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分家風波
此為防盜章程大夫人鐵青着臉大聲喝斥:“我們退親只是因為剛剛說的兩點,欣怡丫頭,我們雖然退了親,但還沒到成仇人的地步,如若你一再污衊我們,那我程家也不介意上公堂,讓新上任縣太爺為我們做主!”
楊少白聞言掃了眼被提及的某人,暗自偷笑,被江沐塵警告地瞪了一眼。
“姑且不論你說的話是否屬實,我就想問一句,欣怡丫頭,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何以對我家二少爺這般關注?如果說你這麼做僅僅只是為了你堂妹……”程二夫人拿帕子抵在唇邊,笑得一臉惡劣,“別說我不信,怕是在場所有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的,誰沒有過年輕慕少艾的時候?”
丫頭如意怒了,呸了一口插腰道:“我家小姐貌美如花,你家程浩丑如種豬,敢攀扯我家小姐,憑你家也配!”
關欣怡懶得與程家人掰扯,就在程二夫人又要說不好聽話時,她一個鞭子甩在她腳下:“我來是為討公道,不是與你們鬥嘴皮子來的!”
程二夫人嚇得帕子都掉在地上,白着臉“你你你”個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公道,我們等着聽呢!”人群傳來一聲喊,引得別人也跟着起鬨。
氣氛達到關欣怡的期待值后,她上前一步半側過身面向門口眾人方向大聲道:“各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姐請評評理,我爹出門在外,關家有事便由我來出面作主!大家剛剛都聽到了程家所說的兩條退親理由,此刻我便對此說道說道!”
關欣怡雙手一抱拳對着眾人微微一躬身後站直身子,飛揚的眉角凜然的表情深深將其自信自強的一面深深體現出來。
飛揚的神采,漂亮的臉蛋,執意要為自家辯護的凜然表情,令關欣怡整個人像個發光體般,將眾人的目光牢牢吸引到了她身上,就連一向對女色沒有過多注目的江沐塵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先說說第一條退親理由,程家說我爹作狀師名聲有損令其接受不能,我想問,兩年前結親的時候你們難道不知我爹是狀師?我爹作狀師長達十年之久,打過官司無數,關程兩家相鄰不過數里,我家是何情況程家會不知情?何況我想在場諸位很多人都沒有忘記兩年前程大老爺被告侵佔合伙人銀子的案子是誰幫忙打贏的吧?”關欣怡雖是女子,但這幾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將程家眾人臉一陣青一陣白。
“是關二河作程大老爺狀師打贏的!”
“我老胡還記得這事呢,當年那場官司贏了后程大老爺高興,死活要與關二河結親,關二河原本沒答應,是程家死纏爛打磨了很久,才為程二少爺定下了關二小姐。”
有人一提醒,很多人都想起來了,當年是程家上趕着要結親,如今反倒嫌棄關家而退親,若說關二河名聲不好,兩年前關二河名聲難道就好了?如果他是好人,當年程大老爺官司就不可能贏!沒有那筆侵佔的銀子,程家也不可能短短兩年時間財富翻了數倍!
程家上下見眾人看他們的眼神或多或少帶了幾分鄙夷,惱羞成怒之下再次對關欣怡恐嚇威脅起來。
關欣怡無視了這些人,繼續說道:“先不論當年案子誰是誰非,只論目前!程家人第二條退親理由是指責我品行,同樣的話,我關欣怡自十歲可以自由出入家門起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你們鬧着要與關家結親時我可是剛剛卸了地痞流氓胳膊,打斷了搶劫老人畢生積蓄宵小的腿,還在想強搶民女的惡霸張家裏放了把火燒毀他很多金銀財物……那時我悍女惡女的名聲已經傳得整個青山縣怕是都已知曉,何以當年你家不嫌棄我身為關家長女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偏偏兩年後就在意了?若說你們沒有貓膩誰信!”
“說得好!程家絕對有貓膩!”人群中有鼓起掌來,帶得其他人也跟着憤慨起來,本來程家就不是什麼良善人家,仗着自家有錢沒少擠兌人,這時候關程兩家掐架,自然沒什麼人站在程家這方。
關欣怡有個很淑女的名字,卻養成個與淑女半點不沾邊的跋扈性子。
眾人常說她會生,專挑父母優點長,遺傳了母親的好容貌,繼承了父親的好口才,真真是美得狂放,橫得囂張,誰若與她吵架,只要被她佔到理,那還真難吵贏。
楊少白聽得兩眼直冒光:“卸人胳膊、打斷人腿還燒人家房子,嘖嘖,這姑娘真烈啊!”
“她啊,烈的事還多着呢!”旁邊一位拎着棵大白菜的老大爺接話。
楊少白見其不但不排斥反倒有些自豪的模樣,很是奇怪地問:“不是說關家姑娘父親是狀師,不甚得人心嗎?怎的感覺你們並不討厭她?”
老大爺看了眼他道:“兩位公子這可問着了,關二河這個人是不怎麼樣,但是他閨女到是正義,沒聽她說教訓的都是為非作歹的人嗎?”
青山縣百姓還挺恩怨分明的啊,楊少白與江沐塵對視了眼。
“這兩點作為退親緣由根本說不過去,唯一的解釋便是你們程家起歪心想另攀高枝,趁我父不在家想用這些站不住理的借口震住我們,簡直荒謬!若想證明你家清白,可以,一年內不與任何人家結親,尤其我剛剛所提的成衣鋪安家!你們可敢答應?”關欣怡轉過身正對程家眾人,揚着弧度美好的下巴語帶挑釁,背對圍觀群眾的她眼中閃着的均是嘲弄與鄙夷。
“不行,我不答應!”人群之外傳來反對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喲喝,這不正是熱鬧中的主角程浩嗎?
程浩今年十九歲,模樣還算清秀白嫩,身材偏瘦,有一張極其會討人歡心的嘴,是以他這等小白臉很有騙得大姑娘小媳婦芳心的資本。
自小在讀書上天賦不高,連個童生都考不上,近幾年都是在自家鋪子裏幫忙,因着以後程家產業都是長子嫡孫的,他排行老二能分得的有限,於是幫忙也插手不到核心部位。
“浩兒!”程家人看到他臉色均變了幾變,程大夫人臉上閃過怒色,明顯對他突然的出現感到不滿。
如意見到此人眼中閃過輕蔑:“程二少爺終於出現了?我家小姐如果不說出要你一年內不定親的話,你怕是還在等縮頭烏龜呢!”
“噗嗤”,不少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望向程浩的眼光彷彿真的是在看一個縮頭縮爪的烏龜。
“關家丫頭,你再縱容這個下人胡說八道,你不管我們程家幫你管!”程老太太杵着拐杖氣得渾身發抖。
關欣怡甩了甩手中鞭子:“我的人,我看誰敢教訓!不信邪的就過來試試!”
程家人見狀心裏別提多堵了,但一時間真沒誰敢去試。
程浩頂着眾人異樣的眼神,強忍着屈辱,望向關欣怡時眼中陰狠迅速掠過,上前幾步大聲道:“我知退親一事令你關家感到不滿,但我們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念在兩家多年的關係,程家沒想將事情鬧大,可你們要求我一年內不能定親這個要求未免太過分!退親以後男女雙方嫁娶各不相關,這是常理!”
關欣怡俏臉上閃過不耐,皺眉看着程浩:“我如此要求是為了證實你因有新歡而退親,怎麼到你們嘴裏反倒成了我霸道強人所難了?如若你真清白,等一年又如何?一年都等不得,還敢說你們程家‘不得已’退親?不要臉也需有個度!”
“你!”程浩手指着她想打人又懼怕她手中鞭子,忍得五官都快要扭曲。
關欣怡看了看天色,對眾人抱了抱拳道:“諸位幫忙做個見證,程浩如果一年後定親那麼我關家既往不咎,若他一年內與人定親,不管對方是否是安家大小姐,都證明他程浩見異思遷,程家見利忘義,退親一事錯在程家,與我關家無關!”
“好!我們給你們兩家作見證!”
“就一年的時間,關家妹子這要求不過分,程老夫人你們就答應吧。”
“如果不答應,還真可能是程家攀上了高枝。”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雖說關二河人品不怎麼樣,但程家為人更差勁,兩相比較下,大多數人還是向著關欣怡說話的。
程家人見狀臉色像是打翻了顏料桶般格外難看,程大夫人氣極大聲道:“既然你不講理,那麼我們就日後公堂見!讓新任縣太爺為我們程家作主!”
如意一撇嘴:“說得好像自己多委屈,其實最無恥!不就吃准了我家老爺出遠門了嗎?想逼我家小姐上公堂遭非議,真不要臉!”
關欣怡對程家的險惡用心並不在意,唇角微揚手一揮:“好!既然你們不死心,本姑娘不介意上公堂陪你們玩玩!”
“小姐!”如意大急。
關欣怡抬手安撫道:“別擔心,我為了維護關家名譽上公堂,怕誰說?耽擱了這麼久,我們該回去了。”
本來也沒想一次就讓程家人認錯,關欣怡原本的打算是採用循序漸進的方式對付程家,哪怕最後對方死不承認,但也要在整個青山縣百姓們心中種下“程家有錯”的種子!
程家說要上公堂,雖在關欣怡意料之外,但對她來說並不一定是壞事。
隨着陸續趕過來看熱鬧的人,此刻總人數已經不下五十,關欣怡準備離開,眾人也準備跟着走。
亂轟轟,人擠人,剛走出沒兩步的江沐塵突然俊臉一凜,出如如電探向腰間,將正扯下他玉佩準備逃走的人逮個正着,手一用力,“咔擦”一聲,將偷盜之人的手腕擰斷。
“啊呀……”隨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嗷,一名二十多歲的瘦小男人抱着手腕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敢偷人財物,誰給你的膽子!”江沐塵沉着臉俯視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一雙黑眸彷彿淬了冰般牢牢盯在地上扒手身上,周身散佈濃濃的冷意,強大的威懾力令原本熱切討論關程兩家紛爭的人群都不自覺地閉上嘴不敢出聲。
正準備回家的關欣怡尋聲望去,不由愣住。
“好俊的兩位公子!”如意年輕小藏不住話,抓住自家主子的胳膊睜大眼睛讚歎,腳步瞬間有如灌了鉛般不想走了。
楊少白對周遭的注目渾不在意,打開摺扇萬分同情地對地上之人道:“我說兄台,你究竟是有多想不開,偷東西偷到他身上?”
說是自欺欺人也好,人性自私也罷,總之在關欣桐眼中她是長房的人,自古以來長房都是繼承家產的一方,如今關家沒分家,以後所有財產都應該是長房的!
就是抱着這點僥倖心理,她和她娘從來不像父親和哥哥那般對二房的人低聲下氣,她們娘倆從來不將自己當成依賴二房而活的人,是以在找關欣怡麻煩時從來都是理直氣壯。
“太過分了,居然這麼說我!”關欣桐直接去了老太太房裏告狀,都顧不上去看她正暈迷中的娘了。
關欣桐愛怎麼鬧騰怎麼鬧騰,關欣怡懶得理,回房待了會就跑去她爹書房了。
關二河每打一個官司都會將心得體會整理在冊,還會經常備註哪一點上如果用另一種方法可能效果更好,關欣怡有事沒事的就愛過來翻翻這些東西,對女子來講,這些官司上的事根本就是毫無意義,但對她來說卻是很有意思。
上次與程家打官司那次是她第一次上公堂,她一點都不怕,相反還有些躍躍欲試,當時只是口角官司難度小,又因縣太爺明智,是以沒怎麼費力便勝了。
這一次可是殺人的官司,情況複雜多了,難度也很大,原本為了關家的名譽她是想再次上公堂幫關欣桐代訴與安家打這場官司,可是剛剛關欣桐的表現令她突然覺得多日來的奔波沒什麼意義。
論名聲的話,關家因為父親打過幾場幫着富人的官司名聲早就不怎麼樣了,至於嫁娶,最先影響的會是關欣桐的胞兄關佑傑,有人更着急!
而自己,原本就是無人敢娶的,關欣桐被當成殺人犯關入大牢於自己的姻緣也沒什麼更壞影響。
還有小弟關佑恆,說起來弟弟與他先生梁夫子出門也近一個月了,不知何時回來。
關佑恆已經十三,學問人品都很出挑,原本是可以下場科考,但不知為何父親與梁夫子卻並不想他科舉入仕,但又對他的學識見解眼界非常看重,近兩年每年梁夫子都要帶他出遠門三四個月增長見識,他們這般自相矛盾的行為很令人費解。
就在關欣怡凝神想事時門外傳來如意的聲音:“小姐,老太太喚人來叫您過去。”
肯定是關欣桐那死丫頭告狀了!關欣怡沒好氣地道:“就說我有事正忙着,去不了!”
如意聽了別提多解氣了,揚着下巴對傳話的婆子道:“我家小姐忙着呢,暫時過不去。”
傳話婆子神情訕訕,硬着頭皮去回話,結果光榮地被遷怒挨罵了。
關欣怡罵關欣桐的話不出一日,關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關大夫人醒來沒多會就再次被氣暈了過去。
關老太太想教訓口無遮攔的大孫女,結果愣是喚不來人,自己親自過去罵人吧又有點失、身份,氣得飯都少吃了半碗。
關大河兩父子聽說后臊得都去說關欣桐,結果關欣桐撒起潑來又哭又鬧,驚動了老太太后反把他們兩人罵了頓。
與別家富戶比,關家人口並不多,但是拜這些個聒噪的女人所賜,關家隔三差五便來場雞飛狗跳,關欣怡根本懶得跟這些人吵鬧,左就她已經名聲在外,不在乎多個不敬重體貼長輩的不孝之名。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要開堂了,臨近上堂,關欣桐終於慫了,作為被告上公堂,她這輩子想都沒想過,過了今晚就要受審,她坐如針氈、茶飯不思的樣子連如意都瞧不上。
“二河回不來,花錢請狀師,別的狀師都恨死二河平日搶盡風頭根本不接咱家的委託,這可怎麼辦喲!我可憐的欣桐到了公堂上得吃多大苦頭啊!”關老太太哭天抹淚的。
關大夫人為母則強,很快就將病給抵抗過去了,她氣得直磨牙:“那些殺千刀的狀師以後別有事求到關家來,求上門給多少銀子也不幫他們!”
自從被關欣桐指責后,關欣怡沒出過門找線索,也沒提代上公堂的事,每日看看書睡睡覺偶爾院子裏耍會鞭子,長房這些人雞飛狗跳的模樣她都當笑話看。
“欣怡丫頭,你上過公堂,既然你爹回不來,乾脆你代你妹妹辯訴吧!”關老太太說道。
關欣怡抬了抬眼皮:“祖母您太抬舉我了。”
關大夫想到前日她說讓長房滾蛋的話,恨得嘴唇都快咬破了,但知此時是有求於她的時候,強迫自己笑起來:“那個,欣怡啊,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你既然有這個本事就幫幫她吧?”
“我有何本事?當打手的本事?”
“你……”
“這幾日在家憋得身體不舒服,我出去散散心。”關欣怡說完起身就走,連老太太身後喊她都裝聽不見。
“反了!反了!二河不在家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關老太太氣得直捶胸口。
關欣桐臉色蒼白地問:“祖母,孫女該怎麼辦?”
愛怎麼辦怎麼辦吧!這是關欣怡目前的心中所想,對於關欣桐她真仁至義盡,明日究竟上不上公堂全看自己明天心情。
“小姐,你太厲害了!以後也該這樣,省得讓她們蹬鼻子上臉!”如意很高興,主子不忍氣吞聲,下人腰板都挺得直!
“這是我爹不在家,他要回來的話我這樣可是要被說的。”
這到是,二老爺還是很孝順的,不過好在更寵女兒,再孝順也不會讓小姐吃虧,如意這麼一想心情又好了。
兩人目前是去慕容蓮那裏,幾日沒見到母親了,關欣怡有點想念。
慕容蓮鋪子開在熱鬧的地段,人流很多,主僕二人過去時意外地發現外面很多人對着鋪子指指點點,關欣怡心頭一凜,直覺出了事,忙上前拉住一個人問。
“呀,你是慕容夫人的閨女吧?你有所不知,昨日開始,不時有人拿着自你娘那裏買的胭脂上門理論是胭脂有毒,抹了后臉上手上起痘破皮,讓你娘賠錢呢。”
“居然還有這等事?”關欣怡謝過對方后一刻也等不得快步進了鋪子。
“娘,聽說有人搗亂?您沒事吧?”關欣怡暗怪自己這幾日沒過來看看。
慕容蓮正收拾櫃枱,掌柜的和吳大嬸不在,見女兒過來忙道:“你怎麼過來了?”
關欣怡見慕容蓮氣色還不錯,不像是受了欺負的模樣,心頭鬆了口氣,忙問怎麼回事。
“不是什麼大事,有幾個人上門來說我賣的胭脂水粉害她們破了相,要告我,我就說身正不怕影子邪,想告就告去吧。”慕容蓮無所謂地道,生意是受了影響,但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查清真相後生意繼續會好起來。
“他們告官了嗎?”
“我等着他們告呢。”
關欣怡想這肯定是有預謀的陷害,究竟是誰要這麼做?
慕容蓮不想女兒為這件事勞神,道:“聽說明日你那個不消停的堂妹要受審了?請到狀師沒有?”
如意聞言立刻接話了:“沒請到,老太太想讓小姐上公堂代訴呢!”
“什麼?”慕容蓮聞言怒了,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杏眼一瞪,“我閨女已經為了死老太婆那個孫女上過一次堂了,居然還要讓她上第二次,這是打定主意想讓我閨女嫁不出去呢!”
關欣怡攬住娘親胳膊,感受着來自母親的關懷,心情大好:“您別擔心,我不怕上公堂,說實話其實還挺喜歡上去跟不喜歡的人理論的,但這次我不會主動幫忙,想讓我代訴,他們長房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
慕容蓮一聽就樂了:“這下娘放心了,我的閨女不用再拋頭露面上公堂了。”
感情這是認定長房的人不會示弱了?關欣怡無奈地與如意對視一眼,長房這是什麼人品啊?連她娘都這種反應!
在這裏吃了飯關欣怡動身離開,出了鋪子沒多遠有個好心的婦人拉住關欣怡道:“大侄女,你娘這兩日惹上的麻煩八成是那個安大老爺乾的,多的我不敢多說,你本事大可以查查。”
安大老爺?關欣怡感覺是他做的手腳可能性很大!這老廝一直騷擾娘親,苦追無果到是可能玩陰的,安家是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臨到家門口時,居然遇上了江沐塵,看他的樣子像是一直等在關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