追上前,有些靦腆地笑着:“關家妹子還認識我嗎?我是你張……我姓張,以前我們見過。”
好傢夥,這不是那個當初在巷子裏被五花大綁帶走的賊嗎?關欣怡驚奇地看了眼身旁負手而立俊臉板起的縣太爺。
“關家妹子?你、你之前收到我寫的紙條,怎、怎麼給撕了?”張暮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在心儀姑娘面前緊張地直抓頭髮,眼裏只有她一個人,哪裏還看得見別人?
“原來是你!”關欣怡終於弄清楚了“張哥哥”是誰了,一時間只覺得像場鬧劇一樣簡直哭笑不得,當時面對自己像個登徒子的人居然“文質彬彬”地給自己寫情信。
“是我!是我!”關家妹子還記得自己,張暮喜得原地跳了兩跳,兩眼亮得發賊,“關家妹子,我找你還有件重要的事說,是關於令妹的。”
“何事?”關欣怡眼角餘光掃到俊臉越來越黑的江沐塵,感覺很好笑,縣太爺這是被土匪無視了嗎?
“我們換個地方說怎樣?”張暮不想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與小美人幽會,他想換個安靜的地方,就他們兩個人才好呢!
“就在這裏說吧。”
“那好吧,我想說的是令妹差點嗝屁……不是,差點被折磨死時被人扔到木圍坡山底下企圖陷害我們!經過老子……經過我幾日的查探,終於查到是哪個孫子將人扔到我們山寨下了!說起來我們對令妹還有救命之恩,這可真是我與關妹妹你的緣份啊!”
張暮越說越高興,看向關欣怡的目光里喜愛之情簡直要溢出來。
關欣怡被這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正想說什麼時有人突然擋在她身前遮住了令她不適的目光,抬眼一看,原來是縣太爺。
“哪個不長眼的敢擋爺……咦?啊!縣、縣太爺?”張暮說到最後聲音幾乎是顫着的。
江沐塵以着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森冷聲音道:“你眼裏終於有本官的存在了?張暮張二當家!”
張暮汗都冒出來了,就顧着和心儀小美人說話了,哪裏看到她身旁站着誰呢?是誰不好偏偏是縣太爺!他娘的自己根本打不過這小白臉啊!
“關、關妹妹今日事出突然,我們改、改日再見,張哥哥先走了!”張暮說完撒腿就跑。
江沐塵留下句“關姑娘,本官先行一步”后便直追張暮而去,路過的百姓被兩人飛速而過的身影嚇得驚叫連連。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當化石的如意突然“哈哈”笑出聲:“太可笑了,那個張哥哥看到小姐后連縣太爺那麼大個人在旁邊都沒看見!”
“什麼張哥哥?他是小偷,還是土匪!”關欣怡向來對這類人沒好感,幾年來沒少收拾小偷劫匪,去年她還剿了個規模不大但壞事做盡的土匪窩!
“張哥……張土匪很可愛啊,奴婢就愛看他高高壯壯長得兇巴巴的男人在小姐面前靦腆的模樣!”如意覺得張暮不像壞人,對敢於向自家小姐表白的男人很有好感。
關欣怡沒好氣地白了自家傻丫頭一眼,任何對自己示好的男人她都說好,這是有多盼着自己嫁出去!
“張哥哥”的鬧劇就這麼過去了,關欣怡回了家。
等待第二堂開審前關大夫人總想來找麻煩,都被關欣怡以準備下次堂審為由打發走了,實在煩了就去慕容蓮那裏坐坐,許是有官府的人在查了,那些鬧着要賠償的人沒敢再出現。
三日很快過去,關欣怡再一次精神飽滿地在眾人的注目下走進縣衙大堂。
“威武!”第二次堂審開始了。
這次安家學乖了,請了個狀師來,此狀師三十多歲,姓牛,本縣人,頗具名氣。
此人上來就說關欣桐殺人,將殺人動機、現場物證等等都說了遍,還對關欣怡企圖將罪責引到安大小姐身上一事提出了不滿。
條理分明,有理有據,比門外漢安喬要有水準多了。
“大人,舍妹當時失蹤多日,被好心人送回來后其身體耗損極大,經大夫診看,她是受人虐待至此,對方將其餓至只剩一口氣時扔至木圍坡企圖令其自生自滅,蒼天有眼,木圍坡的人並沒如害人者的意害死舍妹,反到喂其稀飯和葯救活了她!民女請求通傳相關人證上堂!”關欣怡不和牛狀師就原話題辯論,她直接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令牛狀師想反駁但無從下口。
“傳!”江沐塵准了。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張暮在衙差的監視下一蹦一跳地來到堂上。
身為嫌疑人的關欣桐只是雙手被銬住,而相關人證則是自由來去不會被綁。
但此時的張暮則不然,他以着人證的身份非常光榮地不但雙手被銬住,因他武力值過高,為防其傷人或逃跑,連雙腿都被繩子綁住,他沒法走,衙差又不會好心地抬他上堂,是以只能以着龐大身軀“砰砰砰”地蹦上堂,引得觀審群眾竊笑不已。
張暮一上來,眼睛就粘在關欣怡身上不會轉了,傻笑着打招呼:“關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人證之一,關欣怡很客氣地對其點了點頭。
關妹妹真是太好看了!張暮越看越覺得她渾身上下無一不美,連他是幹什麼來的都給忘了。
江沐塵見狀俊臉慍怒,一拍驚堂木:“來人,將此人證眼睛蒙起來!”
正欣賞美人欣賞得正高興的張暮眼睛被衙差手腳麻利地給蒙上了,看不到美人,他氣得直嚷嚷:“大人憑什麼蒙我眼睛?”
“你樣貌過凶眼睛太賊,有擾亂堂上眾人思維之嫌,暫且蒙住你眼睛,待堂審結束自會給你解開。”江沐塵以幾乎可以稱之為和顏悅色的語氣說道。
什麼叫擾亂眾人思維?根本就是不想他看關妹妹!自己看關妹妹礙着這小白臉縣太爺什麼事了?管太寬!
咦,難道是這小白臉他……張暮突然湧起濃濃的危機感,他一向知道女人愛俏,老天保佑堂上正中坐着的那小子別對關妹妹起歪心思,不然的話,光憑“臉”這一條自己就已經輸得褲子都不剩了!
江沐塵制止了想繼續動粗的人,道:“先別理他,案子要緊。”
人手夠了后,江沐塵便命人去安家報信,讓親屬過來認屍。
仵作將屍體從頭到腳檢查了遍,開口道:“死者後腦遭過重擊,臉上有被撓過的痕迹,觀其印跡應是出自女子之手。死者致命傷在頸部,遭尖銳利器刺入兩次,一次偏於要害,一次正中要害,大約死有一個時辰。”
江沐塵命令手下分散下去仔細檢查,看是否有可疑人或物藏匿,還讓人回縣衙叫來更多的人去尋找嫌疑人關欣桐。
都安排好,大部分人四散行動,現場只剩下不到十人後,安家一行人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當看到躺在地上的死者,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撲至死者身前嚎哭:“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死了!”
哭沒兩聲人便受了刺激暈死過去,被隨行而來的婆子扶起拖至一旁掐人中。
安大老爺也過來了,見到侄子的慘狀,黯黃的胖臉露出悲痛與不忍:“可憐我妹妹早早守寡,只這麼一個命根子,明兒居然遭遇不側,令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楊少白開口安慰了他幾句,最後道:“因死者是他殺,屍體我們還需帶回衙門做進一步檢查,還望安大老爺見諒。”
安大老爺抬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淚,點點頭:“一切尊聽大人吩咐,只是草民有一點懇求,請大人務必查到兇手為我侄兒討回公道!”
江沐塵鄭重地道:“你放心,緝拿兇手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定當儘力而為!”
關欣怡看着安家眾人,紅唇緊抿,雙眉緊蹙,既擔心關欣桐的去向,又為即將面臨的安家不理智的尋仇找麻煩而煩心。
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如意便帶着秋菊趕了來,一同過來的還有關大河兩父子。
“小姐,奴婢帶秋菊過來了。”如意說完后便站到自家主子身後,讓秋菊去縣太爺面前回話。
秋菊哪裏見過這麼多官差?再看到地上還躺着個死人,嚇得差點沒暈過去,腿一軟正好跪在江沐塵身前。
江沐塵俊臉嚴肅地審問秋菊:“你家小姐進入這個巷子大概是什麼時辰?”
“大概……”秋菊搖了搖紛亂的頭,仔細想了想后回道,“大概是一個時辰前。”
“你說你家小姐玉佩遭人偷搶,她讓你去追賊,你可有看清竊賊子面目?”
“奴、奴婢沒看清臉,只記得那人身形偏瘦,人不高,不足七尺。”
江沐塵抬手指向地上被綁了手的賊問:“你可有見過他?”
被問及的賊子立時不滿地道:“大人,您沒聽小丫頭說她遇到的賊不足七尺嗎?爺我這健壯高大的體魄,與她口中的身形偏瘦和不足七尺像是一個人嗎?”
“沒問你話,閉嘴!”楊少白拿扇柄毫不客氣地敲向他的頭警告。
秋菊光看這人的背影就猛搖頭:“沒有見過他。”
江沐塵讓人將染血的綉帕呈上來給秋菊看。
當秋菊看到玫紅色綉帕時臉色大變,驚叫出聲:“這是我家小姐的綉帕!綉帕怎麼會在這裏?”
來得過於匆忙,如意並沒有將綉帕的事說明,是以秋菊猛然見到才會這般震驚。
安家隨行的人中有安大小姐的丫頭荷花,荷花聞言突然衝出來指着秋菊尖叫:“原來我家表少爺是被你家小姐害死的!”
此話一出安家眾人立時投來仇恨的目光,秋菊被瞪得差點暈死過去。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妹妹怎麼可能殺人!”關佑傑上前擋在秋菊身前怒視荷花。
荷花高聲反駁:“我沒有胡說!很多人都能作證,自從我家小姐與程二少爺定親后,關家二姑娘便時常來找麻煩,前日我家小姐出門去會友,結果被突然衝出來的關二姑娘差點撞傷,當時我家表少爺就在場,為了維護我家小姐還與關二姑娘吵了起來,關二姑娘還喊着要讓我家小姐和表少爺去死,當時秋菊也在!”
被點名了的秋菊下意識地點頭,點到一半突然停住,難得激靈了一回大聲道:“確有此事,但也不能因為這件事便認定我家小姐殺人了!我家小姐與很多人都打過架,如果真要報復那得殺死多少人?所有與我家小姐有過矛盾紛爭的人都沒死,就你家表少爺死了,那要問你家表少爺去,與我家小姐無關!”
這話說得安家人哪裏會接受,有婆子都要上前撕打秋菊了,被江沐塵厲聲喝止。
“目前當務之急是找到關二小姐,僅憑一方綉帕就斷定她為兇手未免有些草率。”江沐塵對一臉憤慨的安家人安撫道,“你們放心,本官定稟公辦理,誓必緝拿兇手歸案!”
安大老爺警告地看了眼憤慨不平想鬧事的下人,對着江沐塵彎下腰重重緝了一下,哽咽道:“草民懇求縣太爺捉到兇手,不讓我那可憐的侄兒枉死!”
江沐塵安排了個別人在附近搜查巡視,讓其他人都先回去。
“我說大人,爺……在下只是偷了個錢袋子,我將錢袋子還回去還不行嗎?怎麼還要押我進牢房?”高大的賊子不幹了,大聲嚷嚷。
楊少白早看他不順眼了,兩眼一瞪:“看你不是好人帶回去嚴加審問不行嗎?”
“我怎麼不是好人了?那死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押我走!”
江沐塵什麼也沒說,打了個手勢,立刻有手下拿布條塞入其口中將聒噪的人押回衙門。
看着目露凶光一臉不平的賊子,江沐塵兩眼微眯。
此人無論是身手還是膽識都非一般竊賊可比,直覺此人很可疑,即便與本案無關,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他!
安家眾人礙於江沐塵在,不好與關家理論,只得在幾步一回頭的怒視中扶着暈倒的姑奶奶安氏離開。
“欣怡,怎麼辦?欣桐哪裏去了?怎麼捲入這個案子裏了呢!”關大老爺雙手直哆嗦,臉色青白,看着嚇人。
關欣怡是幾人中最為冷靜的,語氣沉穩地安撫:“大伯別擔心,我相信二妹沒事,有縣太爺幫忙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她的下落,其它先別想,我們回去等消息。”
見她不慌不亂,關大河父子兩人慌亂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秋菊在安家人走了后就癱坐在地上,根本沒力氣再站起來,被力氣大的如意半抱半摟地拖着回了關家。
關欣桐沒找到,還成了殺害安家表少爺的嫌犯,這個消息震得關家老太太和關大夫人差點嚇破膽。
“欣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殺死得了一個男人?她是被陷害的!”關大夫人急得滿屋子亂轉,她擔心失蹤的女兒也遭遇了不側。
關老太太頭暈目眩的,兩手牢牢攥緊椅子扶手道:“肯定是被陷害的,是誰呢?對對,是程家害的,程家輸了官司,他們對關家不滿!”
就在她們自我安慰之時,官差上門送來了一個嚇破她們膽的消息。
兇案現場不遠處找到了一根染血的金釵,此金釵正是殺人兇器,而被安家人指出此金釵正是關欣桐所有,因此釵正是昨日安大小姐在首飾鋪子所看中想買,結果被關欣桐以着雙倍價格買走的那枚!
“我可憐的女兒啊!”關大夫人哀嚎一聲,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關欣桐捲入安家表少爺被殺一案且失蹤的消息,以着星火燎原之速在整個青山縣傳播開來。
那枚金釵不光安家長女作了證,賣釵的掌柜也作證了,何況當時關欣桐與安家長女為了爭釵發生爭吵還差點兒動起手來,引來了很多人圍觀,都能跟着作證。
此金釵是鋪子裏老師傅新制而成的,作為壓軸寶貝拿出來售賣,釵頭處是粉紅色含苞待放的層層花瓣,花瓣上有個金色的蝴蝶,垂下來一條小鏈,鏈子底端是顆小小的金色心型掛飾,釵的名字很貼切,叫“蝶戀花”。
可以說這個樣式很新穎,整個青山縣甚至整個國家都沒有第二個,這等特別的釵作為兇器出現在兇案現場附近,身為買主的關欣桐自然有着極大的嫌疑。
“如果早知這根釵是禍害,當初就不該買!”關大夫人後悔撓腸子,這根釵不便宜,因着是自安家長女手裏搶過來的,以着高於世價一倍的銀子買走,整整二十兩銀子。
若是平時打死她都不會花那麼多銀子買一根釵,可是她也厭惡搶走程浩的安家狐狸精,二十兩她咬牙從自己攢了多年的私房錢中拿出來給了拿着欠條上門的首飾鋪子夥計。
關二河與髮妻和離后多年未娶妻,是以一直是關大夫人當家,多年下來,沒少攢私房銀子,關欣怡長大后硬是將所有關於銀錢方面的開支權利要走,這也是她很不喜歡關欣怡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