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破碎虛空
看着眼前整整一排的夜明珠，我的眼睛都直了，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叉叉的，整整十幾顆夜明珠啊，這英雄冢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要知道夜明珠產量及其稀有，屬於那種有價無市的寶貝，要是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就算是四大閥姓的閥主也辦不到。
雖然我知道如何可以造出一顆假貨，因為在我那個時代，是有一種叫做熒光粉的化學物質的，它能夠吸收光源，然後在黑暗中釋放出來。至於這個時代么，螢火蟲該是不少的吧？只是，眼前這些，我看得出，絕對的，十足十的真品！
一人多高的石洞，一條不知道通向何處的甬道，英雄冢機關中的機關，需要用太阿劍作為鑰匙的機關，它的背後會是什麼？
我已然拔起了太阿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太阿劍會和那覆蓋在太極圖上的無形劍氣融合，但是，毫無疑問，如果我不是有太阿劍在手，是絕對無法突破那個無形劍氣構成的機關的。想到這兒，我不禁罵了一句“他奶奶的，英雄冢這個地方果然是變態呆的，連這種機關都能搞出來。”
罵歸罵，現實還是要面對的，能用太阿劍作為引子的機關，它的背後應該和太阿劍或多或少有些關聯吧？我真的很好奇。
老實說，要不是怕被英雄冢的機關給搞死，我還真想把這些夜明珠都一一收入囊中。只是事實上，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這些夜明珠背後會沒有機關，這種電視電影小說啥的我看多了，一般都是一動這個夜明珠，要不被萬箭穿心，要不就是石門放下然後毒氣就上來了，更有可能的就是整間石室突然倒塌，直接活埋……夜明珠雖然好，但是小命更重要啊，等倒出去以後，找那個小丫頭商量一下，大家帶上工具進來，一人一半分了它，嘿嘿。
由於有夜明珠的照明，所以甬道也不算十分昏暗，而且這條甬道不長，因為我沒幾步就走到了甬道的盡頭，看來剛才又被狠狠地耍了一把。設計這條甬道的傢伙明顯是利用了人的視覺差，讓人誤以為這條甬道沒有盡頭一般，得，想來又是一個高人。
甬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石門很重，但是卻不厚，憑感覺我認為是這些石頭有問題，還沒有見過這麼重的石頭，估計是金屬礦石吧。
運起長生訣真氣，稍微費了一點真力就把這石門給推開了。當然，我做得很小心，相當的小心，這種時候要是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門進去的話，搞不好不是變成刺蝟就是腦袋讓人當夜壺了。
“這個是……”饒是我見過不少大場面也被眼前看到的東西給驚呆了，想不到啊，竟然會是這個玩意！看來這個英雄冢的背景也不一般，和魔道兩門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因為，我看到的是一副刻在石壁上的巨幅石雕畫，畫的旁邊刻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破碎虛空！
……
“老商，牧場的事情就暫時全部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就和馥大姐商量一下。四大寇被滅，李密又在和瞿讓明爭暗鬥，應該暫時分不出兵力來對付我飛馬牧場了。竟陵那邊，派駱方過去打點一下，畢竟我們和竟陵城是互為依託，唇齒相依的……”
飛馬牧場的飛馬園內，商秀洵一副要出遠門的打扮，議事廳中坐着商震，柳宗道等飛馬牧場的管家執事，這些人都靜靜地坐着聽商秀洵的安排。
“對了小娟，一會兒我走後，你就飛鴿傳書給李秀寧，告訴她整件事情的始末，我想她會和李世民商量好的。”商秀洵說完，環視了一下眾人，問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商震狠狠吸了兩口旱煙，接着慢慢吐出一圈煙霧來，皺眉道：“場主，雖然這次你是以個人身份去的，但是一旦牽涉起來，怕是要把我們整個牧場都牽連進去，風險實在太大了。而且即使我們不做這件事情的話，也不會對我們產生過大的影響。”
一邊的梁謙也附和道：“不錯，大管事的憂慮不無道理，雖然他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但是這件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搞不好我們飛馬牧場也會因此而卷進正下爭霸這場渾水當中。而且會得罪那幫所謂的正道玄門，雖然我們不怕他們，但是敵人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坐在商震下首的二執事柳宗道這次難得沒有和梁謙唱反調，也是皺着眉頭說道：“雖然我們現在也是在爭霸天下這場洪流之中，但是我們至少在名義上還是兩不想幫的，如果這次幫了寇子陵，豈不是就挑明了和他的關係么，這樣對牧場的發展不利啊。”
“眾位都是我牧場的中流砥柱，你們說的我也都考慮過，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寇子陵這次輸了的話，直接受益的會是什麼人？”商秀洵早就知道這個提議會遭到牧場中元老們的反對，是以對剛才遭到反駁沒有感到一絲訝異。
柳宗道顯然是猜到了商秀洵問話的目的，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寇子陵一直是和李密對着乾的，現在如果他的所有家當都被搞掉了，最高興的當然還是李密了。只是對寇子陵來說，他的那點家當似乎不足以影響他本身的實力吧。”
商秀洵點點頭道：“不錯，即使黑社會這次被徹底吃掉了，寇子陵本身的實力還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應該說從根本上會增加天下爭霸最後結果的變數，誰也想不到被逼到那個地步的寇子陵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寇子陵到底還是有弱點的。”
一旁的馥大姐接過話茬接下去說道：“實不相瞞，場主是接到了寇子陵的飛鴿傳書，希望場主能夠幫他這個忙。大家可能也都聽說了，寇子陵這個人的身邊現在有四個女子，而這四個女子就是他的弱點。當然，只要寇子陵不死，這四個女子都是安全的，因為就算是玄門之首，也需要有能制衡這個寇子陵的籌碼。只不過，這樣一來，李閥就有些麻煩了。確切說是李世民有麻煩了。”
“李世民有什麼麻煩，要麻煩也是他老子李淵和他大哥李建成的。”駱方揉了揉鼻子，插嘴道。
商秀洵微微一笑，解釋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慈航靜齋本代的傳人師妃暄即將到達洛陽，同時，被譽為千古奇玉，象徵帝王身份的和氏璧將會有玄門第一人寧道奇親自護送到洛陽，慈航靜齋要為選定的新皇造勢了。”
商震皺眉道：“依我所見，李世民被選中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這與我們是有利的。至於李閥內部的政權糾紛，就不該是我們要去管的了。”
“但是李世民自己不想被選中，或者說是他想被選中，但是卻不願意接手那和氏璧。”商秀洵仍是一副淡然的笑容。
“什麼？”在座之人均是大吃一驚，希望被選中卻不願意接手和氏璧就等於意味着是想當皇帝卻不想當慈航靜齋肯定的皇帝，這個李世民到底想要做什麼？
“關於這點，上次李秀寧造訪牧場的時候已經把這個意思傳達給我了，據她所言，李世民和寇子陵之間還有一個君子協定，至於具體內容，李世民誰都沒有說。不過我推測，應該是和這件事有關係。”商秀洵淡淡說道，“所以我猜測，李世民和寇子陵的協定目標，極有可能是在那塊和氏璧上。”
“什麼？難道這小子瘋了想要從寧道奇手中偷搶和氏璧不成？”駱方第一個叫了出來，在場眾人均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想從“散人”寧道奇手中搶東西，如果石之軒沒有破綻的話，算是一個，但是現在中原就只有一個嶺南宋閥的閥主，天刀宋缺可以夠得上這個資格，天下間么，恐怕也就是與寧道奇並列三大宗師的“武尊”畢玄和“奕劍大師”傅采林能夠有希望成功了。這個寇子陵不會真的是想把念頭動到這上面去吧，這不就是擺明了送死去的么？
商秀洵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這才說道：“我不管寇子陵和李世民之間的約定是什麼，但是這一次我必須親自去一趟揚州，因為，我已經是這珍瓏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了。”
底下的人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商秀洵的表情，到底沒有說出來，大家都是看着這個場主長大的，她的脾性，在座之人又有誰不知道呢？
……
“破碎虛空，竟然是破碎虛空！”我看着這幅石雕巨畫喃喃自語起來，“想不到這英雄冢裏面還有戰神殿的東西，呵呵，看來最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啊。希望那邊的事情，能夠順利吧。”
巨幅石雕畫是刻在這整個石洞之中的，從那石門開始一直環繞着整個石洞最後才是那四個龍飛鳳舞又看起來有些虛無的“破碎虛空”四個大字。
我走上前去，親手去驗證那四個字的存在性，我的手，竟然穿過了這四個字，但是這四個字卻又是明明白白地浮現在我的眼前，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看到了很多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東西，難怪古代的神論觀點這麼深入人心，有時候連我都懷疑這個空間是不是有外星人造訪過了。這說這四個字吧，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嘛，看得見，摸不着。
“老夫等了百年，終於等到你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突然傳入我的耳朵中。
“你媽逼，裝神弄鬼糊弄誰？”我聞言開口就罵，保不準哪個王八蛋現在躲在哪個機關的後面想看我笑話呢，英雄冢什麼都好，就是機關他媽的實在太多了，多的讓人受不了。坦白說，要是我半夜睡覺睡着突然旁邊多出一個人來，我一點都不會感到吃驚，鬼知道那個人是從哪個機關裏面跑出來的呢。
“老夫乃是英雄冢最有天賦的一代門主，因為慘破‘天心訣’而悟道，小輩知道什麼！”那個聲音怒道。
“怪了，這年頭誰都能夠飛升了，聽說邪帝向雨田就是因為練了什麼道心什麼的武功而飛升了，這裏又多了一個。”我自言自語道，“喂，老頭，你說你飛升了，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貪戀凡塵？”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爆發道：“你媽了個逼的，小鬼還太狂了吧，信不信老夫馬上出來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把我打得滿地找牙？憑我現在這個實力，憑我後面有閻王和雷神給我做靠山（閻王，雷神：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成你靠山的了……），誰TM有本事把我打得滿地找牙？“老鬼，你丫別光說不練，有本事現在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飛升以後是不是無敵了！”
“……”那個聲音又沉默了半晌，這才無奈地開口道：“小子，要不是我功力不夠破開虛空回來，我一定把你打回去重新投胎！氣死老夫了，自老夫學武以來……（省略廢話N字）”
暈，這老傢伙口水還真多。沒有功力破開虛空回來，那他當時是怎麼破開虛空上去的？我邪惡地想到，難道這老傢伙和那個什麼邪帝向雨田有一腿，和兩人的功力才破開虛空的？嘿嘿嘿，算起來時間也比較吻合啊……
“小子，老夫今天不和你理論，老夫這次就為了說幾句話在這兒等了都快一百年了，英雄冢這兩代除了那個女娃兒資質還算過得去，其他全都是飯桶！可惜啊，太阿劍沒有落在我英雄冢的手裏面。”
我聞言不爽道：“老頭，怎麼滴，聽你的語氣我是配不上這把太阿劍了？有種你出來，看我不把你砍成十段八段的。”
“得了吧，明知道我沒有辦法出來，說什麼廢話。小子，聽清楚了，我在這兒是等太阿劍的傳人臨世的，因為太阿是天地劍氣之精華，凡人不足以發揮它威道之劍的實力。幸而我英雄冢有上古傳下來的‘龍魂’心法，配合威道太阿之實力，足以橫行天下！現在我就把這套心法傳給你，不過你要記住，這是違逆天意的功法，一旦使用，必受天譴！”
我靠，逆天的劍法，聽起來威力不錯的樣子，只是那個天譴么——老子前世是被雷誤劈致死的，這一世我想雷神應該沒有膽子再拿那玩意來劈我了吧。這老頭能破碎虛空而去，估計說出來的話也有一定的可信度，估計這套心法有副作用，大不了以後少用就是了，以我的長生訣真氣和逐漸成長的“雷破”功法，現在除了柳峰那個BT還打不過之外，天下間能算得上對手的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吧？
“你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天賦了，不過我估計你的資質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個該死的老頭又是費了一通口水，然後終於把那套所謂的“龍魂”心法給說了出來，只是——
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好像只能記得一點點啊！
“老頭？喂，太不負責了吧，我都沒有記住多少……”完蛋了，狗屁好運，這殘缺得跟沒有一樣的心法，頂個屁用啊。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卻沒有發現，原本淡淡的太阿劍劍身上已經流轉出了一絲金黃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算了算了，找小丫頭去把這些夜明珠給挖了，留在這兒也是浪費啊，哇哈哈哈……”()